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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光着脚出去,坐在沙发上,擦头发。又找出带来的碟,准备消遣娱乐。
彼特·契尔卡斯基?怎么还有这个人的东西。很早以前去杭州的时候,在一个酒吧里看过。此人是奥地利人,哲学博士,观念得一塌糊涂。她看过《平行空间》、《爱情电影》。前者手法抽象,配乐难以忍受,是那种会让人起鸡皮疙瘩的物体相互摩擦的声音,看得很累。一直到最后才有柔和一点的音乐出现,缓解了压抑。共十来分钟的东西,像是被折磨了很久。而爱情电影,就是一男一女,从画面两侧出现,嘴唇接触,一开始很慢,然后变快,越来越快,一共重复了522次。不是数出来的,是介绍册子上写的。那舒敏根本不将其称之为吻。据说是为了讽刺好莱坞电影。
有些东西先锋是因为观念,而有一些是因为形式。更有甚者,从观念到形式,都是完完全全的颠覆。之前说过卢浮宫的金字塔。很多人都是不明白这个东西为什么会被接受,进而受到赞扬。其实它最为大胆的,就是想法。谁敢这么想?谁又敢这么做?一个太传统,一个太现代。并且金字塔这个东西,又是用来埋死人的。浪漫的法国人不接受,很正常。贝律铭为了说服众人给他投赞成票,竟然做了一个等大的模型放在卢浮宫前面。而有一句话,是让那舒敏欣赏的,那就是它将把卢浮宫推进下一个千年。
有些事情,要勇气,要执着,要想人不敢想,做人不敢做。
她向来是尽可能地执行。
“这是你拿来的?”
“什么?”
“彼特·契尔卡斯基。”
“我也是乱看。”房正胤已经收拾完,站在走廊看着沙发上滴水的女人,“我去洗澡。等我一起看。”
“好。”
男人洗澡通常很快。他出来的时候倒是穿得很规矩,白色CK衬衣,灰色亚麻长裤,很居家。还端了一盘樱桃,红得发黑。这个时候还有樱桃?那舒敏突然记起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个梦。
“我跟你说过以前在杭州看过契尔卡斯基的作品么?当时觉得很好玩,就是看不懂。很多人都说看不懂,你想,名字叫做《色 情》,居然都看不懂。这个东西怎么会看不懂,太搞了。”
男人不紧不慢地丢了一句话,色 情本来就不用看懂。
那舒敏瞄了他一眼,很是意味深长。
房正胤就笑一笑,薄薄的嘴唇抿成一道线,优雅而痞气,矛盾得完美。
“吃不吃樱桃?”他说着,就将脸转过去,吻上了没有来得及回答的女人。
呃……我不想吃,因为不想被噎死。那舒敏很想这样说,但她没有说话的机会。
微微的喘息声,搭配着酸甜的樱桃肉,也不知道是樱桃肉软,还是他的舌尖软,总之是让人迷惑的气味与芬芳。有手爬上了她的腰肢……就说这个衣服很方便了……嗯,意乱情迷之间,她还想起来,窗帘没拉……
没有关系,对面没有楼也不会有人。
身体压过去,女人没有多少肉不够软玉,但香气是足够迷人的。
往下,用牙齿慢慢啃咬着细颈与锁骨。
其实□这两个字,每一个都是精髓。光做,不行,光爱也不行。这事儿太文明了,就失了激情。所以男人几乎就是粗暴的,毫不温柔的。就是这种近似野蛮的任性,让那舒敏开始无所顾忌。之前她对此事的态度,过于严肃。本来就不是什么先锋的事情,上个床,吃个饭,不是很日常?也许她只是突然很想,想他的吻,想他的身体,想让他进入自己。
火,一点就着。
迅速灼烧。
女人的身体燃出一片绯红。
Damn it!房正胤突然飙出一句脏话来。
那舒敏睁开眼睛,怎么了?懒懒的声音,从喉咙里溢出来。
他快速起身,端端正正地坐好。又瞄了一眼还躺着没动的女人,衬衣已经被他撩到了胸,只剩下白色内裤。再一次,SHIT!他在心里骂自己。
那舒敏也坐了起来,拉好衣服,似笑非笑,“突然刹车,对身体可不好。”
“忘了带着避孕套。”男人几乎就是没有好气。什么都记得,偏偏忘了最重要的。
那舒敏恍然,“哦,我安全期,不怕。”
“不行,没有绝对的安全期,我不希望你现在怀孕,对你不好。”
那舒敏耸耸肩,“既然你这么有原则,那看电影好了。”
她若无其事地去开机器,并不知道男人此刻根本不会有心情看。
“你还喜欢谁?我喜欢岩井俊二。”她开始念念叨叨,说很早看岩井俊二的电影,是因为柏原崇。还有《烟花》,《燕尾蝶》都很喜欢。喜欢他会不会有点装嫩?
见男人沉默,便伸出一个手指过去,很快地按了按某个硬邦邦的部位,还一副无比自怨自艾的口气,“小可怜,咱们两个都很饥渴,可房医师不饥渴……”
房正胤听这话哪里还坐得住,腾地站起来,“等着。”
“干嘛去?”
“老实点,别到处跑。”
那舒敏抿着嘴笑,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十点半了。
等房正胤回来的时候,发现客厅没人。
“敏?”叫她不要乱跑,这个女人就不知道老实点是什么意思。
因为出门又出了点汗,他便去浴室再将自己从里到外洗一遍,刷了牙。伸手,检查自己的指甲。当医生的好处是,永远不会留一点点指甲。而女人很敏感,喜欢有技巧的手指与舌尖,就是不喜欢一点点的指甲。那会变成唯一的美中不足。
当然,持久力是永恒不变的话题。
OK,一切妥当。
去了卧室,掀开薄被。
一条光溜溜的鱼。
“省得您费劲,自己光了。”那舒敏笑嘻嘻地说,“还有,安卿说我是伪处女,我得专业一点,不然永远脱不了这大帽子,难为情。”
那还等什么?
插上电源,开煮呗。
房医师是迅猛的,雷厉风行的,毫不怜香惜玉的。
可故作奔放的女人还是有点紧张。
“放松,什么都不要想。”他出言缓解。
“我知道,我知道,就是做不到。”越是求好心切,越是放松不下来。
他便不再啰嗦,俯身往下,双唇划过那道浅浅的疤痕,去发挥他舌尖的灵巧。
啊……
灵魂瞬间出窍。
女人身上的敏感地带,很好找。
幸运。
作者有话要说:废话多了就是招事儿。怎么老有人容易受刺激?我TMD也受刺激了。
重申一遍,我丫就是一俗人,特没品,不想看文的高贵的您就别痛苦了。
我招谁了我。
25 水乳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用点高级玩意儿哈。想听点一下就好。
题外话:文中提到的电视剧是《她从海上来》,刘若英与赵文瑄主演。刘若英很好,但少了一点爱玲的傲。赵文瑄的胡兰成,太美化胡这个男人。人说赵先生是花心萝卜专业户,是有点这个意思。大约是胡有花的资本吧。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外人怎么说得清?
另,剧中的音乐,真是好,叫人落泪。是三宝的作品。
床上技巧很重要,但态度比技巧更重要。
男人不能太粗暴太自我不顾女人的感受,但女人也不喜欢男人过份关注女人的情绪一再问你觉得怎么样,舒服吗,女人在某个特殊的时间喜欢被引导……所以如何恰到好处地拿捏着分寸,是个只得探讨的话题。
房正胤在进行中,是不会问可不可以了这种问题的。他自会判断,何时该进入,何时该快,何时该慢,以及何时该停……当他进入的时候,女人完全没有想到,倒抽了一口冷气,低声抱怨,“招呼都不打。”
他便轻笑着去吻她的唇,“不喜欢?”他倒是觉得时候刚刚好,不早也不晚,潮湿而紧致。
女人皱着眉头,近距离地看着他,感觉身体滚烫,像小河涨水一样,满满当当……不是不喜欢,只是觉得陌生。她已经太久不去关注这个问题,所以才会被叫做伪处女。明明不是处女,却有一股处女的娇憨气。
房正胤察觉了,便用手去抚摸她的侧脸,很轻,轻到让人觉得很痒。手指慢慢滑下去,到锁骨,再到胸……甚至连她的手指尖也没有遗漏……就是这种被人当做宝贝一般的感觉,让女人慢慢失去了警觉。而男人也开始律动起来,有节奏,有力度,慢,而深……她便像个溺水者一样,用力勾住他的脖子,一刻也不肯放松。
敏,不要太用力,放松,嗯?
她啃咬着他的肩膀,含糊不清,好。
河水越来越汹涌,节奏也就越来越快,就是想不放松也没有办法了。她已经完全顾不上……原来真的是让人想要尖叫。“正胤……”她叫他的名字,却不知道是不是该要求他慢一点,或者停下来。可他当停下来等着下文的时候,她又觉得,不要停。
这句话被说出来,那便是鼓励了。所以他的停,是蓄意,就是为了她这一句“不要停”。
“好,不停。”
汗水飞向她的脸,是他的。
也许指甲已经陷进了他的皮肤,她没有意识到。声音从喉咙深处涌出,嗯……已经不堪承受了么?她弓起身,迎向他。这便是信号。
男人知道见好就收,不会不依不饶。
不过是第一次,第一次而已。
一轮激情之后,那舒敏重重地喘气,感觉很渴,便抿了抿嘴唇。他就吻上来,像是想吃掉她一样。
四目相接,含笑而喜悦。
“想喝水?”
她点点头。
他便快速起身,处理完,光裸着,走出卧室。
女人喝水的样子,像一只小鹿,让他想笑。
“你笑什么?”那舒敏一边问,一边将自己藏得更深。
他将杯子放于床边的小桌上,转身搂住她,将胸贴上她的后背,双手在她的小腹上,来来回回地打圈。
再来一次?那舒敏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你是不是没够?”她问。
男人就笑出声,“的确。”怎么会够?远不够。她既这么问,也就是察觉了他的情绪。
“累不累?”他轻声问。
“还好。”这两个字,就值得推敲了。
于是,有了第二轮。
这男人根本是一座火山,爆发力跟持久力都让人惊异。那舒敏有点后悔问够不够这个问题了。她铁定会起不来床。
她紧紧地靠在他怀里,脑子里渐渐远去的那个画面,是几年前看过的一个电视剧的开篇。漫山的大雪,与林木,山脚下只有一个单身女子,孤傲而寂寞,拎着两只箱子艰难且无畏地行走,钢琴似流水,划过人的脑海,一波再一波……怎么会那样寂寞?
这个女人,便是那奇女子,张爱玲了。
很多人为了张爱玲去骂胡兰成,可那舒敏是不骂的。那样一个男人,连骄傲如爱玲都甘愿了,何况俗气的你我?叫她遇到,是如何?说不定会更糟。她不觉得自己比张爱玲更理智冷静。也有可能,不管什么样的女人,遇到生命中的那独一人,就会不知道该怎么思考了。粉身碎骨,也是该的。而她喜欢,张爱玲说“我兰成”,那样蜜意与霸道。可惜,张爱玲也就是在言语上霸道而已。谁叫她的兰成花得振振有词,花得天经地义?
“在想什么?”男人的手指撵着她的耳垂,轻柔,慢慢。
从遇到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个女人是不会轻易坦露的。她很多话,有很多观点,喜怒自然流露,不作伪不矫情,可她从来不说自己对他的感觉。有些女人是要交与了心,才会付与身,而另一些则相反。你在肉 体上取悦了她,她才会跟你说起她的心来。
“你知道胡兰成么?”
他皱眉,“知道,怎么想起他来?”
那舒敏笑一笑,“不是想起他,而是想起张爱玲。她说过一句话,爱就是不问值得与不值得。可这句话说出来,就是已经在心里掂量过的。并且只有一个失败者,才会这么说。若是幸福,已然值得,又何须说这样假清高的话呢?”
“你觉得张爱玲假清高?”
“不完全,也有一点。所谓性格决定命运。若不是她的傲,不肯进入到世俗中来,她不至于生活得那样苦。这大概就是天才与一般人的区别。我就是个一般人,现实,爱钱,但凡能躲过懒去,就绝不劳心费力。”那舒敏转过身来,将脸对着他,“我不依赖,只是因为我没得选择。”
而房正胤却知道,她并不是她自己所说的这般。她可以选,但不肯屈就。徐明山就是一个好例证。所以房正胤是幸运的。
“我现在脑细胞活跃,我得去写小说。”男人笑说。
“你不是大仲马,我也不是茶花女。”那舒敏突然就对这场性 爱的美好伤感起来,“之前大概是白活了。”
“怎么说?”
“你早怎么不来?”
“我够早了,从你生下来开始,我就在。”
“也是。”
“不用伤怀,还有大半辈子,如果只活八十年,也还有四十七年。”
“你难道能一直硬到八十岁?就算你能,我也不能了。”
“少胡思乱想。吃不吃冰激凌?”
“好。”
她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