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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花落燕云梦-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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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寻到解药了!”我欣喜若狂,几步冲过去打开门。纪纲站在门口,身上犹带仆仆风尘,满脸都是疲惫之色,似乎很久没有休息过,手中捧着一只金光灿灿的小盒。朱棣看见纪纲,紫眸中带着感激和赞赏之色。纪纲将金盒打开呈递到朱棣面前,说道:“微臣有负皇命,所寻获的蛊王都不足三十年,所以迟迟不能来思南。这只五十年金蛊王是金疏雨寻获的,解皇上之蛊毒应该足够了。”
朱棣和蔼说道:“辛苦你了。”纪纲道:“臣不敢居功,是金疏雨找来的。她将金蛊王交给臣的时候说,金蛊王是金家的圣物,昔日金家因它与不少人结下仇怨,如果失去此物,家族中人无可倚仗,她暂时想留在苗疆保护家人。请皇上恩准,不必等候她一起回京了。”
朱棣似乎并不惊讶,紫眸暗淡了一瞬,不久就恢复了光芒,轻声道:“朕知道了,让她去吧。这些年她都没歇着,如今也该过些清闲的日子了。”他并没有挽留金疏雨之意。所有人都明白,金疏雨保护失去金蛊王的族人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她留在贵州家乡苗寨,绝不会再回来。明代女子地位低下,金疏雨和白吟雪虽然身为锦衣卫千户百户,享受朝廷俸禄,做的却是“间谍”工作,过着非正常人的生活,除非得到皇帝的特别“赦免”,否则她们只能一辈子做间谍,到老到死都没有丈夫、没有孩子。当初她们选择了帮助朱棣,或许是出于爱情,或许只是为了依赖他皇子的身份。我并不怨恨金疏雨当年帮助过白吟雪。在她对朱棣说出真相的那一刻,她就为自己选择了退路。她要离开的真正原因并不是他的冷落,而是离开皇宫前对朱棣所说出的真相,虽然朱棣不会因此对她施加惩罚,但是,两人多年来的默契信任关系至此荡然无存。当年松鹤楼初见时,金疏雨银铃般的笑声和英姿飒爽的橘红色身影在我眼前闪现,潇洒的她在尽力帮助完朱棣最后一次,悄然转身,只留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这背影必将成为朱棣心中永恒的美丽回忆。这个结局,对于朱棣,或者对于金疏雨,其实都不算太坏,他们之间即使没有爱情,那些并肩携手走过的岁月,也必定会化为相忘于江湖的恬淡温情。戴思恭等人闻讯赶来,他接过金盒打开看视时,我好奇向内看了一眼,金盒内有一条手指粗细的虫子,类似蚕虫,却比蚕虫略大,遍体金黄中带着黑色,十分怪异。
戴思恭欣然道:“恭喜皇上,果然是年久蛊王,皇上的蛊毒立时可解!”纪纲从怀中取出一个羊脂玉瓶,说道:“药引在此,请戴大人速配解药。”戴思恭不敢有片刻拖延,立刻拿着药引和金盒出了房间。朱棣服下解药,全身冰凉的症状立刻消失,面容的暗沉之色都消失不见,立时恢复了皎洁神采。我终于放下心来,长长舒了一口气,说道:“总算没事了,幸亏我们来到了苗疆,否则等纪纲将解药送至金陵,只怕就来不及了。”
他看我的眸光渐转深邃,问道:“你觉得纪纲为人如何?”我猛然听见这样一句毫无来由的话,随口道:“他是我的好朋友,一直都在暗中帮助我。”他眉心略锁,似乎沉思良久,说道:“纪纲和金疏雨都追随我多年,我想赐纪纲一个官职,让他安度余生,锦衣卫的事情可以让别人来接。”
我没有轻易回答,心中暗自思忖,朱棣不是朱允炆,任何人对他都只能无条件的仰望和顺从,他让纪纲脱离锦衣卫,表面看似为纪纲着想,再往深一层考虑,却未必没有私心。纪纲经历了三朝天子,“靖难之役”中虽然没有明显偏向朱棣,但是暗中为他做了不少事情,知道他的许多机密,自古帝王最惧怕的就是功高震主之人,他对纪纲的态度并不难理解。锦衣卫是一个令人心惊胆战的组织,看似大权在握的锦衣卫指挥使却注定不会有好下场,这个组织的实际掌控者只能是当朝的皇帝。史载朱棣登基后,很快就将锦衣卫正副指挥使换成了王谦和庄敬,指挥副使蒋献在燕军攻破金陵当日被杀,纪纲下落不明。后来,王谦和庄敬二人却都因与东厂宦官结怨,最后死于非命。离开锦衣卫正是纪纲多年来的心愿,海岛上的小石屋里不会有刀光剑影、不会有阴谋诡计,大明湖畔还有他的红颜知己展惊鸿,无论他走到天涯海角,都比锦衣卫的生活逍遥自在许多。朱棣对纪纲的安排,可谓善始善终。纪纲自己,或许正求之不得。我们启程离开思南前夕,朱棣召见蒋廷瓒商议治理苗疆土人之事。我见他们谈及朝廷大事,于是走出房间,来到“思南客栈”一楼茶座坐下,纪纲、郑和等人都在门前备马等候。那店小二十分热情,见我穿着汉服,说道:“姑娘可要尝尝本地特产茶?小店的‘普定贝朵’最是正宗,味道香醇,别处可轻易尝不到的!”
我大约知道“普定贝朵”是一种制法奇特的茶,将采摘的茶树鲜叶和部分香树叶混合放在竹篓或大木桶里,浇上淘米水,让其自然发酵,招引“化香夜蛾”前来繁衍,将其幼虫收集起来晒干便是茶底,泡出的茶汤清香宜人,沁人心肺,于是点了点头。
过后不久,那店小二送来一壶茶,殷勤说道:“姑娘请慢用。”我斟了一杯喝下,果然味道香醇,抬头之际却见纪纲从门外走近我身边,低声道:“苗疆人生性多疑,田宗鼎并非善类,娘娘不要轻易离开皇上身边。”

我替他斟上一杯茶,微笑着递给他,说道:“你们都在这里,你的身手远远胜过他,我不会怕的。”
他迟疑不接,犹豫着道:“多谢娘娘,皇上武功盖世,臣怎敢与皇上相提并论?”
我见他碍于身份,不再像以前那样待我,将茶杯搁置在桌面上,轻轻道:“你虽然是他的臣子,我却一直都拿你当好朋友。你回到金陵就要辞去指挥使职务了,难道连一杯茶都不肯喝吗?”
纪纲眸光闪动,神情却仍然平静,说道:“既然如此,臣遵娘娘旨意就是。”他端起桌面上的茶欲饮,我将那杯茶重新递给他时恰好碰到他的手,他如同遭遇火烫一般,即刻撤回,我吓了一跳,不慎将那茶杯碰翻在桌面上,一股清淡的茶香四处散逸。
纪纲脸色倏地变化,问道:“娘娘可曾喝下过?”我心知不妙,说道:“我喝了一杯,这茶有什么问题吗?”纪纲冷冷环顾店堂,将腰间刀鞘叩响,门外的几名锦衣卫立刻闪入,站在我们四周。
我耳边响起一个阴森森的男子声音道:“这茶的确有问题,因为你喝下的不是‘普定贝朵’,而是‘化香虫茶’!”我茫然张望,没有看见说话之人,却不知不觉站起身,一步步循着那男子声音向门外走过去,一边说道:“你是谁?”
纪纲一手抓住我的衣袖,说道:“娘娘所饮茶中有迷药,有人施用苗疆巫术,请娘娘留步!”
我听得见他说话,头脑却昏沉不已,那苗疆巫术一定是与现代“催眠术”相似,一旦进入梦游状态就会被他们所控制,心中无限焦急,说道:“你听见他说话了吗?”
纪纲紧紧抓住我,说道:“臣听不见。”
他向桌面轻击一掌,仿佛轻飘无力,再触及时,那木桌已碎成四分五裂,他扬声道:“是谁如此大胆?速将解药交出,饶你们不死!”
一种无法控制的感觉让我甩开他的衣袖冲出门外,神思越来越迷茫,只想追随着那名男子的声音,却不知道自己准备前往何方。隐约听见身后数人追来,纪纲急促的声音说道:“对不起,臣只能冒犯娘娘了……”后来发生的事情,我全无记忆,全无知觉,仿佛坠入了一场没有尽头的大梦之中。

第五章   花音沉寂  (吕婕妤篇)
走下辇车,我非常惊讶。
     我不敢相信世上有如此恢弘壮丽的宫殿,连绵起伏数里,每一座宫殿都装饰着琉璃瓦,台阶是一种精美的玉石所制,这种珍贵的玉石我们朝鲜国只有二品以上官员家才会拥有几块,大明皇帝却用它来铺砌地面。
    一名内廷公公模样的人走过来,对我们说:“皇上国事繁忙,改日再诏见你们,你们先去坤宁宫见皇后娘娘。”
    我们依次跟随着他,崔真真拉着我的手,悄悄问:“淑美姐,皇上是不是不喜欢朝鲜的女子?”
    我摇头说:“不会的。听说大明皇帝登基后加封权永均大人为光禄大夫,还派使者出使朝鲜国,都是因为权永均大人家的元妍姑娘!如果他不喜欢,国王为什么要选我们来中国?”
    崔真真点点头,对我说:“淑美姐长得这么美,皇上一定会喜欢你。”
    我微微一笑,对自己的美貌,我一向很有自信。
    两个月前,朝鲜国王得知大明皇帝格外眷顾朝鲜美人的消息,下诏民间禁止婚姻嫁娶,广采童女,以备进献。举国上下郑重其事,派遣各道、巡查司四处寻访美人,经过重重选拔,我和崔真真、李纯安、任凤瑛四人被选中。
    “九重思窈窕,万里选娉婷。辞亲语难决,忍泪拭还零。惆怅相离处,群山入梦青。”父亲含泪送我到海边时写下了这首诗,他并不愿意送我入明朝皇帝后宫,但是,他不敢违抗国王的旨意。
    离别虽然痛苦,如果我的离别能够换来父亲和家族的荣耀辉煌,我愿意。
    经过王廷教师两个月的艰苦训练,我们充分了解明朝的宫廷,能够流利说出基本的汉语,我们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柔婉娇媚,酷似明朝的女子,穿上他们的服装,还有一种别样的异国风情。
    只要大明皇帝是个正常的男人,他一定不会拒绝我们。
    踩踏上那艘豪华大船的红地毯的那一刻,我暗下决心,一定要让大明皇帝喜欢我,一定要让父亲像权永均大人一样得到明朝的封赏和国王的尊敬。
    走进坤宁宫,我再次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皇后娘娘端坐在大殿中央,她的装扮朴素而简洁,一件蓝紫色宫裙,裙边上绣着几只金凤凰,并不是我所想像的那样珠围翠绕,也没有穿着皇后的华服。
    她左侧的美人温柔、恬静,像夕阳下波光潋滟的湖水,一匹奔驰的烈马看到她,也会驻足观望流连,一定是来自苏州的王贵妃。
    她右侧的美人同样温柔美丽,她似乎想隐藏什么,却在不经意之间欲盖弥彰,洞悉一切的眼光中偶尔会闪过一丝犀利的锋芒,如果我没猜错,她就是金顺妃。
    这些后宫娘娘的美貌出乎我的意料,我的信心渐渐开始动摇。
    一名内侍叩首说道:“奴才启禀皇后娘娘、贵妃娘娘、顺妃娘娘,朝鲜此次贡进美人四名,分别是仁宁府左司尹任添年之女任凤瑛,十七岁;护军吕贵真之女吕淑美,十七岁;恭安府判官李文命之女李纯安,十五岁;中军副司正崔得霏之女崔真真,十四岁,连同侍女十二名、火者十二名同来金陵。”
    他念到我们的名字时,我们就上前行礼。
    皇后一直注视着我们,待那小内侍念完名单,问道:“她们远道而来,又是朝鲜国王亲自挑选,皇上见过她们吗?赐了封号没有?”
    小内侍说:“禀娘娘,皇上政事繁忙,遣奴才送诸位美人来见娘娘,说六宫之事请娘娘定夺。”
    皇后接过记载我们姓名、来历的名册,翻阅了片刻,对小内侍说:“既然皇上有旨,我就替他作主了。封吕氏为婕妤、任氏为昭容、李氏崔氏还小,先为美人吧,将诏书拟好,送到谨身殿请皇上盖印。”
    从此,明朝皇帝后宫中的多了一个吕婕妤。
    我有了自己的宫殿,有了成群的侍女,惟一的遗憾是,入宫整整三个月,我从没有见过皇上,不止是我,任昭容、李美人、崔美人都没有见过他。我在所有他可能来后宫的时候精心装扮,在御花园中四处闲逛走动,想方设法寻找见到他的机会,却一无所获。
    在第三个月零一天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我很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他。
    我自然有我的方法,我用一只价值连城的玉镯套出了距离谨身殿三重门以外的一名内侍的话,他告诉我说,皇上之所以不去后宫,是因为一个人,一个已经被宣告死亡的人。
    权家的元妍。
    和我来自同一片土地的朝鲜美人。
    宫中所有人都不肯提起她的名字,或许是不敢,因为大家都知道,五年前,她死的那一天,皇上杀了数以万计的人,其中就有被诛“十族”的方孝儒、被车裂的黄子澄、被磔死的练子宁等等明朝官员。
    那时候正是六月的天气,金陵炎热干燥,午门前的鲜血却一直没有干。
    我费尽心机才打听到,权元妍生产时失血过多而死,她的遗体并没有装入棺柩,也没有下葬皇陵。她生下的孩子或许就是四皇子赵王朱高燧,因为四皇子今年刚好五岁,但是宫人异口同声都说,赵王是王贵妃所出。
    无论传说是真是假,对我而言,目前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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