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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那是一方面有祝英台奏琴,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救人,不得已跳了剑舞。现在手里连剑都没有,怎么可能跳得出来?许是见我有些生气了,马文才倒也没再多为难我,告诉我他曾经看到王蓝田去浣衣局那边围堵谷心莲,后来看见他过去就跑了。再联想起他之前在讲堂上曾经表现出认识谷心莲的样子,我不由得有些怀疑。
王蓝田那个家伙感觉好像对谷心莲很有意思的样子……难不成,这一次谷心莲之所以被卖进青楼,其中就是他在捣鬼!
我心中瞬间扬起滔天怒意。
这个该死的王蓝田!之前陷害过我就算了,这次居然还把主意打到我的救命恩人头上,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等我回去一定要给他好看!我已经忍他好久了,最近一直就看他不顺眼,还有就是关于结业与太原王家的婚约什么的事情,不管怎样一定要让他打消这个念头!
“阿棠……”马文才又在一旁叫我的名字。我没时间理他,急急回想着自己之前换衣服时候所在的房间是哪间。记得为了逃走方便,我们特地准备了一套男装的,不管怎样,我现在这身红裳都实在太显眼了,一定要赶快换下去才行。
“文才兄,你能不能去帮我找套男装过来?”我在房间内搜寻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可以换上的衣服,不得不向马文才这样提到。马文才倒是爽快,直接把外裳脱下来要给我穿,可是这样他就没衣服了,只穿着中衣走出青楼……这样子可能不太好吧?
“管它好不好?你先穿上吧,我怎么样无所谓,你这样可出不了这里的大门。”马文才倒是不管那些,径自把他的衣服朝我这边一递。我也没有别的办法,接过来之后就当机立断地褪去外面红裳,也没撵马文才出去,反正我的束胸还绑着,里面也穿着中衣,没有什么好避讳的,比起在书院里晚上睡觉时候唯一不同的就是,我现在梳着的是女子发髻罢了。
马文才那厮一开始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急急转过身去,但很快又悄悄偏过头来看我,后来发现我里面包的严严实实之后不由得有些泄气,干脆坐到椅子上直接看我换了,我也不去管他,径自换好衣服,又伸手去挽头发。孰料这时候马文才却走到我旁边,按下我的手,在我耳边轻声道:“阿棠,我来帮你。”
他的声音听起来意外的温柔,我的手微微颤了一下,便放了下去,任由他帮我摘下玉簪,慢慢束发。不过嘴里还是忍不住多说了一句道:“你会束头发吗?要是不行的话还是我来吧。”
“……本公子手艺再差也比你强!”
我想起了木槿没来之前自己回回束出的鸡窝头,于是闭上嘴,不吭声了。马文才的速度倒是很快,没几下帮我束好了顶发,用玉带勒上。但束完之后他也不离开,只是自然而然地自后抱住我,把我搂进怀里。我被他这么一抱,不由得身体发僵,有些不自然地道:“你,你做什么?”
“没什么。”马文才闷闷地道,“我只是想问问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跟我说,而是去找梁山伯他们?难道在你眼里,本公子的本事还不如一个贱……还会不如他们?”
虽然他的口气还是很霸道强势,我的心情却莫名地因为他突然改口的那句话而变好,是以也没有因为他未出口的“贱民”二字生气,低声道:
“我当时找你找不到,事情来的又急,一时间没有赶得上告诉你。况且青楼里本来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我也是因为用金子赎人赎不出来,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怕你知道会生气。”
“你还知道我会生气!”马文才落在我肩膀上的手劲重了一些,“这种事情,你一开始就应该来找我!我爹是杭州太守,它一个小小的枕霞楼算什么东西,也敢与我马家作对?敢违逆我,我让它明天就开不下去!”
“你一个太守之子,来到这种地方发威,也不怕人笑话。”虽然你爹也在这里逍遥快活就是了……
不过话说回来,一说到他爹,我就想起那个枕霞楼头牌玉无瑕,她和祝英台好像是有什么很亲近的关系。祝英台也应该算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了吧,怎么会莫名与一个青楼女子扯上关系?
“我怕人笑话?你在那么多人面前跳舞,就不怕被人笑话了?”马文才瞪了我一眼,“以后再敢来这种地方,看我不收拾你!”
“知道了知道了,以后有事情一定跟你说。”我笑了一笑,拉过他道,“不过现在呢,我们还是先想想怎么离开枕霞楼吧。”
“能怎么样?你放心,跟着我走没人敢动你!”马文才竟然就真的这样大喇喇地拉着我走了出去。虽然我换了衣服,脸上却是脂粉未去,外面的人自然有些怀疑,要上来盘问,马文才却亮出一块黑色腰牌,也不知上面写了什么东西,反正看到的人都纷纷退下,也不敢再说什么,我们就这样顺利离开了枕霞楼。到了外面之后先找了家客栈,两人把一切收拾妥当之后这才回到了书院。
谷心莲已经回到了书院内,正在房间门口处站着等我。见到我回来便迅速迎上来,张口唤了句“叶公子”,似乎是想说什么。我瞪大眼睛等着她回话,却被马文才一步上前挡在了我面前,声音冷淡地对她道:
“叶华棠今天累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而且我看你现在应该做的不是等在这里道谢,而是先回家去。”
恩,是呀,她娘和苏安他们都担心死了,也不晓得他们现在知不知道心莲姑娘已经回来了的消息。我便也劝谷心莲赶紧先回家,不用向我道谢,我救她是应该做的。谷心莲咬了咬嘴唇,叫了一声“叶公子,我会记得你的恩德”,说完就转身跑掉了。
这丫头还真是客气。其实她不必这样的,她救过我的命,我怎么回报都是应该的事情。
不过马文才却不知为何脸色有些阴沉,一进到房间后便跟我说:“你最好让谷心莲趁早回家去,别再在这书院里面呆着了。”
指认
“阿棠,那个谷心莲,我不管她到底对你有多大的恩惠,你最好让她趁早回去,别在这书院里面呆着了。像今天这种事情,发生一次两次我可以忍,但是你不能让她总是这种事来麻烦你!”
马文才说起话来很不客气,不过我倒是觉得他这话说的并不是全无道理。暂且不提马文才抱的是什么样的打算,我也确实是这样打算的。
别的不说,如果谷心莲真的惹上了王蓝田,光凭我是不一定能护得好她的。王蓝田那个家伙很会背地里下黑手,马文才瞧这模样又不是很爱管她,别人就更不用说了。况且书院里这么多学子,就怕跟王蓝田一样想要招惹她的不在少数。
况且我瞧着,谷心莲这次之所以会被卖进青楼,好像主要原因是她自己不知为何签下了卖身契。这件事情我待会儿还得好好问一问她,怎么无缘无故会被枕霞楼的老鸨拿到卖身契?还换了二十两黄金,难道是她娘或者有其他人逼迫她?
如果是王蓝田敢胡乱强迫她签下这种东西,看我不揍得那混蛋满地找牙!
不过还没等我来得及去找谷心莲询问一下具体事情,我们几个去青楼的事情,先爆发了。
木槿急匆匆地跑过来找我,脸上还有些莫名其妙的样子,告诉我说山长和师母他们叫我过去,并问我出了什么事,怎么会有人说公子你和梁山伯祝英台几人去逛青楼了?我有些汗颜,赶紧出言安慰她,说没事没事,让她别担心,我们待会儿就回来。
赶到书院大堂的时候,山长正气势汹汹坐在主座之处,满脸怒气。他旁边站着师母,另外还有垂着头的王兰王惠两姐妹。王惠一瞧见我当时就把头垂得低低的,不敢直视我的眼睛,看来那个泄露机关的人,八成就是她了。
这丫头真是让人不省心,当初说事情的时候就应该背着她的,偏偏梁山伯和祝英台都说王兰王惠姐妹可以信任,不用对她们保密。王兰是可以信任没错了,王惠那张嘴是能信得过的吗?没事都被得说出有事来,更何况这次是去青楼!
我瞪了王惠一眼,后者仍旧不敢与我直视,有些心虚的模样。这时候山长已经板起脸来,有些不高兴地冲我道:
“叶华棠,听说你和梁山伯,祝英台二人刚才去了青楼?怎么只有你回来,他们人呢?”
“山长,这里面其实是有原因的……”我试探着说了一句,继续查探山长的神色,却发现他脸上只有暴怒,并没有什么要听我否认或者解释的意思,似乎王惠已经把事情都说出来了,只差了一个荀巨伯。现在估计就算想否认也来不及了,还是能保住一个是一个吧,想到这里,我便回答道:“山长,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是我出的主意,与梁山伯和祝英台无关,要罚就罚我一个人好了。”
“阿棠!”马文才使劲拽了我一把,大声反驳道,“山长,你不要听她胡说,叶华棠是被梁山伯骗去的,要不然她无缘无故的怎么可能去逛青楼呢?这件事完全是梁山伯的主意,跟阿棠一点关系都没有!”
“对啊对啊,祝公子呢也是有洁癖的人,他才不会去那种地方呢,他也肯定是被别人带坏的!”王惠听到马文才为我开脱,也赶忙在一旁接口道。
王兰听了这话不乐意了。
“小惠,你别乱说,梁公子不是那样的人!你别跟着瞎起哄!”
“我说过那个别人是梁山伯吗?”王惠扭头反驳了一句,“哼,你紧张什么啊,心里有鬼!”
“你才一肚子鬼,为了祝英台,连是非都不分了!”
“你才为了梁山伯昏了头呢!”
两姐妹俩竟然就在这大堂之上吵起架来,师母终于看不下去,大声说道:“够了!你们姐妹俩这样斗嘴,像话吗?”
王兰王惠二人互相瞪了一眼,不说话了。山长气得胡子直翘,指着我道:“叶华棠!我从你进入书院开始就听说你行为不端,喜欢流连于烟花之地,之前看你学习刻苦用功,还以为是人言有误,误会了一位赤诚学子。但我却万万没想到,你现在竟然公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去逛那青楼,还要无故带坏书院同窗,等着那梁山伯和祝英台回来,我会将你们一并惩罚!”
“山长!”马文才一下子急了,上前一步道,“这真的不关她的事!叶华棠平日里在书院里怎么样您都是有目共睹的,就算她不是课业第一,但她每日里都在刻苦背书修习,这些您都是能看得见的吧?”
“就算课业修习再认真,人品低劣,也做不得一个好官!”山长道。马文才还欲再说,却听大堂外响起一个颤巍巍的声音,紧接着一个矮小的人影匆匆忙忙从远处跑来,动作仓促,衣衫不整,却竟然是不知打哪儿跑过来的陈子俊陈夫子!
“山长啊……”陈夫子小步跑上台阶,奇怪的是,跟在他身后的人竟然是荀巨伯。大堂内的一行人赶紧跟着山长一同移出去迎接他。马文才一见到陈夫子,便迅速跨前一步,对山长说道:
“山长,的确是梁山伯和祝英台在青楼里流连忘返,学生当时还曾和陈夫子一起去抓人,我们都在看台下看到了梁山伯,陈夫子可以证明学生所言非虚。”
陈夫子看到了梁山伯,那岂不是也看到了在台上跳舞的我!这事要是败露出去,岂不是比我去逛青楼更加惹人诟病!我记得直拽马文才的袖子,后者却用眼神示意我没事,安心吧。
“子俊,你怎么说?”山长叹了口气,看向陈夫子。就见陈夫子一脸怨忿地晃着头,拱起手来向山长道:
“山长啊,我们都被人给骗了!”
“梁山伯他们当真去了青楼?”山长急急问道。从这话里便能听出,山长最在意的学子,果然不是我也不是祝英台,而是梁山伯。
“不是梁山伯。”陈夫子摇头道,“是,马文才!”
众人都是一愣。马文才也愣了,迅速扭头看向陈夫子,我却注意到荀巨伯的唇边露出一丝冷笑。陈夫子继续颤巍巍地伸手指住,大声道:
“是马文才,去了青楼,还骗我一起去。”
“陈夫子,你在胡说什么!”马文才大声怒道,“你该不会是昏了头吧?”
“马,马文才,分明就是你诬陷梁山伯,说他和祝英台去逛青楼,还欺骗老夫我跟你一起去捉人。结果呢,什么都没有,看见!只看到你,你,马文才,一直在紧紧盯着一个身穿红衣的,跳舞的,青楼女子,目不转睛的看。你说,是不是你本来就想要去青楼,结果骗了老夫跟你一起去?”
“你,你不知道,那个女子就是……”马文才说了一半,突然咬住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