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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一口一个jian人好吗?”高陵越忍气说。
“怎么,指望我叫她心肝宝贝?我若说我在路上就玩过她无数回了,你还想喜欢她吗?”高陵熠冷笑道。
“你……”高陵越心里又冒起了火,忿然道:“不要再闹了,不过一个女人,你闹成这样。”
“好啊,不过一个女人,你把她给我啊,只要你给我,我保证不杀她。”高陵熠转过头看他,眼中满是嘲讽。
“算了,我先回宫,叶儿你跟我来。”高陵越负气,甩袖而去。
“皇上,”叶皇后扭头看了看高陵熠,大步追了过去。
高陵熠死死盯着二人的背影,脸色难看。
“主子,他们是夫妻,叶皇后的心始终向着皇上。只怕倾华你没办法杀了,不然,只怕会和皇上闹得更僵。”紫衣侍卫小声说。</p
高陵熠转过头,一脚把装着鱼食的陶罐踢进池塘中,忿然道:“去,拿我的诡暗来,我要喂给那jian人吃下。”
“是。”紫衣侍卫抱拳下去,不一会儿就捧了一只锦盒上来。
高陵熠把锦盒往怀中一寒,阴冷地说:“既然不能杀,就让你活着比死难受。”
一尾最大的鱼从鱼池里跃起来,掉回水中时,击得水花四起,群鱼逃散。高陵熠手起手落,暗器直入那鱼的眼睛,鱼儿痛苦地在水面上翻滚几下,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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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水城的后院中越来越热闹,老爷子来了!
父女二人一直在后院里赏花,老爷子比之前更为苍老,其间一直接着倾心太后的手不放,叨叨着一些往事。
倾心太后耐心地陪伴着他,父女二人从她们几姐妹出生起,一直说到现在,说到情动时,二人忍不住抹眼泪。
“哎,我只希望你不要再出事了,好歹也等我先闭了眼睛再说。”老爷子长吁短叹,拍着胸口说:“我实在是没办法再经受一次打击,你们也行行好,不要再吓我了,不然就一次吓死我,让我死也死得痛快些吧。”
“会的。”一句清脆的声音从二人头顶飘来。
老爷子的脸色骤然一沉,忿恨地扭头看,只见一只绿毛鹦鹉飞过来,落在枝头大叫,“会的,会的,会的……”
“你这小畜生!”老爷子气得发抖,抓起桌上的花生就丢。
绿毛鹦鹉飞起来,往青鸢的屋子里飞。
“咦,这鹦鹉,好像是云罗国汉仪郡主的,当时云罗使节接她走时,这鹦鹉留在了惜夫人那里。”许雪樱看了一眼,笑着说:“老爷子不要生气,这鹦鹉一向调皮,尤其是和小珍珠在一起,学得更坏了。”
“对了,我看到王后这几天训这只绿毛鹦鹉了,王后有孕,可又性子急躁,所以哥哥不许她出门,她急得抓耳挠腮的,只能拿这些雀儿找乐子呢。”穆飞飞掩唇轻笑。
“哼,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雀儿。”老爷子黑着脸指许雪樱,“你看我们家雪樱,多么漂亮,多么温柔懂事,飞飞也好嘛,又大方又体贴人,殇儿这没福气的,偏挑了个顾阿九,阿九阿九,心里装满小九九,成天算计人。”
“好啦,爹您再生气也没用,殇儿他自己爱得死去活来的。现在我们挡不住第一个,挡住第二个也好……可怜他受了重伤,五脏都伤着了,还有眼睛……我现在日夜念经,希望浮灯主持能医好他。”
“泠涧不是在这里吗?他能治好灼儿的腿,也能治他眼睛啊,浮灯这人,我感觉不太靠谱。”老爷子拧眉,分明对浮灯不太喜欢。
“老爷子,浮灯主持真的是神奇,百姓们都传他是活菩萨,能起死回生。上回有家的牛明明都断气了,他硬是把母牛和腹中的小牛都救了回来。还有东城的吴员外,他误食了毒蘑菇,好多大夫都没看好,他一去就把人给救回来了。所以长风门主的毒,浮灯主持一定能解。”许雪樱托着腮,眨着眼睛激动地说。
“这么神奇,那真是活菩萨了。”穆飞飞笑眯眯地看着她。
“浮灯尽得方丈真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真是令人钦佩。”许雪樱又感叹。
“可是,浮灯主持好像很喜欢王后……”许雪樱身后有名侍女犹豫了一下,轻声说。
“胡说什么。”穆飞飞立刻指责道。
“是真的,”侍女上前来,轻声说:“我有一回看到浮灯主持就站在府外,一直痴痴地看着王后,王后风华绝代,把和尚也迷住了。”
“好了。”倾心太后拧眉,不悦地说:“不要再说了。”
侍女赶紧掩唇,退到一边。
“长风应该来了。”倾心太后抬眼瞟花园另一端,见卫长风正穿过竹林过来,顿时眉开眼笑,拍着老爷子的手说:“爹你看,来了!”
“我刚听说是这小子,我真不敢相信,他一个人就毁了我们的一座城,若不是你说是我亲外孙,我真想掐死他。”老爷子眉头皱紧,锐利的眼神紧盯着卫长风。
“掐不得,我真喜欢卫长风,又温柔,又体帖,还懂事,比殇儿好说话,殇儿是像他父亲的坏脾气,长风是像他父亲的好脾气,”倾心太后轻叹,小声说:“可怜他吃的苦头比殇儿多多了,小小年纪就得去伺候人,给他师傅洗脚洗衣,练不好功,还不能吃饭。”
“就会这么惨?”老爷子嘟囔,低声说:“殇儿才可怜,活在那个笼子里,提心吊胆,还给我们重打江山,这小子当了二十多年的神棍,还火烧我们的家。”
“好啦,什么神棍,再说我要生气了,这是我儿子。”倾心太后脸一板,小声威胁。
“行了。”老爷子挥挥手,上下打量走近的卫长风。
“太后,老爷子。”卫长风抱拳,神色平静地打招呼。
“大表哥。”许雪樱笑着起身福气。
穆飞飞也赶紧站了起来,她始终有些怕卫长风,所以只笑笑,没敢出声。
“郡主。”卫长风也没看穆飞飞,只和许雪樱回了个礼。
“长风,老爷子刚刚赶到,想见见你,所以我让人把你请回来。你眼睛怎么样了?”倾心太后起身,拉着他的手,让他坐在身边。
“已有好转,能看清影子了。”卫长风淡定地说。
“阿弥陀佛,老天保佑。”倾心太后双手合十,向着天空连拜三下。
“阿九呢,怎么不在?”卫长风左右看看,眉头渐锁,这一家人在一起,怎么把阿九独自撇开,难道如此排斥她吗?
“她在驯鸟,新捉了一只鹰,不服她,她生气了,驯了一上午了。”许雪樱微笑着说。
“有她驯不了的?”卫长风讶然问。
“是只黑鹰。”穆飞飞接过话。
卫长风没理她,继续问许雪樱,“那鹰可凶?”
“不凶,就是不理她,饿了就去抓飞过的小鸟吃,渴了就去湖里喝水。她跟着鹰跑了一上午,也没能让鹰落在她的手上。”许雪樱看上去有些高兴。
卫长风笑笑,低声说:“我知道了,我去看看。”
“咦,长风,老爷子特地来看你。”倾心太后赶紧阻止他。
卫长风转头看了一眼老爷子,平静地说:“我们早就见过了。”
老爷子鼻中重重哼了一口气,粗声粗气地说:“你既是殇儿的大哥,就要有大哥的样子,不要成天阿九长阿九短地叫,她如今是你弟媳,你得有个兄长的样子,不要惹出笑话。”
“我们行得端,坐得直,有什么笑话。阿九已经拒绝了我,嫁给了焱殇,怀了他的孩子,谁说闲话只能说是别有居心。你们若有善心,就对她好一点。她嫁给焱殇这么久,可没过过太平日子。”卫长风说完,拔腿就走。
“这小子,你还说他脾气好,哪里好了?”老爷子指着他的背影,气得胡子直翘。
“多好啊。”倾心太后笑眯眯地拖长了尾音,满脸欣赏,“多有骨气,多傲气。走吧,我们也去看看阿九驯鹰,这丫头还算聪慧,她和我说过,想给殇儿驯一支猎鹰军队出来,若真能成事,对殇儿的江山宏图,可是大有助益。”
穆飞飞听及此处,脸色微冷。
一行人穿过竹林,到了后院。假山之上,一只鹰正傲气地蹲着,青鸢挽着袖子,满头是汗的站在假山前,手里托着一块牛肉,小声说:“鹰将军,你来,我们再聊聊。”
鹰傲气地瞟了瞟她,扭过了头。
青鸢吹了几声口哨,鹰的翅膀动了动,转过头看她。但青鸢再吹时,这鹰居然突然飞起来,直扑向她的脸。
“过来。”卫长风拉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拖到身后,另一只手疾疾挥出,正抓住鹰的一只翅膀。
“这是给人送信的鹰。”青鸢抹着汗,小声说:“我看到它在这里绕了几天了,今天才引它下来,但信已送出,不知道是给谁的。”
☆、220。我们就赌这一回【220】
“来……”
卫长风缓步靠近,笃定地伸手,神情镇定地与那只鹰对视,薄唇微嗫,发出几声低沉鹰啸。
场面静了片刻,只见那鹰动了动,翅膀微微展开,又站了一会儿,慢慢地在枝头上漫步,往卫长风的方向走来。
“姨母,大表哥真厉害。”许雪樱指指青鸢,笑道:“王后还自诩第一人呢,逗了几天也没能逗动它,厨房里的牛肉猪肉羊肉花生莲子被她拎了一桶……”
她话音未落,黑鹰突然掠起来,猛地往人群中冲去,目标直指倾心太后籼。
“这黑毛畜生!”倾心太后惊呼着,连连后退。
大伙儿吓到了,慌忙围向倾心太后,挥起胳膊,驱赶黑鹰。鹰往上猛冲,盘旋一圈,猛地俯冲,直接往青鸢身上撞来,利爪凶猛地抓向她的脸姣。
若被它抓中,青鸢的脸必毁无疑!
一片惊呼声中,青鸢千均一发之际,卫长风阔袖一卷,一根细不可见的银丝从他的掌心飞出,在鹰的腿上连绕数圈。
黑鹰刚烈,不肯被缚,拼命挣扎着往上飞。卫长风又抛出一根银丝,缠住它的翅膀,双掌用力一拽,终于把它拖了下来。它跌到地上,尤在不停地翻滚,尖啸,扑腾起了一地灰尘。
“这小霸王,反了。”
青鸢脸色发白,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有鸟儿攻击她。虽然气恼,但还是不舍得伤到这霸道的黑鹰。傲鹰难驯,好鹰难寻,她就喜欢这样烈气的鹰。
“这鸟儿被高人驯过,只忠于主人,但不像是凤芹的那一只。”观察了一会儿,她小声说。
“这世上还有这么多懂驯鹰的?”倾心太后拧眉,扶着穆飞飞的手过来,疑惑地问。
“一山还比一山高,可能我们中间就有这样的厉害角色呀。”青鸢随口说。
倾心太后抚额,摇头道:“我头都晕了,长风,你把这鹰捆紧点,别让它乱伤人,方才再慢点,伤到了阿九肚里的孩子,那就糟糕了。阿九,你得以孩子为重,这样危险的事不要再做了。”
“呵,王后会觉得这样危险吗?她觉得鸟儿都是能给她洗衣做饭的。”许雪樱嘲笑道。
“雪樱,你一天不和我作对,你一定活不下去。”青鸢头也不抬,慢悠悠地说。
此时卫长风已把黑鹰捆了个结实,冷青拿了小珍珠的笼子过来,把这大家伙塞了进去。它太大了,把笼子塞了个满满当当,只能蹲着,不服气地尖啸起来,凶狠地瞪着众人。
许雪樱耸耸肩,凑过来和她一起看那只鹰,好奇地问:“你不是说能和鸟儿说话吗?它在说什么?”
“哦,它说你是它的好朋友,让你赶紧救它。”青鸢把牛肉往她手里一拍,笑着说。
“呀,脏死了,还有血……”许雪樱的脸都白了,飞快地把牛肉一丢,气恨地说:“顾阿九,你又捉弄我,我什么时候和它是好朋友了?”
“鸟儿是我的朋友,你是我的朋友,所以你们是朋友。”青鸢依然满脸笑,捧起了笼子,向太后微微福身,轻声说:“婆婆,这鹰一定是来送信的,只是我发出的口令迷惑了它,让它未能及时离开。这鹰虽然烈,但是只要给我时间,就一定能驯服它,让它说出它的主人是谁,它来给谁送信。”
“这事让殇儿去办就可,你不要管了。”倾心太后连连摆手,不满地说:“你的第一任务就是好好把孩子生下来。”
“可是相公又不会驯鹰,再者鹰的性子很烈,若不能好好看管,它会寻死的。”
青鸢拧眉,她也想过让卫长风去办,但卫长风才回来,一旦鹰出了事,有心之人便会把责任推到卫长风的身上。
“给我吧。”卫长风接过笼子,沉着地说。
“长风看着它,你总放心了吧?他比你更会驯鹰。”倾心太后长舒一口气,给冷青递了个眼色,让他赶紧把鹰拿过去。
青鸢犹豫一下,小声说:“那我就不能常常去看了。”
“有什么区别?你想看就去看。”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