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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过的女儿和她的孩子的生活有多么艰难,虽然有家人的庇护,但是外面的冷言冷语,甚至是家里有些人的刻薄都不时会刺伤我们。
而偏偏我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是个玻璃人儿,被一个家里有点背景的老妈子损了几句,竟然昏厥过去三天。
自问我本人也是一个神经脆弱的人,但没有想到居然还有比我更不能受打击的人,这到多少让我有点目瞪口呆。
“表小姐,夫人,抚云格格来看望你们了。”叫池儿的小丫鬟福了福身子,身后接着走出来一个拥着一件红色大氅子的丽人轻盈地走来。
“给姑姑请安。”她微微侧了侧身子,算是请了安。
我那娘亲忙扶起她说:“都要是福晋的人了,怎么能给我请安呢?”
这个大概就是大我一岁的二表姐,未来的十三福晋兆佳抚云,听说她也是这府上一众小姐里面唯一被封了格格的女子。好一个温柔夺目的可人儿。我打量着她,心里暗自赞叹。
“听说表妹醒了,我特地过来看看。”她见我打量她,抿嘴一笑,道:“怎么好像不认识了似的。”
美丽娘亲脸色一暗,又有些哽咽:“这孩子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啊?!什么?”抚云格格脸上露出不可置信以及愤怒,冷冷道:“那个该死的婆子,仗着是三房那边的亲戚就不把主子放在眼里。如今把表妹弄成这样,哼,看她们怎么给阿玛交待。”
我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得无奈的一笑,呆呆地望着她们。
抚云格格拉着我娘亲的手,安慰道:“姑姑您别难过了,好在袖儿没事。而且阿玛已经命人打了那婆子二十杖,撵出去了。三房那边也警告过了,以后他们必然不敢再为难你们了。”
“是啊,娘。您不要哭了。”我看见美丽娘亲又要哭出来了,忙小心翼翼地说:“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您别再担心了。”
“都是我的错。”娘亲喃喃念叨着:“却难为了袖儿你啊。”
我忙扯开嘴角露出一个大笑容,说:“没有没有,有您这么好的娘亲,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难为我呢?”
我说的是实话。一看便知道这个娘亲性格虽然软弱,但是肯定极爱这个女儿的,在她身边肯定是被宠爱着的。想来比穿过来成了某个小妾的女儿或者变成某个秀女什么的要来得强多了吧。
无意间,我却瞥到了一旁抚云格格有些探究的眼光。我忽然意识到,这里是大清,只怕一个个都是眼尖的主儿,我是不是应该多收敛点呢?算了,管他呢!本姑娘向来不爱费神去和别人玩心机,他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我虽然换了一个身子,但是心性还是我自己的,还是那个好吃懒做,不思进取,还外带拜金的楚袖。
记不太清清朝历史的我在这里有些手足无措。毕竟,任谁面对一个未知的世界未知的命运都是会本能的恐惧的。
如今的我才十四五岁,脸则是一张比现代年轻了几年的脸。在现代我总叫嚣着要减肥,虽然其实我并不胖,但是现在这个梦想终于实现了。这位袖蕊小姐的身子骨真的是很不好,不像我一起的那副皮囊那般结结实实的。现在的我,感觉一阵风都能吹走。
我身子弱,所以娘亲和舅舅也不逼我,就只让池儿和小离每天交我一个时辰的礼仪,剩下的时间便是随我性子来了。
我一直羡慕古代女子弹琴,这不,现成儿的好老师,我的好娘亲。她听说我想学琴时,脸上分明出现了失望和难过,似乎我记得,袖蕊本来就是会弹琴的,而且是非常精通此道的。可惜我在这里,真的是什么都不会。
于是乎,我决定弄个时刻表。毕竟我对这里是万分好奇,想要学的很多。虽然我的性子通常都是三分钟热情。结果整天忙忙碌碌,搞得不亦乐乎。
“哟,这不是表小姐吗?”一个衣着华丽的妇人在一堆丫鬟老妈子的簇拥下花枝招展地走向我,我似乎没有见过她。
正陪我读书的池儿和小离都忙起身,行礼道:“三夫人吉祥。”
怪不得这么嚣张这么众星捧月的啊!原来敢情她就是那个逼得袖蕊昏厥的老妈子的主子啊。果然有其主必有其仆啊!还真是够嚣张的。不过我初来乍到,只要她不招惹我,我也懒惰管她。
“给侧福晋请安。”我随意的蹲了蹲身子,然后立刻闪到一边,我可不想和这位一看就麻烦的主儿折腾起来。
不想,她却不走,但她玩味而又阴沉的笑意盯得我毛骨悚然,这女人又想干什么啊?本姑娘可没有打算招惹她啊。
“听说姑娘病好了,我特地过来瞧瞧。”她那嗲声嗲气的和林志玲有得一拼,听得我立刻汗毛耸立。
“劳您费心了,我已经好了。”我不温不火地回了一句。
她那诡异的腔调又再次响起:“还真是金贵呢!这说说话吹吹风就病倒了,害的老爷和福晋都急了。这身子竟是生得比家里的格格还娇气呢。”
我在心里暗自白了她一眼,这女人多半是来找茬的。忍耐忍耐,我可不想在这里吵,万一吵醒了正在午休的娘亲,只怕娘亲那性子听见了又会难受了,毕竟她对我那么好,我也多少做事要顾及着些。更何况池儿和小离这两个丫头还担心得看着我呢,我不希望让这么多人担心我,总觉得在这里欠太多情不好。
见我低眉温顺的样子,那女人到也自觉没趣,冷哼了一声。
继而她又看见我手上的书,一把夺了过去,阴阳怪气地笑道:“让我瞧瞧我们家表姑娘看得什么书啊!”
我此刻看得正好是晚唐诗人李义山的诗选,我在现代读诗读得最多的便是李义山的。他的诗好多我几乎都可以倒背如流。如今读来,不过为了适应繁体字罢了。
她又冷笑道:“这种淫诗艳词姑娘也读啊。啧啧,这样难怪了。我奉劝姑娘一句,这种书少读,省得今后看见男人便朝思暮想,最后跟着人跑了。”
这贱人,居然拐着弯得骂我和娘亲。哼,姑娘我再好脾气也不至于这么被欺负!
于是,我堆起一脸非常纯洁的笑容,眨眼望着她说:“原来这是淫诗艳词啊。侧福晋怎么知道呢?难道您也看过?”
我看见她的脸色瞬时从红润变成了被铁青,忙说:“侧福晋脸色怎么忽然这么难看啊?莫不是吹吹风就凉着了吧。这么金贵的身子病了可不成。”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故作单纯地望着她,一边的池儿和小离明显是强忍着才没有喷笑出来。
“你——好,很好。”她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恨恨道:“居然敢和我叫板了,真是没了规矩,也不知你娘是怎么教的。哦,我到忘记了,你娘的规矩也不过那样罢了。”她故意咬重“那样”二字。
可恶的女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袖蕊给侧福晋赔礼了。没办法,谁让有些人没有尊卑,一个下人也敢和主子叫板,如今把我气坏了脑子,什么都不记得了,侧福晋,您说该怎么是好啊?如今我什么规矩都不懂,都拜那个贱婆子所赐,真不知道又是谁教得她规矩。侧福晋,您知道她是哪里的奴才吗?”我依然一脸乖巧的望着她,内心却冷笑不已,当我还是以前那个软柿子,任你们掐啊?!
显然是没想到这个萧袖蕊会变得如此厉害,那个女人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刚想张口大骂,却忽然闭了嘴,看着我身后。
我猛然回头,不禁暗自偷笑,这个女人就这么怕我表姐啊!
“表姐吉祥。”我甜甜地一笑,给她行礼,冲她眨眨眼。几天相处下来,我自然知道这个抚云格格对自己的表妹也是非常疼惜的。
我瞧见抚云表姐强忍着笑意,故意板起脸道:“侧福晋怎么带这么多人到这淑绣阁来了啊?表妹病才好,不能被太多外人打扰。”她故意重重地念道‘外人’二字。
那位侧福晋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又听抚云道:“瞧侧福晋的脸色,多差啊。你们这些当奴才的都不长眼吗?主子身体不适还不劝着点,别到处乱逛。还不送回去!”
侧福晋脸色更难看了,却又不敢和这位御封的格格,未来的十三福晋较劲,只得讪讪得福了福身,带着乌泱乌泱的一帮奴才气鼓鼓的离开了。
“哈哈哈哈!”我实在忍不住,毫不淑女的大笑了起来:“看她脸都气白了。”两个丫鬟也跟着我笑了起来
抚云也掩嘴轻笑,轻轻戳了我的头一下,笑道:“你这丫头,病了一场,这嘴皮子上的功夫到是厉害了。堵得她一愣一愣的。”说着,又是浅笑着打量我。
我明白,若是以前的萧袖蕊指不定就被气哭了。为此她们都感到好奇,因为我跟变了个人似的,其实也的确变了个人嘛。我偷笑。不过这古代的生活还蛮好的,至少现在是如此,很适合我这个好吃懒做的人,除了没有电视和电脑,想想还是很怀念它们的!不过在这里不用担心吃住,不用发愁考试,天天有人伺候着,外加这个娘亲、舅舅舅妈还有这位美丽的表姐都宠着,生活太滋润了。
其实我不是不想回去,不是不担心今后会发生什么,可是,我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我既不能大声叫嚣着我要回去,又不敢试试找跟柱子撞一下,看能不能回去,只能这么随机应变,走一步是一步了。
不想这么多了,既然今天的太阳是明亮了,何必担心明天是风还是雨,辜负了这大好美景呢?
第一卷:满眼春风百事非 第二章 雪宴
“袖儿。”我正拿着李义山的无题诗当练笔时,一旁的娘亲忽然开口叫我。
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我不禁停下手上的活,不解地望着她。
“你这性子真的变了。”她忽然这么说了一句。
虽然明明自己很清楚这个事实,但是心跳还是猛地加快,有些心虚地移开眼眸。“不好吗?我要变强,才能保护娘亲啊。”我故意放松了语气。
“不是不好,只是你……有些时候能不争就别争,毕竟……”
她话虽然没有全说,但我已经明白,她必然是听说了什么,甚或是那天中午她听到了我和侧福晋的谈话。
看着她满眼的担心,我心头一暖,毕竟她是在关心我。
“娘亲放心,袖儿有分寸的。”我靠在她肩上撒娇的笑了笑。恍惚间,我竟然觉得她就是我的亲生娘亲,我好像很久没有这么撒娇过了吧!
我忽然泛起一抹奇异的感觉,为了这个母亲,为了这里疼爱我的那些人,即使将来真的会遇到什么大风大浪,我也一定要为他们撑起来。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非常没有责任感的人,可是,这是我第一次有如此强的意念。我隐隐觉得,等待我的,必然不是一条好走的路。
“夫人就不必担心小姐了。”一旁的池儿嬉笑道:“奴婢这几天随着小姐,那可是发现小姐的厉害了。如今的小姐,性格开朗了不说,个性也坚强了好多呢。”
这丫头,我白她一眼,琢磨着是不是我最近太放纵她了,说话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没错。”抚云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不是我说,这位格格虽然也不过十五岁,但沉性格比我现代二十岁的人还沉稳,真真让人佩服,古人果然就是早熟。抚云进了屋,笑道:“以前的表妹文弱沉默的容易令人忽视,如今可好,真真聒噪啊。还不时的迸出的奇言怪语来,额娘如今天天都盼她去解闷呢。”
乖乖,我可不敢再去和那位舅妈福晋说话了。那位福晋当真是个精明人。我不时说溜嘴,迸出几个现代词,她立马就注意到,还要我解释,每次那是吓得我一身冷汗。上次听说别院里打雷劈死了人,无意中念叨了已经‘没避雷针真不安全’,接着便是解释了半天什么叫避雷针。最后还被他们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害的我落荒而逃。
“痛——”就在我正回忆着当日之事时,头上被抚云狠狠敲了一下。
“这神游的毛病可不好。”她见我瞪她便反瞪回来。
我无奈地撇撇嘴,耸肩道:“遵命,格格。”
一屋子的人都笑了起来。
“姑姑,月前我拜托您绣的苏绣绣完了吗?”抚云笑够了,方才正色问。
娘亲一边从柜子里拿出一件婴儿穿的水红色衣服,一边笑道:“你再不自个儿过来拿啊,我都要让小离给你送过去了。”
抚云拿着成衣翻看了好多遍,惊叹道:“这绣工果真是精妙无双啊!也就给姑姑才能绣的出来。给府里管刺绣的那起子婆子绣我还真不放心呢。”那小衣服上的绣工确实是好,即使是绣了花的地方摸上去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