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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是一间一间的构造,就像皇宫里面一间一间的宫殿一样,而且雕梁画栋,丝毫不比宫里的差。
她一边看着地图,一边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往前走,神情紧绷、精神高度集中。
是,她就是紫卓。
为秪龙珠而来。
那日,在瑶华宫,她翻看以前莫霜的东西时,无意得到这张皇陵的地图。
地图上清楚地绘着皇陵的构造,记载着皇陵里面的信息。
皇陵只有历代的帝王才能进入,而进入的途径就是他们的掌印,掌印都是在每个帝王登基之时,印在开门机关上的。
所有天子驾崩,都葬于皇陵,在皇陵的最中心,停着南轩开国皇帝皇太极的棺木,因为皇太极口中含有一颗珠子,所以虽已经死了百年,但是,他的尸体却依旧没有腐烂,只是像睡着了一般。
她要拿到那颗珠子。
但是,她知道,皇陵外面方圆几里都有重兵把守,她进来不易,所以,她提出了为十一新生的世子祭祀祖宗。
冷祁宿答应了。靚靚女生。llw2。
接下来就是掌印的问题。
她是想了很久,才想到这个用蜡取冷祁宿掌印的方法。
原本想下药。迷晕冷祁宿的,可是,这个男人每餐每顿的膳食和茶水都有人先试吃试喝,才呈上来给他,她不便下手。
更重要的是,她不知道此次取珠子能否顺利取到,如若不能,她还得继续呆在他身边,她不能做得太明显,不能让他发现。
所以,其实,迷晕他的方式有很多种,除了下药,她还可以用迷。香的,但是她统统都没有用,她很清楚那个男人的睿智和精明。
纠结了良久,她才决定将自己献出去。
她在自己的唇上涂了迷。药,成功地勾。引了他。
一直到现在,她还说不清自己在那一刻心中真正的想法,很纠结,很复杂,也很奇怪。
其实,只要他亲了她就行,亲了她的唇,迷。药就会入到他的口中。
她中间也有很多次机会可以喊停的,而且她知道,只要她说不愿意,那个男人是绝对不会逼她的,就好比即使在最关键的时候,那个男人还忍耐着情。欲问她,可会后悔,但她都没有阻止那个男人。
她跟自己说,如果就这样停止,那个男人还是会起疑心的,哪有光亲个嘴就累得沉睡。
她跟自己说,反正与他连孩子都有过,也不在乎再多这一次。
她跟自己说,这段时间,他对自己那么好,那么好,就当是自己给他的一点补偿。
她跟自己说……。
她跟自己说了很多。
其实,她心里清楚,说了那么多,不过是自己给自己找理由、找借口。
因为,彼时彼刻,她竟然是真的想给他的。
特别是当那个男人将她放在床上,凝着她的眼,似乎了然她的矛盾,准备起身离开的那一刻,她的心竟莫名的一空,想都没想,就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当时,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但他进入她的身子,一种熟悉的颤栗侵遍她的全身,就好像他们曾经是最默契的夫妻,她想,或许她忘了他,她的身子没忘。
最后,两人的极致一起跃上巅峰、同时绽放,她终于泪流满面,那是一种绝望。
她怎么可以这样?
她唾弃这样的自己。
楚寻漠那么好,冷祁宿那么好,这世上对她最好的两个男人,她终究都背叛了。
跟冷祁宿上。床、背叛楚寻漠;又为了楚寻漠,来偷冷祁宿的珠子,这是怎样的孽缘?
可是,她没办法。
活着,绿萍说过,楚寻漠只是想活着而已。
让他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吧?
她深深地呼吸,强行甩掉脑中的那些情绪,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皇陵的中心大殿。
果然,大殿的正上方摆着一枚棺木,不,不是棺木,是水晶棺,也不是,四周都散着袅袅的冷气,应该是冰棺。
想着里面睡着死人,她的头皮就一阵发麻,她本是胆小之人,要不是要拿到珠子的信念一直支撑着,她连皇陵进都不敢进来。
硬着头皮,她走了过去,半天不敢看躺在棺材里面的尸体。
皇陵里面很静,她只听到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强烈地撞进耳朵里,她闭着眸子调息了许久,才强迫自己缓缓睁开眼睛看进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就被震住。
她脑中想象出来的那种干尸啊、死相狰狞啊、骷髅啊等等恐怖的画面都没有出现,真的如同传言所说的一样,只是一个人睡在里面而已。
一个中年男子,想来就是南轩的开国皇帝皇太极,只见他大黄龙袍加身,头顶皇冠、手执白玉龙杖静静地躺在里面,双目轻阖,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百年,竟然过了百年,还是这般栩栩如生的模样,连须发睫毛都看得清清楚楚,皮肤上似乎都能捏出水来。
看来那珠子真的很神奇,是能救命的秪龙珠无疑。
她颤抖地伸出手,轻轻抚上他的下巴,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他突然从棺材里面坐起来。
在终于确定是个死人以后,她才敢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掰开他的嘴……
***********
神坛前,诵经还在继续。
玲珑缓缓抬起眼睑,睨了一眼跪在最前面的那抹伟岸的明黄身影,复又闭起眼睛,静心听起经来。
玲珑的身后跪着几个老婕妤。
原本她们的身份比昭仪低一品,但由于入宫久,且以前是四王府的女人,所以就排在了影贵妃的后面。
再后面跪着的是四个新进宫的昭仪,尚书之女秦氏跪在最右边。
众人都是双目紧闭,不敢有丝毫懈怠,秦氏亦是一本正经、聚精会神。
忽然,她感觉到有人在轻轻碰她,本能地睁开眼,就看到一个人站在她旁边,她愕然,张嘴欲喊来人,就看到那人对她做了一个“嘘”的姿势,她便连忙禁了声。
来人朝她伸出手,她一愣,犹疑了一下,又红着脸看了看四周,这才将自己的柔荑递了上去……
************
皇陵内
紫卓顺着原路快步往外走,她必须在诵经结束之前赶回到行宫。
骤然,旁边的偏殿中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
她一惊,手心大汗直冒,一颗心似乎要跳出胸腔。
强按住满心的惊慌,她脚步顿住,细细地聆听了过去,似乎是男人粗重的呼吸和女人轻轻浅浅的低吟……
正文 火舌258寸:苟且之事
强按住满心的惊慌,她脚步顿住,细细地聆听了过去,似乎是男人粗重的呼吸和女人轻轻浅浅的低吟……
有人?
男人和女人?
这里面不是只有当朝天子才能进来吗?
她的心,一颤。
连忙轻捡脚步往偏殿走去,可刚走了两步,又想起自己进来的时候玄铁门没有关,莫不是什么人跑进来偷。情?
这般想着,心里面竟是一松,可想到如果那样会不会发现是她开了铁门进了皇陵,一颗心不禁又再次提了起来。
她悄悄地走到偏殿门口,抬眸望过去,只一眼,顿时,瞳孔一缩,整个人如同石化一般。
忘了动,忘了呼吸,甚至忘了藏身,就那样木头一般杵在殿门口,睁着眸子,难以置信地看着殿中的男女。
男人一袭明黄龙袍,将怀中的女子抵压在墙壁上,头正埋在女子的颈脖处,忘情地耕耘;女子粉面含春、星目微阖,衣衫的领口被拉至肩头,露出一大片粉颈,喉间逸出一声声压抑的低吟,是秦昭仪。
她想,一个皇陵干嘛要挂那么多的夜明珠,如果夜明珠不那般明亮,她还可以告诉自己,是自己看错了。
没有如果!
事实就是那人。
“独你!”
昨夜,他说。
今日,却这般按捺不住,跑进葬着自己祖宗的皇陵和另一个女人缠绵。
呵,真真是好笑。
这时,女人陡然睁开眼睛,蓦地看到了门口的她,似是一惊,男人也感觉到了异样,自女子的颈脖处抬起头来,还不忘将女子的衣领拉上,缓缓看向门口。
四目相接。
出乎意料的,没有激起一丝微澜。
两人都很平静,她静静地看着他,他淡淡地睨着她,黑眸深邃悠远,看不出任何意味,甚至连一点情。欲都看不到。
就在她准备扭头离开的时候,男人却是低低一笑,开了口,“怎么?看朕宠幸女人很有意思吗?你们都跑进来看!”
紫卓一怔,脚,便顿在原地。
不是因为他说朕,也不是因为他说宠幸女人,而是因为他说,你们!
你们?
她回头朝身后望去,两个身影正好从一旁的大圆柱子后走出。
是秦尚书和侍卫右统领吴卫。
他们怎么也在?
她愕然,也不知他们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震惊的又何止她一人,还有那个脸上红潮还未褪去的女人秦氏,她看着秦尚书,低呼,“爹爹!”
秦尚书瞟了她一眼,没有理她,和吴卫上前对着冷祈宿一跪,“皇上!”
冷祈宿缓缓勾起唇角,邪魅地笑着,“尚书和吴统领怎么在此?莫不是尚书担心朕会吃了秦昭仪不成?”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将秦氏搂在怀里,眼角眉梢都是轻佻。
“皇上,臣等是因为接到消息……”秦尚书偷睨紫卓一眼,双手抱拳,连忙解释。
不想,却被冷祈宿厉声打断,“还有你!”
他突然伸手直直指着木然站在那里的紫卓,脸上的笑容转冷,“你又做什么进来?你不是不舒服吗?此时应该呆在行宫不是吗?跑来皇陵作甚?”
“我”紫卓本就心里堵得慌,又何曾见过冷祈宿对她这个样子,只觉得委屈,而且她不是曾经的莫霜那般能隐忍,于是,就忍不住回了过去,“此时,皇上不是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吗?外面还在祭祀,皇上却在这里做…做这种苟且之事!”
苟且之事?
众人愕然。
早就听闻皇上宠这个女子,却不知竟将她宠得这般不知天高地厚。
目光全部投在了冷祈宿的身上,正想着他会做出什么反应,忽然,黄影晃动,只见他已来至女子的面前,抬手捏起她的下颚,缓缓眯起眸子,眸中寒芒一闪,“好一个苟且之事!莫不是你以为朕就只能跟你做,跟别的女人都是苟且?”
紫卓怔了怔,又哑然失笑。
要不是下颚传来痛楚,她真的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明明昨夜他说,“独你!”
她不明白一个人怎么可以突然判若两人?
或许,这才是他真实的样子。
毕竟,她不了解他。
他们相处还没有一月。
心窒息地痛,她凝着他无情的样子,轻轻一笑,“我从没有这样以为,是皇上自己…”
“你有!”他厉声打断她的话,“不然,你为何要跟踪朕?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我…”她一时语塞,总不能说自己是来偷珠子的。
“怎么?无话可说了吧?”冷祈宿冷笑,“朕是宠你,但并不表示朕只爱你一个女人,你太让朕失望了,你这个妒妇!”
他突然松开她的下颚,转过身去,带着决绝。
最后几个字,他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妒妇?
他说她是妒妇?
紫卓几乎就要笑出声来,很好,这样很好,省得她内疚。
望着他的背影,她深深地呼吸,突然开口,“冷祈宿,我今天终于明白,为何当初我宁愿失忆也要离开你了。”
冷祈宿的背影一僵,她淡淡一笑,转身离开。
“娘娘请留步!”
紫卓顿住,回头,是秦尚书。
他对着她一鞠,“微臣接到消息,有人借祭祀之机,盗取皇陵宝珠,在没确认宝珠是否还在之前,还请娘娘暂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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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火舌259寸:半日失宠
他对着她一鞠:“微臣接到消息,有人借祭祀之机,盗取皇陵宝珠,在没确认宝珠是否还在之前,还请娘娘暂且……”
“你说什么?”
冷祁宿骤然转过身来,眼梢微掠,快速扫了紫卓一眼,问向秦尚书,似乎很是震惊。
秦尚书回头,对着他抱拳,又再次回禀了一遍。
“当真?”冷祁宿拧眉,沉吟片刻,又缓缓笑开,“不知尚书这消息从何而来?”
“回皇上,是一个小太监带信给的微臣。”
“小太监?”冷祁宿哧然一笑,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