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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王妃机灵,见奴婢和她穿着一样的婢女服,便跟那个男人说,奴婢是她的妹妹,还说奴婢抢了她的未婚夫,将她的未婚夫骗上了床,并且趁那个男人不备,她抹上自己伤口上的血,擦在奴婢的裙裾上,做出一副……”
玲珑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见冷祁宿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一副要将人生吞活剥的样子,便又只得接着说道:“做出一副奴婢已经被自己的姐夫破。处的假象,然后那个男人嫌恶奴婢,就放开了奴婢。”
怎么会这样?
事情怎么会是这样的?
“也就是说,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连最后放狠话给你,也只是要告诉你药已经到手了,本王在客栈里等着你是吗?”
冷祁宿强行让自己绷直了声线,却依旧难掩声音的颤抖,天啊,他都做了什么?
他对那个女人都做了什么?
在那个女人那般无助,那般需要他的时候,他竟然丢下了她。
顿时,一颗心似被千万只手狠狠地抓住,痛得他不能呼吸。
还没等玲珑回答她,他骤然转身,疯了一般往山上跑。
玲珑不明所以,在身后喊道:“王爷,这天都黑了,王爷这是要去哪里?”
“你先回客栈,和风宵尘一起先回王府,药和药方在夜风那里。”晚风中传来冷祁宿的声音,他头也没回,一个纵身,已是不见了人影。
希望还来得及!
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满脑子都是那个女人的眼神,无助的、绝望的眼神,怎么也挥之不去。
他都不敢想,完全不敢想,接下来那个女人在那里会经历什么?
她如此这般为他,而他,竟然亲手将她推向了深渊。
他到底在做什么?
想他冷祁宿自认为不是一个只凭眼睛和耳朵看事物的人,这些年的明争暗斗、刀光剑影,他早已练就了一副用心识人的本事。
可是,他,今日,在那个女人身上,竟然变得这般不可理喻。
他几乎是一口气跑到了山贼的洞口,极力压抑住心中激涌的情绪,他装作若无其事地走了进去。
“喂,你小子撵走个女人怎么撵了那么久?不会自己偷偷地将那个女人鱼。肉了一番吧?”
众人哄笑。靚靚女生…最新章节
冷祁宿也笑笑,未语。
幸亏这山贼多,谁是谁都不是认得很清楚,他只换了那山贼的衣服,挂了山贼的牌子,竟然没有人认得出来。
他抿着唇,加快了脚下的步子,直直往洞的里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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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火舌104寸:成疯成魔
他抿着唇,加快了脚下的步子,直直往洞的里面而去。
本没有多长的路,他突然觉得是那样难走,就像走了很久,很久一般。
偌大的洞里面,依旧被满室的火把照得通亮,什么东西都没变过,只是不见了她的身影。
确切的说,不见了她和那个男人的身影。
虎头椅还在,依旧是冰冷地摆在正前方的位子,只是,上面凌乱的是什么东西?似是人的衣物。
他走过去,拿起来一看,赫然是陌妆的婢女服,胸口的位置,一大片殷红的血渍,是那般刺痛他的眼睛。
心口猛地一个撞击,一种深深的恐惧排山倒海一般朝他碾了过来,压得他不能呼吸。
“大王呢?”他问几个一直守在里面的男人。
“大王和那个女人出去了!”
“出去了?”他瞳孔一敛,转身就往外走。
“喂,你小子干什么去?大王说要和那个女人尝尝打野。战的刺激,你去干什么?不过,能看着别人打野。战,想来也是挺刺激的。哈哈~”
一时,淫。笑声四起。
冷祁宿没有理会他们,脚下依旧没有停,袖中的大手紧紧攥握成拳,只觉得耳膜被打野。战三个字深深地刺破。
还记得,曾经他也跟她说,“听到就听到,大不了再传,王爷和王妃一时激。情难耐,在马车上打了一场野。战。”靚靚女生…最新章节
只是,那时,她甜蜜羞涩,而他,却心怀诡计。
终究是他毁了这么一个美好的女子。
外面是哪里?山上还是山下?
他该如何去寻?
可是他知道,就算要将这座山踏平,就算是要掘地三尺,他也必须找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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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的小镇,车水马龙、商铺林立、路两旁的各色小摊也是密密麻麻、绵延几里。
“喂,你们听说了吗?山上的那批山贼昨夜全部被人杀了?听说当时血光染红了大半个天空,惨叫声连山下都听得到。”
“是啊,听说了,这么激动人心的事怎么能没听说呢!这批山贼,欺压百姓、强抢民女、坏事做尽,也算是得到报应了,只是,不知是哪位大侠为民除的害?”
“不知道,只听说是一个俊美得像仙人一般的男子,不过,听说啊,他好像是为了一个女人,他每杀一个山贼之前都要问有没有看到一个女子,没看到的统统都死了,只有一个说看到女子下山了,才唯一幸存了下来。”
“也不知道哪家女子这般好福气,能让一个男人爱到成疯成魔?”
“是啊!”
莫霜手提着一包药,从七嘴八舌的众人面前经过,心中就像被千万枚细针扎过,密密麻麻的痛将她所有的感官占据。
她知道,是冷祁宿杀了那批山贼,他就是众人口中那个俊美得如同谪仙的男子。
可是,又怎样呢?
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说明他后来从玲珑口中得知真相,一时良心不安,回头来弥补,是吗?
可这世上,又有多少事是可以弥补的?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伤害了便是伤害了。
永远也回不到最初。
如果昨夜不是她机灵,趁那个山贼亲吻她之际,将银针送进了他的喉里,控制住他,让他送她出了贼窝,如今的她哪还能站在这里?
不是身子破败不堪,就是早已死在了那洞里。
冷祁宿再回去又有什么用?
救走一个身子肮。脏的女人,还是救走一具尸体?
想那时,她那般祈求地望着他,那般无助地望着他,他也应该知道,如果他不救她,她接下来会经历什么吧?但是,他还是走得那般决绝。
抬头,她深深地呼吸,春末的阳光毫无遮拦地洒下来,竟有些刺人的眼睛。
罢了,她不是让他放了她吗?
正好,也让自己彻底死了一次心。
挺好,这样挺好!
*************
穿过几条街,又走了两条巷子,她来到一个独门独院的小屋前,轻轻推开院门,她走了进去。
有钱真好,什么事情都好办。
她昨夜从山洞逃出来的时候,随手抄走了他们的几样物件,拿到当铺上一点当,竟换了不少银子,够她一人小半辈子吃喝了。
这个小屋就是早上她花重金让别人帮她找的,听说原本的主人外出做生意了,常年不回来,屋子暂时就租了出去。
她一眼便看上了,不仅因为它独门独院的清幽,还因为院中的那一株木兰。
将买回来的草药捣碎,再涂抹在一块布上,她脱下衣服,将布条轻轻缠绕在自己胸口的伤上。
一股火辣辣的感觉在伤口处蔓延开来,她蹙眉,咬牙忍住。
伤口已经发炎,而且一而再、再而三的裂开,再不治,怕是治不好了。
她要对自己好一点。靚靚女生…最新章节
这世上,除了自己,没有人会真正对你好!
这也是她经历了那么多,终于得出来的结论
正文 火舌105寸:是我累了
伤口包好后,她又缓缓穿上衣服,骤然,感觉到有道炙热的视线停留在她的背脊。
她一惊,猛地回过头,就看到身后果然站着一个人。
来人一身素色的衣袍,满头的青丝白玉冠起,温润月华、惊才绝艳。
不是她的逸哥哥,又是谁?
只是,很奇怪,她的心里再也没有那种欣喜的悸动。
以前,能见到他,是她认为最开心的事。
“怎么?蓝翼门的神捕竟然堕落到有人进来,都未察觉?”冷祁逸笑着,笑得意味深长。
“你怎么来了?”莫霜掩饰着心中的慌乱,不徐不疾地扣着衣服上的盘扣。
这个男人也太可怕了吧?
她怎么在哪里,他都能找到她?
冷祁逸伸手一揽,将她拉进怀里,在她耳边轻轻吹着气,“如果我说,逸哥哥想你了,你信是不信?”
莫霜弯唇,“我也很想相信。”
“那你就是不信了?”冷祁逸的口气里竟有一些受伤,他伸手捧着她的脸,一点一点抬起,黑眸深深地看着她,“霜儿,不要这样对逸哥哥好吗?逸哥哥真的是……真的是心中只有你。”
“不,”莫霜冷冷一笑,“逸哥哥的心里只有江山。”
“可是,江山跟你是不矛盾的啊!”
不矛盾吗?靚靚女生…最新章节
曾经她也是这样以为。
直到他屡次为了江山而不惜伤害她,她醒悟了。
不过,这些话已经没必要再说了,她笑着看向他,“逸哥哥今日来所为何事?”
其实,她心中跟明镜似的,怕是来质问曼陀山上她帮冷祁宿的事情吧?
“你的伤好点了吗?我给你带了宫里最好的金疮药来了。”
他说着,双手放开她,自广袖中取出一个玉瓷瓶子,放进她的手里。
“谢谢!”莫霜依旧不冷不热。
他弯弯唇,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跟我还这般客气!”忽然又像想起什么,“对了,你的血没有问题吧?你知道吗?当云神医诊出你有顽疾的时候,我有多担心?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终于忍不住了,这才是正题吧?
莫霜苦涩一笑,幸亏她早已想过,如何来圆这件事情。
“还不是都是因为你,”莫霜冷冷地板起脸,“你让人伤我那么重,你知不知道我流了多少血,失血过多,我都差点死了,冷祁宿去找了血输给我,我才醒。我也不知道那血是有问题的,直到云神医把脉时,说我有顽疾,我才意识到,有人在血里做了手脚。”
“果真如此?”冷祁逸眯眸,静静地打量着她,一双探究的眸子恨不得看到她心里去。
“不然,逸哥哥以为呢?我会自己去求死?”她直直迎上他的视线,目光灼灼。
冷祁逸一愣,也是,这输血换血可不是小事,稍有不慎可是要人命的事情,这个女人没必要为了替冷祁宿隐瞒另一个女人,而去做这种危险的事。
他勾唇一笑,伸手轻轻揽住她的肩,“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担心你!我也没想到四哥那般老谋深算。”
“担心?担心还伤我那么重?”
“好了,好了,都是逸哥哥的错,逸哥哥跟你道歉,你就不要再给脸色逸哥哥看了。”冷祁逸扶着她的肩膀,俯下身子,柔情地看着她的脸,“好不好?”
莫霜没有说话,她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个男人的话,听听就行。
见她不吭声,冷祁逸以为她气已消了大半,不免松了一口气,“你为何一人住在这里?听说四哥也还没有回府,正疯了一般四处找你。”
莫霜一震,不知为何,听到那个男人的消息,还是忍不住心中颤抖。
“他找他的便是,跟我什么关系?”
“你们闹矛盾了?”
“不是,是我累了。”
冷祁逸一怔,为她的这句话,或许作为一个女子,她的确背负了太多的东西。
但是作为一颗棋子,在棋局未分胜负之前,怎么可以说累呢?
“我知道你不容易,可是,霜儿,我们的大业呢?好不容易打到他的身边,你就准备这样半途而废了吗?”
大业,大业,他永远是他的大业。
“逸哥哥,我真的好累,就让我一个人静静地、静静地呆在这里,好不好?”莫霜看着他,红红的眼眶里都是祈求。
冷祁逸嘴唇蠕动了两下,终是什么也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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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祁逸从小屋出来,抿着薄唇,脸色难看得要命。
在巷子的拐角处,一个女子走了出来,赫然是素问。
“怎么样?”她探头警惕地看了看巷头巷尾,又抬眸看向他。
“她不肯回王府。”
“那怎么办?这颗棋子就这样放弃掉?”
“不!一个已经摆上棋局的棋子没有决定自己命运的权利,它的命运只有执子的人才能掌握。”靚靚女生…最新章节
“逸哥哥是说……”
“我有办法让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