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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打开屋门的那一刻,又自里屋传来他的声音,“其实吃什么都无所谓的。”顿了顿,又似自言自语,“算了,你早去早回吧!本王等你!”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没有说话,若有若无地一声叹息,几不可闻,方才弯腰拾起门边的黄油伞,撑起,拾步走进了雨幕里。
正文 火舌111寸:不是真的
买了一些烤鸡烤鸭,又买了一些卤菜,还买了冷祁宿爱吃的海棠糕,莫霜就大包小包地打道回府了。
就凑合吃吧,而且虽说都是熟菜,可都是在大饭馆里买的,味道也应该不错的。
其实,在蓝翼门的各种训练,也包括厨艺。
一个好的细作,一个好的女细作,不仅要能文能武、琴棋书画样样通,还得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只是,如今她的心,乱作一团,哪里还有去给那个男人烧饭的心情?
今日发生的那一幕太惊悚了。
也不知这一箭是谁放的?
会是逸哥哥吗?
应该不会,他没有射她的理由,至少暂时,他还是相信她的。
那会是谁呢?
山贼的余党?还是冷祁宿的一些暗敌?
她不知道,也尽量让自己不去想,太复杂了,太累了。
不过,冷祁宿替她挡了一箭,着实让她很震惊。
不论说利用不利用,在那一刻,至少,他是没有想太多的,就这样义无反顾地推开她,自己挡了上去。
虽然她找着各种他这样做的理由,比如,他不过为了求心安,比如,他是想让她更死心塌地地做他的棋子,又比如,他知道那一箭下去是死不了的等等,等等,但是,在长箭没入他胸口的那一刻,她知道,自己的心真切地跟着一起痛了,或者说痛得更甚。靚靚女生…最新章节
说不为所动,那是假的。
可是她又不能为之所动。
优柔寡断、复杂矛盾、摇摆不定,她讨厌这样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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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很静,她推门而入的那一刻,还差点以为那个男人已经走了,莫名的,心中竟有一丝丝失落。
甚至还没来得及将手中的东西放进厨房,她就有些急切地走进内室,看到躺在床榻上的那人还在,一颗心才慢慢安定。
他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脸色苍白、双眸微阖,虚弱地似乎没有一丝生气。
这般安静。
她的心跳猛地一滞,他是睡着了?还是……
被自己的想法吓出了一身冷汗,她连忙将手中的东西一把扔在案桌上,就奔向床头。
“王爷!”她试着轻轻唤他。
没有反应。
她抓起他的手,发现他的手竟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怎会这么凉?
心猛地一沉,她颤抖地伸手,探上他的鼻息。
天啊!
没有!
她睁着大大的眸子,大口地呼吸,完全难以置信,又伸手探了探,发现自己的手早已在抖个不停。
还是没有。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她不甘心,又连忙俯身贴上他的胸口,想听听平日里那沉稳有力的心跳。
没有。
没有。
还是没有!
这不是真的!
这绝对不是真的!
她又抓起他的手,狠狠地搓着他的手心,大声喊着“王爷,王爷……。”
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将她紧紧地包围,一层一层,压得她透不过起来,她的声音越来越颤抖,越来越哽噎。
见他依旧没有反应,她又开始发疯了一般摇晃着他的身体,“王爷,不要睡,王爷……”
泪毫无征兆地流了出来,汹涌地流了出来,她一边哭,一边拍着他的脸。
他那么强的一个男人,那么无所不能的一个男人,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就这样睡过去?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连我一个女子都不如,我的胸口受了伤,我都坚持过来了,你呢?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快醒醒!你再不醒,我就瞧不起你!我……我就真的躲起来,让王爷再也找不到了,王爷……王爷……”
脑子完全一片空白,她红着眸子,摇晃着他,哭得声嘶力竭。
半响,见他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脸上和手上的肌肤都苍白到透明,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将她的心满满占据,她摇晃着身子站起,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了起来。
“你说过等我的,你是个骗子,你就是个骗子,一开始就骗我,到这个时候还在骗我,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恶的骗子!”
骂累了,她又跌坐在床头,眼神空洞、喃喃自语,“最可恶的骗子骗子……。就是骗子……”
周围很静,静得可怕,静得好像全世界就只剩下她一人。
又是不知过了多久,她骤然眸光一亮,抓起他的手,急切地说道:“王爷,你是在跟我开玩笑的是不是?你在故意惩罚我是不是?怪我不该那样对你是不是?好,只要你醒过来,我保证……。我保证不走了、不躲了、不那样对王爷了,好不好?好不好?”靚靚女生…最新章节
这时,也不知道是她的幻觉,还是怎么的,她猛地看到冷祁宿的嘴角微微扬了扬。
正文 火舌112寸:装到几时
这时,也不知道是她的幻觉,还是怎么的,她猛地看到冷祁宿的嘴角微微扬了扬。
她一怔,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凑近仔细一看,又发现没有。
心下疑惑,她却不动声色,继续摇晃着他的身子哭喊着,纤纤素手不偏不斜就落在他胸口的伤上。
果然,有人的眉心微微蹙了蹙,虽微不可察,可依旧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她又惊又喜,以为自己看错了,小手反复按压试探,结果很肯定。
他活着、他还活着!
心中一时大起大落,那种绝处逢生的感觉、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她激动不已。
张嘴正欲说话,骤然有什么东西划过脑海,她眸光一敛,顿时明白了过来。
好啊,好你个冷祁宿!
一股怒火噌地窜起,直接将刚才的惊喜淹没。
她咬牙,握紧了拳头,就想直直朝一动不动躺着那里的那个人的脸上砸了过去。
好不装,你给我装死人!
你明知道人家会担心、会难过,你还能狠心地装下去!
看人家哭得肝肠寸断,你很享受吗?
可是拳头就在离他的鼻翼不到一寸的地方骤然停住。
好!你爱装是吧!就让你装!看你装到几时?
她猛地将拳头收回,咬牙切齿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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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听到门吱呀一声关上的声音,冷祁宿实在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这个女人去哪里?
刚才还哭得死去活来的,怎么说走就走了?
不过她刚才的那个样子,他很是受用。
想起她说的话,他更是眉目弯弯,愉悦至极。
虽然有些话不是那么好听,但是被她那般声泪俱下地讲出来,字字句句都敲进了他的心里,他就是觉得舒坦。
要不是他用这招闭气大法装死,可能永远也听不到她的这些心声。
口是心非的女人,他说她心疼他,她还不承认!
果然是只有在生死面前,有些人才能卸下自己的伪装。
原本听到她说,她保证不走了、不躲了、不那样对他了,他准备到此为止,就假装被她摇醒死而复生的。
可是,她怎么突然变得无声无息了?
出门干什么去了?
菜也已经买回来了啊!
想到菜,他好像才闻到桌上大包小包的蔬菜传过来的香味,想起身先吃点东西再说,结果,还没撑起身子,胸口就一阵剧痛。
他一蹙眉头,只得又躺了回去。
是啊,刚才那个女人的手竟多次好巧不巧地放在了他的伤口上,搞得他疼痛难忍,差点装不下去了。
算了,还是等她回来再吃吧。
又在榻上躺了好一会儿,依旧不见莫霜的影子。
他就有些急了,开始各种胡思乱想。
她不会以为他真死了,然后伤心欲绝地离开了吧?
如果是那样,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不行,他得出去找她!
咬牙忍住胸口的剧痛,他缓缓坐起身来,骤然,传来一声吱呀开门的声音。
回来了?
他心中一喜,连忙又倒了下去,屏住呼吸。
“进来吧!人在里屋!”莫霜的声音,还有几个人的脚步声。
冷祁宿想眯眼看看,但是听人都已经走近,怕露馅了,便只得紧紧闭着眼睛。
难道是给本王找了大夫?
还找了好几个大夫?
这个傻女人,就不知道大夫只是治病救人的,不是起死回生的吗?
不过,她有这份心,他也是很心满意足了。
正暗自思忖中,就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几个人抬了起来。
本想睁开眼睛的,又恐吓着几人,而且不知为何,他就是喜欢看那个女人为他伤心难过的样子,虽然有些不地道,但是,他真的很喜欢。
因为记忆中的她,从来没有为他这样过。
所以,他依旧还是没有睁开眼睛,就想着,应该是将他抬去医馆,就先静观其变。
虽然是闭着眼睛,但是他还是能感觉到自己被放到了一块木板上,感觉到被抬着出了门,也感觉到外面的雨已经停了。
被抬着摇摇晃晃地走着,就听到几个人跟莫霜聊了起来。
“姑娘,你也别太难过,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
“嗯!谢谢大哥!”
什么情况?靚靚女生…最新章节
冷祁宿一头雾水,还没反应过来,接着又听到另一个人开口问道:“姑娘,问句不该问的,你家相公可是得罪了什么人啊?年纪轻轻地就被……。”
“他能得罪什么人就好了,因为根本没有自理能力,他平时都足不出户的,今日晌午,我就出去买个菜的功夫,他在院子里走着走着,竟摔倒在我们家晾衣服的竹竿上,戳到了胸口,然后就……。”说到最后,莫霜哽噎着,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正文 火舌113寸:是个废物
“他能得罪什么人就好了,因为根本没有自理能力,他平时都足不出户的,今日晌午,我就出去买个菜的功夫,他在院子里走着走着,竟摔倒在我们家晾衣服的竹竿上,戳到了胸口,然后就……。”说到最后,莫霜哽噎着,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这是什么跟什么?
冷祁宿听得一阵气结,虽然替他隐瞒被刺的事是应该的,但是也不至于这样损他吧,想他一个堂堂的四王爷,竟是个没有自理能力、走路摔死的人。
好你个女人,等会儿再跟你算这笔账!
接着又听到有人叹息,说:“哎,看他一表人才的,原来竟是个废物,也难怪,难怪姑娘棺木都不愿意给他置办。”
棺木?
什么棺木?
也就在这时,他才猛地明白过来这一行人是要带他做什么去。
连忙将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看向边上,赫然发现莫霜不知何时已经换上一身素素白衣。
孝服?
我的个天,敢情真当他死了不成?
也是,明明就是他装死的。
现在怎么办?
又假装醒过来?他堂堂七尺男儿的面子往哪里端?
但是如果再不醒来,他就真的要被这些人给活埋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动作也太快了吧?他是怎么也想不到,他不过刚刚咽气,她就这般着急地让他入土。靚靚女生…最新章节
正暗暗思忖着对策,就感觉到身子猛地一震,木板已经被几人重重扔在地上,险些将他的腰骨给震断。
接着就是铁锹挖土的声音。
该死!
还真想埋了他不成?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们在做什么?”他翻身坐起,厉声说道。
几个正在挖土的壮丁手上的动作一滞,全部回过头看着他,顿时目瞪口呆。
半响,才猛地将手中的铁锹一丢,做鸟兽散,生怕晚了一步脑袋搬家了一般,一边跑,他们还一边喊:“妈呀,大白天的,诈尸啊”
看着几人仓皇逃窜的背影,冷祈宿不屑地撇撇嘴角,几个大男人,竟然这般胆小如鼠,还诈尸呢?
讥诮地摇了摇头,他一个侧首,就看到边上还静立着一人,黑发长衣,素若流雪回风。
不是莫霜又是谁。
她就那样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