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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陶沝这会子摆出一副根本不为其所动的无视表情,那个小家伙当下有点不高兴了,嘟起嘴道:“你,怎么不跟我请安?”
嘁!又是一个喜欢冒充大人的小屁孩!才多大点人呐,皇室成员的那些个坏毛病却已经学了十成十!不用说,这一定是跟他那位老爹学的——呼,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陶沝很是鄙夷地回看了那小家伙一眼,心里左右权衡了一下此刻与其交战的厉害关系,又侧头看了看身边正朝自己拼命打手势的小太监尚善,这才不紧不慢地福身行礼道:“奴婢给二阿哥请安!”
小家伙显然很满意陶沝此刻的这一番表现,他背起双手,昂着下巴,很有气势地向前一步,大声问道:“你刚才在这里做什么?”
我?陶沝伸手一指自己的鼻尖,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就见眼前的小家伙跟着点点头,露出一副“我说的就是你”的欠扁表情。陶沝顿时火冒三丈地握紧了拳头,当然,表面还是装作一副若无其事、问心无愧的样子:“回二阿哥的话,奴婢刚才什么也没做啊……”
“胡说,你刚才明明躲在那里偷听!”见陶沝矢口否认,小家伙立刻摆出一副坐堂审贼的凌人架势,小嘴一撅,双手叉腰,表情很是不满地冲着她高声嚷嚷道:“是我亲眼看见的!”
嘁,看到了又怎样!你有证据吗?
陶沝不屑地冷哼一声,谎撒得脸不红气不喘:“你才胡说八道呢!我干嘛要偷听啊?”
“哼!明明就是在偷听——”眼见陶沝这会子死活不肯承认,而自己又没有什么有利的证据,处在下风之位的小家伙明显有些急了,赶紧回头找人帮忙。
“璎珞,你说对不对?”
小家伙侧转身,嘟着嘴跑回后方的拐角处,伸手从里面拉出了一个长相和年纪都与他差不多的女孩子。说话的语气那叫一个温柔,跟他方才向陶沝喊话时相比,完全不在同一个档次的。
咦?陶沝惊讶地眨眨眼睛,显然是被眼前的这一幕场景给怔住了。真没想到,原来还有另外一个小家伙在呀?
不过,即使发现对方人数比自己多了一倍,我们的陶沝同学还是依然面不改色地继续睁眼说着瞎话:“奴婢再说一遍,奴婢光明正大地站在这里,绝对没有偷听——”
她说完,佯装无辜地瞟了一眼那个才刚被人拉出来的女孩子,又狠狠地转头瞪一眼从刚才起就一直对她咄咄相逼的小家伙,并快速来回扫一眼两人脸上现有的古怪表情,心下暗暗有了计量,于是颇有底气地反问道:“反而是你们两个,鬼鬼祟祟地躲在那里干什么?”
据说,“贼喊捉贼”是贼惯用的伎俩,也是一种极为高超的心理战术。陶沝虽然没能学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但对付两个不懂人情世故的小孩子,那也绝对是绰绰有余了。
So被反问的这两个小家伙几乎是当场同时一愣,随即面上又不约而同地一红,也不知道究竟想到了什么,反正刚才那股问话的气势是明显弱下去了。
搞不好,这两个小家伙心里也有鬼呢……
陶沝这样想着,就听到方才那个小家伙又嗫喏着开口向她问话,好像还是有点不服气的样子:“那……你说,你刚才是在做什么?”
“回二阿哥的话,奴婢适才刚走到这里,发现里面有人,正在想到底要不要进去呢……”许是因为意识到这两个小家伙此番来这儿的目的似乎并不单纯,可能还有些不可告人,陶沝这次毫不吝啬地冲他们嫣然一笑,回答得甚是理直气壮。
“是这样吗?”小家伙显然还是有些不相信,立刻扭过脸,把矛头直接对准站在一旁的小太监尚善。
可惜尚善这边还没来得及开口,陶沝那边就已经抢着回答:“当然是啦。”
“是吗?”小家伙似乎还有些心存疑惑,当即又冒出了一个新的话题:“那……你是谁?我以前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你是阿玛房里新来的宫女么?”
“奴婢……”这一回,陶沝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听到身后那扇书房的大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紧接着,一个熟悉的、清亮沉稳的声线便自后方处冷冷地突兀响起——
“你们在吵什么?”
正文 小孩子那点事儿(上)
“姑娘请往这边走——”
脸上堆着满满笑容的小太监尚善很是恭敬地走在前面带路,一边说话,一边引着陶沝往第四进院方向走去。“这里是最后一进院,景致甚好,后面还设有罩房,爷平日空闲时总会来这里转转……”
鉴于前者的态度如此热情,陶沝这边自然也不好表现得太过冷漠,只得**地陪着一脸笑,莲步轻移地跟在某人身后慢慢进入第四进院。
院内修建着小桥流水、假山异石、花架凉亭……乍看之下跟平常人家园子里的东西也差不了多少,但细细观察后就会恍然大悟地发现,那桥上的玉栏雕刻全是出自名家之手,假山异石的选料也是采用了灵璧石中的稀有精品——灵璧钟乳石,而配有琉璃花台的花架上的那些花卉种类就更不用说了,就连水池里游的那些金鳞锦鲤也不是一般人家能拥有的起的。
不愧是人人向往的皇宫紫禁城,果然是奢侈啊奢侈……
陶沝一路走一路看,心中不断地感叹再感叹。嗯,真该好好感谢刚才见到的那两个小家伙,若不是他们两个在书房外面那样一闹,估计她现在根本还没有这个机会跑进这里面来参观呢……
方才,某人阴沉着脸从书房里走出来,眉宇间隐忍着满满的怒气,完全不容他们这几个站在外面的人儿开口解释,就冷着嗓子把他们给全体赶走了——当然,好听的说法是让尚善把他们几个先带到其他地方去逛逛,等他们那边谈话结束了再重新带回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关系,陶沝总觉得,刚刚某人在看到自己的一霎那间,那双丹眸里流露出来的那种眼神是异常复杂的……话说,他该不会是也在里面听到自己当时和那两个小家伙之间的对话,所以……误会了?!
“姑娘小心些,可千万别走丢了……”小太监尚善似是看出了陶沝此刻的走神,连忙提高了些许分贝的音量,大着嗓门提醒道。“这宫里大着呢!”
“噢,奴婢知道了。多谢公公提点!”正处于神游状态的陶沝冷不防被他这样一喝,大脑神经线当场“倏”得一滞,立马回神,并条件反射一般地张嘴应声道。
见状,尚善终于满意地回过身去,继续慢慢地在前方引路。而陶沝也在冲他的后背吐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之后,漫不经心地继续沿途欣赏着四周的美丽景致。至于还有两个从刚才起就一直鬼鬼祟祟跟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人影,陶沝权当没瞧见。
蓦地——
前方的后罩房处突然传来一声骏马的嘶鸣。
陶沝一下子愣住了。不是吧?竟然还把马养在殿内,这会不会也有点太夸张了?
“姑娘,那里是养马的后罩房,你别去啊,那匹马生猛得很呢……”
不顾小太监尚善的极力劝阻,陶沝固执己见、一意孤行地循着那声嘶鸣绕到了发源地,随后,眼前猛然一亮:哇噻!拴在里面的那匹马,居然就是那天被她骑过的那匹白白哎!
(某唐:拜托,人家明明叫敖雪骢好不好!~)
“姑娘小心,那马的脾气……”
眼见陶沝一脸惊喜、双目放光地望着被拴在罩房里的那匹敖雪骢,紧随而来的尚善似乎还想再作阻拦,只是他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陶沝已经无比兴奋地狂奔了过去,双手一把抱住了马头,并亲热地用脸颊摩挲着马儿那雪白的鬃毛道:“白白,我们好久不见了呢!”
见此情景,原本还想冲上来帮忙救人的尚善顿时一脸震憾地呆愣在原地。不止他,一直偷偷在他们后面跟踪的那两个小家伙此刻也是满脸的震惊。
那匹敖雪骢似乎也还记得陶沝曾经骑过它,当即像是通人性似的又嘶叫了一声,随即伸出那条宽大的舌头,可劲地舔舐着陶沝的脸蛋。
“呵呵,痒啊……”陶沝一脸惬意地享受着敖雪对她的这种特别招呼,嘴里不忘嗔笑道:“白白,你又想吃糖了,对不对?”
仿佛是听懂了她此刻所说的这句话一般,敖雪忽然停止了动作,两只圆圆的眼睛定定地望向陶沝,里面似乎还流露出了些许期待。
“呵呵,等等——”陶沝微笑着,又轻轻地摸了摸敖雪的脸,这才低下头,伸手去解那几个一直挂在她腰间里的荷包。这时候,一个略显熟悉的童音又适时地在她身后响起。虽然语气还是一如方才那般充斥着满满的怀疑,但却少了几分明显的挑衅,甚至,还多了一丝小小的羡慕。
“为什么……敖雪不凶你?”
陶沝自然听出这个声音是属于刚才那个小家伙的,于是乎,她迅速抬起头,颇有些不满地冲其一撅嘴道:“怎么又是你?”
小家伙被碰了一鼻子灰,立刻也学着陶沝把嘴一撅,气嘟嘟地站到她面前,提高分贝嚷嚷道:“大胆奴才,你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嘁!有什么不敢的!真要论起身份来,她也不见得比他低——
陶沝心中暗暗一哼,继而鄙视地睨了小家伙一眼,理也不理他,径自把手里的四个荷包全数递到敖雪面前,故意大着嗓门说道:
“白白啊,你看清楚,这里总共有四个荷包:其中有一包呢,是给十五阿哥的瓜子仁,另一包呢,是给十六阿哥的杏仁酥;还有一包呢,是给十七阿哥的豌豆糕,最后一包呢,就是你喜欢的桂花糖。现在你就来选选看,这里面到底哪包才是你想要的桂花糖?选对我就给你糖吃——”
敖雪似乎听懂了陶沝的意思,却又好似对此种方式并不满意一般,当即“哼哧哼哧”地冲陶沝发起脾气来。
小家伙见状,立即在一旁幸灾乐祸道:“看来你也不过如此嘛——你瞧,敖雪它根本就不听你的话来着!”
陶沝没理会他的这番讽刺,仍旧一脸泰然地举着那四个荷包冲敖雪灿烂微笑,嘴上则意有所指地继续说道:“白白乖!你要知道,这世界上可没有什么不劳而获的事儿存在。要想有回报,总是要先有付出的。对不对?”
许是理解了陶沝的一番深意,敖雪的鼻孔里此刻虽然还是“哼哧哼哧”地呼着气,但却终于肯把鼻子凑到了陶沝的手上,一个荷包一个荷包地闻了过去,最后,停在了其中一个荷包之上。
“白白,你好厉害!我就知道你一定行的——”见敖雪极顺利地选对了荷包,陶沝顿时心中大乐,当即激动地扑上前去,狠狠“啾”了敖雪一记,随即便把其他三个荷包重新扔回怀里,只打开了它选中的那一个,里面果然是满满的一荷包桂花糖。
见自己选对了,敖雪似乎也很高兴,从鼻子里发出的呼气声登时变得更大了。陶沝从荷包里倒出几块糖,像上次一样放在手心里喂它吃。敖雪“呼呼哼哼”地快乐吃着,时不时还伸出舌头来轻轻舔几下陶沝的脸蛋。
陶沝嬉笑之余,更是不忘得意地拿眼瞟向站在她旁边的那个小家伙。
小家伙皱着小脸一嘟嘴,很是不服气道:“哼!不就是桂花糖嘛,换作是我,肯定也可以的。”
“?是吗?”陶沝不以为然地摆出一副不敢苟同的表情,接着喂敖雪吃糖。
而她的这一态度显然深深地惹怒了面前小家伙,他冲上去一把抢过陶沝手里的荷包,抓起一把桂花糖就直接伸到敖雪面前:“敖雪,我这里也有桂花糖,你吃——”
然而,出乎意料的,敖雪并没有去碰他手里的那些桂花糖,反而还狠狠地发起脾气来,不仅当场对其重重地嘶吼一声,而且马蹄也开始不安分地猛刨土,情绪亦开始变得焦躁不安起来。
小家伙被狠狠吓了一跳,不仅连连退后好几步,就连手里那包从陶沝手上抢来的桂花糖也应声掉到了地上。陶沝见势头不对,赶紧上前安抚敖雪躁动的情绪,并抓起旁边的一把苜蓿草送到敖雪的嘴边,又不时地轻拍一下它的脸,捋一下它的鬃毛,好容易才使敖雪渐渐安静下来。
或许,陶沝真的是命里注定与这匹敖雪骢有缘。
因为这种安抚马儿烦躁情绪的方式,她之前只在电视上看别人演示过。没想到今日竟能有幸亲身经历一回,而且收效还不错,这自然是让她心里一阵愉悦加满足。
小家伙这回算是彻底放弃了,只紧紧地将后背贴着墙,貌似还在对刚才发生的一切心有馀悸。他眼巴巴地望了一眼厩里的敖雪,又抬头看了看眼前的陶沝,终于咬了咬牙,嘴里嗫嗫喏喏道:“喂,为什么,敖雪不凶你啊?”
“嘿嘿,那是因为我的个人魅力嘛!”陶沝很是得意地一扬唇角,笑得那叫一个得意忘形。笑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