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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甘蓝-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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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床侧不语。她内心一阵窘迫,这麽说来,之前的睡相都被像观察动物行为一样地看去了?
  「要吃啥要喝啥不?有哪儿还痛?」金师傅在床边坐下,忧心忡忡的样子,又指着身後师娘说:「你师娘清早给你熬了银耳汤,起来喝。」
  甘蓝知道他担心了,便开玩笑说:
  「我这算工伤吧?金师傅给我个休假式疗伤行不行?」
  「你放心,老子金和良手下的人,咋能白白遭了打!」金师傅指天画地地赌着咒,沉甸甸的手掌按在甘蓝肩上,「我肯定要把那个龟儿子揪出来!」
  如甘蓝所料,金师傅确实动用了在警界的老同学李全博的力量。仅在她受伤的第三天,金师傅就在家忙活着请客了。
  李全博下班后便衣会友,在金师傅面前脱去了不少官气,依然用学生时代的绰号称呼对方。
  「金针菇,你咋肥成这个样了?」李全博一进门就不客气地嘲笑道,「小时候瘦得像金针菇,现在肥得像金三胖!」
  两杆老烟枪凑到一块儿,立马就把屋子薰得乌烟瘴气,甘蓝端茶上来的时候,李全博夸张地诧道:
  「哎唷干女儿,真的挂彩啦?我看看,缝了几针?」
  甘蓝正要答,金师傅没好气地抢着说:「八针!整整八针!」
  这三针加得,甘蓝没敢吱声儿,谁料金师傅後面的一句话更是让她险些泼了茶:
  「还说最近给她安排相亲,现在打成这样子,人家还以为我们家女娃娃有多疯野!」
  李全博哈哈大笑起来,把烟头灭了,端起茶嘬着,又狡黠地对甘蓝说:
  「考虑一下我儿子吧,他刚离了。」
  李叔说话还是这麽没谱儿,甘蓝听了,脸涨得通红,几乎可以发挥热气球的作用。
  又是一波没心没肺的大笑,李全博从嘴边拈下一片茶叶,对关公一样的甘蓝笑道:
  「逗你的,他配不起你!」
  热气球飘起来,甘蓝的身体随着游移,躲进了厨房,客厅里的谈话也严肃了起来。
  「我专门吩咐了二队去查,那个照片他们详细比对了,就是『老龙』底下的几个小爪牙,那个黄头发的,自封为『龙二娃』。」李全博抓起一把瓜子嗑着,哼笑一声,「几个宝器龟儿子,以为他们的後台还在。」
  他所说的「老龙」,是盘据在当地许久的阴暗势力,此人依靠千丝万缕的上层关系,以做建材生意为幌子,游走在黑白两道之间。势力鼎盛之时,甚至於许多警界官场人士都避他三分,可据李全博说,「老龙」最重要的後台已经被弹劾清洗了,所以现在捣毁他老巢的计划,也已经提上日程。
  其实甘蓝和金师傅早就猜到了,因为,这所谓的「老龙」原名胡龙盛,就是胡丽的大哥。
  「李叔,能不能麻烦你多在白芷,就是我们饭店老板的周围多安排些警力?她家里主要就是她和两个老人,太危险了。」
  李全博一口答应下来,跟金师傅要了白芷家的地址,承诺在清剿「老龙」势力之前会加以保护。但甘蓝却还是不放心,自责非但不能给白芷提供安全感,反而招来这些麻烦。
  承认自己无能和弱小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7 章

  饭後,李全博和金师傅下着象棋,趁甘蓝不注意,他伸长脖子鬼祟地问道:
  「甘凌云那个头死老牛,还不愿意跟我们老同学见面?」
  金师傅抬头,瞥眼看见甘蓝还在厨房,对李全博点点头。
  「臭脾气!取个壮志凌云的名字,长个针尖大的心眼儿,啥坎儿不能过?」李全博责怪着,用炮吃下对方一个卒子,「将!」
  金师傅支上一个士,两指夹烟在一旁抖了抖烟灰,压着嗓音说:
  「要面子嘛,以前在学校那麽多女娃子喜欢他,又娶了甘蓝她妈那样的校花,结果落到这个地步。」
  李全博倒不以为意,再度侧转头去打量甘蓝忙碌的身影。这孩子心眼实在、做事踏实,是他一直以来亲眼见证的,不收过来做儿媳妇儿,还真有些不甘心。
  「哎!说真的,你嫌不嫌弃我儿子是个二茬子货?」
  眼见马被蹩住了腿,金师傅正专注思考着棋局,被问得茫然,眼珠子一轮转,明白了意思。
  「宏义咋就离婚了呢?」
  「唉!你不晓得现在的女娃子有多精!一开始就把啥婚前财产、婚内财产公证得清清楚楚,结婚以後又撺掇宏义来要我的房子,平时出门要开好车、要穿名牌衣服挎名牌包……说着都是气!离了好!」
  李宏义其实算是甘蓝小时候的玩伴,逢年过节的时候两人常常能见面。甘蓝还清楚记得,有一次过年的时候,他俩在大人们的同学会上收了一大摞红包,那时候已经知道爱面子,便不好意思在人前打开数。於是李宏义偷偷拉了甘蓝躲进卫生间里欣赏战利品,先就拿出了顶厚的一个红包要撕开,心里都感念给这个红包的大方王阿姨。
  谁知道,红包一打开才知道上了当,纸封厚是厚,可倒出来一数:只有十八块八毛八!怪道觉得纸张大小有点不对劲,结果全是一块、一毛和一分的,也亏得她还能找到一分的纸币。李宏义当时就不干了,出来拉着李全博抱怨,还拿着红包给他看。
  李全博一个劲儿地「嘘」他,恐吓说再闹其他红包全部上缴。这时甘蓝过来拉了拉李宏义,说这样也正好,小钱可以买零食,免得小卖部老板说找不起,李宏义一听,居然就屁颠儿屁颠儿地跟着她跑了。
  当时李全博就觉得,这才是传说中的青梅竹马啊!那时甘蓝的母亲还在,他基本上算是提出了娃娃亲的要求,可裴雨笑说还太小,加之这什麽年代了还包办?李全博因而也就一直耿耿於怀。
  「那行,等她伤好利索了,安排他们见个面。宏义那边也得缓一阵子,你别催着他。」
  李全博听了,高兴地和金师傅击掌,好像成了一件大事,又低头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便打电话叫司机来接自己回去了。
  「师父,跟你商量个事。」送走李全博,甘蓝过来抓着金师傅的胳膊,神情挺严肃, 「别告诉白芷这次这事儿是胡丽安排的。」
  金师傅将视线从报纸移开,取下老花镜,有些意外,说:
  「可白芷又不笨,自己也能猜得到几分的。」
  甘蓝伸出手指挠着纱布边缘发痒的地方,一只眼眯着:
  「反正,她要是问,就否认;不问,就别告诉她。」
  金师傅沉默地回看她一眼,赞赏道:
  「行啊,长大了,晓得为别人着想了。」
  白芷本身没有多少人脉,她又不敢告诉外公外婆,生怕他们提心吊胆、再急出个病什麽的。舅舅那边,她也不想让他隔着一个大洋干着急。国内的初中同学们,十几年来疏於联系,现在一见面就找人家帮忙,她实在是无法开口。
  突然意识到自己有多势单力薄,想为甘蓝做许多事,可第一件就卡在了无能为力这个原因上。
  她想起大伯和姑姑都在饭店收益里抽成,现在出了事,他们理当管管,可电话打过去,对方搪塞的理由都让她更寒了心。大伯说他一个公务员,一没有警局的熟人,二来更不会认识那些下九流的角色;还宽慰说:开馆子难免遇上这些事,既然都立案了,就相信刑警队的办案能力。姑姑的解决方式则更具逃避色彩,两句话没说完,就建议把馆子打出去,还叮嘱千万别告诉买家这件事。
  白芷挂了电话,只能在通讯录里按下庄良的名字了。
  「这个嘛,我可以问问我二叔,他就是公安局的,只不过不分管你饭馆所在的那个区。不过,跨区打个招呼帮帮忙没什麽大不了。」
  庄良的声音敞亮而自信,白芷来求他办事,他可谓是意得志满,从脚底升起了一种被仰望和依靠的骄傲。为了强调他的重要,他又加了一句:
  「你这事确实需要动用关系,否则等着走正常程序的话,哪里还有结案的那一天?再者,这些小混混们抓了又放、放了又抓,没个消停,你要像我一样多交朋友、多找路子,才能如鱼得水。」
  他顺着说下去,乾脆就决定了晚上领白芷回家吃饭,白芷握紧手机迟疑了半晌,只能答应了。
  庄良的父母住在成都的桐梓林片区,也就是所谓的富人区。开车往这个方向行驶时,街道愈加乾净,建筑风格也过渡为仿西式的特色,增加了拱门圆柱尖顶之类的元素。许多楼盘都取了洋名,比如「欧罗巴」、「斯威特侯姆(sweet home)」,又或是「弗雷格里西(Fragrance)」,并且都以「府」、「酃、「宅」一类的字眼来结尾。
  再往街沿上观察,居民们牵的宠物也稍有变化,多为贵宾、比熊、牡羊犬等品种,毛发吹得松松的,根根张扬着「纯种」的气质。
  就连餐厅的名字都能看出老板下了苦功夫,例如「官府菜」、「塞纳咖啡」、「希腊红烩」等,一圈下来,名堂没看出什麽,地理知识倒是复习了不少。
  其实庄良身上有这种「某二代」的作风,白芷先前不是没有看出过。早在上学时,他就对任何奖学金的机会都不屑一顾,劝他去做做义工积累小时数,他就嗤笑一声:
  「攒那些记录做什麽,我又不是交不起,毕业一回国,这些钱都能找回来。」
  庄良的家是在室内极少见的独院独栋别墅,提到「别墅」这个词,庄良还挺不爱用,据他说是因为:不想和当下那些小人乍富者混为一谈。
  一进院子的栅栏门,白芷就不解地看见满园铺着的地砖,为什麽好容易有了一片绿地,却又要用水泥花岗岩盖得严严实实呢?再一看,植物都被修剪得规规矩矩,是雇用过园艺师的痕迹。
  庄良父母的穿着倒是很居家,人也客气地迎到了门口,因为他们总觉着,白芷这个「准儿媳妇」好像就是亲近不起来,见过多少次也还像是客。
  「我专门在新开的意大利餐厅订了菜,想着你们在国外都吃西餐。」
  白芷只能道谢,领了庄良母亲的好意,殊不知她在美国这麽多年,天天吃的都是舅妈做的中式家常菜。况且美国的餐厅,她也真不觉得哪家有拿得出手的招牌菜。
  餐厅里果然有侍者等着,待他们入了座,便揭开银盖,乳酪末的香味随之浓郁地喧腾在空中。
  意餐和香槟,白芷不知道庄良是否打了什麽主意,有些不详的预感。
  不出所料,在一番对食物的评价之後,庄良的父亲先开了口:
  「这下你们两个都算稳定了吧,也认识相处了很长时间,我觉得差不多可以了。」
  「嗯。」庄良的母亲附和道,「如果你们有要孩子的打算,特别是女方,要趁早!」
  这「女方」一詞,她咬字尤其清楚。
  白芷口里的鸡脯肉顿时变得索然无味,她对这样的谈话毫无准备,忽而明白了庄良今日绑架她来之意。
  不想当面驳了长辈的话,白芷只能拐弯抹角地编些借口,纵然措辞已经尽量和软,可还是注意到了对面两位刹那间失望的神情。
  「一定是庄良不懂事,礼数没有做到位!」
  庄子航有些恼羞成怒,怎麽自己引以为豪的独子,偏偏找了个这麽难拿下的对象,落到今天需要他亲自向对方极力推销的地步!
  「礼数这就来了。」庄良不知哪里摸出个紫红色小盒,扣在手掌下、慢慢推到白芷面前。
  白芷觉得她是否是太无情了,这个放在许多女人面前能起到软化心房作用的小盒子,现下却只让她心里充满了窘迫、难堪、抗拒,和三分被人逼迫的愤怒。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8 章

作者有话要说:  得了一种吻戏不单发会死症:
  不幸的是,白芷面上杂陈五味的情绪交替,只被庄良错会成过於感动之後的瞠目结舌罢了。他深知女人是承受能力极低的动物,喜怒哀乐这四个变量,任是在哪一个上稍微增加数值,都能使她们无法招架。
  他拉起白芷的手,看见她向内蜷缩的指头,心里很是不满。可他绝不容许她拒绝,即使他今天的行为有逼迫的意味——关于他和白芷的事情,谁也不能加以阻挡,甚至包括白芷本人。
  戒指尺寸稍稍有些大,好像老天爷也认为不合适似的。
  在回家的路上时,白芷坐在副驾驶位子上,知道有些话不得不说了,便出声让庄良靠边停车。
  「庄良,我知道这样说话会伤到你,但是…你太性急了,你知道,我还没有这样的打算。」
  「那你的打算是什麽?」庄良心里憋的一股气,成为了此刻的哑然失笑,有些阴冷,「古代都是女人缠着男人要名分,现在到我这里,倒成了我向你求名分了?」
  「那是因为……那是因为我们还没到谈名分的程度。」
  「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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