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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预任度支尚书七年,经他斟酌修正的种政务数不胜数,当时的人称他为“杜武库”,意思是说他富有才干,像一个储藏武器的仓库,无所不有。如果放在现在可以称为“杜硬盘”了。
赞美一个人是武库,大约是一是取起博学多才;二是文武双全,并且取其儒将之风。那一时代被人称作武库的人比较著名的大约有三个:一个是钟会,钟武库;一个就是杜预,最后一个是后期的裴頠。
杜预也特别爱读《左传》,自称有《左传》癖。正因为如此有才,司马昭为了将杜预拉入自己的阵营,舍的下血本,便将自己的二妹妹嫁给了他。
杜预也不是完人,身为将领,却几乎没有什么武艺,连骑马都不会,射箭的技术也很糟糕,他一射箭,随从都躲到他身后很远的地方,但每有军事活动,朝廷都要召他参谋规划,常常能够给敌人以致命打击。
相比之下,石鉴的水平就稍微差了一些。
石鉴字林伯,今山东乐陵人,虽然出身寒门,但志趣高雅,处世公正,曾担任御史中丞,有时较起劲来,连司马炎都害怕。
御史中丞,秦始置。汉朝为御史大夫的次官,秩千石。在殿中掌图籍秘书;外督部刺史,监察郡国行政;内领侍御史,考察四方文书计簿,按劾公卿章奏。汉哀帝废御史大夫,以御史中丞为御史台长官,此后历代相沿不改,唯官名时有变动,曹操曾改御史中丞为宫正,取其纠弹百官朝仪的职掌而言;北魏亦曾改称中尉。
南北朝时期,御史大夫时置时废、即令置大夫亦往往缺位。故中丞实为御史台长官无疑。隋置御史大夫,不置御史中丞,这是因为避讳(隋文帝父讳忠,举凡郎中皆去“中”字)的缘故。唐朝、五代、宋均大夫与中丞并置,唯大夫极少除授,仍以中丞为长官。明朝废御史台、改设都察院,此官遂废。清朝,督抚常带都察院右副都御史衔,时以为副都御史可比前代御史中丞,故习称督抚为中丞。
杜预与石鉴本无恩怨,只是因为杜预的哥哥与石鉴的女儿过不下去,离婚了。
当时的离婚和现在的离婚不是一码事,石鉴感觉自家的脸面被丢尽了,便开始找杜预的麻烦,做事也做不到公正了。
当杜预做河南尹(河南郡长官,因为是京师所在的郡,所以不称为太守)时,石鉴恰好是杜预的顶头上司——司隶校尉(相当于州刺史,辖京师及附近各郡,及纠察京师百官。)石鉴找了个借口,一本就让杜预赋闲在家了。
现在杜预又在石鉴手底下干活,石鉴自然不会忘记给杜预双小鞋穿,明知秃发树机能现在兵力强盛,石鉴还是就派杜预出兵攻打他。
杜预则认为,敌人乘胜士气正盛,马又肥壮,而官军匮乏,应当集中力量运输草料和粮食,等到春天再出兵进讨,然后弄了一个书面报告,以五点不可,四点不须来陈述战略。
想让杜预去送死的石鉴,根本不听杜预说什么,两人就开始吵架了。
石鉴秉承恶人先告状的传统,便上奏朝廷,说杜预延误了军用物资的征集调拨,就直接用囚车把他押送到廷尉,杜预还好是皇亲,用免去侯爵赎罪了事。
廷尉是官名,秦置,为九卿之一,掌管刑狱。秦汉至北齐主管司法的最高官吏。北齐易廷尉名为大理寺卿。唐代形成京师案件由大理寺卿负责审理、判刑,由刑部复核的制度。元代不设大理寺,审判由刑部直接进行。故至明代恢复大理寺后,受元制影响,又改变成京师案件之审判归部刑,大理寺卿仅负责复核的制度。地方上所呈报的重罪案件,也是先经刑部评议,再经大理寺卿最后复核。清制与明同。
石鉴爽了没有几天,便不顾实际的军事实力对比,高高兴兴的去征讨秃发树机能,自然也败兴而归,败给了略懂兵法的秃发树机能,还好能够活着回京述职,不过在述职报告中,做了点手脚,把败多胜少该成了胜多败少,把自己的吹嘘了一番。
恰巧此时,杜预得以再度被重用,看了石鉴的牛皮战功,便一道折子把石鉴吹起来的牛皮给捅破了。石鉴也不是软柿子,结果双方用折子乱砍,弄得司马炎焦头烂额,一气之下把两个人同时罢免。
司马炎还是对石鉴偏爱有加,免职没有几天,便再度任命石鉴当豫州刺史,争取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结果石鉴再次辜负了浩荡的皇恩,攻打吴军时,在俘获首级的数量加了很多水,被司马炎以弄虚作假的罪名革职,规定终身不得再起用。
但是后来,司马炎还是食言了,石鉴的官路依然亨通,在没有什么功勋,屡屡犯错的情况下,官职却一直比辛苦奋斗的杜预的高,即使后来杜预取得了灭吴的旷世战功。
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克星吧。
这边忙着吵架,那边忙着造反,都很热闹。
晋军与鲜卑族经过长达一年多的交战,不仅没有消灭树机能,反而引起更多被压迫的少数民族纷纷加入反晋的斗争中去,秃发树机能带领各民族的军队相互配合,并肩战斗,引爆了最后一个地雷,要了牵弘的命。
凉州、秦州等战略要地的失守,让司马炎寝食难安,虽然吃了很多后悔药,但依然很头疼,便召集众大臣商议此事。只见一大臣进言:“臣举荐一人,他可以帮陛下平定叛贼。”
又一大臣进言:“臣极力赞同。”
同时出来举荐的人会是谁,那谁会是被举荐的人呢?
欲知详情如何,且听下节分解。
第十章 热锅上的贾充
出来推荐的人是侍中任恺和河南尹庾纯,被推荐正是皇帝的宠臣贾充。
侍中的职位相当于皇帝高级秘书,也就是后来的内阁大学士,现在的美国白宫高级幕僚等职位,可以天天在皇帝身边,帮皇帝出谋划策,治理国家。当时的侍中有贾充、任恺、荀勖、裴楷等人。
间接把贾充推上热锅的人,却是尚书令(相当于现在的国务院总理)裴秀,裴秀因为服用寒食散(亦称“五石散”,当时的毒品),体内燥热,本来应当还喝热酒,但是他反而喝起了冷酒,结果不治身亡,年仅47岁。
裴秀(公元224~271年),字季彦,河东裴氏,生于一个世代官宦家庭,祖父为汉尚书令;父亲为魏尚书令,自己也为晋尚书令,相对于三代都是国务院总理,这个荣耀可以和袁绍的“四世三公”相媲美了。裴秀从小好学,八岁上就能写文章,早在做官之前就享有很高的声望,时人称誉他说:“后进领袖有裴秀”(这就是成语“后进领袖”的出处。)被曹髦称之为“儒林丈人”。
出仕做官之后,靠自己的功劳,逐渐成为司马昭的重要心腹,想当初司马炎为了被立为太子,专门到裴秀的府上秀了一会自己头发和手臂,问人是不是可以凭借相貌决定贵贱?
裴秀心领神会,便在司马昭面前替司马炎美言,说司马炎众望所归,而且仪容非凡,决非当臣下的相貌。
司马昭改革国家法制时,由裴秀负责改官制,贾充负责正法律,荀顗负责礼制。裴秀从维护世家大族的经济利益出发,主张打破秦汉以来虚封王侯的惯例,恢复周朝的五等之爵(公、侯、伯、子、男),这实际上是一种倒退。
裴秀不仅是一个政治家,而且还是我国历史上一位杰出的地图家家,被称为为“中国科学制图学之父”,与欧洲古希腊著名地图学家托勒密齐名,是世界古代地图学史上东西辉映的两颗灿烂明星。
他创立“制图六体”理论,系统总结了前人丰富的绘图经验,为后世的地图绘制工作提供了一套完整的规范,是世界上最早的地图纲要。制图六体是很科学的。可以说,今天地图学上所应考虑的主要因素,除经纬线和地图投影外,裴秀几乎都已经提出来了。
早在一千七百多年前,裴秀不仅已经认识到地在地图上表现实际地形的时候有哪些相互影响的因素,而且知道用比例尺和方位去加以校正的方法,这在地图发展史上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杰出成就。
裴秀一死,尚书令出现了空缺,人人都想做上这个位子。尚书省相当于现在的国务院,是国家的权力运行机构,晋代在尚书令之下设吏部,三公,客曹,驾部、屯田、度支等六曹尚书,各任其事。晋朝的行政机构是中国古代从三公九卿向三省六部制过渡的阶段。
世人说:“贾、裴、王,乱纪纲;王、裴、贾,济天下。”指的就是贾充、裴秀、王沈三人,他们乱了曹魏的天下,但是成就了晋王朝的天下。
司马炎权衡了一番,认为帮自己成就帝王之业的人已经死去两个,最后决定任命贾充为尚书令,全面主持朝廷上的工作。
虽然以贾充的工作能力,能够胜任尚书令的工作,但是在一个以人品、资历大于能力的社会氛围中,贾充为人虚伪谄媚,没有骨气,而且身上的污点,都是些用几袋去污净白能力奇强的奇强洗衣服都洗不掉的污点,自然被人所不齿。
权力是最好的粘合剂,虽然贾充的人品被人所不齿,但是他手中的权力棒却吸附众多的贪权之徒,自此朝堂上出现了两大帮派,一个是“拥贾派”,主要成员有:
太子太傅、侍中、太尉荀顗,(公元205年~289年) 字景倩,三国中荀彧的第六子,荀顗博学多闻,理思周密,却无洁身自好的品行。他曾与钟会就《周易》问题进行辩难,他通“三礼”,即《周礼》、《礼仪》、《礼记》,识朝廷大仪,曾负责修订晋朝礼法。
可惜,懂礼的不讲道理。
中书监荀勖(?~289年),字公曾,是荀顗是侄子,同样和荀顗博学多才,品行不正。他虽然被归到小人、奸臣的行当中,但是他确是晋代著名音律学家。
荀勖主持乐律改革,依照三分损益法制造了与十二律相应的十二支笛,在此过程中发现了管口校正数,对中国音律学做出了重大贡献;与此同时,他考校和制订了新的律尺,并因此在中国计量史上占据了一席之地。
荀勖虽然能够准确制定音律和律尺,但是自己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却不能够准确把握,跑了调,成为贾充的死党。
荀勖此时的官职中书监,中书监自三国曹魏时期开始设置,便专管机密,属于朝廷的决策机构,是皇帝亲近的心腹,有“凤凰池”之称。当时的朝廷大臣都以担任此职为荣。荀勖曾长期担任中书监,后改任尚书令,就怅恨不已,认为夺了他的“凤凰池”。
左卫将军冯紞,史书中无详细记载,却也是个谗夫中的好手。
另一个自然是“倒贾派”,以侍中任恺和中书令庾纯为首,也聚集了不少朝中正直人士。侍中任恺青少年时即胆识过人,有较高的治国才能。河南尹庾纯同样博学有才义,司马炎非常器重他们,让其参与朝政。他们对贾充结党营私的行为,十分不满。
贾充得势之后,朝堂失去了往日的平衡,朝野上下都憎恨他们。司马炎询问侍中裴楷当今朝政的得失,裴楷回答说:“陛下受命于天,四海承受教化,之所以德惠还未能与尧、舜相比,只因为朝廷中还有贾充之徒而已。应当召引任用天下德才兼备的人一同弘扬为政之道,不应当让天下人看到您以个人偏爱用人。”
裴楷(公元237~291年)字叔则,是裴秀的堂弟,以后出现的裴氏子孙,基本上都是一家人。裴楷少时聪悟有识,很早就以善谈《老子》、《易经》而知名于世。
博学的名头不是吹出来的,是经过实践检验的。
司马炎登基之后,也学着先辈们,准备占卜一下,抽签搞个头彩,里面装着从一到X的数字签。谁到希望抽签抽得个大数字,数字越大,代表着帝位传的次数越多。
司马炎的手气很臭,没有想到抽到了“一”,看到这个数字,司马炎的脸立马挂不住了,自己刚当上皇帝,难得就要保不住了吗?
群臣更是面面相觑,开始搜肠刮肚,准备为老大开导。在这关键、尴尬时刻,裴楷站了出来,“臣闻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侯王得一以为天下贞。”
这话说得,司马炎听着快舒服死了,相信自己的江山可以传万代了,自己的幸运还会持续下去。
裴楷为人正直,不巴结权贵、结党营私,但每次到富贵人家,见到人家珍宝什么的,动手就拿走了,真不当自己是外人。
转眼之间,又给了贫困的人,每年都要向关系好的梁王和赵王要100多万钱,然后散给他人,别人问他为什么,他呵呵大笑,说道:“损有余而填补不足的地方,天之道。”
裴楷还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