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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很希望自己是妖,也可以将你迷得晕头转向!”
什么话?
这说得好像她真是只妖似的。
撅了撅嘴,心中却越发好奇,“快说,快说你如何那般肯定是他们?”
“原因有二,第一,宫中戒备森严,不是随便谁都能进来的,只有进宫赴宴的大臣和王爷公主们、以及他们的家眷,此女还带着一个孩子,必定是以谁的家眷身份而来。其二,虽然今日大婚,我已事先说了不必拘泥,但是,毕竟君是君,臣是臣,百官们依旧不敢太造次,敢如此为之的人只会是我的那些家人。”
“哦!原来是这样!”莫霜恍悟,其实,当时的她只是没有多想,如果想想她也能猜得出的。
冷祁宿低低一笑,抬手挥下大红帐帘。
帐内骤然光线一暗,莫霜一怔,愕然抬眼,这才惊觉,自己身上的衣衫不知何时已经被这个男人尽数解开。
原来……原来跟她探讨问题是假,分散她注意力是真!
这是什么?
这是诱。奸!
她又羞又恼,正欲发作,看到他波光盈盈的黑眸,突然想起什么,便又停了下来。
“冷祁宿”她轻轻唤了句,仰起上身,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缓缓贴上他的唇。
冷祁宿身子一僵,没想到她会突然主动,心中如同被一根柔软的羽毛轻轻撩过,微痒难耐。大手迫不及待地穿过她浓墨的黑发,准备托住她的头,她却骤然从他的唇上弹离开来。
“霜儿”他喉头一动,的确如这个女人所言,她一个轻轻的撩。拨,他便无法自持。
低头,正欲主动堵上她的唇,却被她连忙伸手抵住胸膛,“等等!我不能白白浪费了那个虚名!”
他一怔,停住动作,“什么虚名?”
“妖精啊!”她眉眼一弯,笑得花儿一般,趁他微微怔愣,她陡然偏过头,轻轻咬上了他的喉结,抵在他胸口的小手顺势探进他的衣襟,抚上他坚实的胸膛。
他闷哼一声,身子更是僵硬得不行,只觉得一团火从心中窜了起来,直直烧向四肢百骸。
而女子依旧不停,一边对着他颤动的喉结生涩地咬着、吮着,小手更是在他胸口瞎摸一通。
致命的诱。惑!
他哪里受得住?
“小妖精!”他低吼一声,重重将她压在了身下,大手用力,就将她早已解开的衣衫扯掉,细密的吻暴风骤雨一般落了下去。
当他灼热的硕大进入她身体的那一瞬,她紧紧抓着他的臂膀,大叫着他的名字,再次落下泪来,并不是因为痛,而是一种身与心同时被挤满的感觉,那感觉让她泪流满面。
******
孟昭,皇宫
龙啸殿
楚寻漠坐在昏黄的宫灯下,提起酒壶,将案桌上的酒盏倒满。
酒水撞进杯盏淅淅沥沥的声音,响在静谧的春夜里,显得是那般清晰寂寥。
他抿了抿唇,咽下心中的苦涩,端起酒盏,仰脖一口饮尽,感受着那抹辛辣从舌尖到喉间,再到心田的那种浓烈和刺激。
帝后大婚!
她被封后了,成了站在那个男人身边唯一的女人。
今日是她大喜的日子,今夜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他祝福他们!
他本应该亲自去南轩恭喜他们的,但是,他终究没有去。
他怕。
她已然有了自己的幸福,他能做的,也只能是祝福,不是吗?
一个人痛则痛矣,何必让三个人不开心!
又提起酒壶,将酒盏倒满,再次饮下时,远远地听到有打更的声音传了过来。
竟已经五更。
马上又要上朝了。
想起上朝,他又不禁深深蹙起了眉,哎,那些百官每日必提的话题,就是要他选妃。
曾经他也想过,干脆随便选几个女人算了,可如今的他,连这样的心情都没有。
情到深处人孤独,他想,或许这辈子,他就这样了。
有细碎的脚步声鱼贯而入,他知道,那是伺候他更衣的婢女太监。
该早朝了!
将酒盏放下,他起身。
她说,楚大哥,你是个好皇帝!
她说,楚大哥,你看这繁华景致,没有战争内乱,没有天灾人祸,商人合法经营,百姓安居乐业,多好!
既然,不能爱她,那就去做一个打造她心中繁华盛世的好皇帝吧!
盥洗结束,换上龙袍,他拾步走出龙啸殿。
天空渐渐露白,迎着朦胧的晨曦,他朝着金銮殿走去,脚步翩跹。
******
六月初六,南轩皇帝冷祁宿大寿。
寿宴在长门殿大摆,这是既上个月帝后大婚后又一桩喜事。
皇宫内外,一派喜气洋洋。
可是,就在众人觥筹交错、酒兴正酣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事。
当时,百官正在给皇帝敬酒祝寿,皇后却突然晕倒在皇帝的怀里。
吓坏了所有人。
少年天子的脸色更是大变,抱起怀中的女子疾步而出,一边厉声喊着,“太医,快传太医!”
******
再次醒来已是夜里,摇曳的宫灯,明黄的帷幔,莫霜恍恍惚惚中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错觉。
“你醒了?”
低醇好听的嗓音,是他。
莫霜一惊,没想到他就坐在旁边的案桌边,手中拿着书,只是很奇怪,那书竟……
“冷祁宿,你的书拿倒了。”
男人一怔,垂眸看了一下手中,弯唇浅浅一笑,将书放下,起身朝她走了过来。
“冷祁宿,我怎么了?”
她撑着身子坐起,就被他快步上前扶住,抱在怀里,但笑不语。
“我到底怎么了?”她只记得她晕倒在了他的寿宴上。
男人黑眸晶亮,依旧笑得高深莫测,他抬手轻轻抚上她的脸,“你不是会自己探脉吗?”
莫霜一怔,疑惑地看看他,又缓缓地伸手探向自己的脉搏。
瞳孔骤然一敛,她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傻傻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半响,才惊呼,“我怀孕了!”
“是!你怀孕了!我们有孩子了!”冷祁宿点头,黑眸中流转着万千光华。
“是真的吗?太医来看过吗?确诊过吗?”一颗心激动得难以自持,莫霜唯恐是自己探错了,迫不及待地追问。
看着她的样子,冷祁宿低低笑出声来,伸手,将她揽进怀里,紧紧的,“千真万确!”
他理解她此刻的心情,幸福来得太快,让人感觉就像做梦一般不真实。
这种感觉,方才太医说她是喜脉的时候,他也有。
那种狂喜和激动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他想让自己静一下心,所以就坐在那里看书,结果却连书拿倒了竟也不自知。
“整整一年了。”
怀中的女子轻声感慨。
“什么?”冷祁宿怔了怔,不过旋即就明白了过来,这个女人想起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
去年,他的诞辰,她、素问、如雪同时被检查出来怀孕,今年又是在他的诞辰,整整一年。
“霜儿,我们以后会有很多的孩子。”知道她心中难过,却又不知道该怎样安慰。
不过还好,这个女人并没有沉溺在悲痛的情绪中太久,而是自他的怀里抬起头来,柳眉倒竖、杏目圆睁:“很多?冷祁宿,你当我是母猪啊?”
冷祁宿立即满头黑线,这很多孩子跟母猪有什么关系?
“那最起码要生两个吧?一儿一女一枝花!”
“那如果两个都是女儿呢?”
“那就继续,直到生了儿子为止。”
“啊,冷祁宿,你这个封建帝王,重男轻女!”
“哪有?我倒喜欢女儿,最好长得像你!可是,你自己也说了,我是帝王!”
莫霜便彻底没了声音。
是啊,他是帝王,皇位需要传承下去。
见她突然不说话,冷祁宿以为她生气了,连忙轻哄道:“我是逗霜儿的,有没有儿子没有关系,其他王爷有儿子就行。”
莫霜微微一笑,这个男人的心,她自是懂的。
“冷祁宿,我饿了。”她又靠进他的怀里。
“想吃什么?我让御膳房做!”
“海棠糕!”
冷祁宿怔了怔,笑着说,“好!”
莫霜躺在床上,看着男人疾步而出的背影,缓缓勾起了唇角。
殿中熏香袅绕、烛火摇曳,透过宫灯暖黄的光圈,她看到了她的盛世,他给她的盛世。
********
传闻,当时群雄割据的天下,有两个国家的帝王缔造了后宫传奇。
一个是南轩皇帝,一生一世独爱一人,六宫无妃;
一个是孟昭国君,一生一世后宫无人,孑然一身
真爱无垠到此章结束,明天还会有一章后记!
正文 后记:此爱绵绵无绝期
南轩景帝十年。
又是一个莺穿柳带、蝶舞花梢的春天。
皇宫御花园里姹紫嫣红一片。
“公主,公主,你慢点跑……”几个宫女追赶着一个手拿七彩风筝的小女孩,满头大汗。
“你们不要老是跟着我!烦死了!”小女孩愠怒地停住脚步,原本刚刚才飞起来的风筝摇晃了两下就掉了下来。
小女孩约莫七八岁的样子,虽然小脸上的五官还没有长开,却依稀可以看到倾城的模样,她回头看了看坠落在身后的风筝,又转过来看着众宫女,紧紧抿着小嘴,半响,怒道,“看到没有,你们跟着我,我的风筝都飞不高!”
“公主,奴婢们是担心你,你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皇上还不得要了奴婢们的脑袋!”
天下人都知道,南轩英明神武的皇帝冷祁宿此生有两宠,比他的生命还重要。
一个是当今的皇后,一个就是眼前的这个公主。
听到宫女们说到皇上,小女孩撅嘴一哼,“才不会呢!如今母后生了小弟弟,父皇和母后的心都扑在弟弟身上,哪还管我?”
说着,圆圆的小脸蛋一阵抽搐,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又眨,一副委屈得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见她这般,几个宫女一时慌了神,连忙哄劝:“那是小皇子刚刚生下来,很小,必须要有人照顾才行,其实啊,皇上和皇后心里面最最爱的还是公主你了!”
“真的吗?”小女孩扑闪着一双大眼睛,将信将疑。
“千真万确!全宫的人都知道啊!”
小女孩抿唇想了想,方才眉眼一弯,破涕而笑,奶声奶气地说道:“好吧,你们想跟着我也可以,离我远一点!我这么大的人了,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说完,她便拾起地上的风筝,又迎风欢快地跑了起来。
一个身着紫色云锦裙,披着同色披风的宫装女子缓缓走在花径间,身后一左一右跟着两个婢女。
“娘娘,今年的木兰花开得真好!”
“是吗?”看着面前一大片白色的木兰,莫霜笑笑。
只是今年么?她怎么觉得年年都开得极好!
人真的很奇怪,原本的她并没有特别喜欢什么花,自从认识了那个男人,自从知道那个男人有一方绣着木兰花的丝绢,她才开始留意这种花,并在不知不觉间爱上这种纤尘不染、清新脱俗的花儿。
或许是爱屋及乌吧!
到底是因为曾经的影喜欢木兰,这个男人才喜欢,还是因为这个男人喜欢,她才喜欢,她也说不清楚。
在感情面前,人真的很贪心,她也一样。
她经常问他,对她那般好,是不是因为她是影。
每次他都笑她,他说,爱上她的时候,她只是莫霜。
对啊,那时,她只是莫霜。
虽然,这个答案很肯定,可是,她却总是忍不住一问再问,她不是贪心是什么?
“皇上还在迎星宫吗?”
“是!听说有个边国的客人过来了!”
“哦!”莫霜点了点头,便也不再问。
这些年,那个男人的努力她看在眼里,那个男人对她的好,她也心知肚明,所以,对于政事,她从不多问。
南轩已然被他打造成了太平盛世,在她的心里,他不仅是天下最好的男人,也是天下最优秀的帝王。
相知相伴了十年,她有时还觉得自己是在梦中。
每每这个时候,她就让他掐她,她说,冷祁宿,你掐一下我,你快掐一下我!
刚开始,那个男人莫名其妙,直到她说,我看痛不痛,如果痛,那就说明我不是在做梦。
他就笑,笑她傻,然后在她脑门上一敲。
她就会大叫,哎呦,痛,是真的,是真的。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边上的秋菊和冬梅不明所以。
“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