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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萍骤不及防,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自己的身子。
她没想到这个男人竟是这么大的反应,愣了愣,下一瞬,便追上去,拉住他的手臂,“君上要去哪里?”
“进宫!”
“君上,放手吧!她们都不属于你的!”
楚寻漠顿住脚步,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绿萍,我只是觉得奇怪,你不懂冷祁宿,他虽不是嚣张跋扈之人,却也绝不是不会出手的人,他狠起来比任何人都狠。玲珑对莫霜做过什么,你也知道,他如何会让她跟着他一起回宫?”
绿萍怔怔地看着他,“你担心红拂?你担心冷祁宿对她不利?”
楚寻漠抿了抿唇,未语。
“不!你才不是呢!”绿萍低低笑了起来,松开他的手臂,苦涩黯然,“你在担心莫霜,你担心红拂会再害莫霜,是不是?”
楚寻漠淡看了她一眼,依旧未发一言,转身,阔步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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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南轩皇宫,一派喜气洋洋。
随处可见忙碌的婢女太监,御膳房更是忙得热火朝天,因为今夜,当朝天子冷祁宿长门宫设宴,大宴群臣
正文 火舌288寸:杯酒释权
十一踏进龙吟宫的时候,冷祁宿正将莫霜抱在怀里,不知在她耳边轻声说着什么,动作亲昵暧。昧。
十一一阵尴尬,想退回来,可脚已经迈了进去,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这时,冷祁宿正好抬起头看到他,微微一愣,旋即,便笑道:“十一弟来了!”
说完,就示意莫霜起来,自己也是起身站起。
十一一笑,“四哥!”末了,又看向莫霜喊了声,“四嫂!”
莫霜微微失神地站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冷祁宿笑着拉了拉她的手,“霜儿。”
莫霜这才回过神来,对着十一嫣然一笑,“十一弟,好久不见!”
十一的心终于一松,这才是他认识的四嫂。
刚才在十里亭这个女人不理她,很奇怪的样子,他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或者她在生他气什么的。
看来,是自己多心了。
“四哥,你这次回来便不走了吧?你不知道十一都快扛不住了。”
“不走了!”冷祁宿的唇边始终挂着绝艳的笑容,“这段时间辛苦了十一弟,接下来你就先休息休息吧!多抽点时间陪陪如雪和孩子。”
“嗯嗯!”十一眉开眼笑。
“对了,十一弟,我修养这段时间,仔细想过了,我想将禁卫军好好再编排编排,所以,你手中的虎符……”
他欲言又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讲出口。
十一一愣,旋即便是明了,笑着开口道,“虎符在上书房,十一这就去取了给四哥!”
冷祁宿笑着点了点头,“我用完,还是会交由十一弟保管。”
骤然想到什么,“对了,我这次在烟波镇偶得一柄宝剑,所谓宝剑赠英雄,我想将它赠与十一弟。”
说完,便示意边上的莫霜去拿。
很快,宝剑便被取了过来,十一一看,光剑鞘都是千年玄铁制成,繁纹雕刻、宝石镶嵌、做工精良,不用打开里面就知道是世间少有的宝剑。
“四哥,这……十一受之有愧啊!”十一有些不好意思,看看冷祁宿,又看看莫霜,不知该不该接。
莫霜的视线落在那柄剑上,面沉如水,冷祁宿笑睨着他,拍了拍他的肩,“你受不住谁受得住?去吧!”
跟这个男人,十一也不好再推辞,否则就显得生疏了去,只好伸手接过宝剑。
再次谢过之后,他便出门去了上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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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如期而至。
长门殿金碧辉煌、灯火通亮。
文武百官齐聚一堂,一派喜气洋洋。
冷祁宿一身赤金龙袍高坐在最上方,龙章凤姿、威仪万方。
在他的左边依次坐着影贵妃和汝婕妤,一人墨绿、一人淡紫,皆是盛装盛容,只是神色各异。
影贵妃静静地看着下面,始终唇角轻勾,保持着最雍容的笑姿。
而汝婕妤则是面色清冷,眸光一直落在脚前方的地上,不知在失神想些什么。
在冷祁宿的右边坐着十一王爷冷祁曦,再下面依次排排坐着文武百官和后宫妃嫔。
原则上,能坐于殿上这个少年天子身边的女人只能是影贵妃。
因为后宫众女人中,好几个都位居汝婕妤之上,但是,这个男人宠汝婕妤是出了名的,所以,众人也就见怪不怪。
丝竹弦乐之声不绝于耳,几个身材妖娆的舞姬在殿中间翩翩起舞。
长乐未央。
一曲毕,音乐止、舞姬散去。
全场静谧下来。
冷祁宿手端金盏,黑眸环视群臣,“朕今夜设宴,特感谢诸位爱卿在朕闭关修养的这段时间里同十一王爷一起矜矜业业为国事操劳、替朕分忧!朕先干为敬!”
说完,便仰脖,将金盏中的琼汁一口饮尽。
殿下众人受宠若惊、顿时山呼“万岁”,末了,也各自毕恭毕敬地饮尽杯中酒。
“今夜君臣同乐、诸位爱卿不必拘束,都开怀畅饮吧!”
冷祁宿眉目弯弯,笑得绝艳。
又是一阵“谢皇上”的山呼声,晚宴正式拉开帷幕。
一时间推杯置盏、觥斛交错。
皇上举杯、众人齐贺,好不热闹。
不知过了多久,酒兴正酣。
冷祁宿骤然端起金盏站了起来,全场再次鸦雀无声,“朕闭关这些日子,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我南轩军队虽然人数众多,可良莠不齐、强弱悬殊太大,所以朕想仔细编排编排,李将军,不知可否将李家军的令牌暂时先借予朕,朕好一起统筹规划、方便调遣!”
众人一震,不知这位少年天子是什么意思。
倘若只是编排编排倒没什么,就怕是杯酒释兵权,想卸了李将军。
也是,李家军是南轩军队中除了禁卫军以外,最大的一支力量,历朝历代,哪个天子允许身边有这么大的一个威胁在?
可是也没道理啊,李将军一门忠烈,几代人都以效忠南轩皇帝为己任,对南轩忠心耿耿。
应该不会是后者。
这般想着,众人更加疑惑,齐齐朝冷祁宿看过去,可是他始终唇角微扬、似笑非笑,看不出任何意味。
席间的李将军缓缓站起,对着冷祁宿一鞠,“臣惶恐,臣之军队之所以称之为李家军,那也是皇恩浩荡、厚待李家。这军队原本就是南轩的军队、皇上的军队,对于自己的东西,皇上何需用借字?”
一番不卑不亢的陈词,李将军将腰间的白玉令牌掏出。
“李将军客气!”冷祁宿笑笑,示意边上的李全盛,李全盛连忙上前取过,回来交到他的手上。
“来,众爱卿随朕一起敬李将军一杯!”冷祁宿端起酒盏,神采飞扬。
众人亦是举杯,连一直静坐的玲珑和莫霜也端起酒盏。
只是玲珑唇角的笑意更浓,莫霜依旧面无表情。
边上的十一微微拧着眉,端着酒盏,从侧面看着冷祁宿刀凿一般的俊颜,不知在想什么。
“谢皇上,谢诸位!”李将军笑笑,端起酒盏一口饮尽。
众人也皆是饮尽杯中酒。
玲珑缓缓将酒盏送至唇边,刚准备喝,眼角的虚光骤然看到坐在百官后面不起眼的地方,一抹熟悉的白衣身影,而那人的视线也正盘旋在殿上她们这边。
他怎么来了?
她的心,一颤。
手中的金盏一个没拿稳,就掉了下去,里面的酒水尽数撒泼了出来,濡湿了她一大片衣衫。
“啊~”她轻呼了一声。
“怎么了?”边上的冷祁宿转过头,看了看她的衣衫,又看了看滚落在地上的金盏,微微拧了拧眉,便示意李全盛将金盏拾走,再拿个新的来。
玲珑脸色有些发白,惶恐地起身,对着冷祁宿一鞠,“臣妾并非有意的,请皇上恕罪!”
冷祁宿倒也没跟她计较,只是朝她挥了挥手,示意她坐下。
“请皇上恩准臣妾先去换身衣服!”
冷祁宿愣了愣,淡看了她一眼,方才点头应允。
也是,贵为后宫之首,大庭广众之下、文武百官面前,胸前一大片濡湿,确实甚是不雅。
玲珑谢恩,从偏门疾步而出。
冷祁宿似乎今夜心情极好,带着十一下殿,来到殿中,一个一个地和群臣敬酒。
众人哪见过这般屈尊降贵的帝王,更是受宠若惊,高呼万岁。
一时间,真真是君非君、臣非臣,君臣同乐。
谁也没有注意到,殿上方原本还有一个淡紫色的身影是什么时候不见了。
*******
玲珑一人走在宫道上,一阵凉风吹来,有些冷,她紧了紧衣衫。
因为大部分宫女太监侍卫都拨去了长门殿,所以宫道上有些冷清,她也没让婢女跟着,她想一个人静一静。
因为她心神不宁。
“玲珑”身后传来一声男子的轻唤。
那般熟悉。
她的脚步一滞,没有回头,她亦知道是谁。
她更知道,他会跟出来。
“你怎么来了?”掩饰住心里的慌乱,她冷冷地开口。
“怎么?不欢迎吗?”说话间,来人已经走至她的面前,正是殿上她看到的那白衣身影。
赫然是楚寻漠。
他浅浅地笑着,妖孽绝艳,“影贵妃能回宫,影贵妃的哥哥就不能进宫讨杯酒喝?”
玲珑怔了怔,抿着唇,静默了片刻,脸色慢慢缓和了下来,抬起头看着他,“哥,如果你真为我好,你就走吧!不要再来宫里。”
就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楚寻漠敛了脸上的笑容,一本正经地问道,“冷祁宿怎么会同意你和她一起回宫的?他又如何会原谅了你?”
“怎么?”玲珑微微苦笑,一瞬不瞬地凝进他的瞳,“你不希望他原谅我吗?你不希望我得到幸福吗?”
“你明知道不是!”楚寻漠皱眉,冷声打断她的话,“我只是很奇怪,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何冷祁宿会轻易就原谅了这个伤害莫霜的女人?
为何冷祁宿会突然收回李将军的兵权?
为何坐在殿上的莫霜看起来那般萎靡不振、那般落寞?
到底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玲珑扬了扬头,轻轻笑开,“什么也没有发生,是我知道错了,我在他面前忏悔了,我求他原谅我,他看在多年的情分上便给了我最后一次机会。不可以吗?”
“不是不可以!”
只是蹊跷。
这些年,他了解那个男人。
“那你跑到宫里来质问我又是为了什么?是担心我吗?”玲珑红着眼睛看着他,目光灼灼,见他不语,忽而就笑了,“是担心我对你心爱的人不利吧?”
楚寻漠抿了唇,轻轻叹出一口气。
“我在你的眼里就是这样的女人?”玲珑依旧是笑着,笑得苦涩黯然,“你放心,我不会再伤害她了,除非我不想活。”
说完,她就径直越过他,往前走去。
楚寻漠站在原地没有动,看着她的背影片刻,骤然开口,“玲珑,在我心里,我感激你,感谢当年你为了我,为了风家心甘情愿地去做了风清影,我也亏欠你,如果不是因为我,也不会有你和冷祁宿的纠葛,你也不会变成今日这个样子,我是真心地希望你放下,希望你重新来过。”
玲珑顿了顿,依旧没有回头。
半响,才听到她清冷的声音传来,“我出来很久了,再不回去皇上会不高兴的。”
楚寻漠望着沉沉夜色下那抹渐行渐远的背影,再次低低地叹息。
正文 火舌289寸:是一条狗
玲珑走得极快,泪难以抑制地流了出来,又被冷冷的夜风吹干。
放下?重新来过?
她苦笑着摇头。
如何放下?如何重新来过?
她回不去了!
她必须往前走!
反正那个男人马上就属于她了,属于她一个人!
吸吸鼻子,她敛了敛心神,才发现竟已经走到了自己的寝宫青霞宫的门口。
屋里亮着烛火,是她走的时候就留着的,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屋里竟然还有两个人的人影,被摇曳的烛火拉长,投在窗纸上,鬼鬼祟祟,如同暗夜里的幽灵。
她的心,一颤,是谁?
自从初夏死了,她暂时就一个婢女嫣红,现在还在长门殿,屋里如何会有人?
而且屋外竟然也没有守门的太监侍卫,显然,不是被支走,就是被击晕藏了起来。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骤然眸光一敛,脚尖点地,翩然跃上了房顶,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