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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战争-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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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敢看她的眼睛,低头不语。她低语说抱歉,我真的想走了。他看着自己的指甲说小樱,你走吧。她的泪水又夺眶而出,抽泣道我开始明白,我的存在毫无意义,我无法改变你,甚至一点都无法影响你的决定,我在这里是完全多余的,甚至是你的障碍和负担。他有些委屈,说你走吧,但你不能这样说。
  她顿时来气斥责道,我这样说错了吗?我千里万里陪你回来,就是怕你一意孤行,想要分担你的苦难。可是你什么都不跟我说,一个人憋着扛着,你心中现在只有仇恨,再也没有爱了。你完全不管不顾,恣意妄为,你何曾为我考虑一分。他无言以对,只能叹气说我,我,哎,是我对不住你。你别说了,我心里都知道,我没有办法,许多事情不由我的意志,跟你也说不明白。我还是先送你走吧,也许我还能活着回来找你。
  她质问你为什么不能跟我一起走呢?你想做的事情你也都做了,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我们已经来了这么久,你单独出去了无数次,我都无法阻拦,也不曾追问,我还是你的女人吗?他辩解在等妈妈,她说可是妈妈却无数次催促我们走,你在这里她比我更担心,她不想让你再为这个家殉葬了,你理解老人的心思吗?他语塞发怒道,她催我们走,我就真的扔下她走吗?她已经奄奄一息了,我要么把她带走,要么也要为她送葬,我是唯一的儿子,我救不了父亲,难道我还要扔下母亲吗?我还要怎么跟你说你才理解?
  她掩面抽泣,她实在无可辩驳了。这个可怜的孝子,她怎能深责。
  关勇波早就说服覃地瓜做了他的眼线。覃地瓜终于打听到覃天恕四姐的家,便立即来报告了他。他想私下找到覃天恕,决定秘密地去独自探访。走了好久,覃地瓜指着前面一座山说,那个河边小屋就是。他说你在外边等,有人来就吹个口哨。然后独自走到门前叩门。覃四姐开门问您是?找谁啊?他说四姐,我是天恕的同学,最好的朋友,我叫关勇波,原来去过你娘家的,还记得吗?
  四姐回忆,你是那个那个,啊,好像经常听天恕说起过,啊,来进屋坐。他随之进屋到客厅,真诚地说四姐,我现在在文沙场人民政府工作,是刚分配回来的,听说伯母病了,赶来看看,以前天恕对我帮助很多,也想看看你们有什么困难没有?你们家的事儿,我都听说了。很抱歉,我没赶上,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了解天恕的个性,现在和他也失去了联系。四姐,我有急事想尽快见到他,我是来帮他的,你能帮我找到他吗?你就说我是关勇波,急于见他,他就会明白的。
  四姐一听他在政府工作,疑惑地说,家里的事儿,我们这些嫁出去的女儿,想管也管不了。天恕远在天边,我们也不希望他回来,我只好把母亲接过来治病,他如果哪天回了,我一定把你的话转达到。真是感谢你还有这份诚心,多不容易啊,这年头。
  他怀疑地问,我听说他回来了啊,他没来看看母亲吗?四姐说你们这么好的弟兄,他要在这儿能不马上出来见你吗?他想想也是,急忙说四姐,我去看看老人吧?四姐带着关勇波进入老人的卧室,老人昏睡,他走到床前默默地关注,心中涌起万千伤感,眼圈发红,强忍眼泪,从身上摸出一叠钱来,轻轻地塞进老人的枕头下,转身出来。四姐想要拦阻,他拉着她出门压低声音说四姐,你别说了,我欠天恕太多了,这是我给老人的一点心意。你就想法早点帮我联系上天恕,对他对我,可能都是天大的好事,我求你了四姐。我走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父亲的战争 第十二章(6)
四姐不知所措地看着他离去,他转身终于没有忍住眼泪,不敢回头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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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铁笔和尚在独自坐禅,蒋团长伤愈,轻轻地来到他身边坐下说,前辈,再次感谢您的救命之恩。和尚知他要走了,微睁双眼摇头叹息说,不,老衲没有救到你的命。蒋团长问前辈何以这样说?和尚说因为你没有真正放下,一念放下即是佛啊;你却执迷不悟,看来老衲救不了你的命。
  他惊慌地说请前辈指点迷津,如何才能救命?和尚叹道性命性命,有性才有命;人若迷失本性,如何能救其命?他问何谓本性?和尚答曰趋利避害,去恶向善,斯乃本性也。他质询道眼看河山倾覆,士民荼毒,身为军人,袖手旁观,这,难道是善吗?和尚说末法时代,在劫难逃。个人永远不足以对抗历史,只有菩萨才能普度众生。想扮演救世主的人越多,这个世界的灾难就越重。阁下以为你是谁?
  他追问没有金刚手段,如何显菩萨心肠?前辈真能面对生灵涂炭而坐视不顾吗?和尚继续开示说,兰因絮果,前世今生,人世的一切皆有因缘定数,不是你我可以逆转的。即如眼前,老衲想要超度阁下都束手无策,况乎整个世界。可笑,可悲啊。你去吧,你我的缘分也都到此为止了,阿弥陀佛。
  他扑地叩首道,还是感谢前辈的大恩大德。不才去了,也许今生无缘报答您的再生之德,来世不才仍旧愿意做您的部属,为您牵马引鞍。说完泪下如雨。和尚闭目伤感道,老衲送你一偈吧,但愿你能开悟……两汉相争一女愁,霜锋无处逞*。逢关不避孤舟逝,大野有情掩旧仇。蒋团长根器虽然不错,悟性却是未到,默念几遍依旧不解何意。起身拱手作揖,然后又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正步出门。和尚闭眼念经,眼缝中溢出波光粼粼。
  蒋团长潜回铜锣寨,旧部尚在坚守。他安顿好营务,决心要重新开始报复行动。恰好原来随队的发报机终于鼓捣好了,又和南边的军部取得了联系。他首先去拜访冉幺姑,想和她分析是谁出卖了他的驻地和情报。她也听说了他被袭的事,且早已查明是彭秀才给*透的风,正担心他的下落。
  听罢蒋团长咬牙说如果是他,那这笔账,我得先跟他算。否则,他就是我们身边的一个祸根。她说正好,覃天恕也和他有笔旧账没了,一起了吧。蒋团长大喜,说那我赶紧去拜访一下跛豪和天恕。他带着一个随从向星斗山走去。两人相见,似乎还有劫后重逢的惊喜。黄昏他和跛豪散步巡视各处岗哨,说刚才我们在路上发现有小股*在往你这儿移动。跛豪笑道我的探马也发现了,我就想他们来,可是他们就只在周围转悠,硬是不肯上来,哈哈,老子早就看中了他们那清一色的手提机关枪啊。
  蒋团长惭愧地说,那都是以前我们国军用的美式装备。跛豪骂道不是我说你们中央军,你们也太他妈丢人。*是怎么起来的,我都知根知底,我要当初不是被他们什么鸡毛肃反给吓跑,老子现在也是野战司令了。蒋团长说我也恼火。中枢决策失误,各军心计不一,文官贪财,武将怕死,自然是要落败的。跛豪讽刺说这回玩栽了,老子看这残局也不好收拾了。
  他说跛爷,你我都是英雄一世的人,不至于就这么认栽吧。再说国军也在总结教训,军权现在交给我们桂系的白长官统筹,已经稳住阵脚,正在组织反攻,南边已经频传捷报了。对我部的援助即日可到,你就等着受封领赏吧。另外最近那个彭秀才投靠*,不断出卖我们的情报,他是江湖身份,对我们潜在的威胁很大,我都差点死在他的手上。他对你这儿的情况也是了解的,我想我们应该先把他灭了,以绝后患,你看如何?

父亲的战争 第十二章(7)
跛豪骂道这厮确实讨厌。他既要扯旗放炮,又不讲江湖规矩,老夫的面子从来不给,确实要教训教训他。你看怎么搞吧?他那儿囤积很多,我们也该要补给补给了。覃彭两家是世仇,我们一起去和覃天恕那小子核计核计,他手下那些人对彭秀才是很知底的,听听他的主意,大伙一起正好算总账。
  覃天恕和田樱等待着母亲的痊愈,暂时无事就在院子里种花,两人有说有笑显得情绪很好,似乎忘记了安危。她叹道古诗说……却将万字平戎策,换取东家种树书。其实这样的境界也真好。他明白她的暗示,笑答剑悬东壁,马放南山;男耕女织,儿孙绕膝,这是太平盛世的光景啊。
  她说乱世之中也有桃源啊,心远地自偏嘛。他苦笑说,你愿意放弃城市就在这里白头偕老吗?她毅然说,得心安处即是家,只要你能放弃仇恨,我就什么都可以放弃。他顿时情绪低落,转移话题说我们种的这些花,再有两个月就该要开放了,熬过冬季就好了。她还是接着那话题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天恕,种下恩仇,就会收获爱恨啊。
  他无言地望着远方,那里一个男人正向他们匆匆走来。她在一边警觉看着,他急忙过去接应,担心地问小四,妈有事吗?小四说老太太没事,四姐有封信要给你,另外幺姑也要你到哥来客栈去一趟,说有急事商议。这是四姐的信。
  他接过阅读,脸色凝重说你等我收拾一下,我们一起走。他回身过来拉着她进门,她疑惑地观察他的脸色。他一边急忙收拾他的那个小包,一边对她说你看看吧,四姐的信。她读完说,我觉得勇波是要帮你,你不应该怀疑他,你们过去是生死之交啊。他点头说我还是基本信任他的,你放心,我们不会翻脸的。
  她恳切地说,要不我陪你去见见他?覃天恕说算了吧,他还不知道你也回来了,别把事情搞复杂了,还是我自己去见吧,男人的事情男人自己了断。如果有什么问题,你以后可以单独去找他,他也会要帮助你的,我相信这点。她担忧地说天恕,无论如何,你要冷静,勇波比你理性,我希望你能多听听他的意见。
  关坡的哥来客栈,平时门可罗雀;谭幺婆独自在打扫院子,冉幺姑突然走了进来。谭幺婆惊喜喊道幺姑,人没到,我先闻到一阵香风了。幺姑亲热地过去拥抱说幺姐,好久不见,你简直像倒着长的,越来越年轻了。谭幺婆笑道,你要不来啊,我还能凑合着活,看见你的模样,我是死的心都有了。我就真的奇怪,人还有长成这样漂亮的,你是哪儿下凡来的吧?呃,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说说,怎么想着来我这茅草篷的?
  幺姑笑道想姐了,我就不能来看看,你不会是藏着谁怕我看见吧?说罢哈哈大笑。谭幺婆佯怒说,我撕烂你这个小狐狸的嘴,姐这儿要能藏个人就好了,那我还不敲锣打鼓啊。快说正经的,有事我也好准备嘛。幺姑说没啥,约了几个朋友到你这儿聚聚,喜欢你这儿清净,你今天就不用接待别人,我全包了,好不?谭幺婆说我的财神婆呢,那还不好;我这就收拾收拾,来,你先喝茶。
  幺姑正在看谭幺婆的刺绣品,覃天恕推门走了进来。谭幺婆迎了上去,认出来是从前的客人,问您又来住店吗?今天怎么自个一个人来的呀?抱歉,今天我们……他略显尴尬地说抱歉啥啊,不欢迎吗?幺姑放下绣品,羞涩地对谭幺婆说,幺姐,这是我的客人。你们认识吗?
  谭幺婆两边看看各自的神情,略有所悟说喔,原来你们,呵呵,快进来坐,我啊,见过这位客官一面,你们聊,我去泡茶。谭幺婆知趣退下,覃天恕关切地注视着冉幺姑,含情脉脉。她娇嗔说看什么看?我脸上出水痘了吗?他调笑道水痘倒是没有,头发上怎么有个虱子在爬啊?
  她信以为真,着急地说不会吧,我刚洗了的,快帮我捉下来,我看看。他假装认真地上去捉,故意比划着用手捏着说,来,把手摊开,我放上去。她把手摊开,他假装放,故意把她掌心掐了一下。她大叫一声,一看手心啥也没有,知道上当,骂他讨厌,说你就知道骗我。从小就这么坏,现在更坏了。我再也不能相信你了。
  他坐下喝茶,爱怜地看着她说,你去看了我娘啊?她爱理不理地说,你怎么知道的?他感慨何必去折腾呢?老人看见你更要伤感的。她哼道,是不是有了媳妇看,我去就多余了啊?他尴尬辩解不是这个意思;问她找他有什么要事。她说没事,就想看看你,以后也许更难看见了。你的那个姓关的同学去找你去了吧?你们见面了吗?
  他摇头说没有,他是在找我,可能他还没把握我到底回来没有。她问那你准备见他吗?他说想听听她的意见。她忽然冷冷说道去见吧,两种选择,一是把他的头提来见我,一是把我的头提去见他;你决定吧。他急忙说我没想去见他,但我想知道你为何这么恨他?她说因为他不仅羞辱了我,而且还在追杀我。
  他深感为难地说,我绝对不会允许他这么做的,我要让他知道,你,就是我的命,除非他有本事一块拿去。她有些感动说,难得你还能这样说。还有一件事儿,一会儿蒋团长和跛豪也来到这里。覃天恕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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