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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君博奕双臂从她身侧环过,温和地问她。
“饿了。”她随口说了句。
他从马鞍上悬的小布袋里拿出一只油纸包,打开来,是两块乳酪,“先填填肚子,三个时辰就能到镇上。”
“谢谢。”青鸢接过来,一伸手,小珍珠就落到了她的掌心,她把乳酪揉碎了,先喂给小珍珠吃。
“这是你的小雀?”君博奕饶有兴致地问。
“卫长风的。”青鸢随口说。
“它很听你的话,”君博奕又说。
“我看着它长大的。”青鸢抿唇笑。
君博奕低头看着她的小脑袋,笑了起来,“公主,你一点都没变,还是如此俏皮可爱。”
“你是说,我给陈王酒壶里放小蛇的事吗?”青鸢扭过头来看他。
那陈王是个下三滥,想占她便宜,她气不过,指挥一只乌鸦给陈王的酒壶里放了条小黑蛇。
“以前想像倾华公主文静秀雅,真没想到……陈王吓得尿了裤子,回去后说倾华公主简直是个恶魔。”他笑出了声,听得出很是开怀。
“你不这样觉得吗?不如回去禀报你父皇,就说没找着我。我很命硬,克死了很多人。”青鸢偏了偏小脑袋,小声问他。
“陈王跋扈惯了,有人教训他是件好事。至于你,我会好好保护你。”君博奕笑笑。
青鸢嘴角轻抽,这是不准备放她走了?
“况且,我想知道大元城的事。”君博奕坦诚地说。
青鸢脑子里浮现出那晚大元里呼声震天的一幕,焱殇能在大漠里建起那样气势恢弘的城池,是个狠角色,他就是个冷漠、残酷、霸道、无礼的家伙!
“他是什么样的人?”君博奕问。
青鸢沉默了会儿,轻声说:“霸者。”
君博奕的眼神黯了黯,低喃了一句,“霸者……”
他就是上辈子的鸡汤复仇使者,鸡|霸……青鸢脑中闪过这念头,顿时有种吐三口老血的冲动。总之,这一世,再也不要相见!管他大元还是二元,盐商还是米商,从此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一轮红日冉冉升起,大漠的日出,壮观极了。
青鸢激动起来,把小珍珠放在骏马的头上,伸开双臂,长长地吸了口自由的空气。
☆、只有疼而已36
一行人在松狮城的府衙暂歇,青鸢换了身干净衣裳,把自己折腾齐整,出来看时,只见君博奕正站在外间的厅里等着。
这一路上,君博奕倒也温柔有礼,尤其爱笑,爱笑的男人,总不会太坏。但,青鸢对皇族的男人天生有种抗拒,感觉只要生在帝王之家,便是真诚,也会打几分折扣。不是他们不愿意真诚,而是太真诚了,反会害了自己。
人在江湖飘,哪会不挨刀……青鸢轻喃一句。
“什么?”君博奕愣了一下。
“太子殿下,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希望你把城中的女子解救出来,另外……”青鸢没说完,猛地看到有个女子在两个丫头的掺扶下,慢步进来了。
是思莹!
她居然没死!
“思莹?”她轻呼出声。
“公主,没想到吧?”思莹抬眸看她,满眼忿色。
“多亏思莹姑娘,我才能找到大致的方向。”君博奕微笑着,让丫头扶着思莹坐下来,温和地说:“思莹姑娘足智多谋,以苦肉计离开大元城,出来寻找救兵。那些贼人是把思莹丢去了狼吻山,想用她喂恶狼和秃鹫。我的探子恰好找到了她,这才与卫长风一起商定了救你的计划。”
“你们怎么商定的?他到底在哪里?”青鸢快步走到门边,四处张望,小珍珠在外面盘旋,就是不见卫长风的踪影。
“他要去办点事,很快就会来找你。”君博奕看着她的举动,若有所思地拧了拧眉。
“公主,你为何与大术师如此亲厚?”思莹柳眉轻拧,脆声问她,“术师与宫中女子相亲厚,那可是犯禁的。”
“思莹小姐大难不死,当惜福。”青鸢看着她就心里生堵,她施苦肉计?满口谎言!还真不愧是大丞相的女儿,编起胡话来,一套一套的。
思莹脸色变了变,冷哼一声,别开了脸。
“太子殿下,该出发了。”侍卫快步过来,抱拳行礼。
“公主,可准备好了?”君博奕缓缓向青鸢伸出手。
青鸢看了看思莹,轻声说:“我不想去,我就在这里等卫长风。”
思莹满脸讶然,盯着她的脸,眼睛眨也不眨,似在辩她话里的真假。
君博奕略一沉吟,摇了摇头,“不可,公主既然知道大元的事,若放公主一人在外,我怕会有刺客,大术师并不懂武功,只怕不是那些人的对手,公主先随我随天烬,你不愿进宫,暂且住在我府上即可。”
思莹的脸上又现出嫉妒之色,恨恨地瞪着青鸢。
但,这也是青鸢担心的,她真担心焱殇会找过来!那两天两晚的折腾,让她吃尽了苦头。什么男huan女ai,分明就是男欢女痛啊!
“公主,请吧。”君博奕满脸真诚地,再度向她伸手。
☆、君漠宸你没死?37
青鸢略一犹豫,点了点头。
去天烬躲躲也好,也能听听消息,打探佳烟的处境如何。若君博奕能把她救出来,那就太好了!那丫头才十三岁,她真是不放心让佳烟留在那虎狼之地!
大元与天烬之间的仇恨,与她无关,她不想管,不想掺和,只想远离。她只是个悲催的小人物,就连穿越,也穿得毫不光鲜。人生如此漫长,她得去寻处好地方,善待自己的好时光。
从松狮城到天烬国都,天烬城,全力疾行,也足足用了六天的时间。
进城的时候,青鸢特地站到马车前去看了看。
不愧是世间第一大国,城楼高入云端,城楼上“天烬”二金色大字气势磅礴。因为太子回朝,所以城门处有百官相迎,此时正恭敬地跪着,山呼千岁。
君博奕骑着黑色的骏马,行于队伍的最前方,手一挥,山呼声便戛然而停。有一身着蟒袍的年轻男子上前来,一手拉住缰绳,仰头看着他笑道:“大哥凯旋,当庆贺,等进宫见了父皇和母后之后,到小弟府上去吧,小弟已经备好了酒宴。”
“好啊。”君博奕俯身,笑着和他击了一下掌。
那男子又转头看了一眼青鸢,眼前一亮,“这就是倾华公主?”
“是。”君博奕扭头看来,满脸温柔笑意。
“真美。”男子赞了句,远远地向青鸢抱拳行了个礼。
青鸢赶紧福身,回了个礼。伸手不打笑脸人,不要轻易得罪人,才是正道。
思莹也从后面一辆马车里钻出来,远远朝这边看着。
“父皇听说倾华公主和思莹小姐见到了大元人,正在宫里等着。”男子看了看思莹,收回视线,小声说。
“知道了。”君博奕一挥手,他的近侍卫队簇拥着马车,跟在他的身后鱼贯进城。
城中比青鸢想像的还要繁华,两边街铺林立,招幡随风飘摇。有侍卫立于两侧,百姓就跪于侍卫身后。
大街宽阔,远不像电视剧里演的拥挤狭窄,简直就是双行四车道的特级马路。路上全铺着青石板,为防滑,上刻许多纹饰,两边还有排水沟。可比现代那些下雨就水漫全城的豆腐渣大路强多了。
大元皇帝君鸿镇已年近六十,他二十七八岁才登基,之后马上灭掉了大元国,天烬从他手上起就越发繁华。由此看来,君鸿镇是个有能力的皇帝。
天烬皇宫位于天烬城的南边,也是坐南朝北的格局,暗红色的宫墙高立,用了金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着灼目的光。
宫门大敞,有数十名太监正跪于门口两侧迎接君博奕,他的马一进去,太监们立刻起身,伺候他下巴,把马牵去了东边。另有太监过来,扶着青鸢和思莹下来。
青鸢正四处观望时,又有一队骑兵进来了,她的目光和领头的人对上,顿时一愣。
君漠宸,他没被活埋了啊?
☆、不好惹的人物38
君漠宸一身暗紫色蟒袍,金冠束发,英挺的眉眼微显薄凉,视线淡淡掠过青鸢,看向君博奕。
“皇叔。”君博奕转身,笑着向君漠宸打招呼。
那名年轻男子也赶紧过来,向君漠宸抱拳行礼,一脸笑容地说:“皇叔,您伤好了?”
“太子,宏王。”君漠宸把马鞭递给太监,看着君博奕问:“太子在何处找到倾华公主的?”
“哦,在滇湖附近。”君博奕微笑着,转头看向青鸢。她站在阳光下,青丝被风拂动,一双水眸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君漠宸看着。君博奕的眼神微微一闪,向身边的太监使了个眼色。
那面皮细白的太监会意,堆着满面的笑说:“太子殿下,王爷,万岁爷和皇后娘娘已经等着了,请吧。”
君博奕向君漠宸点点头,大步走向青鸢,微笑着说:“公主,请随我来。”
青鸢此时已无退路,只能跟着他去见天烬之主,君鸿镇。
天烬攻进曼海之后,青鸢听皇宫里的人说了好多天烬国的事。天烬是一个极讲究尊卑的地方,上下、贵贱分得极清。姓氏也分了三六九等,各等级之间禁止通|婚,每个等级也只能从事符合身份的事。若违反规定,越等级通婚,则追究双方三族的罪责。男人被流放,女人为奴。而,一家之中有一人沦为奴,则其家人世代为奴,永无翻身机会。
总之,天烬这个地方,富的人富得冒油。贫的人,可能穷到一家人同穿一条裤子。中间阶层的人不敢有半分愈矩之处,以免失去这安乐日子。
正是因为守规矩,律法森严,这个国家才在最短的时间里变得如此强大。
青鸢看这皇宫里的一切,莫不透露着这些森严,花草是一般的高,树木是差不多的粗细,高墙的颜色宛如新漆。防卫极密,十步一岗,五步一哨。太监和宫婢们满脸谨慎,见一行人过来,纷纷下跪叩拜,走路、站立,都姿态严谨。
从宫门处进去,直行了数百步,从重重恢弘壮观的宫殿里穿过,眼前出现了一片蔚蓝的湖,九座龙形的桥直达湖心一座宫殿。
“那是乐兮宫,父皇宴客之地。”君博奕笑着说。
“很漂亮。”青鸢点点头,环顾四周环境,确实是她从未见过的美景。
前方有数名身着鹅黄色宫装的俏丽女子快步过来,声音脆软地向一行人问安,随后起身,走到几人身边,小声说了句“得罪了”,然后开始从几人的肩头起,往下慢慢摸索。
搜身?
搜身!
青鸢愕然,儿子见老子,弟弟见兄长,居然要先搜身,才能靠近他!
君鸿镇居然是如此一个多疑的可怕人物!
“不要怕,这只是规矩。”君博奕看出她的不安,立刻轻轻地扶住她的手肘。
☆、老皇帝39
青鸢越发忐忑,开始觉得自己这个决定是错误的,但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她又没了退路。
卫长风,你到底在哪里?已经过了七天了,你怎么还没出现?难道一直是君博奕在骗我?抬眼看向前方,高阶之上,一张金晃晃的龙椅空着,并无君鸿镇和皇后的身影。
“万岁爷到。”
太监尖细的唱诺声从龙椅后那雕着九龙飞腾的石壁后传出。
君博奕牵着青鸢的手,往前疾走了十数步,这才停下来,撩开长袍,跪了下去。青鸢一见,只得一起跪下。
宏王带着思莹也进来了,就跪在二人身后。君漠宸却只站在一边,垂手立着。他不用跪吗?青鸢忍不住抬头看他,从下往上的角度,他显得更加挺拔威武。可能是感觉到了她的视线,君漠宸也低眸看来。青鸢的视线与他黑亮的双眸对上,脑子一抽,居然对他笑了笑。君漠宸双瞳一沉,冷酷地转开了头。
青鸢的笑容僵在嘴角,尴尬地在裙上拧了一把。
高台处传来脚步声,往上看,一袭黑色龙袍的君鸿镇绕过龙壁,到了龙椅之前站住。在他身后跟着天烬国的皇后,秦兰。
秦兰是君鸿鸿的第二位皇后,如今也有四十多岁的年纪,青春已逝,不管用了多昂贵的药物来保养,眼角眉梢还是显出了几分老态。
君鸿镇与青鸢想像中大不一样,个子高大,身材健壮,全不是她认为的六十岁的枯瘦老头儿,一晚一个嫔妃,马上就会蹬腿的货色,方脸阔鼻,气势威武。
“都起来吧,不必行此大礼。”君鸿镇挥挥手,与秦兰并肩坐下,视线落到君漠宸的身上,“漠宸,你的伤好了?”
“回皇兄的话,已经大好。”君漠宸抱拳,恭敬地回话。
“宸王,你也谨慎之人,怎么吃这样的暗亏?这可不像你!”秦兰开口了,语气有些刻薄。
君博奕笑笑,朗声说:“母后,胜败乃兵家常事,皇叔带着伤,还在大漠奔波劳累,很是辛苦。”
“都坐吧。”君鸿镇拧拧眉,让太监给几人看座,这时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