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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和泽气不过的拍案而起:“老夫到要去问问孙康德,他都是这么教儿子的吗!”
尹惑急忙拉住他,惭愧的道:“别说了,清沐没在朝廷上反驳咱们已经是给这件事留了转机,咱们做的好,皇上自然会因为咱们放弃男妃之事,可显然咱们做的不好,如果这时候再把孙清沐惹怒了,恐怕男妃之事就是板上订钉的事实。”
米和泽心里不服气,但也不得不说孙清沐说的有道理,他是抓住了他们的把柄把死里诋毁了:“我们怎么办!让那群臭小子牵着鼻子走吗!”气死他了,小时候明明很听话,长大了一个比一个难相处。
尹惑突然正色道:“有,我们请旨皇上广选秀女,让新进宫的秀女占满皇上的视线,随着时间的迁徙挤走现在的男侍。”
米和泽眼前一亮,对啊,秀女两选,一为官家子女二位民间女子,这样一来没有万人也有千人,留下俩的最不济也是上百,到时候他们几个男人站在上百位十五六岁的少女周围定会相继失色,自然不会他们费心,皇上也不会再喜欢他们。
……
苏义第一时间知道了两个老不死的去找孙清沐商量自己的事,导致整个上午胆战心惊的唯恐孙清沐舍己为人成全了两个老匹夫。
此时苏义一身武将黑红相间朝服,高高束起的腰部衬托的人更加精神俊朗,他疑惑的道:“真的被气出来了?”孙清沐不是那种人才对,他经常做损人不利己的事,这次会如此轻易的放过自己?
小顾子道:“回淑妃大人,千真万确,回报的人说两位大人气的不轻,奴才想,清沐公子再不喜欢呆在后宫也知道这里对他的重要性,如果离开了,清沐公子也不会好过,所以才得罪了两位大人。”他们应主子要求无时无刻要称呼他的份位就是再演武苑当差时也不例外。
“不,不对。”苏义不那么觉的,孙清沐不是在乎虚名的人,他把礼教看的比他自己都重,可他这次却没有跟着那帮酸臣讨伐自己,莫非他……苏义心里一惊:也不想走。
小顾子见主子脸色不好诧异的道:“淑妃大人,您怎么了?”
苏义气的火冒三丈,可恶,看来后宫不得不多孙清沐这个碍事的人,孙清沐如果不想走,谁能把他赶走,他那一张嘴该有用的时候比鬼都管用!
苏义心里立即有了计较,他也没指望孙清沐他们就此跟他拜拜,如今之计是怎样让孙清沐与自己合作把朝中反对声压下去,可恶,少不了要给他好处,大不了给他封个嫔好了。
小顾子见主子面色不见缓和,小心的开口:“淑妃大人,您请的御医已经在未央宫等着了,是不是让他先回去。”
“不用。等本宫回去召见他,你先回去。”
“是。”
他要趁这段没人跟他抢皇上的时间率先让皇上怀上他的子嗣,谁知道将来一堆人跟他分宠,孩子是谁的。
苏义想着最近十天皇上有两天在他寝宫里歇了,其他时间都是陪着皇后前天晚上也去了淳安宫千叶公主那了一次,她们几个女人想来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但怎样才能确定皇上有没有还有子嗣呢?
苏义犯愁了,他这几天看的医术所讲的事都不适合皇上,皇上的月事准不准他一点都不知道,最惨的是,皇上来过月事吗?苏义无语问苍天,就算他有滔天的本事,皇上不怀他也没有办法不是。
苏义觉的这样不好,他必须跟太医讨几个方子给皇上滋补身子,为此他还特意让他母亲中午过来,然后以母亲的名义让太医开药,这样定能万无一失。
丝毫不考虑他母亲多大了,还开什么补养月事的药!
……
凤仪宫内。
宋依瑟穿着一件水绿色的锦绣长裙,裙摆摇曳在地上华光溢彩,头上的凤钗高高翘起,凤嘴里衔着十二条流苏,随着朱钗的轻颤,映出五彩的光亮,煞是漂亮。
依瑟纤细结拜的手中捏着到手的皇家玉牒,顿时心里一阵无力,怎么会这样。
这些天她的眼睛又有了起色,虽然看东西仍然模糊但已经清晰不少,让对事物敏感的依瑟,瞬间能认出贵妃和皇贵妃栏里填了什么?
333原因
她明明没有听皇上提及?可……宋依瑟急忙道:“心眠,你快去打听打听谁去过祖祠。”
太阳不作为的挂在天上,在寒风凛冽的季节,似乎不堪重负的敷衍着自己的差事,偶然有冷风吹过,它比地上的枯枝更愿意被吹走,即便到了正午也不见你振作。
未央宫内。
苏母一身荣装,深紫色的连襟棉衣配上米粉色的珍珠显得贵气天成,眉宇间的周围并不明显,只是嘴角下陷的痕迹看出一丝老态,她不悦的看向回来午休的儿子:“慌慌张张的把我叫来什么事?这个节骨眼,你宣我进宫还嫌你爹承受的压力不够大。”
苏义把外袍交给小顾子,不把母亲的抱怨放在心上:“我大哥最近怎样?听说大嫂又给他添了个千金,这下他儿女双全了,正好昨天皇上赏下了一盆血珊瑚,你带回去送给我侄女吧。”
“胡说,她一个孩子哪能享受天家的赏赐,说吧,你火急火燎的把娘找来什么事。”
苏义闻言立即换上谄媚的笑脸,讨好又谨慎的向母亲咨询女子滋补的秘方。
苏母险些没被儿子气死:“你个小兔崽子!你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你这方子如果被有心人看到不是告你霍乱宫廷就是治你阻扰圣听的大罪!赶紧让太医走,不知道的以为娘想给你生个弟弟想疯子。”
苏义赶紧讨好:“孩儿这不是帮皇后求的吗,皇后说他的第一个孩子过寄给孩儿呢。”
“我呸!”苏母殷红的指甲使劲点到儿子头上:“她宋依瑟傻了把孩子给你,再说宋家什么人家,玉姝也不是好对付的,她当年能生养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她还没办法为她女儿调理身子。”
“娘。”苏义无奈:“她现在是皇后,你能不能尊重点。”不就是当年抢了你的男人,至于现在还记仇,我爹对你也是百依百顺。
苏母冷哼一声,心知现在不比当年,人家是皇后了,便也收敛了几分,只是再次对上儿子又没了好脸色:“你老实说,你要那方子做什么?”皇上身为太子时可没少指望男人生孩子,如果再被旧事重提,免不了又是腥风血雨:“我告诉你,你别总跟你爹做那缺德的事,你们上次找方子的事被以为我不知道,我说你爹疯了你也疯了吗,真想生个孩子出来丢人现——唔,唔——”
“啊!”苏义摔着被母亲咬到的手,不甘心的道:“你别说了。”丢人的事能不能别总提,现在想想自己想给身为女子的皇上生孩子就很白痴。
苏母烦儿子越来越偏离正轨的心里,但也恨当年自己没本事,要不然也不会让老爷把她好端端的儿子送进宫,苏母想到这里免不得想哭,如今好容易活了下来,现在却想着当什么皇妃生什么孩子,那是男人该想的事吗!
苏义见母亲又开始啼哭,吓的再不敢多提一句,再三保证自己不会真生个孩子后,才安抚了母亲的情绪,但也不敢再把太医叫来给母亲诊脉,否则他还不死定了。
苏义送走了母亲终于松口气,看来还是他自己研究吧。
……
宋依瑟听完心眠的回报后惊了片刻,怎么会是他?“这件事皇上知道吗?行了,问你也不知道。”但这打乱了皇上原本的计划啊,皇上并不打算把皇贵妃的封号放出去,虽然皇上没说,想来定是留给漠千叶的,现在如何是好。
宋依瑟皱着眉,思来想去不知该怎么处理,若是重新换一本玉牒可是要开寺祭祖的大事,但若是不换,写上去的封号是承认还是不承认:“皇上回来了没有?”
心眠躬身道:“回皇后娘娘,没有,听说是早上随子车公子走的。”
那就是有国事了,宋依瑟把玉牒合上,放入托盘里:“谁也别动,你去告诉苏淑妃一声,他入册的事推后两天,让他近些日子不用忌食。”
“是。”
傍晚的风更凉了,不负责任的太阳早已下山,月亮有气无力的还在山间残喘,天空阴云密布,看来又要下雪,街上的人慌忙往家赶着,各个衙门也已经落了锁。
孙清沐回来后抖抖衣服上的积雪,他走到半路时雪已经下了一指厚,猛然见沈飞正坐在他的位置上看书,烛光落在他的脸上,让同为男人的孙清沐也赞叹不已;“怎么来了?”
沈飞表情无波的翻过一页,目光没有从书页上拿开:“皇后今天请出了玉牒,现在还没放回去。”
孙清沐的手顿了一下,但还是把黑色的披风挂好:“皇后有没有找你问话。”
这才是沈飞的不解的地方:“没有,也没有向皇上告发咱们,刚才过来的路上,听说皇上被苏义磨蹭到未央宫了,大哥,你说皇上和皇后什么意思?”
孙清沐亦不解了,那天他从祖祠出来后冷静的分析过皇上的用意,开始也以为皇上是用苏义试探各方的反应,但这几天的迹象表明皇上根本不在意臣子怎么看,可如果真不在意为什么只封赏了苏义,皇后又为什么对他的行为没有追究?难道是皇上授意?可若是,不会如此草率才对?
“我们怎么办?”沈飞依然看着书本,宽大的衣袖落在软榻上与米白色的被褥相映成辉,长发垂下比女子还精致的容貌更添柔顺。
孙清沐这两天也想了很多这类问题,接过小池子端来的茶道:“我想向皇上坦诚,这件事与你无关,你不用介入。”
沈飞闻言放下书册看向他:“这件事我也有份,如果不是我慌了手脚去找你也不会这样,我们现在去找皇上他也不见得有时间接见咱们,我陪你去凤仪宫走走,谈谈皇后的口风。”不能总让苏义一个人霸占着皇上。
孙清沐也正有此意:“现在这么晚了……”但想想依然灯火通明的未央宫,孙清沐心里说不出该什么滋味,她还是喜欢苏义多一点吧,若不然也不会单封了苏义。
凤仪宫的锁还没有落下,宋依瑟听说孙清沐、沈飞拜见叹了口气,她还没想好怎么办,玉牒上出了这种事是她失职,但她一直认为清沐会和他父亲商量后才会来找她试探皇上的意思,想不到一念之差出了意外:“让他们两个进来吧。”
灯火打在凤仪宫的玉台上,贵气威仪的宫殿因为沈飞的踏入失色不少。
宋依瑟相对清晰的目光中,也不禁为沈飞惊叹不已,不愧是当年只靠美色也圣宠不断的男子。
“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宋依瑟无意过问他们为什么,何况夜深了,不方便让他们久留,依瑟便如实告知了皇上的意思,顺便苦笑了落得现在地步的无奈:“皇上没有舍弃你们任何的打算,只是担心给你们背后的家庭带来不便,皇上是给你们准备好了位份的,可如今……”哎,就是没填对地方。
孙清沐、沈飞有些呆愣,皇上不是不喜欢他们也不是想把他们赶走?只是他们没有向皇上表明需要被封的意思?
孙清沐、沈飞都有点傻眼,他们眼巴巴的等在后宫看起来向是不懈被封赏的样子吗!
宋依瑟承认这是她的舒服,可:“本宫以为你们最不济也会传你们的父亲商议一下,或者回家讨论一番,可一个月来你们两个连个动静都没有,本宫——”也不能上赶着给你们封赏:“现在说那些都没用了,皇上只给了三个高位,可不包括皇贵妃和贵妃,本宫不确定皇上知道后会不会动怒。”
沈飞完全没听后面几句,他的视线在凤仪宫的大殿上扫过,很认真的问:“皇后怎么算有动静?在下现在把这座宫殿拆了算不算是对渴望封妃的强烈表达。”
孙清沐咳嗽一声,示意他稍安勿躁,但心里也难免觉的可悲,原来认为会被抛弃的种种猜测,不过是庸人自扰而已,不是皇上不给,而是他们从未想过皇上需要他们亲自说,苏义果然是苏义,摆明在这件事上摆他们两个一道。
但孙清沐更知道这件事没办法说理,如果自己是苏义也不会大度道告诉对方其中的深意。
沈飞冷哼一声,非常不满意皇后对苏义的偏袒,什么叫他们没动静,没动静不会来问!要不是要保持他给父亲求官的美好形象,他非让宋依瑟好好知道什么是动静!
孙清沐已经明白了自己想知道,再跟皇后说下去也没有意思:“玉牒的事,在下会亲自向皇上道歉,请皇后放心,在下告退。”
沈飞也随后离开。
出了凤仪宫,沈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