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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立即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她刚想的拿下男人就是拿下男人背后的家族,怎么会轻易许诺给子车世什么:“好困啊,睡吧,我明天还要早朝。”
非常明显的逃避,子车世却不忍把她摇醒多问,或许他心里也怕答案不尽人意,好好的气氛给破坏了,慢慢来吧,总有一天,周天只会是他的。
但,子车世眼里的阴冷一闪而过,那些知道的男人……
……
深夜的皇宫只闻定节的昆虫爬过,速速的风声穿过宽阔的房门,吹晃了孙清沐书案前的烛光。
小池子立即惊醒,见主子还在忙碌,急忙上前用灯罩罩住烛芯,悄悄的关上窗户:“公子,您该休息了。”
孙清沐披着外衣,头也未抬,挥挥手示意他去睡。
小池子见状,叹口气,幽怨的小声道:“公子如此,殿下也瞅不见,听说,殿下今晚又没回宫。”
孙清沐闻言终于抬起头,疑惑看向池公公:“太子没回来?”
小池子更加幽怨了,上前为公子磨墨:“嗯,不知道又被哪个狐狸精绊住了,太子都要大婚的人了,还在外面乱来,不知道的,以为咱们宫里公子们不好,哼,让太子妃知道才好,看太子怎么收场,公子,你们也说说殿下,让别人听了去,还以为什么阿猫阿狗都有机可乘。”
孙清沐低下头没有接话,他们不过人臣能说什么,回到后宫只是侍人,规劝太子哪轮到他们多事,可惜太子没有太傅,若不然也能说上几句话:“这些话,别在外面瞎说。”
小池子不以为意:“这有什么,小顾公公天天说呢,比奴才说的还过分,就差没有指名道姓的骂水道里那位了,可见苏公子那边对他意见大了。”
孙清沐立即板起脸:“越说越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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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失策
孙清沐低下头继续忙,却总忍不住有些走神,孙清沐茫然的看向池公公,眉头锁在一起,本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为何……“陆公公可跟着?”
小池子不懂主子为什么这么问,想了想,摇摇头:“没有吧,奴才晚饭时还见陆公公拖了人出去。舒骺豞匫”
孙清沐示意自己安心,贺怅肯定跟着太子。
小池子纳闷道:“公子是不是担心太子安危?呵呵,公子杞人忧天了,那可是太子。”别人都死完了他也不会死。
孙清沐尴尬的垂下头,他怎么忘了。
……
物尽其睡,睡完没有羞涩、没有不好意思,反而吃定子车世的必是周天。
天还没亮,周天慌慌张张的起来,逮到衣服就往身上套:“你怎么不喊我,今天早朝。”
子车世闻言,嘴边的不悦不得不收住,忍着早晨必能享受美人投怀送抱的‘火’气,收起自己培养了多年的少爷‘习性’,不得不伺候爱人上朝。
这无疑挑战着子车世的礼教观念,贤妻理家,更衣候茶,想不到第一天,他竟伺候他娘子上朝,子车世眼睁睁的看着周天把里衣穿错也不吭声。
“喂,你傻坐着干嘛,我的衣服,好像小童放在衣橱了。”
子车世不高兴的起身,给她找找,浅黄色的太子袍,一条威武飞龙盘在胸口,权势滔天。
子车世忍着脾气给周天更衣:“时辰还早,再睡会,一会我送你。”
周天直接套上衣服,袖子拧巴到她姥姥家了,就要胡乱系带子。
子车世额头顿时淌下三条黑线,无奈的拉过周天帮她重新整装,知她不会穿靴子系腰带,子车世耐着性子,把他也不太熟练的事,为周天坐了一遍,虽然整体看起来也不咋地,但比周天自己鼓捣好多了。
周天卡着上朝的点被子车世送了回来,在宫门外跟陆公公对视了两秒,最后子车世碍于陆公公太老不看了,陆公公碍于主子的男人就是后妃,不能多看,也不跟子车世怒视了。
慌慌张张的周天做到早朝上时,开启了她首次无准备无备案无主题的‘茫然’早朝,人呀,果然不能贪迷男色,昨晚没做功课,都不知道要骂谁。
“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尹惑率先上前一步:“禀太子,昨日微臣按太子想法,更改了太子妃仪仗落轿的时辰,太子看可否合适?”
周天没看,话题揭过,昨天上报的谁贪污来着,叫什么……什么……算了,揭过:“前线,有什么消息?”
兵部尚书范大人出列:“太子,昨晚八百里加急,已经在上书房。”他都没敢看,怎么太子还问?范弘武不解的垂着头,突然惊恐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好惹怒了台上的主子。
周天的表情,尴尬的僵硬在脸上,她昨晚不在宫里。
孙清沐、苏义瞬间不着痕迹的速垂下。
孙清沐想,太子怎么了,以往夜宿苏水渠那里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苏义则想的不耐烦多了:哼,让你出去!就说外面的男人是狐狸精,勾的你出丑了吧。
孙清沐见太子频频出错,继八百里加急后她还记错了种子下发的地区,孙清沐不等太子再问,突然出列道:“殿下,微臣有本启奏。”
周天紧绷的神经顿时放松,快:“呈上来。”终于是本了,再不让她看,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周天掀开,随后诧异的看了孙清沐一眼,上面并不是什么奏文,而是孙清沐记录的大小事物,用于朝廷应付她提问的,里面详细叙述着她今天‘该’记得的事。
周天感激的看了孙清沐一眼,这样一位擅于体察人心又温暖如竹的男子,哎……
孙清沐说了一声历语,便退了回去。
早朝有惊无险的过去,太子出了开始表现不正常,后面都很好。
但臣子们也八卦,散朝后,就有老不死的聚在一起,有意无意的诅咒最近风头正盛的苏水渠:“到底是年轻,由着殿下乱来!你看到没,摆明太子不是从宫里上朝的。”
另一位老臣不剩惋惜的叹息:“哎,若是陆公公,怎会让太子连配朝服的腰带都弄错了。”哎,不敢盯着太子脸,平时就盯太子衣服了,如果他没看错太子还系错了一条带子。
孙清沐陪着辛成从两老臣身边经过。
两位老臣立即诚惶诚恐的让礼:“辛尚书、孙大人安。”
辛成看了平静的孙清沐一眼,竟然人家枕边人都不说话,他何须多事:“两位大人也好,本官先行一步。”
“是,是。”两人诚惶诚恐的让路,却在孙清沐经过两人身边时,忍不住拉了他一下,把孙清沐叫到偏僻去,苦口婆心的劝他一定要抓住太子,不要让外面的人教坏了好不容易上进的殿下:“大人,你最有办法了,可不能看着太子沉沦。”
孙清沐纳闷了,太子不过说错几个字,为什么今天众臣的表现这么凝重,太子平时也出去,没见他们如此啊。
孙清沐从众臣的‘厚爱’中脱身时,都不理解今天他们怎么了,只因早朝他忙着想事情,没向众臣一般盯着太子的衣服看。
孙清沐没看,但苏义看了,苏义连摔了一箱瓷器也没平息他的怒火:“苏水渠!你好样的!唯恐别人不知道你跟太子的龌龊事!”就算那样也是被上,活该!
但苏义就是心里不舒服,凭什么!他哪点不好,太子为什么不传召他侍寝!
小顾公公见主子口没遮拦,立即关了房门,劝道:“主子,您别生气了,小心隔墙有耳,您是宫里正儿八经的主子,他不过是外面的臣子,主子何必自降身份,跟那种人生气。”
苏义一脚踹翻座椅,满肚子无处洒。
顾公公灵机一动:“主子,你忘了,殿下还交代了您重要的任务呢,奴才把药都为主子准备好了。”
苏义想到皇子,心里总算平静一些,苏义豁的站起来,阴测测的笑了:“走!”他要让没傻的皇子后悔今生活过!
顾公公打个冷战,急忙忙的追上,所为死道友不死贫道。
……
苏义的良心绝对被狗吃了,尤其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当年敢动太子爱着的欧阳家,自然也敢对付几位区区痴傻的皇子。
苏义悄悄的,在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时候,他将赵太医的药带到了四位皇子的身边,第一个被他灌下去的当然是二皇子,因为二皇子的腿残,太子不是很注意他,他就极有可能逃脱。
将药一滴不剩的灌下后,苏义摸摸自己的下巴,如果,二皇子残的不是外面这条腿,而是里面的那第三条腿就好了,恩,可以考虑让他们都残了,那样对太子的威胁应该就不会有了,想想,谁会拥护一个太监坐上皇位啊!
苏义一边考虑一边向九皇子走去。
二皇子则整个后背都湿透了,苏义临走时投注到自己下半身上的目光让二皇子不得不紧张的冒汗。
九皇子见到碗不等身边人迫切的就往嘴里灌,他好久没吃东西,真好,有水喝。
十一皇子也很配合,傻傻的缩在角落里,瑟缩的喝完了灌进他嘴里的东西,警惕的望着周围杀气腾腾的人。
按照排位的顺序,最后一个则是十七皇子,一眼没看见十七皇子,苏义立即带人去找,见他正蹲在墙角,背对着苏义的身影,让苏义好奇的凑上前去看看他在做什么。
就在苏义探头去看时。
焰宙风回头看着苏义嘿嘿的笑着。
一个傻子的笑有什么啊,却让苏义一阵背脊发寒,无意再去看的苏义,准备收回目光时被他看到了十七皇子的所为,那是一个被踩烂的小东西,现在已经看不出这是一个什么,老鼠?小狗,那种血淋淋的景象让苏义的嘴角轻轻的扬起。
苏义是谁,跟在太子身边的人,比这个更加血腥的场面他都见过,有什么好怕的,他嘲笑了一下自己刚刚被十七皇子的笑煞到窘态,然后很是温柔的对十七皇子道:“十七皇子,你这样是错的,应该把这个整个皮拔下来才会好看,你看看你这样弄的都认不出是什么了,碾碎了也不是你这样碾,应该在它活着的时候,一下下的敲断它的脚蹼它的……”
焰宙风茫然的看着苏义,心里却恨他的主子到了极点,果然是一丘之貉,属下都如此残暴。
一段评判下来,苏义接过顾公公手里的碗:“来吧,十七皇子,我们喝点药,你就继续去玩你的吧!”
苏义将碗端至十七皇子的嘴边,不是他喜欢接触这些痴傻的人,而是他必须确定这些人将药喝了下去,否则他的亲亲太子不是就委屈了。
焰宙风看着药晚:“嘿嘿,给红红喝,红红喝。”焰宙风瞬间把滚烫的药汁倒在了地上模糊不清的血肉上。
苏义也不恼,立即又让顾公公端来一碗,更加温柔的看着这位与太子有几分相似的小皇子,很可爱不是吗,所以他亲自喂,一次不喝有两次,他有的是耐性:“来吧,这碗是你的。”
199对错
焰宙风眼睛明亮的看着苏义,天真疯傻痴狂,他似是不懂苏义的意思,茫然的看着苏义:又来了吗?太子发现了什么?竟然不放心他们。
苏义见十七皇子不接,眼睛危险的眯起,他喜欢太子那张脸,非常喜欢,所以太子今夜外宿,太子竟然外宿,很好,苏义突然上前,手掌瞬间扣紧焰宙风的穴道,仰起焰周风的头,顺手灌了进去:看你还敢外宿。
焰宙风‘不敢’反抗,好一个皇兄,什么都得到了也要再害他们一次,这样的心胸,谈何江山天下!
看着十七皇子乖乖的将药喝了下去,苏义心情烦躁的起身离开了。
不一会,十七皇子开始疯狂的呕吐,侍候的婢女听到声音来看时只是嫌恶的离开。
侍女们的声音越来越远,十七皇子眼里一扫往日的痴傻,他发誓,他要夺回他的一切!
去而复返的苏义,突然又站在了院子里,他觉的他刚才太仁慈了,这些药呀什么的,最不靠谱了,比如他吃了一个月药也没见能生孩子。
于是,苏义看眼自己领来的净身太监:“去吧,一个一个来,手法利落点,别落下病根。”
太监独有的腔调恭敬的响起:“是,公子。”
恨,焰宙风不得不恨!躺在空荡荡的冷床上,双手死死的嵌进自己肉里,青筋暴露!他的!一切都是他的!苏义!焰宙天!你们会有报应!
……
春日里,阳光铺照大地,宫殿里柳叶脆嫩,百花抽蕊,欣欣向荣的焰国,田地蛙鸣、种子钻土,一片繁荣,依如周天书房里的八百里加急,第一次碰面就是胜仗。
周天隐隐压下心里的震动,第一次坐镇大型战役,她虽不够成熟,但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