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翘心诤耍√諞d觉得自己有必要再去认真地重修一下大学的汉语课本,好好加深一下自身的文化底蕴,否则再这样下去,她家四四说的话,对她而言就会有如天书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陶沝现在已经完全可以确定:那天晚上,她和倾城说的那些话,或许有一小部分,的确是被四四听到了呢!
唉,亲爱的圣母玛利亚,请你大发慈悲的告诉她,她现在到底是该庆幸,还是……
正文 才出狼窝,又入虎穴(上)
在经历了四阿哥这一意外小插曲之后,陶沝只觉得自己的大脑思维系统已经陷入了极度混乱的状态,整个人也开始变得有些魂不守舍的。她机械地往前走,却是完全出自于本能地迈步,根本意识不到自己是在往哪里走。而这样稀里糊涂走路的结果即是——她倒霉地撞上了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倒霉到了极致,亦或者,应该说是所谓的“心有灵犀”,反正,陶沝死也没有想到,她此番无比“幸运”撞上的人,竟然好死不死地正是她那位名义上的夫君、数字军团中排名第九的绝色皇子——九阿哥。
毫无意外的,陶沝在看清来人相貌时,吓得当场两腿一软,而后立刻超没骨气地双膝跪地,低头求饶:“奴婢该死!”
幸好九九此刻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的没有,感觉也颇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对今次撞上自己的这名小宫女也没有投入太多注意力,只淡淡地匆匆一瞥,就返回去继续想他自己的心事:“没事,你起来吧!”
咦?难道今儿个是天要下红雨了?九九这家伙,竟然一点都没有认出她来么?
陶沝心下疑惑顿生,随即又没来由地一喜,赶紧朝某人磕头,压着嗓子继续请安:“奴婢给九爷请安!谢九爷恕罪!”
九九下意识地冲她摆摆手,颌首道:“好了!你退下吧。”
哎,这样就放她走了?!
阿弥那个陀佛,不幸中的万幸,她的狗屎运还真不是盖的!
陶沝先是一愣,继而便努力压抑着她那满脸几近欣喜若狂的笑意,不动声色地站起身,低着头朝某人福身拜别,然后,从容地穿过面前的九九继续往前走。待她走到背对着九九的地方时,脸上的表情已然开始得意忘形。
然而,还没等陶沝走出多远,从刚才起一直就跟在九九身后的那名小厮突然上前一步,将脑袋凑到九九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九九那边立刻猛回头,桃花美目里透着凛凛寒气,他探究地地打量着陶沝的背影,紧接着,眸色加深,语气狠厉,喝道:“站住!”
陶沝闻声,脚下的步子本能地一滞,跟着当机立断地决定权当没听见,继续头也不回地大步向前走。
见状,后方的某人果然气极,当下叫得愈发大声:“站住,你听到没有?给九爷我停下!”
而陶沝这一回却是铁了心不理会他,径自逃难似地埋头快走,脚下两条蹄子交替的速度也越来越猛。
“该死!你这个……”
随着话音刚落,陶沝的身后便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看样子某人是见喊话不起效果而准备将之付诸于身体实际行动了。意识到这一点,陶沝不由地在心底大叫一声,下意识地用双手捂住脸,撒开脚丫子就往前飞跑——
亲亲佛主啊,她好不容易才装到这个地步,如果真让他抓到那还了得?不管了,死也要装到底……
于是乎,皇宫之内又开始上演了新一轮的“三人追”戏码。
陶沝依然还是跑在了第一个,后面则远远地并排跟着九九和他身边的小厮。为了混淆视听,陶沝决定不返回倾城的房间求救,而是直接穿过眼前离自己最近的景和门,往东六宫方向逃窜。
由于陶沝之前一直住在西六宫之一的翊坤宫,日常的活动范围也仅限于乾清宫和阿哥所之间,因此,她对于东六宫的地形并不十分熟悉,只是从那些太监宫女口中了解过一二,甚至,连各宫的主位也只晓得大概。比如,她知道钟粹宫的主位是荣妃,而那位传说中她家四四的亲娘——德妃,则是现居于永和宫;另外,之前主位延禧宫的敏妃——也就是传说中十三阿哥的那位亲娘,和主位承乾宫的孝懿皇后,现阶段都已双双亡故,主位一直未再定。至于剩下的两宫,景仁宫据说一直是空置的,而景阳宫里住的是谁,她就完全不清楚了。
当然啦,以上这些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在东六宫和阿哥所之间,确切地说,是相隔于景阳宫和阿哥所之间的那道围墙中,存在着一个不被人注意的死角,不用经过大门就可以轻松入内。小十六之前有带陶沝爬过一次,因为那道墙外面,也就是位于景阳宫这半边的表面构造颇有点室内攀登墙岩的感觉,即便是笨手笨脚的她和不足十岁的小十六两人,也可以很轻松地爬上墙头,然后再顺着墙里——也就是位于阿哥所那半边的墙内——的一棵大树的树杈,慢慢滑落于地。整个过程简单快捷,安然无恙。
因为已经有了前次的经验,所以陶沝这回也非常顺利地很快爬上了墙头。正当她打算接着从某根树杈上滑下地去时,却不想一个眼花,没留意到她选的那根树杈早已折蔫了,结果脚下一落空,就那样“pia”地一声,整个人干脆呈自由落体状地直接掉了下去。紧跟着,陶沝就听到耳边传来“哎哟”一记痛苦的哀嚎,还没等她来得及捂住脸避免破相时,她整个人已经无比幸运地砸在了一个软软的垫子上。
咦?是谁那么好心,居然还在这儿放置了一个软垫?难道是为了像她这样爬墙进入的人而专门准备的不成?呼,看来她今儿个的运气还真是好上了天……
陶沝这样愣愣地想着,随即便觉察到自己身下传来了一阵异样。她本能地一低头,霎那间,连死的心都有了——
见鬼了!什么运气好,根本就是背到了家,背到了地狱!
此时此刻,被她压在身下,正扭曲着一张脸冲她龇牙咧嘴的那个人,不是十四阿哥又是谁?
正文 才出狼窝,又入虎穴(下)
老天爷啊,你这是跟她有仇吗?
在看清身下那位仁兄相貌的一瞬间,陶沝真的很想放声大哭。天,这该是怎样的一种仇恨啊?才要活生生地将她逼到这种地步?她好不容易才从九九的手里勉强逃脱,却又好死不死地撞上了这位冤家……呼,上天如此费尽心机地耍着她玩,到底居心何在?
不过,也总算是不幸中的万幸,陶沝此番并没有像某些小说或电视剧里描写的狗血剧情那样——主角从高处掉下去一般都会与下面接她的人互相亲到嘴,陶沝的嘴却是不偏不倚地正贴在那人左边的胸口,只是,她整个人落在他怀里却是不容争辩的事实。
一上一下的两个人几乎是在这同一时间一齐睁大了自己的眼睛,不约而同地深深互望着彼此——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从愤怒到错愕再到邪恶。
而他也死死地瞪着她,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从迷茫到惊愕再到畏惧。
俗话说得好,仇人见面那是分外眼红!
被陶沝狠狠压在身下的十四阿哥自然是此种说法的忠实拥护者。当他仔细瞧清楚压在自己身上的陶沝的相貌后,先是一愣,随即嘴角立马向上倾斜,露出了一抹高深莫测、匪夷所思的邪笑——类似于那种已经把猎物玩弄于鼓掌中的猛兽在即将进食前才会流露出的笑容。他正想端起架子冲某人发怒,就听到此时从墙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跟着,一个略带狐疑的清脆嗓音突兀般响起,声声振耳:
“爷,人好像不见了,奴才刚才瞧她明明是往这边来的……”
这个声音听起来有些陌生,陶沝猜想,说这话的应该就是刚才跟在九九身边的那个小厮。只是他话还未说完,就被随后而至的一个清冷声线给中途打断了——而这个声音,毫无疑问,正是九九的。“哼!你刚才的确是看清楚了?可真是她么?”
“真的,奴才敢拿自己的脑袋担保,绝对没看错……”
“好!爷就信你一次,赶紧把她给爷找出来——”
话音刚落,围墙外又响起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而墙里边,陶沝则是一脸慌乱地看着仍然被她垫在底下的十四阿哥,神情难掩惊慌失措。见此情景,十四阿哥似乎恍悟到了什么,当即很是得意一笑,正打算开口,陶沝却仿佛已经猜到他接下来要做什么似的,赶紧抢先一步,双手用力地捂住了他的嘴。
拜托,千万别说她在这里……
此时此刻,陶沝整个人就像小猫一样蜷缩着身子软软地趴在十四阿哥的怀抱,两只水光盈盈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正努力地往外挤着眼泪,一张小嘴也张得大大的,无声地做着口型。
上帝保佑!千万不能让九九这家伙知道她此刻就在墙的另一端啊,否则,她今天就甭想活着回翊坤宫去了!
兴许是陶沝此刻真情流露的模样实在是我见犹怜、令人疼惜,十四阿哥那原本虎着脸的严肃表情被她那双惶惑的、犹如小鹿斑比一样清澈透明的眼睛轻柔一扫,当场变得有些窘迫怪异。紧接着,他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别扭地撇过脸去不再看她。而这时,墙外的对话声又随之再次响起——
“爷,奴才在周围找了一遍,没有人!”首先开口的还是刚才那个有着清脆嗓音的小厮。而在他之后接话的那位仁兄,自然就是陶沝名义上的亲亲夫君——九阿哥。
“哼!你刚才不是看见她往这里来得吗?就那么一会儿的功夫,她肯定逃不远……”
被主子这样一说,小厮似乎有些委屈:“可是,奴才到处都看过了,当真没有见到人……”
“哼——”九九冷笑一声,显然是不太相信小厮的说法。“照你这么说,难道她还会突然凭空消失了不成?”
“这……”小厮显然有些尴尬,顿了一下,他像是发现了什么,突然欣喜出声道:“那,会不会是,从这翻墙进去了?”
“什么?”九九的语气听起来甚为震惊,当即迅速吩咐道:“该死的,你给爷爬上去瞧瞧……”
“嗻!奴才这就遵命——”小厮那厢应得极爽快,想来定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
不是吧?还真的打算爬?
一听到九九此刻下达的这种命令,以及随后响起的爬墙声,陶沝整个人立刻如同条件反射一般地迅速从某人身上跳将起来,蜷着身子将耳朵紧紧贴到了墙角处,仔细聆听。这俩主仆还真是不达目的据不罢休的典型代表啊,难道真打算“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若是待会儿真被他们看到她在这,而且面前还有个十四阿哥,那她岂不是百口莫辩、铁定死翘翘了?嗯,不行,一定得想办法阻止他们继续翻墙!
想到这里,陶沝立刻转过头,将哀求的目光重新对准正从地上坐起身的十四阿哥,那双漂亮的翦水大眼满含水光,正拼命地朝某人忽闪忽闪,脸上的表情则像一只就要被坏人狠狠欺负的流浪小猫,正在巴巴地渴望着好心人的帮忙。
拜托,别让他们过来……
在接收到从陶沝眼中发出的求救信号时,十四阿哥那好不容易才恢复平静的脸色又是明显一变。只见他眼神错综复杂地直直盯着陶沝,又侧过头来若有所思地望了望墙外,很是犹豫了半晌,这才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清了清喉咙,朝外面吼了一句:“墙外面的,是九哥么?”
此语一出,墙外的爬墙声顿时一滞,紧跟着,九九那熟悉的清冷嗓音有些不确定地响起:“十四弟?!”
“正是!”十四阿哥嘴角带笑地望着墙外问话,可惜外面的人并看不到。“九哥这是在找什么?”
“唔,没什么——”九九那边先是否定得极快,但停了一会儿,又听见他似是不好意思地出声问道:“对了,十四弟在那边,可有见过一个……呃,宫女,翻墙进去?”
“什么?翻墙?哪个宫女竟有这么大胆子?”十四阿哥下意识地装出万分惊讶的口气,但面部表情却依然带笑,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更是由始至终都一眨不眨地直瞅着躲在墙檐下的陶沝不放。“十四弟我刚才一直待在这儿,除了脚步声,什么人都没看到……”
“是么?”九九显然有些意外。
“自然!”见九九似乎不太相信,十四阿哥这厢又再接再厉,很是从容地继续冲他含笑打趣道:“九哥这次又是看上哪个宫里的宫女了?竟如此上心?”
“呵,不是……十四弟说笑了!”被自己的弟弟这样开玩笑打趣,九阿哥似乎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当下急急地准备走人:“既然如此,那九哥就先走一步,改日再谢……”
闻言,十四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