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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完结-第3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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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乐撒开小短腿兴奋向前冲去,嘭!摔了一跤。

    不等惊恐的太监们上前扶他起来,他已经从地上跃起,向皇上冲去:“父皇!父皇!”

    陆公公赶紧接住小祖宗:“殿下,您慢点,让奴才看看摔疼了没有。”

    焰乐没功夫让陆公公看,伸出胖胖的小胳膊让父皇抱,早已把皇上放他鸽子的事,忘在脑后。

    周天心中怜爱的把他抱上銮轿:“小家伙这么晚了还不睡,父皇给你买了好东西,看。”周天把买来的小玩具和吃食交给孩子,换来意料之中的惊呼。

    銮驾正好停下。

    周天看到了站在门边迎风而立的男子,虽身形看似柔弱,却给人风雪压不弯的傲骨,周天嘴角挂了抹浅笑,把孩子给了陆公公:“还没睡。”下了车,温柔的任他揽进怀里。

    孙清沐、苏义、沈飞也放下棋子迎了出来,见她身着中午出去时的常服,问了安后,不禁忍不住念叨皇上次次都不信守约定,每天都忙到很晚,有时候任性的就在外面歇了,这是何等大事,不可取!

    周天赶紧投降:“只是有点事耽搁了,下不为例。”周天见小儿子抓着粘球已经珍惜的舔了起来,不禁恶寒,忍不住捏着他的小耳朵提醒:“你就不能挣点气,好像父皇亏待了你一样。”

    焰乐也不嚷疼,大口大口舔着舍不得吃,突然想到什么样,眼睛雪亮:“我要给哥哥尝尝!”

    沈飞眼疾手快急忙截住他:“别跑,你以为你哥是你!大殿下早睡了,明天再去!去让康奶娘帮你把吃的收起来,明天跟哥哥一起吃。”

    沈飞打发走了焰乐。

    几人拥簇着皇上进了内殿。

    风格迥异的帝殿内入目所见均是奇珍,张扬的宣示着自我的奇特,可偏偏又觉得本该如此,帝殿与整个皇宫的布局格格不入,它如一个被放大的目标,堂而皇之的告诉所有人帝殿的位置,制高点,甚至塑了一尊盘龙望月,何等狂妄的风格。

    但想到它的设计者也就释然。

    子车世已经去布膳,沈飞接了宫女手里的活,为刚回宫的皇上洗漱。

    苏义去取衣物。

    孙清沐看着他们忙没有动,与皇上说起了今天见到苏水渠的事:“他是越来越精神了,如今沉淀的风韵不知迷倒多少盛都闺秀。”

    苏义取来衣服听到这一句,路过孙清沐身边时候瞥了他一眼,小声道:“提他干什么,你脑子越来越不好使。”随后又对皇上笑的明媚,走过去为皇上更衣,还不忘暗送秋波:“苏大人是焰国大功臣,谁都比不了。”

    周天拍下他乱碰的手:“别酸了,你也是功臣!”脸上扬起真挚的笑脸:“他啊!你们瞅着吧,食髓知味后,肯定经常往外跑!”

    子车世布好了膳,走来:“不会又要想办法要银子!皇上还是赶紧把人拘在身边!省的千金散尽!”

    周天心情甚好的大笑:“苏爱卿的为人,散尽了定是能收回百倍利益!苏义!管好你的手!”

    “我做什么了吗!”

    ……

    翌日早朝,周天高调赞扬了苏水渠等人在两河谷底的功绩,这次历史性的壮举让周天甚是欣慰,从此两河之地千年无忧,解了沿岸千万子民之忧,除了朝廷一大隐患。

    周天心情非常之好:“苏水监果然熟知水利,且巧思绝人,堪称我焰国匠儒第一人,本次督工两河谷底更是解了我焰国土地千年之忧,前无古人啊!朕特升你为‘大司空’负责统筹全国各大水道维修和修剪!”

    大司空是水道最高官职,一品,仅次于丞相,可在丞相大人日趋老迈,已经不怎么过问政事的今天已是滔天的赏赐。

    苏水渠诚惶诚恐的想拒绝。

    周围三呼万岁声已经响起,纷纷称赞着苏司空如何了得如何运筹帷幄。

    听得周天与有荣焉,听得苏水渠惭愧不已。他是有点学识,可若论水道上的成就,苏水渠觉得他还需向归隐的前任徐治代学习,但看皇上如今春风得意的样子,恐怕‘大司空’一职,她并不想旁落。

    苏水渠叹口气,整整衣衫,出列叩谢:“微臣谢皇上栽培,定不辱使命,保卫河渠,安定四方。”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散朝后,周天笑意未歇的与苏水渠一起离开,后面跟着含笑的孙清沐,两人一直说着两河之地的风情,周天不禁心生向往:“我若不是坐在这个位置,真想跟你一起去见证大浪改流的壮美。”

    苏水渠低着头,恪守臣子的本分未抬头看她,声音带着熟悉中的恭敬,语气中的相思并不明显:“皇上说笑,没有皇上运筹帷幄,哪有微臣安心行事,两河之地皇上才是功不可没。”

    周天赶紧摆摆手:“你我还用客气,我在河道上有几把刷子我心里清楚,苏爱卿才是功臣,陆公公!传令下去,今日上书房不见人,朕要与苏爱卿饮上三杯。”

    “是,皇上。”陆公公笑容慈祥的看眼苏水渠,眼里有百种意思,就看他能不能懂了。

    孙清沐自当作陪,听到皇上的话,不禁笑着摇摇头,她是越来越不羁了,在刚回盛都的苏水渠面前,她那份豪爽能不能先放放,也不怕吓着了苏大人:“皇上给你准备了好久,上次战王来都没舍得拿出来招待。”

    苏水渠诚惶诚恐,最后只好在皇上的瞪视下,不好意思的恭手:“谢皇上恩典。只是微臣不胜酒力……”

    “没事,朕胜!不醉不休。”

    孙清沐看眼皇上,头摇的更甚,哎,无药可救了,再看眼对着皇上鞋尖笑的一脸温柔的苏水渠,孙清沐只能说情人眼里万事足。

    孙清沐想到昨夜皇上温柔,耳根不禁也染了一抹红晕,但立即被另一桩打断,那件事都有谁参与了!

    ……

    苏水渠的春风得意,让很多人坐不住了,皇上没事就召见他,加上传言中他们的关系,万一闲话家常时,苏水渠无意中说出经他手的银两怎么办。

    李老爷越来越坐立不安,李家与苏妃所在的苏家关系密切。苏家大半官职当年都有李家孝敬,李家在盛都几大家族中是明确有自己派系的老手,前些年因为苏公子受宠,权势到了只手遮天的地步。

    这些年因为皇上的关系,李家受到了制约,尤其茶庄一行后,李家的生意受到钳制,生意大不如前,他才与往常一样铤而走险。这些行当他以往与苏永忠联手经常做,这次也少不得他从中参与。

    只是……李老爷不傻,若是这件事捅出去,苏永忠有苏妃侍庇护肯定能脱身,而他李家可就完了,皇上五年来严打贪污,他们也已经很久没动手,以往小打小闹,不等上报,苏永忠就压了下去!

    但这次不一样,苏水渠是近臣,最近又升了大司空,他若有疑惑说不定直接面圣,到时候他们李家很被动了!

    李尚酒气满身的从外回来,沉迷酒色的脸色有着虚弱的苍白,流恋花丛的脂粉之气,十米外可闻,他推开侍从摇摇晃晃的向书房走去。那挠人心肺的小姑娘他怎么就没碰到!他当初给子车世送了那么多好处都没打听出周姑娘的去处。

    若不是他李家不如寄夏山庄,他定要问问他,为什么不把他李家大少放在眼里!

    李老爷猛然把门打开,不意外看到自家浑身酒气的儿子,他并不怒,而是把他拉进来:“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李尚嘴角讽刺一样,微眯的眼睛里蕴含着精通此道的老辣:“安排妥当了!儿子办事你还不放心!”

    李老爷当然放心,苏水渠是水监,就算担任了大司空,做事稳妥的他也会亲力亲为,到时候……

    春雨润物,淅淅沥沥的小雨交织在天地间,别有一番情趣,起初人们还有心情踏着歌欣赏烟雨蒙蒙的盛都,好事者更是提笔作词,赞扬风调雨顺的时节。

    可连续下了几日后,就不那么美了,尤其到了傍晚更是雷雨交加,雨水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吃过晚饭的孩子们透过窗户望着外面的涓涓细流,喜不自己。

    大人们穿着蓑衣从田地里归来,抱怨了一声雨势太大,便急急接过娘子端来的姜汤水喝下。

    盛都有早年苏水渠改良过的排水系统和外围坚固的大坝,如今又有苏大人亲自坐镇,盛都就是连下一个月大雨,也无人会在意,何况这与往年的大雨比,根本不值一提。

    在苏水渠看来这点‘小雨’尚且不需他忧心,即便天气变化的诡异,乌云密布,盛都早已有完善的体系,他只需坐在家里饮茶不可。

    但他不好这一口,吃过晚饭后,送了母亲回房,习惯性的观察了会天色,命人拿来斗笠,决定去街上和河道上走走!

    苏水渠手里拄了杆硬棍,趟着街道上流淌的水缓缓前行,看到拥堵的排水口,便上去掏掏,雨水连绵了三日,难免有推挤物冲到一起,向来负责盛都水道口的人已经行动,他现在不过是路过看到了就做而已。

    一路从城中走到城外他也没碰到几处,望着连绵的大雨,苏水渠也难得心情不错,亲手接过长仆手里的油纸灯,向场外去年竣工的水车走去。

    天色已经很晚,街上没了行走的归人,雨冲泻而下,哗哗的慎人。

    突然一辆马车从城门积水最深处急速驶过,溅起庞大的水花,突然浇灭了苏水渠手里的宫灯。

    长仆一阵惊呼。四周立即陷入灰暗,只有微弱的城门灯光遥遥可见。

    苏水渠无奈的摇摇头,看着已经停住的马车,更是苦笑不得:“滕修,你就不能改改你的毛病!这可是本官今日才换下的衣服。”

    滕修闻言从窗帘里探出头,刚硬的棱角深邃的五官在密雨浓稠夜色里依然闲适俊美:“我当是谁!原来是新上任的苏大司空!我以为大司空升了官,不记得这条路怎么走了!”

    苏水渠看眼身上大半的水渍,再看看熄灭的宫灯,没有办法,向前走了几步,上了马车:“忘了谁也不能忘了脚下的路,不就是回来后还没见你,至于惊起这么大的风浪。”

    马车重新上路。目的地赫然与苏水渠同路。

    滕修穿了一身橘绿色掐银丝的衣服,这颜色很晃眼,也称不上好看,只是夜行水路的人都会穿,他嫌弃的看眼苏水渠那一身常服:“嫌命长了,又穿成这样出门,你不是以为你有个天下皆知的姘头,就以为她无所不能,轻易把你从水利捞上来吧。”

    苏水渠找了块布,擦拭着身上的水渍:“乱说话小心被抓去大理寺,我可不去救你。”但还是解释道:“没打算下水,只是来看看。”

    滕修闻言面色好看了些,靠在马车上睇了他一眼:“就是,现在命值钱了,不能轻易下水。”说着扔给他一个荧棒:“拿着,黑灯瞎火的,你又不是发光体。”

    苏水渠明白滕修好心,这人永远这样,沈飞当初把滕修托付给他照看,其实滕修是个适应力很强的人:“多谢。”

    雨势越下越大,磅礴大雨哗哗降下,天地间一片朦胧,目视越来越近,水积深处车轱辘已经淹没四分之三,盛都应急衙门,已经启用了应急预案,已有成群结队的士兵排查各处隐患和紧急救助需要的人。

    城郊外,一辆马车被泥石淹去大半,马车里早已进了水,车主心里更加烦躁,突然掀开车幔,对赶车的属下吼道:“快点!没吃饭吗!”却被大雨净化了声音在夜幕下并不明显。

    滕修耳力向来精湛,隐约听到前方的动静,掀开窗帘,正好对上苏义掀开车幔训斥下人的高贵脸庞。

    苏义也瞥见了他,知道这时候他大概去河道看看,继续对着自己的人训斥:“这么宽的路你们也能把马车赶到这里,越来越本事了!”

    雨势瞬间淹没了苏义接下来的声音,滕修耳力再好也听不见了,忍不住嗤笑:“他到是本事,马车都要淹没了,他也要坐在里面,等车出来,我看那马车就是因为他坐着才迟迟出不来。”

    苏水渠打理完自己,拧着长发上的水:“说谁呢?”

    “大奸臣!”

    苏水渠闻言立即要掀帘子看:“他怎么了?这么大的雨他怎么出来了,刚才误车的是他,我去看看。”

    滕修赶紧把他拉回来:“瞎操心,人家是谁,皇上的宠妃,就那匹马都比你车上的两头驴管用,或许人家觉的城外景色不错想认真欣赏,别去打扰人家。”他没说谎,苏义身边跟着的人都是高手一等一的高手,搬辆马车轻而易举,何况主子还有坐在车里训人,可见是闲的脑子疼!

    苏水渠放心了,安心坐下里打理他容易打结的头发:“这么晚了。他怎么没在宫里?”

    “这还用问,出来作奸犯科!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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