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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
秋愔悔在心里哀号。
“妳既然什么都不懂,干么不像以前一样到楼下去买就好了,如果不是我的话,等房子失火了妳都还以为是锅子品质不良呢!”秋愔悔将火关掉,把锅子里又焦又硬的米倒掉,将锅子丢进水槽里。
“我想亲自做做看嘛!”她也没想到煮个稀饭真的这么难,不但早餐没了,还落得被愔悔嘲笑。
“免谈!我看妳还是去上几个月的烹饪课之后再说吧!等妳分得清楚盐巴和味素、酱油和醋的差别,再来动锅还不迟。”
“可是……”
“别说了,赶快下去买吧!再迟的话妳上班会迟到。”秋愔悔提醒她。
“哎呀!这么晚了。”冬愫凝一经提醍,才知道时间已经这么晚了。看来她想亲手做爱心早餈的美梦破灭了,既然如此,只好下楼用买的了。
“好吧!我下去买早餐,妳去叫她们起床。”冬愫凝脱下围裙,拿起钱包和钥匙就到楼下去了。
她买了六份早餐,让楼下卖早餐的太太奇怪地问:“家里有客人吗?”
大家都知道这里只住了她们四姊妹,天天都买四份早餐,怎么今天买了六份?
当然会觉得奇怪。
她只是笑笑没说什么,她当然不会告诉他们这是为一个男人买的。
※※※
将早餐交给妹妺们之后,她提着另外三份到对面去。
“二姊,妳看大姊是怎么回事?”春思忞疑问,三个人站在铁门内,从铁门的缝里看着冬愫凝按对面的门铃。
“我也不知道,总觉得怪怪的。刚刚她还打算自己做早餐呢,差点没失火。”
说出早上发生的事后,秋愔梅愈发觉得一向理智冷静的大姊这会不知哪条神经搭错线了。
“大姊自己做早餐?她吃错药啦?”夏恬悁惊讶地问。
“我就是这么想的啊!”
这一切反常让春思忞直接反应是与对门内的人有关,“大姊到对面做什么?”
“不知道。”秋愔悔摇头。
“她干么一会儿摸摸头发,一会儿摸摸裙子,紧张兮兮的模样?”夏恬悁不解地问。
“不知道。”秋愔悔还是摇头。
终于,她们看到门开了,一个又高又帅的男人开门,头发还滴着水。身上只披着一件浴袍。就看两人不知讲了些什么,然后一起进屋里去。
“那个男人是谁?”春思忞惊叹地问,对门何时搬进来一个男人?
“不知道,不过,他和大姊之间一定不寻常。”秋悄悔也很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她和妺妺一样好奇。
“二姊,那妳到底知道些什么?”夏恬悁无奈地问。
“我知道……大姊可能谈恋爱了!”秋愔悔语不惊人死不休。
两人不信地问:“谈……恋爱?!和刚刚那个男人?”
“没错,一定是的。”
“那中大哥怎么办?”夏恬悁问。中大哥是她们养父恨逍遥的儿子,名为恨天,代号是“中”,他是天地帮三大部门之一“四方”……东、西、南、北的领导人,他对大姊是一往情深,如果他知道大姊恋爱了,而对象不是他……喔!拍拍额头,她有点无法想象后果会如何。
“这就不是我能力所及的答案了。”秋愔悔无奈的耸肩。
※※※
冬愫凝微红着脸,坐在谷聿近的对面,眼光不知道要摆在哪襄。如果可以,她相信它们会直盯着他的胸膛看,而这就是她脸红心跳的原因。
刚冲过澡的他,头发还滴着水,浴袍只在腰间随意的打个结,整个结实的胸膛都敞露在空气中。让人垂涎欲滴……天啊!她怎么像个性饥渴的女人,还差点流口水呢?真是丢脸。
忙收敛心神,她将早餐放在餐桌上,简单的稀饭和小菜,希望他习惯吃中式早餐。
“妳做的?”谷聿近看着桌上的各种小菜,每种的量都不多,但种类很多,算一算总共有八种。
“哦,不是,是楼下早餐店买的。”冬愫凝不好意思地说。
“这样啊!那怎么好意思让妳破费,多少钱,等一下拿给妳。”他没有占人家便宜的习惯,尤其是他认为他们的交情还不到这种程度。
“不用了,这是应该的。”她低下头,有点害羞地说。
“应该的?这怎么会是应该的呢?”谷聿近实在不喜欢她那种怪异的神情,感觉总是毛毛的。
那种神情他曾在大嫂和二嫂脸上看过,但是她们是对着老大或老二才有的,他看起来就不觉得全身毛毛的,反而觉得很温馨。为什么同样的神情出现在冬愫凝这个女人身上,他就觉得不对劲呢?诡异!
“阿近,其实你的心意陈爷爷和陈奶奶都告诉我了,所以你可以不必对我除瞒。”冬愫凝终于提起勇气,把事情说开来。
谷聿近硬生生的打了个冷颤,她叫他阿近呢!
“什么我的心意?”这句话让他非常的迷惑,有种预感,这句话和她奇怪的转变有很大的关联。
“我知道你觉得不好意思,是不是?”她轻声一笑。
“别管我是不是不好意思,妳只管回答我,陈老先生他们夫妇告诉了妳什么?
什么我的心意?”他差点捺不住性子了。
“你觉得不高兴吗?陈爷爷也是为我们好,你别怪他嘛!”察觉他极力隐忍下来的怒气,她以为他是气陈爷爷把他说的话告诉了她,连忙替陈爷爷说好话。
谷聿近深吸一口气。阻止自己濒临爆发边缘的火气。这个女人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怎么老是答非所问呢!
“妳只要告诉我,他们对妳说了什么?OK?”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哎呀!这种话怎么叫我说出来呢?我会不好意思的。”冬愫凝低下头去。
这个女人肯定在耍他!一定是的。
“说!”谷聿近大吼。
她吓了一跳,猛然抬起头来,这才发现他已经火冒三丈了。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你为什么气成这样?”
“妳到底说不说?!”他对着她的耳朵大吼。
“好嘛!说就说。”冬愫凝畏缩了一下,只好赶紧说了,“就是你自己告诉陈爷爷他们的嘛!说你必须时时刻刻在我身边,不能离我太远,否则会活不下去这些话啊!”
谷聿近有短暂的茫然。然后终于想起这的确是他说过的,但是意思可完全和地想的不同!陈老先生到底是怎么听的?根本就是断章取义嘛!除了真正的原因之外,他把冬愫凝的处境对他们讲得很清楚,也说明他目前是她的保镳,所以才有那些话出现。
“你放心,我懂妳的心意,也不会取笑你,我觉得很感动,所以你不要觉得不好意思。”冬愫凝见他不说话,以为他是不好意思了。
“哈哈哈!”谷聿近哈哈大笑,什么嘛!她不会取笑他,他倒要好好的笑她一笑。
“你笑什么?”
“冬老师,妳没忘了自己的处境吧?”他笑问。弄清楚之后,就有心情吃早餐了,他坐下来开始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我当然记得,不过你为什么突然说这个?”冬愫凝充满迷惑。真是的,突然讲这个,破坏情调。
“那妳总也该记得我是妳的保镳吧?”谷聿近夹了一口小菜入嘴,嗯,咸淡适中,微微的醋酸味刺激舌蕾,引发了食欲。
“记得啊!”她也坐了下来,开始吃早餐。
“那好,我告诉妳,那些话的意思很简单,以妳的处境和我身为妳的保镳的身分,我当然必须时时刻刻在妳的身边,不能离妳太远,不然妳铁定会活不下去的。”
“嗄?”冬愫凝的筷子停在半空中,愕然的看着他笑意盎然的脸。他说什么?
是她听到的那个意思吗?怎么会这样呢?
“没错,我的意思就是妳想的那种意思。陈老先生他们断章取义,误会了。”
真的是这样?!那她的行为不就很可笑吗?一个自作多情的发情女人,还对着人家的胸膛流口水!
天啊!以后她怎么有脸见人呢?更糟糕的是,因为陈爷爷的这些话,让她猛然觉醒自己早就喜欢上眼前这个正笑得很碍眼且不解风情的男人。这……这叫她情何以堪呢?
猛地站了起来,连椅子都砰的一声向后倒去。她知道他正在取笑她,那种忍也忍不住的笑声源源不绝的在他的胸腔引发共呜,从他的嘴里吐了出来。他在取笑她,肯定是的。
“早餐总共两百六。”她突然说。
“什么?”谷聿近愣了一下。
“我说早餐总共两百六。”
“妳不是要请我吗?”他不懂了,不是她自己说要请的吗?他是不在乎请客啦!只是对她突如其来的转变觉得迷惑罢了。
“你不是说不用的吗?”冬愫凝把话还给他。他取笑她,还要她请客,门都没有!
“OK,我去拿钱。”谷聿近进房,拿了三百元出来交给她。
她将钱放进口袋里,转身就打算离开。
“喂!妳还没找钱呢!”
“四十块算是工钱和小费。”她头也不回的离开,砰地一声,铁门重重的被关上。
“搞什么啊!不是好好的吗?莫名其妙就发起脾气,”谷聿近咕哝着,还搞不清楚冬愫凝为什么突然气冲冲的离开。
算了,女人心,海底针,摸也摸不清的。还是把早餐解决完,然后该送那个女人到学校去了。
第六章
作者:馥梅
这个女人!
谷聿近跟在冬愫凝的后面,看她冷着一张臭脸,头也不回的下车往教室走去,就觉得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她到底在气什么啊?
从那天莫名其妙的丢下早餐气冲冲的离开之后,到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了。她气了三天,还不累吗?他看的人都觉得累死了!要一张脸皮做那种高难度的动作……人前温柔的笑脸,对他就立刻转成一张冰冷的臭脸……实在是强“皮”所难啊!
他实在受不了了,忍不住上前抓住她的手臂将她转过身来面对他。
“你做什么?放开我!”冬愫凝在他还来不及开口说话的时候就出声喝斥他,听得他火冒三丈。
“喂!妳到底在气什么?每天摆着一张臭脸,妳不累我都看烦了!”
“我可没求你看,你大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啊!”她也不客气的说。可恶!他竟然到现在还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还常自夸自己是天才,她看是白痴还差不多。
看她这么不知好歹,谷聿近也一肚子火,“妳这个不知感恩的女人,我可是在保护妳的生命安全耶!”
“哼!如果不是你,我又如何会过这种生活?”
谷聿近一凛,她说的没错,是他连累了她,但是也就是因为这样,此刻他才会往这里啊!
“大小姐,如果不是因为妳的危险是起因于我,我现在也不会在这里忍受妳了。”
忍受?他和她相处竟然要用到忍受这两个字!
“没有人要你这么委屈的在这里忍受我,你可以滚啊!我可以写下切结书,说明如果我死了。也与你无关!”
“妳这个女人简直是不可理喻!”谷聿近从没碰过这么番的女人,一口气怎么说都咽不下去。猛地甩开她,他转身就走。反正她现在在校园里,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才对,他要趁这个时间去做一件两天前就该去做的事。
冬愫凝愣愣的看着他真的离开了,他就真的不管她的死活了?她是不是真的令人无法忍受?他不懂她的感情是他的错吗?她怪他对吗?陈爷爷误解了他的话意是他的错吗?她为什么要把气出在他的身上?
一切都太晚了,他要走了,他真的要离开她了。
突然,谷聿近又转身往回走。
“喂!下课的时候不要乱跑,等我来接妳回去,知不知道?”他恶声恶气的叮咛。
冬愫凝一窒,他没有要离开她?他还会来接她下课?
“到底听到没有,妳懒得和我说话,至少也点个头给我知道啊!”他实在不懂她现在蒙眬的眼角膜又代表了什么。
“知道了。”她点点头。
谷聿近也点点头,转身又离开了。
他现在要去找个了解女人的高人,问问看,像这种情形,冬愫凝到底在气些什么?否则再这样下去,不是他被她逼疯了,就是根本不用等罗胜利的人来解决她,他自己就会一手将她给掐死了事,而这两种结果都不是他所乐意见到的。
飞车赶回侦探社,他没有丝毫犹豫的走进谷聿忧的办公室。
谷聿忧从办公桌上抬起头来,正想说谁那么大的胆子,也不想想现在社里他最大,竟然敢不敲门就闯进来。
“唷?老三,是你啊!”他意外地说,“不是说这阵子都不回来的吗?怎么一大早的就到这里报到,打算归队了?”
“没有,事情还没解决,大概还要一个半月吧!端看那劳什子联盟的办事效率了。”谷聿近皱眉看着杂乱的沙发,抬起一只脚将椅上的杂物扫到地上去,再拿起吊在一旁的毛巾,将沙发擦了擦,然后半躺进沙发里,一双脚在跷上茶几上的同时,也顺便扫落了茶几上的一些杂志。
“喂,拜托喔!那是我洗脸用的毛巾,你竟然把它当抹布!”谷聿忧抗议。最近要不是他们三个哥哥渎职,害他几乎以社为家,怎么会将办公室弄得这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