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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他若应“是”,她会做何反应?嗤之以鼻?
“皇上,你在想什么?又在看什么?是在想给我爹的答案吗?”曾姿仪刻意扬高音调,提醒皇上他们人还在这儿呢!
金镇字将目光由倔强的温大美人身上,移到眼前这名也是花容月貌,但神情却显得刻薄的曾姿仪身上。
没气质的骄蛮女?这会儿看她,还真有那么七八分像。
“皇上!”温蓝突地开口说话,也将众人的目光再度引回她身上。
她挑起一道柳眉直视着金镇宇那双炯炯有神的黑眸,“请想想‘母仪天下’四个字怎么写后,再给曾亲王父女答案吧,本宫先行离去了。”
话语一歇,她还轻蔑的以眼角余光瞟了曾姿仪一眼,才轻移莲步步下亭台,往曲桥走。
这句话听在曾姿仪的耳中怎不刺耳?她一肚子的怨怒交炽沸腾,怒气冲天的对着她的背影怒叫起来,“你给我站住!你说我不够格吗?那你就够格?你这舌头恶毒的臭婆娘,等我当了皇后,我一定将你割舌、挖眼、毁容、去十指,再将你扔到皇宫外去,让你生不如死!”
这一席尖锐的话音量可不小,连有一段距离远的王容凤及巧儿、婉儿都听见了。
王容凤皱眉,巧儿跟婉儿则毛骨悚然,头皮发麻。
“姿仪!你在胡说什么?!”曾竣盛可没想到女儿会连珠炮的吼了一大串难以入耳的话,但哪来得及挡呢?
金镇宇听这一席话,两道浓眉差点没打结,他不知道她的心如此恶毒!
他沉眼锁眉的看着在曲桥上站定的温蓝。
她缓缓转身,令人意外的,她脸上的神情温柔至极,红艳艳的嘴角噙着一抹可人的笑意,这雍容典雅的模样,金镇宇认识她那么久也不曾看过。
“母仪天下?嘎?”温蓝甜甜一笑,再瞅了面如死灰的曾姿仪一眼,这才仪态万千的转过身,步步生莲的走向已笑弯了腰的王容凤那里。
金镇宇也忍俊不住的笑了出来,这样的讽刺,叫人怎么生气得起来?
“皇上,我……她……”曾姿仪简直不知该说什么了。
“朕刚从白月镇回来,想回寝宫休息,过几天我再召见你们。”金镇宇忍着满腹的笑意离去。
曾姿仪气得直跺脚,“爹,怎么办?”
他也不知道怎么办,怎么也没想到温蓝小小年纪,竟然如此难应付,她适时的开口让皇上得以有机会摆脱他们,令他们错失良机。
曾竣盛摇摇头,“能怎么办?过几天再说了。”
只是,过几天后就是选妃之日,届时不知还有何变数?
金镇宇站在窗前望着天空那一轮皓月,抿抿唇,离开寝宫往王容凤的房间走去。
这几天回宫后,他一方面找了两名官中的贴身侍卫前往白月镇,特别叮嘱他们在不惊扰白月镜居民的情形下,观察那里是否有异状,若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切莫打草惊蛇,一切等他指示再行动。这么耳提面命的,自然是不想破坏白月镇居民的平静生活。
另一方面,他还派了探子远赴边关,看看几位皇叔们的驻地是否有什么特殊的军事演练。
而刘得庸这会儿是毕恭毕敬的走在皇上的前面掌灯,虽然没瞧见他的脸,但从他略显沉重的步伐,也知道他心事重重。
也难怪,明儿一早就是选妃之日了,而前些天,曾姿仪在明月亭说了那一席恶毒的话而被皇上斥回后,皇上的心情就一直不太好,他这个太监总管,隐约也猜得到皇上的心思。
曾亲王可说是皇上惟一可以信赖、商议要事之人,所以皇上选他的女儿为后,主要也是因为两人的情谊。
但曾姿仪那一席血淋淋残酷的话,在后宫里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些先皇的妃子们个个求见皇上,请皇上切莫封她为后,要不,谁能保证她在对蓝太皇太妃那样后,会对她们手下留情?
皇上被那些太皇太妃烦死了,但又得捺着性子听完她们的请求,所以,也是如此,皇上迟迟没有时间召见习亲王,但曾亲王连着三天偕女守在殿外求见,皇上终于还是拨冗见了,可在曾亲王父女离开后,皇上的神情却冷峻得叫人不敢接近。
而这会儿都二更天了,皇上会找太皇太后,肯定有要事商议。
金镇宇的确是无法可想,也无人可商量了,只得来找王容凤,但一说明来意后,她却笑得一脸贼样。
“皇上说曾亲王以‘君无戏言’一语,态度几近强硬的要皇上在明早宣布他女儿为后,所以皇上要皇奶奶想想法子,怎么解决?”
他神情凝重的点点头。
她露齿一笑,“这方法是有,但皇奶奶想知道皇上是不是只打算随便找个女人帮你生孩子就好?而曾亲王在你未继承皇位时又待你如子,所以你……”
“皇奶奶!”他忍不住打断她的话,“这些话是朕所说的,朕很清楚,皇奶奶不必重复说给朕听,朕想改变主意,纯粹是因为这几日多名太皇太妃前来求情,她们担心……”
“皇上,你是因为那些太皇太妃,而不是害怕小蓝会被曾姿仪弄得残缺不全,才想改变主意?”她也忍不住打断他的话,因为他口是心非嘛。
金镇宇不想承认,虽然这的确是困扰他多日,也是他改变主意最大的因素。
见皇孙默认了,王容凤笑眯眯的为他提出一个解决之道,但金镇宇听了却觉得过于荒谬,要他装病,妥当吗?
“妥当!当然妥当,从明儿起,你躺在床上就对了。”
罢了,也算缓兵之计吧,他看着笑盈盈的王容凤,点了点头。
翌日,天泛鱼肚白,百花殿里,从大金皇朝各地推荐而来的闺女们就纷纷起床沐浴更衣,让随侍的丫环梳妆打扮,希望自己能在今天的选妃大典上脱颖而出。
对这些姿色皆在中等以上的闺女来说,就这次立后选妃一事,原本只抱持着能被选上当嫔妃就满足的心态。
因为曾竣盛与皇上私交甚笃,大家心中有谱,皇后之位定是曾姿仪的了,可这些天,曾姿仪祸从口出,让后宫的太皇太妃们各个奔赴朝天殿,央求皇上切莫将她封后后,她们得后位的希望也浓了。
没想到跟着又听闻近日与皇上出游的蓝太皇太妃也在选妃名单上,众女的心又是一沉,觉得当皇后又没希望了。
因为她们在百花殿的这些日子,可看过温蓝好几回了。
她绝俗不凡的丽颜令人印象深刻,她们个个虽然都是美人,但与温蓝那让人会屏住呼吸凝睇的美又有一段差距!
就在各人心思各异时,聚集了数百名闺女的百花殿再起一阵骚动,进来的人是曾姿仪,瞧她头戴珠花冠饰、身着金绣云肩红袍,一脸浓妆艳抹,凌波微步的走了进来。
见她这一身已然是后妃扮相的豪华衣着,众女莫不议论纷纷。
而曾姿仪面露得意与高傲,对这些嗡嗡的谈论声毫不理会,只是叫了宫女拿了把椅子让她坐着,她要等待皇上前来向这群不自量力的女人宣布,她乃惟一的后妃。
可时间不断流逝,皇上迟迟没来……
就在曾姿仪与大伙儿等得焦躁不耐之际,刘得庸突然一脸忧色的走进殿里,众人都知道他是皇上身边的人,因此一见到他,就算心里多急多不耐,也挤出笑脸,朝他频频施礼。
惟有曾姿仪仍坐在椅子上,脸上毫不掩饰她的不满,对她来说,他只不过是个奴才,而她可是皇后啊。
“请各位小姐先回自己房问候着,这立后选妃一事可能得再缓一缓了。”
“为什么?”曾姿仪脸色丕变,倏地从座位上起身,指着他的鼻子道:“你给我说清楚!”
对她摆的大架子,刘得庸不想理会,他看着那些议论纷纷的众闺女说:“皇上龙体微恙,但应无大碍,休息个一天便成,明儿定会前来。”
太监总管都这么说了,众女也只好回房去,但曾姿仪哪甘愿就这么走了?
她央求见皇上,却被拒绝了,只好气冲冲的走去找正在御花园等候她好消息的爹爹,将事情说给他听。
曾竣盛面露思索,偕她到朝天殿外求见皇上,但刘得庸亦以皇上身体微恙婉言拒绝了,不过他还算有礼,请了两名太监带他们父女俩到承明殿住下,准备待皇上病愈,再行召见。
不得已,他们也只好住下,明天再说。但日子一天又一天过去,刘得庸却天天向他们及众选妃人选们宣布皇上的病情日渐加重,到后来,居然病重到无法起身!
连等数日,曾竣盛的耐心全被磨光了,倒是养旺了一肚子火,他的直觉告诉他,皇上是不愿允诺而装病拖延。
“爹啊,你说皇上这病是真是假?会不会是诳我们的?”曾姿仪也有疑虑。
“我认为皇上是在装病,但近几日御医们来来回回的进出皇上寝宫,而且……”他眸中闪过一道思索之光,也不知怎么的,他设在宫中的眼线这段时日都静悄悄的,连给他送个消息来都没有。
刚想着,正巧有人敲门,“叩叩叩!”
“进来。”
一个肥嘟嘟的小太监小心翼翼的踏进房门,在他耳边耳语几句话,他从怀中掏出些银两给他,看着他静悄悄的又开门离去。
“爹,什么消息?”
曾竣盛抿抿唇,皱眉道:“皇上的病可能是真的。”
“怎么说?”曾姿仪走到他身边,不解的看着他。
他沉沉的吸了口气,沉眼锁眉的道:“御医们群集在朝天殿的御书房内密商,说皇上突然染上的怪病迟迟难以治愈,且病情愈来愈重,他们束手无策,只能试试能否取得传说中的仙药了。”
她在父亲的身边坐下,看着他问:“传说中的仙药?那是什么东西?”
他一脸困惑的摇摇头,“爹也不知道,没听过这个传说,但众御医们对该仙药言之凿凿,好像真有其物,只是……”
他这会儿的心情可真是忧喜难分了,为夺帝位,金镇宇自然不能活,这会儿病重,若就此一命呜呼,倒也省事。
但坏就坏在他近些日子连连被金镇宇拒见,一些势利的官员觉得他失宠了,也跟着与他疏远,在此情形下,要那些官员跟他同谋的官员拥戴他登上帝位可能有些困难,而且皇上病重,不知是否已立好遗诏,将皇位传给哪一位皇亲国戚?
这情势对他极不利!一个念头一闪而过脑海,他眼中跟着一亮,是啊,皇上跟那个老太婆感情甚笃,看看能否从她口中探出点口风!
事不宜迟,他直接往王容凤住的地方去。
“爹,你去哪里?”曾姿仪连忙追上去。
“别跟来,爹去办个事。”老太婆不喜欢女儿,他也不想让她去。
但来到老太婆的房门外,老太婆居然不愿见他,只让宫女代传她烦恼皇上病情,无心见任何人。
诸事不顺,曾竣盛对夺位一事愈觉困难,在转身离开后,苦思应变之道。
第七章
宁静的夜里,温蓝拧着一双柳眉,在刘得庸的掌灯下,前往皇上寝宫。
身处皇宫,巧儿跟婉儿在负责打扫皇上寝宫的小诚子的接线下,总是能传给她许多宫中的内幕消息。
因此,皇上生病的这几日,她虽然没去探望,但皇上病入膏肓、御医束手无策,欲寻找传说中仙丹等事,她都一清二楚。
可太皇太后这会儿要太监总管趁夜宣她进皇上寝宫,她就不知道她的盘算了。
“太皇太妃,请。”刘得庸弯腰行礼,退到殿外去。
温蓝深吸了一口气,进入这金碧辉煌的房间,只见王容凤坐在床边,抽抽噎噎的哭着。
“太皇太后……”她走向前去,却乍然止步,口中的话也在瞬间断掉,她呆若木鸡的瞪着躺卧在床上那个不成人形的金镇宇,以几近瘫痪的声音颤抖着问:“他……他是皇上?!”
王容凤眸中一道狡黠的光芒一闪即逝,正瞪着床上那名“皇上”的温蓝没瞧见,她状甚哀伤的拭去脸上的热泪,缓缓的摇摇头,“小蓝也认不出你来了,皇上……皇上……”她再度哽声啜泣。
“骗、骗人!”面无血色的温蓝不愿相信这会儿躺在床上的人就是金镇宇。
他肤如黄蜡、眼窝凹陷、双颊瘦削,满脸让病魔折腾过的憔悴病容,状如老头,这与当日貌似潘安、丰神俊朗的皇上简直判若两人!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温蓝眼眶泛红,心疼与不舍从心坎深处浓浓烈烈的涌了上来,泪水立即盈聚眼眶。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御医们才会苦恼。”
她边回答边偷偷以眼角瞄向对着她们的那一面连身镜,那是双面镜,也是一个密室的门,而她那个不肯乖乖“卧病在床”的皇孙就站在那面镜子后面,看着她们呢。
不过,就不知道皇孙在看到温蓝为他泪涟涟后,作何感想?
金镇宇的感觉很震撼,他从没想到那个不管他死活的冷血小蓝,居然见他病入膏肓就哭得泪汪汪的,还一脸沉痛?
她在乎他吗?不知为何他心中居然有一丝窃喜,思绪间,他继续透过眼前这面特殊的镜子,看着正在交谈的王容凤跟温蓝。
“皇奶奶为什么都不告诉我?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