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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甘蓝-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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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蓝想了想,委婉地说:
  「事情的大概就是,庄良追了白芷很久,白芷不愿意跟他好,而这之间,也有…我的撺掇。所以现在庄良恼了,不过他也真是幼稚和嚣张,他刚才把我挟持到一个地方,扬言要报复。」
  李全博听的时候眉头拢紧,仿佛手上捧了个烫手山芋,得知甘蓝被威胁了,又猛一惊,忙问她是否受到了伤害。甘蓝说她并无大碍,可李全博的脸色却未缓和多少。
  「你来直接找我是对的,不然底下的人也处理不了,但是,甘蓝,李叔这次…可能没办法帮你摆平了。」
  甘蓝抬头,讶异地从李全博的神情中检视到一丝让她感到陌生的弱势。印象中,李全博一向是个於嬉笑怒骂中操纵权力的人,虽不像一些得志便猖狂的小人那样爱显摆,可也鲜少在人前服软。
  此番他轻易就面露难色,甘蓝心里也立刻没了底。
  李全博解释说,这里面有太多的利益链条交互牵扯着,加之他的职业生涯已走到了最後几年,他便只想清净地全身而退,不想再参与太多正面交锋,以保证所有家人的平安。
  甘蓝听着,一圈圈地晃着纸杯里的水,又疑惑地问:
  「照您这麽说,庄家势力应该很大,那庄良又何必通过和白芷结婚来取得国外的身份呢?」
  李全博答说,其实庄家的势力通过投机取巧、牟取暴利而起,得势时间不长、地位也不很稳固,由於这种走火入魔的速度,可以说庄家已经踏进了敏感地带。所谓敏感地带,在经济方面的表现即是有钱不敢放胆花、存起钱来狡兔三窟、花样百变,因为许多帐户都有可能已被监视,若是突然移动大额资金,便会立刻被对手抓住把柄。
  因而他猜想,庄良是打定了主意通过白芷这条路出去,让全家金蝉脱壳,再用各种方法洗钱。
  「他挟制我的时候,说了一句『如果过不了这关,就拉着白芷垫背』,您觉得这是什麽意思?」
  「他这样说?」李全博闻言,抬手握住下巴思索着,「庄君直前些日子得罪了一个重要的人,那之後,他就在内刊上被笔仗打了个鼻青脸肿,所以近来他们家可能也感觉到了形势不利。这也是一个好信号,说明他家里遇到坎儿了,照现在的打击程度来说,我估计他们嚣张不了太久。」
  甘蓝想问得罪人的具体为何事,李全博却拒绝告诉她,只说不想让她了解太多、卷入太深。不过他认为,庄君直此人素来老谋深算,从不犯小不忍而乱大谋的错,因而绝不会在关键时刻轻举妄动、露出马脚。
  「但是庄良是个什麽性情,我不太了解,如果他是个不服管的角色,那麽一朝坏事,倒说不定能搅了他老子的黄粱美梦,可就怕果如他说,拉上谁来垫背…」
  李全博似乎哪里想不通,接着问甘蓝道:
  「现在不是有很多通过商婚拿国外身份的吗?也给不了多少钱,他怎麽偏就盯上白芷了?」
  甘蓝双手抓在沙发垫上,埋头不语。
  有一点,她在心里从未否认过——庄良是真心喜欢白芷,即便抛开他经营许久的企图,这份感情也是成立的。他是个纨絝子弟,所以他跋扈、不容任何人违逆他的意愿;可也正是源於此,他才更偏执和脆弱。正因为和季然一样怀有因妒而生恨之心,他才能利用对方去下毒,可他的好强霸道又恰不能使他承认自己是在生嫉,而是坚信他在「教训自不量力的小丑」。
  见甘蓝不答言,李全博站起来,走到办公室里的展示柜前,拿指尖敲打玻璃门。
  「你从小就以为李叔是个惩奸除恶的好汉吧?现在要让你失望了。」
  甘蓝并未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忙开口道:
  「李叔,别这麽说,把您牵扯进来了,我正过意不去呢。」
  惩奸除恶吗?她其实没有幻想过任何人身上被冠以这个词,因为这在文化和历史上都是极难发生的,在这种情景中,即便是法力无边的孙悟空,降妖除魔时也得看主人吧。
  虽然说,李全博的人不可能24小时做甘蓝的私人保镖,但他同时也确定的是,庄良也定不会一心只想着整甘蓝,因为他庄家父子还有很多算盘要打。
  「不过,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就算他不伤你性命,但这种骄横的人——像我以前接过的案子里就有,找人泼你硫酸、从背後拿刀片割人的脸什麽的,应有尽有。」
  甘蓝心跳一滞,她更怕的,不是自己会受到这些伤害。
  「李叔,那我就先走了。」
  李全博亦没有多留,只让甘蓝记下一个电话号码:
  「这几天我派人跟跟你,以後要是有危险,打给这个人,比找我快。」
  到白芷工作的地点时,距离她下班约摸还有二十分钟,甘蓝站在楼下往出口处巴望着,生怕一眨眼就错过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正等时,隔壁的一所小学放学了,校门由保安向两侧拉开,孩子们像鸟儿出笼,可惜鸟儿背上的包袱太重,便只能扑闪着翅膀蹦跳而出。
  来接孩子的家长里,有开车的,有骑车的,也有步行的。接到孩子後,问的多半是「今天专心没有?」、「考试考得咋样?」;有的家长弯下腰来听孩子说了一句什麽,继而皱眉道:「啥?又要交什麽费?交多少?」
  人群中,一个父亲把儿子抱起放在自行车上,推着车从甘蓝後方走过,嘴里叮嘱儿子说:
  「不准把打架的事情跟妈妈说,听到没有?不然妈妈要担心的。王老师那儿,我去。」
  儿子拖长嗓音「哦」了一声,两人渐渐走远了。
  白芷揉着酸胀的眼睛从楼上下来,看见甘蓝的片刻,仍是会忘记倦意笑起来。
  「又看了一天显微镜?」甘蓝把她的包接过来,弓下身去查看她揉得有些发红的双眼。
  「嗯,今天要用福尔马林做固着物,有个同事怀孕了,所以试剂都是我在通风橱里准备的,驼了一整天的背。」
  甘蓝伸出手在她肩上揉着,轻声问:「饿了吧?要不要先买点儿什麽垫补着,我回家火速给你做去?」
  白芷点头说好,拉下甘蓝在自己肩上的手捏住,语气中有了一丝雀跃:
  「公司提出帮我申请工作签证的计划,这样一来,至少三年内,我可以在这儿稳定下来了。」
  「那…太好了。」
  本来兴奋地期待着甘蓝的反应,白芷撇了撇唇角,不满地说:「你没有我想像中那么高兴,是不是在想:糟了,整整三年,看样子要被这个女人赖上了?」
  「这都什麽呀,你的臆想症也太严重了吧。」甘蓝牵强地笑笑,「我只是…因为店里没生意,心里不好受。」
  「我猜也是因为这个,你就是个闲不住的命。」
  白芷拉着她在马路边站住等红灯,看见对面的一家「双流老妈兔头」,便扯着甘蓝的袖子让她陪自己过去排队买。
  川人对食物的想像力丰富,以至於在兔头这种肉极少的部位上,也开发出了卤制和乾锅等等吃法。曾有一篇新闻报导统计说,全世界的兔头基本上都出口到了四川省,许多地方的人都奇怪:这个偏安中国西南的地方,到底对兔头有着怎样的情愫?
  啃食兔头是个精细的技术活儿,因而女孩子通常更加擅长——它要求你对兔头的解剖学构造有一定的掌握,用巧劲,而非蛮力进行必要的撕扯。在一番有技巧的循循善诱之後,你便能享受到每一处关节的精细肉质。
  这或许便是四川话里将接吻戏称为「啃兔脑壳」的原因吧。
  「反正没什么生意,我以後每天都来接你下班,好麽?」
  排在队伍里面,甘蓝对白芷说。
  白芷笑看着她,掩不住的喜悦:「你最近好像变得更黏人了。」
  晚饭後,甘蓝在打扫房间,白芷蜷在沙发上看电视。
  听见一段诡秘瘮人的背景音乐,甘蓝凑过来一看,演的正是新版《红楼梦》。
  「不是不喜欢新版的,说像《聊斋》吗?」
  甘蓝擦干了手,走过来问道。
  白芷把遥控器递给她,让她看看其他台都演的什麽。她按下按钮换了几个台,只见屏幕上不是一群妃子在後宫伸长五指死掐,就是一帮子从没经营过企业的人瞎编出来的商战片,再就是一些有钱得莫名其妙的现代人正忙着炫富或者出轨……
  白芷拿了个抱枕过来,斜躺在甘蓝膝上,问道:
  「现在这些拍电视的,都本着见不得人好的宗旨在挑剧本麽?」她翻了个身,双臂圈在甘蓝腰上,闷闷地说,「成天在办公室里都受够了明争暗斗了,晚上回家看电视还得看角色死磕。」
  甘蓝静静地看着她时而尖酸刻薄,时而又撒娇小性儿的模样,抬手用指腹轻抚她的脸颊,片晌後,有些落寞地开口说:
  「似乎对有些人来说,能够与人勾心斗角是权力和地位的体现吧。因而,作为无权无势的平头老百姓作家们,就总在作品里幻想着玩弄权术,或是与佳人相守,以圆一朝春︱梦。像歌德、但丁、普鲁斯特,都有一段追求未果的姻缘,写过一些粉饰後的美好。我不太喜欢弗洛伊德,但很同意他说的:幸而艺术可以将人的libido转化为创作冲动,否则……」
  白芷偏过头看着她,不明白她的突然停顿:
  「否则,任其积蓄的话,就会以攻击性的形式爆发,是吧?」
  甘蓝没有接话,只是顺势将白芷抱起。
  「要干什麽?」
  「照顾一下我的libido……」
  「不是可以转化成创作冲动麽?」
  被轻放在床上,手指攀附上甘蓝线条姣好的背,白芷在她耳边戏谑道。
  「人-体-艺-术。」
  甘蓝俯身吻上她唯一的作品,同时解除着两人身上的桎梏。
  一路雕琢而下,如游鱼潜水,在晶莹剔透的淡粉之间采集朵朵樱花。
  「你还是…跟孩子似的,会…害怕吧。」
  白芷又岂会没觉察到甘蓝今天的低落,猜测先前的事情大概对甘蓝有所打击,因而才给了她今日这种可爱的依赖心理。
  「我不会再孩子气了,」甘蓝的呼吸亦有些黏着,「我只想护着你。」
  因为甘蓝的某个动作,白芷敛了鼻息,注意力被连根拔起,移栽到了另一种渴盼上,声色逐渐慵懒迷离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6 章

  当金师傅告诉甘蓝說,季然无论如何也不愿供出背後的指使人时,甘蓝自然是一点也不惊讶。她默默听着,想起庄良那天骄横而凶狠的嘴脸,紧紧攥住了拳头。
  她已经和李全博约定好:此事就只他们二人知道,因为告诉她身边任何一个人,都只能平添一份恐慌罢了。她非常不喜欢这种不知何时该招架、又不能主动出击的状态,奈何李全博又让她不要以卵击石,她因而更是焦躁不安。
  「我再也不想收徒弟了,心都伤透了。」金师傅沮丧地说着,而後又懊恼道:「都是我教徒无方,不够关心季然,才害得他这样想不通!」
  甘蓝见他这麽说,心里也升起一层愧疚,她接过师娘自一旁递来的水杯和降压药,端到金师傅面前,说:
  「师父,事情既然已经过去,就别再钻牛角尖了,不是还有我、猴三儿和『烧白』陪着您麽。」
  金师傅接了药过来,半晌後也只是捏在手里,依旧在唉声叹气。
  师娘悄悄扯了甘蓝的袖子,引她到另一个房间里,以手掩住嘴,偷偷说道:
  「他最近都很难出门,饭吃得少,水也喝得少,你有空的话带他出去透透气儿。」
  甘蓝点头答应了,不忍地看着金师傅头上多出的几丛白发,从骨子里厌恶起自己的无能与被动。
  一个周六早晨,趁白芷在浴室的空档,甘蓝偷偷拿起白芷的手机,在通讯录的Z字头联系人里翻找并记下了那个电话号码。
  正当她在自己的手机上存储时,一个她几乎已经忘在脑后的人物却打来了电话,突然响起的铃声把心虚的她吓了个实在。
  看来对方也知道时隔已久,因而在电话接通时,有意地自我介绍为「一起去新加坡的赵新语」。
  「本来说过完年就来找你们玩儿的,结果我爸妈前段时间闹离婚,就给耽误了。」
  明明是件沉重的事情,但从赵新语大大咧咧的语气来看,她似乎丝毫不放在心上,反倒说是耽误了她玩儿,弄得甘蓝也不确定是否应该对她表示安慰。
  「你带上你女朋友,我们一起见个面吧。」
  甘蓝正吞吞吐吐之际,赵新语忽然来了这麽一句。
  「……你看出来了?」
  本以为赵新语是个没心没肺的人,甘蓝没料想她会有如此一针见血的观察力。
  赵新语十分自傲地哼了一声:「我这方面的雷达挺准的,那天你们俩那化学反应,我一下就确定了。」
  「你父母的事……你真的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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