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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真的抱着自己的孩子。她究竟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原来她也是个戏子,装的逼真无比。
最终我还是落荒而逃,总觉得每个人都带着一张伪善的面具,虚伪的让人作呕。到了最后,我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窝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厌倦看到任何人,即使是十三。我想我是得了抑郁症吧!
直到连忙得几乎没时间几乎顾不得回府的十三也发现了我的异常,忙着请大夫给看看,却被我一一回绝了。
“袖儿,你到底怎么了?”十三紧紧地从背后搂住我,脸上的满满溢出担心和恐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微微挣开他的拥抱,摇摇头,勉强笑了笑,却实在不想解释什么。
“不对,你到底怎么了?”十三强硬地掰过我的肩膀,神色凝重地看着我。
我却避开了他灼热的目光,耸耸肩,本来就无法说话的我,此时仿佛真的是对什么都厌倦了,连一个手势都不舍得给予。
“夜深了,爷明日还要上朝,早些回房间休息,莫要耽误了。”我写到。
十三身子一颤,这是我回来之后第一次这么郑重地用‘爷’这个字。他拿着字条的手微微地颤栗着,死死地盯着我,艰难地开口说:“你这算是在赶我?”
我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也不理会他,自顾自地擦脸铺床。
十三一把拉住我,神色越发的肃然:“我要你的解释。”
无解!你就不能让我自己好好静一静想一想,我现在心里很烦!我烦躁地甩开他的手,发生这么多的事情,我接受不了好不好!?
十三今日的耐心也不及往日,他微微有些动怒:“既然如此不愿意见我,我走便是!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恃宠而骄了!”说罢他拂袖走人。
该死!居然说我恃宠而骄!我见他走出去愤然用力,‘砰’地一声门关上了,我顺手抓起床上的一个枕头就扔过去,砸到门上,越想心里越觉得难受,有种想要发泄的冲动,撕扯着着床上的帐子和被子,乱扔到地上,桌上的纸笔也被扫了下来,我无声地张大嘴想要嘶喊。
累了,我瘫坐在地上,靠着床边,眼泪簌簌地流下来。我在害怕,我知道自己有多恐惧,对于阴谋,对于未来的不安,让我像一只竖起刺的刺猬,防备着惊惧着,生恐受到任何的伤害。
“啊!”小夕推门而入,却被地上的狼藉吓得不清:“天啦!福晋,这是怎么了?您怎么坐在地上,地上阴气重,对孩子不好!天啦!”
我坐在那里不动,只是擦了擦泪水,撇开头,示意她出去。
“可是——您先起来再说啦!”小夕过来扶我,我借力站起来,坐到床上,漠然看着她收拾着。
显然隔壁的琴诗和小离也听到了动静,慌慌忙忙地赶过来。
“这里——小夕,怎么回事?”
小夕慌张地看了我一眼,低声说:“福晋生气了。”
两人都惊讶地站住门口看着我,大概从来没有看见一向好脾气的我这样发脾气吧!呵,我好脾气吗?或许吧!只是大概越是平时脾气好的人,发作起来越厉害吧!我应该就是这样的人吧!
“小姐,您有什么不快告诉我们,别憋着!”小离走到我面前,小心翼翼地给我擦干眼泪,我别过头,不想要她们看见我的软弱。
“怕是心结,这结头不在咱们这里,想要解都解不开!”琴诗幽幽地叹口气。
“福晋,若您是恼爷最近对您不闻不问那就错了!”小离叹口气,替我理了理散乱的头发,说:“听说宫里的事情繁多,爷近来可忙了,就算这样,他都每天命顺儿回来向我们询问您的状况!今儿听说你不对劲就顾不得一切地赶回来了!爷待您的情分我们外人就算不清楚,可您自个儿也该知道啊!”
夜里,我又梦见了抚云,她嘲笑似的看着我,似乎在嘲笑我的懦弱和无能,又似乎在嘲笑我不配得到幸福,这样是报应。她朝我走过来,拉着我走到一面大镜子前面,镜子里面有两个相似的女子,两张相似的脸庞竟然渐渐重合,越看越觉得出奇的相似。
她忽然大笑起来,在我耳边轻轻吹着,咯咯地笑道:“你看,你有一张和我一样的脸呢!害怕吗?总有一天,你会慢慢变得和我一样内心空虚,变得一样患得患失,变得一样疯狂呢!哈哈哈——”她指间微微勾勒起我脸庞的轮廓,声音仿佛有魔力一般,让我的心越来越沉沦在莫名的恐惧之中:“我受过的,也会让你好好感受一番的!”
“不要!”我推开她,咬着下唇,冷冷说:“我不是你!”
“总有一天你也会被同化的!你逃不掉的!”她的声音越来越远,幽幽的,缥缈的,却字字入耳。
我和十三陷入了冷战。直到后来十三被派出去办差了,我心里某处才开始抽搐地疼痛和空虚,突然好想那个温暖的怀抱。
康熙四十九年十二月十一日,我和他的第一个孩子出生了。他也给死气沉沉的阿哥府带来了一番生气,我的目光渐渐被他吸引去了,人也慢慢从消沉的阴影中走出来了。
只是,初为人母的喜悦很快就被空荡荡的感觉抵消了。这才发现,少了十三,这个家真的就没办法再称之为家了。我明明害怕寂寞害怕空虚,就偏偏冲动地把属于自己的温暖赶走,我又是不是一个大傻瓜呢?
“福晋,您看,这是这个月的账目。”
我躺在院子里的榻上,随手翻看着账簿,府里的现状我是深知的,而且也是觉得看着难过。除了奉银之外,十三的收入很少,每个月的开支也就那么一点,能维持一大帮子人的吃住罢了。
我开始渐渐偶尔不带面纱,也许真的是很久没有见到抚云的面孔了,又或许这张脸确实和抚云颇像,他们所有人对这张脸没有什么大反应,
生完孩子之后,年岚冰也来看过我。大抵知道了这段日子发生的纠葛,她不禁埋怨起我们的任性来了:“他说你恃宠而骄,你就这么生气,那你埋怨他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他的感受啊!夫妻指间本应是坦诚相待,自以为是的善意隐瞒有时候反而是伤害,你是个心思重的,什么都能猜忌上半天;偏胤祥又是个舍不得你操心的,什么都瞒着,唉!你们啊!我让我家那位好好说说你老公,等他回来,你自己也要敛敛你那小心思!如今有了孩子,这才是真的算有个家了,眼前的该珍惜就要好好珍惜啊!你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面,以为有个十三就可以成避风港,可是如果你不能走出来,即使十三再宠你,你们在一起久了之后也会不快乐的!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实话,年岚冰的话给我感触很大。我一直都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面吗?
“更何况,我都为你家十三叫冤。”年岚冰白我一眼:“你自己动动脑子好不好!他瞒着你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不希望你知道这些黑暗的东西。就是因为他太在乎你了,你又……说好听点是单纯,是难听点是傻瓜一个!所以不忍心让被这些肮脏的事情玷污了,才维护你至此!你呀!”年岚冰愤愤然地狠狠戳我脑门儿一下。
我蹙眉反思着年岚冰的话,十三是不想让我接触黑暗?是啊!他这么做对我一点伤害都没有,而我却……这番话当真如醍醐灌顶一般让我清醒过来,我不禁呆若木鸡地望着年岚冰,十三他——我……我真是个白痴!怎么自己都没有想到过呢!?十三不是要瞒着我,只是在用他自己的方法在保护我,或许他早就知道我知道一切之后的反应会是这样,所以才不愿意告诉我,不让我操心!
我懊恼悔恨地锤着脑袋,忍着不让后悔的眼泪流下。
年岚冰没好气地摇摇头说:“别敲了,越敲越傻了!”
我决心等十三回来,我们好好坦诚相待地谈一谈,可是当我以为和十三的冷战可以结束的时候,却没有想到这只是事情的开端而已。
孩子出生半个月之后十三才赶回来,只是一同回来的还有一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女子,一看便知是南方女子,弱柳扶风般的身段,精致的面容,称之为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也不为过,比起北方女子,更是多了一重柔弱和娇媚。
原本站在门口抱着孩子等人良人归来的我顿时愣在了那里。眼睁睁地看着十三跳下马,掀起后门马车的帘子,扶着那名女子下车。
“这是柳歌筠小姐,以后她是咱们府上的贵客。”十三没有看我,直径向众人介绍身边娇弱的女子:“顺儿,把西边‘听雨阁’收拾出来,给歌筠住,再派几个丫环好好伺候!”
我痴痴地望着他,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一丁点的端倪,可是没有。难道我的报应真的这么快就来了?
他仍然扶着那位柳小姐,眼里一片温柔。
我苦笑着退开两步,他的身边竟然没有了我可以立足的位置吗?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进去,看着瓜尔佳氏嘲笑的眼神。
小离和琴诗都担心地看着失魂落魄的我。不,我不相信,我要亲耳听到他说的才算数!十三不可能这么背叛我们的感情的!
我把孩子交给小离,顾不得大夫说,坐月子不能折腾的叮咛,直径跑到胤祥的书房,结果还没有进去就听到胤祥和顺儿的对话。
“爷,十六爷还问呢!这小阿哥也出生十多日了,什么时候办这酒席啊?”顺儿问道。
十三冷冷地说:“不过一个孩子,不用这么麻烦!满月酒就算了,百日的时候连同所有的一起办了吧!”
我如被雷劈,十三,那个孩子可是我跟你的第一个孩子啊!你居然——
“可是福晋那边……”顺儿有些为难。
“照我说的做!”十三微微有些不耐烦:“还有,柳姑娘那边要好生照应着,她要什么,就把府里最好的都送过去!”
我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不可置信地呆滞地听着他们继续的对话。
“要是福晋问起来……”
“你今天怎么话这么多!”十三发火了,我头一次听见十三这么吼人,还是跟随他多年的顺儿。
顺儿也是一个激灵,随即跪下去,磕头道:“爷,有些话顺儿不说不安心!福晋她这些日子在府里也不容易,您和她这么多年的感情了……”
“我的话不重复第二遍!”十三回来仿佛就已经彻底变了一个人似的,他冷哼一声,拂袖出门。
我下意识地想要躲开,却发现自己脚已经彻底僵在那里了,动弹不得。然后,十三推开门就看见了目光呆滞的我,四目相对,两个人一时皆是无言以对。我期待着他的解释,可是良久良久之后,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转身而去。
第二卷:梦里云归何处寻 第八十六章 不放
孩子的百日宴办得也就当是普通的家宴,一则不想太铺张浪费,二则,虽然是嫡子,可是谁都知道,原本突然得宠的嫡福晋又突然之间失宠了。十三爷回京之后除了忙着朝里的事情,回府来了也甚少来看我这个嫡福晋,甚至是孩子。
小离沉不住气,想要找十三替我讨回公道,可是却被我拦下了。她们或许都不知道,我已经找过他很多次了,只是,总是有人拦着,他对我,已经是避而不见了。即使去了,或许也是自找难看。夜夜独眠,抱着枕头躲在墙角哭泣,直到已经无泪可流为止。心痛如绞,就好像是一把利刃插入心口,却不着急拔出,只是慢慢地在里面旋转,让人等待着拔出来那一瞬间爆发的血瀑。
十三,如果我说我知道错了,你肯不肯原谅我?还是,你已经不愿再施舍任何一丁点感情给我了?或许这就是报应吧!是我亲手把他推走的,如今却跑来后悔,连我自己都鄙夷自己,可是我真的,真的好怕失去你。正因为怕,所以我才会一直惶惑不安,就因为怕,我才不停的试探不停的伤害。原来我错了,我错得离谱,对不起,我不会再不信任你,不会再让你心伤,可不可以再原谅我一次!?只是,人做错事就要得到应由的惩罚,而我的惩罚就是永远的煎熬和心碎。
而今谁人不知,西院的柳歌筠如今最是得宠。府里的好东西少不得都有她一份,俨然已经算是府里一个主子模样。偶尔无意间听到些说法,说是若非柳歌筠是汉女出身,恐怕早就被收房了。看着他和她郎情妾意,看着他们风花雪月,而我反而成了陌路人。
后来我就开始发烧,整整烧了七天七夜,据后来她们告诉我,太医说如果我再不醒来,说不定就算以后醒来了,脑袋也会被烧坏掉的。而在这过程中,十三一次都没有来过。但是也因此因祸得福,我能说话了,我却没有告诉任何人。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