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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咚把茶喝完。
黑背爹说:“老张,平时我觉得你挺游手好闲,什么也不干,怎么还有几百万读者,敬天才。”
咕咚把茶喝完。
边牧妈想了想,发觉我爹没有别的可被夸奖,只好说:“你不光是个天才,还很帅。”
老爹亲自给她倒茶。
吃饱喝足,黑背爹十分惆怅:“为什么有的人轻易就能成功。上学的时候,大家都是在厕所点蜡烛复习,但是有几个人看看漫画,还是进了名校。”
可卡妈也恨恨地说:“还有些女孩,连洗面奶都不用,皮肤就跟剥了壳的鸡蛋,凭什么我几万块护肤品用下去还是长痘痘。”
他俩就瘫倒在地上,大喊不公平。
边牧妈开导他们,说:“天生的东西是羡慕不来的,比如智商,比如美貌家世。但富二代可能坐吃山空,美人也许命运多舛,天才总是浪费生命,普通人踏踏实实,混个中上就罢了。”
达不到顶峰,那就努力爬得高一点,看得就会多一点吧!气氛一下子阳光又开朗,可卡妈说:“就是就是,年轻的时候天生丽质,但是不护肤的话,到四十岁一定比我更老。”
黑背老爸说:“没错啊,我那天才同学,因为无心学习,现在还在失业玩模型呢。”
我爹刚刚被夸了一通,十分不自在,好像被划分出去一样。他一直试图从话题里面拉近距离,但此刻还是奋不顾身地发言:“土豪落魄了,人脉关系还在,东山再起分分钟的事情。天才失业了,玩模型也能创造发明,明天就能头条新闻。美人再迟暮,人家毕竟惊艳过时光。你们讲的那些励志故事,一听下来热血沸腾,遇到差距的时候又会绝望了。”
黑背老爸眼睛通红,大喊道:“那你还让不让我们普通人活了?”
我爹说:“我来给你们讲个故事,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对邻居小兄弟,左边那家是少爷,生下来就会背唐诗,右边到十五岁才学会说话,你们猜后来怎么了?”
众人都追问:“怎么了怎么了?”
正在啃骨头的狗子们啃嗨了,大喊:“在一起在一起。”
我爹说:“我也不知道,反正很久很久以前了,估计都死了吧。”
先别嘘,成功优秀啊碧血留汗青啊,跟无聊平淡啊籍籍无名啊结局都是一样的,现在让你喝茶吃酱骨头,也不比海陆刺身拼盘差啊。比美貌智商财富,为什么不比快乐呢?
快乐的能力是生来平等的。
/黑背:
“我失恋了。”
/老爹:
“不要难过,你看夏天过去,春天就要来了……”
/黑背:
“你一点也不真诚,能不能说点心里话……”
/老爹:
“哈哈哈哈让你矫情活该被甩了吧啦啦啦啦回家回家啦啦啦啦哟哟切克闹……”
有阳光的周末是一碟刚出炉的蓝莓饼干,
躺沙发咔嚓咔嚓全吃掉。
我想带大家去一个平时看不到的世界,然后为了正能量而战。正能量不是没心没肺,不是强颜欢笑,不是弄脏别人来显得干净。而是泪流满面怀抱的善良,是孤身一人前进的信仰,是破碎以后重建的勇气。
收集你所有的脚印,雨水打湿的要晾干,微风吹乱的要整理,夜晚淹没的要擦亮。有些地方走不过去,我也要努力试试看。在睡觉之前,把它们都铺开来,洒满我的四周,假装你是围绕我的世界在转。老爹说,相聚分离都是偶发事件,但我们永远都要在一起。没关系,这些是我的财产,梅茜一定要好好保管。
第5话 把我的温暖分给你
梅茜在拼命写字,
梅茜想陪着你,从你去不了的地方,
带故事给你听,带所有的勇气给你。
总有一天,你会去到那些地方,风抚摸脸庞,雪山洁白,
湖泊明媚,听到全世界唱给你的情歌。
让我把温暖分给你
我不理解这个世界,不懂得一切规则,我只知道喜欢你。
我不试图留在你心里,我只想将自己拥有的一切给你。
用十年来喜欢你,这些就是我的财富,
别嫌弃这一点点财富,那是我的全部狗生。
别问我值不值得,我傻得很,没有考虑过,
从出生那天开始,我就在等你,然后陪着你。
我最难过的事情,是没有办法等到你老去。
请允许我活着。
你要允许我活着,虽然时间并不长,我一共有十年的生命。在这十年中,十分之九你在努力工作,招待朋友,去美好的地方寻找风景。剩下的十分之一,我能够看见你的身影,所以这是我最重要的一年,比从小陪我长大的橡胶球重要,比我的水盆重要,比一切好吃的食物加起来还重要。
我有小小的世界,卧室到客厅,厨房到门口,和小区春绿秋黄的草坪。我也有复杂的工作,趴在门口听你回家的脚步声,躲在窝里回想你早上跟我说的话。我不要工资,别讨厌我工作做得不好,我将用一辈子做到更好。
你会结婚,你会有宝宝,你会有那么多操心的事情。而我穿行在你生命中,奔跑,欢呼,静静注视你,用尽全力让你重视的人可以喜欢我。
我会掉毛,虽然我自己也不愿意,所以你骂骂我,不然我觉得难过,因为这带给你麻烦。但是求求你,骂得轻一点,我的心都碎了。
我会在你看电视的时候,给你做脚垫。我一点也不脏,真的,你带我洗澡就好了。
我不理解这个世界,不懂得一切规则,我只知道喜欢你。我不试图留在你心里,我只想将自己拥有的一切给你。
这是我想要说给老爹的话,不知道再说一次,他是不是就能记住了。
01 看这个世界,就像看着自己的样子
爱他们就像爱自己,
讨厌他们就像讨厌自己。
在我们宠物圈有句话,叫作宠物随主人。喵星人我不熟,但是我身边的狗子们还都挺印证这句话的。
比如说我爹是个卖字的,我也开始写专栏。
黑背老爸邋遢,黑背一身毛也成天跟“洗剪吹”似的。可卡跟着白富美老妈,讲话都劲劲儿的,溜圈的时候还要换一套衣服。本来我以为泰迪这么聒噪的团队,应该各有不同,结果吃饭的时候都跟他们爹一样,拼命吧唧嘴。
小区里的狗子,从娘胎出来的时候,天性或活泼或文静,自从选择了主人,类型就丰富得多。
牛头梗婆婆一身算命绝技,来自于家传推背书;萨摩ABC麻将打得出神入化,也因为有个雀神老爸。
如果玩综艺游戏,让嘉宾判断我们的主人,这个游戏无疑特别简单,只要稍微观察,会发现我们的微表情跟主人会那么相似。
不光是主人,处久了的东西,也会刻上主人的标志。
家里用的是塑料花还是鲜插花也好,出门穿人字拖还是高跟鞋也好,都是在嚷嚷着自己的主人呢。土土的有钱人去巴黎扫货,扫回的也会是最土的一堆;清贫的图书管理员,墙上却挂着特别飘逸的书法。
当然啦,这些东西刚买回来的时候,也许只代表主人的品位,但是留在身边时间长的,无疑都变成了他们的样子。
在小区里曾有一对老夫妻,他们结婚的时候,买了一对搪瓷缸各自保存,龙凤呈祥,喜气洋洋。在几十年岁月以后,凤凰的搪瓷缸连磕碰都没有,完整如新,而腾龙的那只,底掉了,杯口都是铁锈,最后据说都找不到了。
这对夫妻在儿女成家之后,还是分手了。搪瓷缸的茶渍就像是占卜的图腾,能看出主人的内心与过去。
现在你回头环视一下周边,跟你最久的物品,上面有没有伤痕,有没有油墨的印记,有没有一丝丝气味,让你知道曾经发生的事呢?一定是有的,因为你身边的所有,都是你的样子呀。
你喜欢发脾气,那么电脑也许都经常失灵,你心情悲伤,桌布也毫无生气,你吃饭总是草草了事,那碗筷的花纹永远没有买来时美丽。
除了宠物,和你身边有生命没生命的其他物品,最能呈现你样子的,还是你的朋友和家人。抱怨朋友的斤斤计较,抱怨爱人的多疑花心,抱怨家人可怕的控制欲,这些所有的一切,都是你模样的镜子。
他们身上的缺点,肯定是你自己也有的缺点,不然怎么会在一起那么久呢?不然就会像搪瓷缸一样,早就不成一对了呀。
爱他们就像爱自己,讨厌他们就像讨厌自己,看这个全世界,就像看着自己的样子。这样去做的话,就能永远在一起了吧。
02 友情和肉丸
在人类眼里,
友情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老爹是个落魄作家,有段时间基本靠朋友维生。
我们家有一点很奇怪,明明是出去蹭饭的,老爹却总是要别人来三请四请,还挑馆子挑口味,不好的不吃。
我看到家里日历上还排好了菜单,周一淮扬菜周二老鹅火锅周三日料周四海鲜排档周五法餐周六小龙虾,周日空白。
我对老爹说:“你看你看,这么作,把朋友作走了吧,周日没得吃了吧?”
老爹说:“哦,周日是某某请,我还没想好,准备吃个大的。”
我只好把尾巴盘起来缩到一边,思考老爹的朋友们。老爹的朋友们也不是吃饱了撑的,他们对老爹的好也没啥期待,很多人这么评价老爹,说他就算现在振作起来,这辈子也就达到五金店老板的社会水平。老爹想在我面前维护自尊,通宵工作了一晚上,早晨给导演们编辑们打电话说,写得好饿,写不出来,请我吃早饭吧。
小区里黑背和我特别要好,曾经为我挡过棍子,偷了烧鸡也会分我个翅膀,前提是当他被他爹关起来的时候,只有我偷偷送过肉丸。黑背也曾经对一个狗子无条件地好过,后来就醒悟了,见到那狗子就咬。那狗子是条洁白无瑕的萨摩姑娘,可是我老爹什么都没有。
我还记得曾经有一个特别怕狗的朋友来到我家,他怕狗的程度是见到沙发上有狗毛,立刻就哭了出来,奔到卫生间反锁大门三分钟,又哭着跑出来,因为卫生间也有狗毛。
但是老爹说:“别怕,这是我的狗,叫梅茜。”这位朋友真的哭着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
我突然明白了,友情就代表着我看你顺眼,就算我看属于你的东西不顺眼,我也会努力接受。
我问老爹,在人类眼里,友情究竟是什么样的呢?老爹听完我的思考,说,总之,为了一个肉丸翻脸的,都不算是人类的友情。
我觉得很欣慰,老爹的朋友们连大餐都舍得,绝对不会为肉丸跟老爹翻脸的。
老爹说:“梅茜啊,肉丸可以是工作,可以是房子,可以是车子,可以是饿的时候想要的一切。但是真正的朋友呢,就算再饿,也会先问对方,你想吃什么。”
我听得稀里糊涂,但是没关系,睡完这一觉,也许我就明白了。
03 缝隙里的小人儿
因为被很用力地爱过,
所以更怕被遗忘。
在我还小的时候,还是一个毛球,最喜欢玩的是五彩的小皮球。有一天老爹带着我和小皮球去花园玩,把小皮球一扔,我清清楚楚见到五彩旋转着旋转着,停在挂着红果子的小灌木前面。
我就甩着耳朵奔过去,到跟前一瞅,居然不见了。在这短短的几秒钟,我的眼睛离开它不过是眨眼的间隙,可是小皮球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以为它滚到了黑背埋骨头的土坑里,或者边牧谱曲的大树下,我找啊找,找遍了整个花园,小皮球就那样不见了,然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后来老爹给我买了新的五彩的小皮球,我依旧喜欢玩,但第一个小皮球失踪的那个下午,一直留在我的脑海,像一层迷雾。
老爹跟我说,其实他也经常遇到这种情况,放在手边的剪刀,再去拿却扑了空;永远待在抽屉的遥控器,再打开只有一层薄灰。皮带皮筋指甲刀这些,还比较可爱,它们偷偷离开一段时间,又在另一个角落里出现了。
经过和其他狗子的探讨,我们严肃地发现,这个现象过于普遍,不能继续无视,这些小小的案件里肯定有个犯人。
我们用鼻子在雨后的土地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