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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金属-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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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最为悲观的局面既是没有激浊扬清的本事,只有同流合污的宿命,到头来真的只有混为一谈乱中取胜了。

  长夜漫漫,终于有后宫的首位“乱世佳人”再也耐不住寂寞,趁着夜色*之情形而不辨妍媸的喷薄而出,情急之下背着注定会被凌迟处死和株连九族的风险和目空一切看轻生死的罪过红杏出墙把自己甘愿奉献给了他人,找了一个恃才傲物,放旷不羁,宠辱不惊的男宠。    

  想必是宫内那些暗中较劲,无孔不入的眼线明里来暗里去相互倾轧所致,接着便是这个诡秘的消息在后宫之内的这些高贵的怨妇中间不胫而走,有且仅限于后宫。然后便不断有后宫佳丽频频效仿,乐不思蜀。一时间,私下里被重金收买的太监身边和眼前不时地出现了许多“加油好男儿”以及他们的形象逼真的缩微画像,以供思春的佳人挑选和垂青。

  好景不常,后来成为冤大头的皇上不幸获知此事,龙颜震怒,大发雷霆,一查到底,遂将后宫血洗一遍,众位大臣们私下里交流妄称此乃为“刮宫”,顿时皇宫上下悲伤逆流成河,泣涕连连,景象惨不忍睹,一时笼罩在好些惊恐万分的人的心头。

  皇宫的这次性丑闻还得多亏一个被宠爱过度不知姓啥好了的然后又被某个佳丽玩腻了尔后遭到无情遗弃而失宠了的或是先前已被恶意宠坏了的男宠斗胆揭开笼罩在后宫里的帷幕,报料黑幕和内情,方被蒙在鼓里的昏聩平庸的皇上获知。

  这位男宠也险些让这一真相天下大白,就差路人皆知,这恰恰预示着至高无上的皇家威严遭凡夫俗子耻笑的一幕迟早会大白于天下,最终可能出现的局面便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位愚昧的男宠多管闲事,自作多情,搬弄是非,单纯地把皇家尊严视如草芥,硕果仅存的一块稀薄的*布还毫不手软的抖落在地上,本以为揭发有功,原想从此金银财宝的衣食无忧的,将会每日珍馐佳肴从此荣华富贵飞黄腾达了,谁之年迈的皇上不仅不领情而且还不留情,被皇上无情的一句杀无赦一并处死,斩草除根,干干净净,不留痕迹。

  想来死因无怪乎牵涉到孤家寡人的私事和*,狗奴才知道的太多了,更恨之入骨的是还斗胆包天睡了朕的女人。

  纵使皇上可以微服私访,心血来潮肆意去睡民间的姑娘,断不可让后宫的女人去偷外面的情郎。

  真是言多必失,祸从口出,想必这个男宠去到阴曹地府之后,做鬼也*!毕竟此前他跟皇帝的女人还有过那么一腿,这也可以含笑九泉了。

  这不免让一些人觉得,其实人情是容易被怀疑的幻觉,倘若被彼此识破就俨然灰飞烟灭。

  又过了些时日,这个宫闱秘闻其中的来龙去脉才得以被武林之中的好事之人和好色之徒破解并传诵,不知是以讹传讹还是信口开河,总之有越来越多的闲杂人等知道了这个犹如弥天大谎一般的“不能说的秘密”。

  事情是这样的,后宫佳丽密云不雨自作聪明买通外人,首先物色对象,而后上下其手,里应外合,把一个大活人蜷缩于一个偌大的锦盒之中,外表再由几个华美艳丽的包袱层层包裹,好似一个硕大的绣球一般,让好些人一眼看不出什么破绽和瑕疵,然后待机混杂于各类进贡的贡品里面,随从混入宫中,你想啊这当中肯定少不了运用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之类的伎俩。一般情况下,若是中途被监军或是宫中当差之人查扣也无妨,就说是“销赃”,给些恩惠,也就可以过去了。若对方不识抬举也不见钱眼开,非要一探究竟,紧要关头之时,就只能拿出后宫的令牌来抵挡一阵,并与之周旋,见好就收。他们头一回是这样,再一回碰上就放松警惕了,往后次数多了,也便不把它当回事了,因为当差的他们可以轻轻松松的从中获益,何乐而不为呢。等把美男子平安送到目的地,先溜入佳丽的宫室之中,再苟且快活进行*。

  更为绝妙和可叹复可笑的是还有冶艳聪颖的佳丽将勾当延伸到地下去的,命令贴身侍侯的几个太监和宫女暗地里在寝宫底下挖地洞,殊不知这样的“地下恋情”迟早也会浮出水面和随之付出代价的。可是在一个女人性冲动的时候,自然顾不了那么多了,所以有男人说多情的女子更容易被激情冲昏了头脑,也更容易成为爱情的俘虏。还有的就是,某些自认为是性情中人的女人其实是最为弱质和愚蠢的,可是她们恰恰认识不到这一点,意识不到其中存在的危险,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私下里得到丰厚恩惠的太监自然是对效忠的主子忠贞不二,对着地洞婉言声称这是“地宫”,有些魔怔和陷入其中难以自拔的主子对身边伺候和侍奉的贴身宫女和太监倒也直言不讳,直接把它叫做“*”。

  难道堂堂的有高贵身份的佳丽在黑幕之中委曲求全苟且快活这样就很有“地位”和“体味”吗?这又该当何罪?

  这其间发生的权钱交易的故事足以让当朝的一些有怪癖和喜欢窥探人性的文人好好构思写出诸多上乘的历险记和若干的自由诗。

  可是这样的每个故事背后都隐藏着下流,怕是写出来也会不幸成为禁书,也许是有人作为一句玩笑姑且在私下这么一说。

  偷情只为一时的鱼水之欢,是断不会换来真情的,其实后宫佳丽们心中有比包袱更加沉重的思想包袱。

  不被爱江山更爱美人的皇上临幸的日子里找个男宠宠幸自己,不幸的事还是不行,不行的事自然也是不幸,最终还是东窗事发,事情败露,这让母仪天下的皇后不齿,君临天下的皇上蒙羞。

  碍于皇家威严,不讲仁道的皇上很不人道的下密旨禁止史官和宫女将如此宫闱秘事传扬出去,更不得将其写进史书一笔一画。大有留待秘事成为永远无人知晓的秘史的趋势。

  深谙官场久经考验老谋深算老奸巨滑老态龙钟的专门钻研和编纂与撰写正史的史官只好把深藏在心里的腹稿让美酒和佳肴一并混淆,随之销毁,欲明哲保身,可是其中偏偏有位史官有一点不好也是为官大忌,就是嗜酒如命,这似乎也恰好印证了“观棋不语真君子,把酒多言是小人”这句说辞,一次夜宴之上声色犬马纸醉金迷酒过三巡喝酒误事,口风不严,畅所欲言,口无遮拦的顺带着把此事恣意卖弄了一番还自鸣得意忘乎所以,待酒醒过来之后猛然惊出一身冷汗,想来怕是已经招惹杀身之祸……

  后来便有很多闲杂人等包括黎民苍生都明白了一个与这次皇宫性丑闻密切相关的词汇“包养”,顿时成为民间流行语,经久不衰。

  既而有无数*才子饮恨含泪,气息柔弱哀婉的慨叹她们乃是用勇气表达着倾国倾城的绝世女子曼妙形体的魅力和诱惑。或衣香掩吟,*横陈,深情回眸,顾盼生姿,任她们百般姿采绰约,*妖娆。纵使她们将女子的美貌演绎得淋漓尽致,乃至天花乱坠,然则在她们的身上,有诗人看不到的奢靡风情和士人读不到的矫揉造作,在明眸皓齿,黛丝秀发,纤娆手足,婆娑腰肢,花香体语间浸淫的恰是轻浮女子不齿的妩媚,和不易察觉的心计。弄巧成拙,真如古书所言滴不尽相思血泪染红豆,开不谢绿柳荷花满画楼,睡不稳宫寝风雨黄昏后,忘不了新忧与旧愁,断不了凄风楚雨咽满喉,照不尽金华镜里形容瘦,展不开眉头,恰似遮不住的青山隐隐,忆水悠悠。佳人思绪如尘埃,随着风,伴着雨,随她去,随她去……

  也许史官命不该绝,后被近来满腹牢骚耿耿于怀的皇上下令革职查办,念其过往,忠心耿耿,功不可没,虽网开一面,没有杀头,然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之后假借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发配边疆,此等景况怕是有去无回,难得有昭雪之日,看来事实确实如此。

  有些人一旦分开了,也许永远都不可能再见面了。很多人不需要再见面,因为只是萍水相逢只有露水情缘而已,彼此遗忘就是给对方最好的纪念。可是史官的命运本不该如此,我希望那些离别和失望的伤痛,都已经悄悄遗忘了。

  鉴往知来,历朝历代的史书鲜有详尽记载诸如皇上一*,地方就动荡的类似事件和悲剧,不是没有这样的*韵事,其实是不敢生动具体的叙述翔实,生怕轻则丢了乌纱帽重则性命难以保全,可是看似朴实的天下臣民和百姓的眼睛自始至终是雪亮的,凡人也都明白,一切的朝代更替多伴有皇帝的肆意*。黎民百姓心照不宣,敢怒不敢言,史官秘而不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是为保自身平安,平安是福,危险乃患。

  这次不必过多落墨记述的战乱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总之还在朝廷的军事打击能力控制范围之内,没有推翻摧毁旧王朝从而建立兴起一个新王朝的壮举出现。

  皇天不负有心人,三个月之后,大局得到基本平息,百姓基本安居乐业,我朝基本国泰民安。任何的叛变、混乱、危机,只要一升级,稍微一失控,朝廷势必要动用大军先发制人,还没等搬救兵来之前就先来个斩落马下,唯一的不同只是战术上的一些差异,唯一的相似之处便是大军交战过后,大片良田已被践踏的面目全非,险些沦为荒地,惊慌失措的黎民百姓深受其苦,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化为难民,转而行乞,很显然孑遗的数量多少往往取决于战争的规模。

  我也从中明白了战事不断人民幽怨的意思,为此我还特意做了一件自认为很有象征意义的事情,那便是我毫无保留的把自己往日背地里书写的诸如“纵有风情万种,唯我情有独钟,任凭花枝招展,唯你一支独秀”这样聊胜于无的浮艳浅显之词拿到伙房里付之一炬,为此膳食堂的张老伯还表露出了痛惜不已的神情,还有模有样的给我讲起了历史上的“焚书坑儒”和其它诸如韦编三绝之类的典故,就差围着书院奔走相告了。

  我恨不得谦虚而委婉的回敬他老人家:我也是无辜的,我也是颇为无奈啊,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我心态一暴十寒,话一出口,立即全变成了感激张老伯。我不曾想过来到岳秀书院之后,竟也学会了话锋一转,而且还是毫无功利之心的,情不自禁的,情景交融的,这着实难以忘怀和难能可贵。心思若奔马,纵横驰骋;话锋如流云,潇洒飘逸。冥冥之中我也似乎领略了岳秀书院的博大精深,以及感悟看似高深莫测的《岳尊》:

  五岳独尊险秀奇,

  峰回路转陡生疑。

  千古名山多迤逦,

  相得泰山幽谷思。

  
  据说张老伯来自青灵山一带,青灵山具体在哪,我一时不得而知,可是我却曾经听说而从来没有去过的青灵书院,它们之间是不是相得益彰我也无从获知。

  十年之前,张老伯还常在家乡与旁人侃大山,十年之后,他却是再度出山胜任岳秀书院的掌勺大厨,实属不易和难得。这样一说,他倒也感觉十年光阴也不过是一瞬间。一转眼,我不也身在其中,深得岳秀书院里的各位师父器重和每位学子的倚重。张老伯后来跟我们这样讲起他的老家:山之阳,已是外面的世界,山之阴还满是大山里的孩子,一个是大白于天下,一个是风水轮流转。张老伯还说他来此地是劫后余生,判若两人,也是因祸得福,将功补过。这样的说法不知怎的总让我觉得我一个人的所作所为都是胆大妄为,都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徒有慧根诀窍,没有会心一笑,我想堂堂正正的莘莘学子与我可谓羞与为伍,哪怕不知不觉产生这样的分歧。

  关于张老伯其中的具体详情,我们这些在他眼里还都是一群乳臭未干的孩子的学子一概不详。可是我们都知道,他很慈祥,而且日久生情,情不自禁的让我从内心里觉得他越来越慈祥,倒不是随着他年龄的增长而露出慈祥的笑容让我觉得他是一位慈祥的老人,却是因为张老伯烧得一手好吃的家常菜,我们感激张老伯。这样的光景也怪难为张老伯的一把年纪和力所能及,可是张老伯不这样认为自己是勉为其难,他这样做,反而能够让他从中体验到他所看重的快乐,用张老伯自己的话表述,这样的行为举止弥补了自己缺失的情分,简直就是“农家乐”!

  走遍书院,厅堂无限,分类设立,独树一帜。怡然亭、馨香园不在话下,我若有空闲,时常到此,还有大成厅、文源阁、英华室、拂晓堂令人向往,儒雅殿、弘实斋、集贤堂、静心斋、勤业轩更是弥足珍贵,悠乐园、佳境园、清闲居、博雅园意境浮现。

  张老伯已然融入其中,耳濡目染于此,感叹身在书院能见微知著,小中见大,通晓音律,甚至能把古代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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