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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金属-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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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觉得这一切是,不可思议的故事发生在匪夷所思的时间里。

  七年之后。长安城中的一处豪宅里。

  是年,我的事迹不断扩散,街谈巷议我的是非功过,我觉得这其实很不值得,所以我选择保持沉默,任凭他们诉说,我不想干涉和驳斥,我想以后他们会明白其中的一些道理的。   

  我姑且过着安定的生活。这得感谢师哥,不,是皇上赏赐给了我这一碧水豪庭。虽不如岳秀书院大——只有其一半大,但这已令我很满足了。知足常乐,开心是福嘛!

  孩子问我:爹,街上的大人小孩怎么都在说你,说你是当今的大英雄。

  晨璐由远及近走来,孩子很懂事,跑向前,甜甜地叫到:娘!

  晨璐欣慰的一笑,然后把我们的孩子揽入怀抱。

  五年之前,我与晨璐完婚,婚礼隆重。

  四年之前,那个与我渊源很深的老头儿死了。老死的,是真的。我了却了他心中的遗愿,他得以厚葬。他生前满屋子的兵器都成了陪葬品。

  流年。一天天,一年年。

  一天,一位长须飘飘的智者登门造访。

  开门见山对我说:孟大侠,你不认识我,而我熟悉你,不必疑惑。

  他只在厅堂做了短暂的停留,临行前对我所言:孟浪,命运流转,时光短暂,你来生将转世为一个叫韩寒的不受摆布表现不俗的少年。

  我愕然,不知所言。

  后世将有《长安乱》一书广为流传。这也是智者所言。

  而我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境里面,一如我对未来的预览。而我所说的是,当你被别人遗忘的那一天,不要对自己妄加预言。

  任时空瞬息万变,浮生若梦,我了然于胸,尽在掌握,顺其自然。

长歌当哭,孤影问征途。
14.

  当我走遍云谲波诡的盛城所有的繁华街道与没落角落之后,真是觉得世事如登山,可是依然咬牙坚持不走回头路。天无绝人之路,我觉得眼下只有官府还有机可乘,另外我也想真正感受一下官场的黑暗。尽管官府向来没有在我心里留下什么美好的印象,也许是因为贪官太多,清官太少的缘故。但是我又觉得,它会有资金保障,至少在发放俸禄的时候不会从中作梗,应该十分爽快才是,那些俸禄凑在一起还不及民脂民膏的九牛之一毛,真觉得某些地方的父母官是独夫民贼,导致民生凋敝,民怨沸腾的现象时有发生。这好似注定不可避免,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百姓多有上访,然而百姓的疾苦终究比不了皇上的龙体。有时皇上也是那么不解民情,迷恋风情,群臣一心民意不可侮,一口民风淳朴的进谏,让皇上感情上模糊了亲疏,治国理政上出现了偏差,从而导致贪官污吏大肆敛财,肆无忌惮。

  盛城谣传,近期万金之躯权倾天下的皇帝游览各地园囿,一路上微服私访,情景堪忧,以为腐朽官员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欲以此达到杀一儆百的成效,只是收效甚微罢了,贪官一时难以肃清。天下是皇上的天下,但是天下的奇珍异宝和钱财未必都是皇上一个人的,哪怕有谁只是为朝廷尽了微不足道的绵薄之力,他也要想方设法千方百计处心积虑煞费苦心费尽心机绞尽脑汁挖空心思的得到丰厚回报,因为某些官员想象的和想要的是财大气粗,荣华富贵,哪管国运亨通与时运不济?举望全朝,相比小人得志的贪官,名正言顺的清官真是少之又少了,因为争权夺势党羽勾结大行其道,实在难以振奋人心。

  终于我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想尽一切办法得以混入盛城的官府内部,我觉得还是目标越明确越容易实现。

  我还想象这常常独断专行的官府真是既贪污又顽固,小人逐利,大人逐名,人穷志短在我身上暂时得到了应验。花样年华,貌似无欲无求的我只感觉到了乐极生悲,却并没有任何否极泰来的迹象。

  待衙役隶卒把我带进奢华靡丽的厅堂之内,拜见千呼万唤始出来的盛城的父母官牛大人。

  见异思迁的牛大人用轻蔑的口吻问我有何本事,一副颐指气使的气焰,灼烧着满脸肥肉,俨然一块红烧牛肉。

  在这时我即使有跛鳖千里的情怀也不能轻易表现出来轻易显示从容不迫的神态,眼下只好装出一副低声下气的样子实话实说:我只为找个事做和混口饭吃,大人请您吩咐,干什么都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牛大人喜怒无常,随即不悦,厉声呵斥:放肆!要你干掉我你就要把我干掉啊!

  我装出慌不择言的说:小的哪敢,小的不敢。

  在此刻,越是锋芒毕露,反而越容易受挫折。我认为举凡比武之争,无须生死之论,可是眼前却有高低之分。

  这样一来,感觉真是别扭和不爽,兴致索然,一时又颇为无奈,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只要自己先摆脱困境,余下的就好办了。可是这无论如何,备不住会有一种数典忘祖的凄凉和悲切,曾经的悲天悯人暂时只好搁置一边,因为我自认为我身上具备和拥有的独立的人格和文格似乎都难以保全,审时度势,揆情度理,我只有悲喜交集。

  看着温良敦厚实则道貌岸然的牛大人他又不屑一顾的说:我想这官府你不请自来,自然有你来的道理,本官也无心过问,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本官公务缠身,那鸡零狗碎的,一时真是难以应付。看你一副读过书的样子,那应该是会写字的,让你担当一个刀笔吏,让你知道什么才是提笔捉刀,什么才是力透纸背,能否胜任这就要看你自己的才能了。

  我装出心中一喜,快刀斩乱麻的说:随便大人定夺,小的按吩咐去做。

  这时只见牛大人一旁的无名小卒跟牛大人使了一个眼色,然后悄悄耳语嘀咕了一通,显得鬼鬼祟祟的,我不禁警觉起来。用鬼鬼祟祟的来形容,实际上是高估他了,我姑且抬举他这绝无仅有的一回。

  牛大人把头一扭,眄视我一番,然后说到:那好吧——

  我霎时感觉大事不妙,果不其然这是一个事情有变的征兆,先前的胸有成竹,待听完牛大人的话之后一脸惊愕,心里七上八下的。

  牛大人的下文是盛城之北现有一马号,正缺马倌饲养马匹打扫马厩,那暂且派你前往,即刻动身,速速前去。

  我无言以对,想这繁华世界怎能如此腐化?

  刻不容缓又是怎样一种心态和感觉?

  自身难保的我此时感觉我的成长经历都是虚度,我的思想都是空谈。我只有枕着两个老夫子的格言才能安然入睡,一个是我的家严孟梓,一个是我的师父苏天逸。他们都一把年纪了,本不想倚老卖老,又怕夫子自道,可见二老生性也是多么地不够淡薄。我连一个平民百姓都不如,既不想吃苦,而又想要过得舒服,这是可遇不可求的,还是求之不得的?

  旁人插话:你还不谢过大人!你快动身吧,马夫已经在外候着呢,就不要磨蹭了。

  我又好奇的问:那一个月的俸禄是多少?

  旁人再一次以一种蔑视的口气回复:我说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呢,去了那里就知道了。

  说实在的,我已经饥肠辘辘了,从来没有遭遇过今天这种尴尬,我硬着头皮对牛大人说:大人,能不能先赏点吃的,我能不能吃了饭再走啊,这样也好赶路不是? 

  牛大人不耐烦的说:你怎么那么多事,啊?去,到后边厨房去问问有没有吃的,给这小子弄点,这半晌不热的,吃的是哪门子饭呀,真是的。

  他指手画脚的吩咐一个手下去了后边,自认为不一般的我此时逼近一贫如洗,都快一鸣惊人,是哀鸣,然后一命呜呼,是突然的。

  我身未动心已远,到底我没有心动不如行动的感觉。人生能有几回搏,为了自我满足还是为了自我解脱,一味心地善良中了奸计便会活受罪,无巧不成书,某些人会用血的代价杀出一条血路。

  我在去往马号的路上胡思乱想,想我现实不容乐观,想我怎么就屈服了呢,以前的那股不服输的叛逆劲都丢弃在哪里了?

  我想官府就是这样,群魔乱舞,乌合之众,小事都是小的去办,大事又多半不会特事特办,大的官就是气派,一副盛气凌人高高在上的样子,派头十足。

  一日三秋,度日如年。

  纵然我浑身是胆,我也做不成孤胆英雄。我瞻前顾后,好似走穴,繁华真的是与我渐行渐远,荒凉真的是离我越来越近,此事没有正中下怀,倒像是走投无路。我以前曾经幻想的边关大漠和塞外草原之类的应该不是太遥远了吧或者说已经近在眼前了吧?

  车辚辚,马萧萧,我坐在马车上,看到马鬃随风摆动,眼下没了往日倚马可待的冲动,到多了长途跋涉的疲倦,一路走来,沉默寡言,很少和我身旁的这个马夫交谈。想必这人期待未来,皆是臣服之心,缅怀过去,尽是忠顺之意。

  我的这次转折,让我好似不许暂时,必须永远的呆在那个我内心里其实抗拒着并不想去的地方,脑海里自然会有其它的没有遂愿的想法。一路上我一个人漫无边际的静静地想着一些什么,想明白以后觉得都很离谱。

  山高路远固然不怕,只要不是迷失方向。以不变应万变的前提是自己能够随机应变。 

  现实若让自己进退维谷,自己就要对自己宽宏大量;别人若对自己冷嘲热讽,俨然要笑掉大牙,自己就要让自己深思熟虑,好似被醍醐灌顶。

  一个人可以把一件事情想的过于简单,现实也可以把理想变得极为深刻。

  等真的来到马号,举目四望,环顾四周,还是沉默寡言,似乎比在路上行进时更加深沉。我心中一时奇怪的是这里偌大的地方居然没有看到一匹马的影子,空留马场和弥散开来的马粪的气息,一时难以忍受,真是令人窒息。

  马夫忙着从马车上卸下一些东西,估计是补给,我一时无所事事,搭把手也帮着他往下拿东西。马号广阔是特点,人烟稀少是缺点,我想人和马倘若终日为伴,总会生出异样的感觉。

  我奇怪这里住的是毡房,而不是木屋或着茅屋之类的,但见远处似有木屋形态,只因天色渐晚,不甚明了。

  我们进入毡房,燃着昏黄的油灯,里面只有一花白胡子的老爷爷和几样简单的家什,还有几只木箱并排摆在一起。我们呈上公文,说明来意,老者一时与我们形同陌路。

  我想老年人上了年纪,反应势必会迟钝,我可怜眼前的老头一副老态龙钟,桑榆暮景的神态,气色看上去也不是很好,想必在这个地方一定吃了不少苦。

  我一时不死心,打破沉寂,我向老者大声问候:老伯伯,在下孟浪,我是来此地养马来了,是官府新派来的。

  说着我将手指指向了公文,静候他的回话。

  老头又望了我一眼,这次好像一见如故,顿时精神抖擞,然后对我说:别看老朽我一把年纪,我可是耳聪目明,老当益壮,不是年纪轻轻的你想象中的老眼昏花老弱残兵的模样,我也不想人家误会我是一个老顽固,老于世故。

  我将信将疑,这时马夫已去到外面给马喂食草料去了。我扫视毡房,环顾一周,看到虽然地方简陋但是物品摆放的却是井井有条的,我纳闷怎么就只有老头孤苦伶仃的一人在此,心中带着一个疑问。

  我诚心向前行礼并反问:老伯伯,敢问尊姓大名?

  话说出口,感觉自己还是有些冒失,言语间还是带有自己以前的一些性格,好在老头正如他所言,自然不会心存芥蒂,然后爽快回答:老朽名曰康乐,这里的人都称呼我为康师傅,你可以喊我老康,也可以喊我康老,或者也跟他们一样,老朽觉得今日相见必有命中注定的缘分,名号对于我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夫而言,已然看淡。

  “康师傅”在我脑海里盘旋,一时挥之不去,我似曾略有耳闻,但又确实一时回想不起来了,我恭敬地对他说:小生孟浪乃为晚辈,自然不能造次,那我还是尊称您为康老吧,这也是我在岳秀书院里读书的时候养成的一个尊老爱幼的习惯。

  康老随即眼前一亮,问我:岳秀书院?孟浪,你之前在岳秀书院呆过,今日为何又要应征到此?按说这时的你还应该在书院里为学才是……

  我一时消除不了康老的疑问,没有和盘托出的冲动,于是把往日锐利的词锋收敛起来,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说来话长。

  貌似偓佺的康老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习惯成自然,想必日后你会深刻领悟到此话的真谛。

  是夜,康老,我,还有那个看着忠厚老实不善言辞的马夫,粗茶淡饭将就而食,待料理完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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