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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我真好。”如花喜不自胜地给了斐少帆一个吻。
斐少帆抱着如花回应她的吻,不过,他的目光却望向柳文君,想看到她受伤的表情。
如花离开斐少帆的唇。“帆!”
“什么事?”
“你不专心,是不是吻着我想着别人?”
“哪有这种事,你太多疑了。”斐少帆像是要肯定自己的话,主动地和如花的双唇相贴。
这是少帆第一次主动吻她,如花不放过这样的机会,她一定要在今晚和他有更进一步的关系,这样才能巩固自己在斐泉山庄的地位。
在寂静的夜中,他们的谈话清晰地传入柳文君的耳朵,她也看见在窗边谈情说爱的两人。
该进去吗?看他们这么恩爱。她肚子里的小孩似乎是多余的,而且,如花会疼他像自己亲生的吗?
也许,不让他知道她肚子里有他的小孩会比较好,一个处处想尽办法伤害她的人会放过她的孩子吗?她又能舍下自己怀胎十月的孩子吗?
就悄悄地带他走好了!柳文君下定决心,冷静地转身离开。她不想留在这里看他们亲热,那种像是刀割在心头的感觉她不想再受一次。
她就这么走了?她的脸平静得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该死的!还说什么爱他?无法忍受如花的挑逗,他对文君以外的女人全没感觉,如花的爱抚只让他感到厌恶而无法挑起他的。该死!他怎能留恋那个不贞、又爱欺骗的女人,她和如花没什么两样!推开站在他身上的如花,他不想再让这种心机深沉的女人污染了他的身体。
“帆,你怎么推开我?”
“滚!今晚不要再出现我的面前。”
如花对于眼前情绪变化大的斐少帆感到害怕,他已不是当年那个年轻气盛、让她玩弄在手心的小伙子了,她现在有种被他所控制、利用的感觉。
如花吓得连滚带爬地离开,不敢再留在他的房间。
心中有一堆的闷气无处发泄,斐少帆随手扫落窗边桌子上的花瓶,再一掌劈开桌子,凡是房间内能泄恨的东西全被他打烂了,不是碎成一堆就是断成两半。
满目疮痍的房间就像他的心,只是房间还能恢复原样,但碎了的心是怎样也回不到从前了。
第十章
“柳姑娘,你起来了吗?”香儿在门外轻声地喊。
没听到柳文君的声音,香儿想她大概还在睡,便在门外等着。因为今天大家要到观音寺参加一年一度的法会,不过现在时间还早,香儿想让她再多睡一会儿,也不急着立刻叫醒她。
香儿等到时刻快到时才觉得有点奇怪,柳姑娘平常只要一听说有得玩就跑得比谁都快,根本不用人家叫,今天她却迟迟不醒。
“柳姑娘!柳姑娘……”香儿提高音量,到最后是一边叫一边拍打着门板。
阎鹰和斐少仪连袂来叫柳文君,却看见香儿激动的样子。
“香儿,文君还没醒来吗?”斐少仪询问香儿。
“没见到她的人,也没听到她的声音。”
“文君妹妹!文君妹妹!”这回换阎鹰大声地叫喊。
“鹰,撞开门。”斐少仪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
阎鹰用力一撞,门栓应声而断。
斐少仪让阎鹰在外面等着,自己和香儿进房,男人是不宜女人闺房的。
不一会儿,少仪和香儿慌慌张张地拿了一些东西跑出来。
“文君不见了,只留下这些东西还有一封信。”
“我们先到大厅去。”阎鹰觉得这件事该让少帆知道。
“什么?文君走了?”泉冰心听了斐少仪的话真是不敢相信。她就这样没说一句话就走了,连告别也没有,也没说要去哪里。
“文君妹妹只留下一封信就不告而别那现在我来念吧。”阎鹰看着面无表情的斐少帆,心想现在只有自己能平静地念出信的内容而已。
庄主、夫人、阎鹰、少仪、少帆:对不起,请原谅我的不告而别。
我真的很抱歉,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没告诉大家我来自何处,在我来的时候已注定我三个月后就得回去。因为我们不可能再见面,所以,我说不出再见。
我来自距你们的时代一千多年后的世界。我搭着时光机来到这里是为了亲眼看看古代的世界。我不但亲眼目睹了,还在这里生活了近三个月,更幸运的是能遇到疼我像女儿般的庄主和夫人、把我当姐妹的少仪及当我是妹妹的阎鹰,我很舍不得离开大家。
阅鹰,好在你回来了。不然我就要少仪跟我一起走,那你就找不到这么漂亮的娘子了。看到你们如此地浓情蜜意,我也希望在我的世界能找到个像你这么疼娘子的人。
少仪,看到你有属于自己的幸福,我真的很高兴,像你这么好的人本该就要有个真心疼爱你的人。对于你的委托我想我没有让你失望,就算没有我,你大哥也即将成亲了,你就快要有个大嫂了。
庄主及夫人,谢谢你们让我这三个月在斐泉山庄白吃、白喝、白住,还白用了那么多东西,如果没遇到你们我就得流离失所。
香儿,谢谢你照顾我的生活起居,让我过着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吴嬷嬷,谢谢你做了那么多的小点心给我吃,让我胖了好多。
少帆,保重!请大家多多珍重,我不会忘记大家的。和大家相处的三个月将会成为我一生中永远不能忘怀的记忆。我在另外一个世界会永远怀念大家,为大家祝福。
柳文君亲笔阎鹰把信给斐少帆看,搂着泪流不止的斐少仪轻声安慰着。
斐少帆把信从头看了一遍。该死!都已经和他有夫妻之实了,她竟然还离开,甚至还要找别的男人!
“大哥,文君走了,你高兴了吧?你就这么狠心伤害她,你知道当你接如花进山庄后文君过的是什么日子吗?你看不见她日渐消瘦憔悴的身子吗?”斐少仪边哭边指责。
“少仪,别说了,少帆比谁都难过,他比我们在场的任何人失去的还多,我们只是失去一位朋友,而他却是失去了一个他心爱的女人还有他的孩子,你应该看到他的伤心。”同样都曾伤害自己深爱的女人,阎鹰了解他心中的苦。如果少仪被文君带走,他可能会发疯。
“你说谁的孩子?谁有我的孩子?”斐少帆捉住阎鹰的手问。
“你不知道吗?文君肚子里有你的孩子了。”
“什么?她有我的孩子还敢离开!”
“难道文君没告诉你?她明明说要告诉你的,怎么会……”阎鹰觉得疑惑。
“什么时候知道她有喜了?”斐少帆握住拳头忍住心中的怒气问。
“大约三天前,我们一起去市集,她被我们骗去看大夫才知道的。”
“该死!一定是那一晚。”斐少帆自言自语。
那天她一定是为了要告诉他这件事才会到落风居,而他竟然演出那一段气走她。一定是这样的,她才会带着他的孩子离开。
所有的人全都难过着柳文君的离去,只有三个人例外──如花、小莉和小茉,柳文君走了,这少夫人的位置就非她莫属了。如花得意地想着。
“帆,她走就走了,何必伤心,要孩子还不简单,我帮你生就好了嘛!”如花靠在斐少帆的身边说着。
“总管,拿五百两让如花姑娘和她那两个婢女离开,如果她们坚持不离开,就赶她们出去。连那五百两也省了。”斐少帆冷着声音下命令。
所有人早就看不惯如花的嚣张,斐少帆的这一个命令可真深得人心。
“帆,你不能这样,你说要娶我的。”如花还不死心。
“我怎么可能娶你,早在你背叛我后,我就恨不得能杀了你。我带你回山庄只是为了气文君,现在文君走了,我还留你做什么?我更恨你为什么出现,你不出现文君就不会伤心地离开。”
斐少帆将实话说出来,众人也才知道斐少帆带如花进山庄的目的。
“斐少帆,算你狠!不过,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看你痛苦一辈子也不枉我这些日子来被你利用!”如花带着小茉和小莉大笑离开。
斐少帆看见香儿手上有一张张柳文君的图像,他抢了过来,拿着柳文君的亲笔信和照片冲了出去。
看斐少帆为情所苦,众人不胜欷吁,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柳文君忙着期末考的成果展,她挺着一个六个月大的肚子在校园穿梭着,她这一学期的作品是──孕妇装。
家人知道她怀孕后都对她很不谅解,她只好一五一十地说出回到古代的事,并抵死不拿掉腹中的胎儿。结果,他们只好放弃,任由她挺着大肚子上学。
在学校她也面对很多闲言闲语,像被强暴,被骗失身,对方是个有妇之夫,被玩弄……等猜测都出现了。可是,她没有任何辩解,随众人乱猜。
抚着自己的肚子,她的心中全是满足感。她去做了羊毛穿刺及超音波检查,小孩很健康,而且,还是一男一女的龙凤胎。少帆如果知道她怀了他的儿子和女儿会不会很高兴?唉!她大大的叹了一口气,说不定他现在正三妻四妾地大亨齐人之福,而小孩也多如过江之鲫,哪会在乎她肚子里的小生命。
成果展结束后,她也该休学,她怕自己会早产,到时可能得请长假,不如先办休学等孩子生下来。
“君,听说你要办休学?”关如月在餐厅看到柳文君,马上坐到她的对面来。
“是啊!”柳文君抬起头来。
“为什么?”
“这么大的肚子不休学不行了,我总不能老是提心吊胆地怕被人撞到,这样对宝宝也不好,而且预产期刚好在期末,我可能没办法交作品及参加期末考,倒不如这学期结束就休学。”
“他是怎么回事?竟然会让你怀着他的小孩离开,太没良心了!”关如月没见过这么绝情的男人。
“别这么说他,我没告诉他我怀孕,他不知道。”
“反正又是一个没良心的男人。”关如月觉得全天下的男人都是一般黑。
“月,我想再见他一面。”柳文君说出她心中的希望。
“你疯了!他这这样对你,你还回去让他糟蹋!”
“可是,看着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我想让他们过著有爸爸疼的日子,我不能依自己的喜好就剥夺他当父亲的权利;我是不该没跟他说这件事就离开。我想,就算他不爱我,他也会疼这两个小孩的,如果他不要小孩的话,我也可以自己抚养他们。”
柳文君心中一直想再见他一面,如果他真娶亲了,她会彻底断了对他的情意,她不想成为第三者,更不想和别人共用一个丈夫。
她心里一直很歉疚,她至少该给少帆一个机会去决定要或不要小孩,再怎么说,他都是小孩的父亲。
“那你还回不回来?”
“不知道。也许会,也许不会。”柳文君不确定地说。
她一直有种感觉,少帆并不爱如花。她想回去弄清楚自己心中的疑虑。
“不管你回不回来,都要给我们消息,让大家放心。我们都希望你幸福,谁教你爱上了一个古代的固执男,这条情路可真难走。”关如月很感叹她说。
“我去找教授商量,可能最近就会出发。”
上课钟声响起,关如月匆忙地道:“日子确定后要通知我,我下一堂还有课,先走了。”她匆匆忙忙地拿了包包就飞奔离去。
自从柳文君走了以后,斐少帆整天埋在工作中藉以麻痹自己,让自己不去想她,可是,他每天还是会忍不住去第一次遇到柳文君的地方等她。
记得那回她差点成了马下亡魂。如果没遇到他,她大概也走不出那一大片的草原及树林,可是会饿死在那里的。
为了不让她成为饿死鬼,他不厌其烦地每天去等她、寻她。
今天一早他又要骑着冷风去等柳文君,却被阎鹰和斐少仪拦了下来。
“大哥。文君不会再回来了。你已经等了四个月,她如果想回来,早就回来了。你也该成亲了,虽然爹娘不说,可是他们想要抱孙的希望还是没变,你该负起传宗接代的重责大任。”斐少仪就事论事。
“我有孩子啊!文君的肚子里有我的骨肉,这辈子我除了文君是不会也不能娶任何人为妻的,我要天天想着她、念着她,她一定会听到我的思念,她一定会再回来。”斐少帆的心中仍存有一丝丝的希望。
斐少仪真的看不下去了,虽然大哥没有过着行尸走肉的颓废日子,可是他这样更让人心酸。
“大哥……”斐少仪还想说些劝告的话,却被阎鹰阻止。
为情所困的人需要的是时间来治疗伤口。
柳文君觉得自己真是倒楣透了,为什么老是在同一个地方着陆,她现在就像第一次来时一样,正挂在树上,更夸张的还是同一棵树。
地理教授的空间转换器做得真是有够准,不过,为何不会选个好一点的地方让她着陆,每次都用这么惊险的方法。
她现在可是孕妇,如果被吓死、摔死、吊死、饿死,这可是一尸三命。
不过现在就算骂那群怪教授的祖宗十八代也是于事无补。
“有没有人啊?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