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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要上她的当了!一定要硬起心肠才行!
暴虐:落难的凤凰不如鸡
他若无其事地站起来,对那群部下冷冷地说:“你们要寻欢作乐,回你们自己的帐子里,至于你,”他冷漠地看着滚滚,“什么时候我玩腻了你,再把你丢出去!”
说着,站起身来,将滚滚扛起来,转身走进自己的帐篷,将滚滚狠狠地摔在地上,要不是地面上铺着厚厚的毛地毯,滚滚觉得自己会被摔死。
血非夜,现在竟然对自己这么样的无情。
“袭月,给她洗干净,我讨厌看她这脏兮兮的样子。”血非夜冷冷地说。
袭月赶紧进了帐篷,看着地上哭得惨兮兮、眼泪和鼻涕抹满脸的滚滚,顿时觉得十分心疼。
“滚滚,我们走!我给你洗脸。”袭月上前从地上扶起了滚滚。
“还有,袭月,以后滚滚就跟着你一起干活,洗衣服劈材全让她做!”血非夜冷冰冰地说。
袭月叹了一口气,搀着滚滚走了出去。
看着两个姑娘的背影,血非夜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如果说缘分天注定,为什么等待自己是背叛呢?
爱的背叛!
自己付出的这一颗真心,为什么得到的确实这样的报答?
滚滚,看起来天真无邪的滚滚,你,没有心吗?
虽然千万次唾骂,他还是舍不得真的将滚滚丢进兵营中,让她被千人睡万人骑,只是因为他真的爱上这个女孩子嘛?
可是,不折磨她,就是狠狠地折磨了自己!
自己这颗饱受打击的心好像沉入了地狱,而且永远不得超生!
他又喝了好多酒,站起身来,离开自己的帐篷,钻进了雪薇的帐篷。
心痛的心,太需要一个女人的安慰了,否则,血非夜估计自己会疯掉。
雪薇自然非常惊喜,因为血非夜殿下好久没来了,她使出全身解数,百般恩爱,千般温柔,一夜间同喝得酒醉的血非夜颠鸾倒凤,直到凌晨时分,才偎依在血非夜的臂弯中静静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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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一天起,滚滚在血非夜领地的地位一落千丈,那速度,简直比火箭升天都要快。
虽然从前滚滚的名义上也是小奴,但是她是在血非夜的帐篷里为王子暖床的,整天被血非夜抱在怀里的,所有的士兵下人都不敢得罪她,总是陪着笑脸对她。
那个时候的滚滚,真的比公主还有身份,整天吃喝玩就可以了,根本不需要干活儿。
那些日子,其实是很悠闲的。
直到若干年后,滚滚都在怀念这种无忧无虑的日子。
可是,现在,她变成了真正的女奴,落难的凤凰不如鸡,除了袭月仍然对她一如既往地关心,几乎所有的人都用鄙夷的眼睛看着她。
因为他们已经知道了这个丫头曾经跟血月离在一起才惹得血非夜殿下生气的,才被扔出帐子的。
做了殿下的女人,还敢去找别的男人,这不是找死吗?
再加上以往的嫉妒,使得男人总想占她的便宜,女人总是找茬欺负她。
每天,滚滚都在干活儿,从来没有吃过苦的她,累得直哭。但是看到别人那幸灾乐祸的眼光,她又将眼泪憋了回去。
暴虐:桃花眼?
她不愿意让血非夜看见自己这么悲惨的样子,因此,即使很苦很累,她还是装作很快乐,而她这刻意装出来的快乐,让血非夜更加的恼火,然后越加对她漠视,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滚滚一样。
为什么会落到这种田地?滚滚真想大哭一场。
明明自己只是一个纯洁的女孩儿,明明自己对其他人都很好,可是,现在自己的名声还不如一个流莺和营妓。
甚至,那些真正的营妓也用敌视的眼光看着滚滚,好像滚滚真的抢了她们的男人一般。
瞧,在河边一起给士兵们洗衣服的时候,就有几个营妓一边看着滚滚,一边指指点点。
“那个小丫头就是被夜王子殿下从帐篷里丢出来的是吗?”一个营妓似乎不知道地问。
“是啊,看那副风骚的样子,还看不出来吗?别看年纪小,听说在床上骚的很呢,刚来的时候,那简直把王子殿下迷死了,听说,每天晚上和王子殿下干多少次呢!要不是殿下身体好,早就不行了。”另外一个营妓说。
“是吗?我看她就不是一个安分的样子,瞧那双桃花眼儿,现在这么小就这么骚,长大了还得了?”第三个营妓说。
滚滚赶紧往小河里看看自己的倒影,什么叫桃花眼儿?自己是桃花眼儿吗?明明是又黑又亮的大眼睛嘛!怎么能说是桃花眼呢?
“是啊是啊,人家年纪小志气高,花样儿多的很,可惜哦,终于被夜王子殿下玩腻了,殿下什么女人没有啊,怎么会只专宠一个小丫头?不过是尝尝鲜儿罢了,你看她要胸没胸,要**没**的。”第一个营妓又说。
滚滚委屈地看看自己的胸,人家才十三岁啊,要什么胸啊?
“我说你这个小丫头,看什么看啊?把这些衣服也都洗了!”一个营妓将手里的大团衣服向滚滚扔过来,滚滚躲闪不及,差点被那大包衣服给砸进河里去。
“哈哈哈,哈哈哈!”那群可恶的女人哈哈大笑起来。
这些女人心里全是报复和嫉妒,哼,我们这些姐妹都没有到夜王子殿下服侍的机会,你一个小丫头竟然那么多日子被夜王子殿下夜晚搂在怀里,活该!!!
“瞧这小身子骨真是单薄啊,被衣服差点都砸进河里去,真不知道你能做什么!”一个女人呲之以鼻地说。
另外一个女人赶紧接口:“怕是每天被夜王子殿下干的吧?身子虚的很?要不要向王子殿下请示晚上炖只野鸡给补补?”
“少来啦,现在王子殿下才不会理她呢!她死不死啊?”其他的女人笑着说。
滚滚瞪了他们一眼,不说话,笑吧,你们就笑吧!可怜又可悲的女人们。
远处传来脚步声,滚滚抬起头来,看见血非夜正和几个军官走过,几个军官似乎在和血非夜探讨着什么,血非夜似乎很不在意地向这边看了一眼,虽然离得很远,但是那眼光依然和滚滚的眼睛对个正着。
暴虐:你不回头吗?
血非夜愣了一下,他定定地看了滚滚一眼,那眼光,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怎么也说不清。
自己心爱的小女孩混在这么多营妓和丫头当中,在河水里洗衣服,血非夜的心里真是有着说不出的心疼。
可是,他还是咬咬牙,收回了眼光,继续和身旁的几个军官一边谈话,一边走了过去。
不要回头去看那个小丫头,不要去看!!!他这样告诉自己!
血非夜,你不回头看我吗?你不回头吗?滚滚这样紧张地问自己。
可是,血非夜走远了,他没有回头!!!
滚滚失望了。
滚滚也收回了自己的眼睛,血非夜,真的是已经不愿再看到自己了。
她的小心脏里充满了委屈、充满了难过,她抡起了棒槌,使劲捶打起放在石头上的衣服来。
滚滚将那些女人们幸灾乐祸的谈话当做空气。
“瞧那个样子,还挺骄傲的,臭小丫头!”一个营妓看着滚滚那副清纯如水的样子,心里有说不出的嫉妒。
她用挑剔的眼光仔细打量着滚滚,这个小丫头到底有什么优点,曾经让夜王子殿下那么喜欢和疼爱?
不过,这个丫头,的确看起来那样清纯,可人,有一种出水芙蓉般的感觉,她那同草原女子完全不同的水灵细腻白皙的肌肤,那娇憨可人的面部轮廓,那精致绝伦的完美五官,那种让人说不出的气质……,怪不得让男人看直眼,不过,让女人说不出的讨厌。
营妓冷哼一声,眼光下移,她的眼光落在滚滚泡在河水中的纤细小腿上。
那么纤细修长、又白皙细致的小腿插在清澈的河水中,好像凝脂白玉泡在水晶般一般,交相辉映,让人移不开眼睛。
这个死丫头,竟然有这样迷人的一双小腿,营妓恨恨地看看自己粗壮的小腿。
再细看,在滚滚那条漂亮的右腿的脚腕上,竟然套着一个非常精美的闪着光亮的银环,在灿烂的阳光下闪着那么璀璨的光。
这个丫头还有这么好的东西?
营妓立刻来劲儿了,她“腾”地站起身子来:“喂,小丫头,你把你的那个银色的脚环给我!”
滚滚低下头来,静静地看着光洁的脚腕上那只闪亮的银脚环。
那只脚环是从血非夜从他自己的手腕上摘下来扣在滚滚的脚踝上的,当时他说这是他奴隶的标志。
“拿去,随便!”滚滚冷冷地说。
几个营妓大喜,赶紧围过来:“给我,给我!”
她们互相争吵着,银环还没从滚滚的脚上拿下来,就已经争做一团。
滚滚冷冷地看着她们,哼,一个奴隶的脚环也值得这么抢?
但是,看见她们在自己脚边争抢的时候,滚滚却突然不想这只脚环被别人抢走,因为它是血非夜给她的。
在潜意识中,这只奴隶的脚环她也是珍视的,因为那是血非夜送给她的。
一个营妓冲到滚滚脚边,用手去抓那只脚环,滚滚的心里升起一种厌恶,她不要让这些人弄脏了这只银环。
想到这里,她抬起小脚,一脚踹向了那个营妓,将营妓踹的远远的。不准你们碰!
暴虐:谁还能帮你?
几个营妓发怒起来,小死丫头,竟然这个时候发飙?
她们冲上来,抱胳膊的抱胳膊,抓腿的抓腿,将滚滚扑在地上。
滚滚的武功本来也不是很高,况且现在双拳抵不了四手,何况是这些彪悍的妓女?
转眼间,滚滚就被捶了十拳、打了七巴掌,踹了九脚,她疼的惨叫起来。
“住手!你们反了?想惹王子殿下生气吗?”一声娇喝传来,众人抬眼一看,是夜王子殿下的丫头——袭月。
“你们竟然敢欺负滚滚,等我报告给王子殿下,掀了你们的皮!”袭月气呼呼地说。
众多女人赶紧散开,虽然袭月是王子殿下的丫头,但是也还是惹不起。
袭月扶起了滚滚:“没事吧,滚滚?”
滚滚摇摇头:“没事儿,只不过是活动活动筋骨。”她其实是心里更难受,身体的难受倒显得算不了什么了。或许,这样能让她的心好受点儿。
她开始面无表情地继续洗衣服,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袭月是从营地那边跑过来,她是专门来看看滚滚的。
“滚滚,你放下,我一会儿帮你吧!”袭月看着滚滚笨拙地在河水里给那些士兵洗衣裳,小手洗的通红。
“不用了,血非夜点名让我来洗。”滚滚委屈地说。
那些士兵的衣服又大又沉,还那么多,洗了一件又一件,怎么也洗不完啊!
“我一会儿帮你洗,你等等,我把这些送回去,就回来帮你。”袭月说。
袭月走了,滚滚一个人蹲在小河边,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那大大的眼睛里盛满了可怜。
早知道,不如跟小阎王傲逸走了,可是……。
“呦,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滚滚姑娘吗?”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传来,声音甜腻却充满了火药气息。
滚滚抬起头来,不禁暗暗叫苦,原来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冤家路窄的绮罗娜公主。
花团锦簇般的绮罗娜看着没精打采的滚滚,暗暗一笑:“没想到滚滚姑娘真的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小女奴了?怎么?现在非夜哥哥不需要你暖床了?让你干粗活了?”
她用鞭子轻轻地抬起了滚滚的小手,嘴里啧啧地说:“呦,这小手,被水泡的,好像泡椒凤爪一样。我就告诉过你,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男人在床上的海誓山盟你也相信?他很快就厌倦了你是吧?瞧你昔日多么得宠啊!现在又多么悲惨啊!”
滚滚看了她一眼,不说一句话,继续洗衣服。
她的冷漠,更加激怒了绮罗娜,她用鞭子将滚滚洗好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