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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文史的坐标-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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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这一句一语双关,一来是讽刺了对音乐艺术下的功夫远甚于国家大事的唐玄宗,二来是对硝烟弥漫下艺术的扼杀表达自己的痛惜。白居易是超级音乐发烧友,霓裳羽衣曲的艺术价值他自然清楚,晚年让自己家妓演奏此曲的他自然记得唐玄宗改编创作和杨贵妃的编舞实及亲身实践的功劳。他曾经写过《霓裳羽衣歌》来表达他当年在宫里看这支舞曲的观感:

  舞时寒食春风天,玉钩栏下香案前。案前舞者颜如玉,不著人家俗衣服。

  虹裳霞帔步摇冠,钿璎累累佩珊珊。娉婷似不任罗绮,顾听乐悬行复止。

  磬箫筝笛递相搀,击擫弹吹声逦迤。散序六奏未动衣,阳台宿云慵不飞。

  中序擘騞初入拍,秋竹竿裂春冰拆。飘然转旋回雪轻,嫣然纵送游龙惊。

  小垂手后柳无力,斜曳裾时云欲生。烟蛾敛略不胜态,风袖低昂如有情。

  
  而在写完观感之后,在全诗末尾,他又写道:

  我爱霓裳君合知,发于歌咏形于诗。

  君不见我歌云,惊破霓裳羽衣曲。又不见我诗云,曲爱霓裳未拍时。

  由来能事皆有主,杨氏创声君造谱。君言此舞难得人,须是倾城可怜女。

  吴妖小玉飞作烟,越艳西施化为土。娇花巧笑久寂寥,娃馆苎萝空处所。

  如君所言诚有是,君试从容听我语。若求国色始翻传,但恐人间废此舞。

  妍媸优劣宁相远,大都只在人抬举。李娟张态君莫嫌,亦拟随宜且教取。

  由此可见热爱艺术的白居易因为对音乐艺术的膜拜,对李隆基杨玉环也是赞赏有加。所以在《长恨歌》全诗中,对唐玄宗李隆基的讽刺和指责也只是绵里藏针,没有一点挑剔的眼光还真的很难看出来。而杨玉环死后他写李隆基的那一段则已经是百分百的同情和对他们爱情的赞颂了。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转变,又不得不涉及上文所提到的湘灵姑娘了。

  
  也许很多读者会不满于苏小三老拿一个虚无缥缈的人来说事。但在写长恨歌之前白居易的的确确有一次感情经历,因为王质夫在怂恿白居易和陈鸿写作时曾说:“夫希代之事,非遇出世之才润色之,则与时消没,不闻于世。乐天深于诗,多于情者也。试为歌之。如何?”所谓无情者难以写情。如果白居易是个满口子曰诗云的道学先生,王质夫是不会把这样的重任交给他的。白居易欣然接受,一方面他的才华需要有诗歌来证明,另一方面,空虚的情感世界也需要这样一首###悱恻的诗来调节。

  我一直有这样一个怀疑,身体孱弱,儿女早夭的白居易,可能在夫妻生活上并不是很如意,在男人最需要女人来安慰空虚的身心的二三十岁里他一直形单影只,这对他的身心健康毫无疑问有很大影响。曾经的红颜知己对于他,和杨贵妃对于唐玄宗。无论是在男女的情感契合上还是音乐的同声相求上都是类似的。“梨园弟子白发新,椒房阿监青娥老。”渔阳鼙鼓之后世间再无霓裳羽衣曲。音乐艺术就这样在战火硝烟中消于无形。而生离死别,不仅仅只是李三郎和他的杨玉环。白居易自己也承受着“悠悠生死别经年,魂魄不曾来入梦”的痛苦。从这个角度上我们应该可以大胆地假设,写到这一步,白居易和他笔下的唐明皇在精神上是完全契合的。

  接着笔锋一转,现实主义的长恨歌居然转向浪漫主义,出现了道士求仙,出现了仙女太真。这让我不禁浮想联翩。因为所谓的历史上一直没有出现湘灵这位女子。而如果我们倒过来认为湘灵本来就是仙女下凡。甚至可以再说的荒唐一点,比如白居易是唐玄宗转世,湘灵是太真下凡与他再续前缘之类的。不过小说家言自可付之与一笑。但白居易曾经的感情经历在长恨歌里有所投影则是完全可信的。

  长恨歌写完,王质夫、陈鸿两人都激动不已,陈鸿更是为他写传为他宣传。而当长恨歌传到京城之时,白居易的好运就来了,官场上他被封为翰林学士(不是李白的翰林待诏)。情场上一位杨家小姐(和杨贵妃没什么关系)看上了才华横溢的他。他后来又出任左拾遗。(杜甫、元稹都曾担任此职)。从此,他人生的另一个阶段开始了。

  他的妻子杨氏,在他的这一段人生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呢?

  
  杨氏: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白居易的身体羸弱是出了名的。几个孩子的不幸早夭更加深了我这样一个偏见。古时候没有什么疫苗之类的东西给孩子打,所以是否能挺过小时候那段危险时期,完全决定于父母给孩子的那两组基因链。而白居易虽然老来孤独。但在今天的一本文化要览读本上却是写北京附近有个白家村,村里的人都是白居易的后代。这人不禁浮想联翩。难道在和妻子杨氏之外白居易还和其他女子曾经春风一度?这对于后期生活很随意的白居易来说也并非是不可能。那么,给他生下几个孩子的发妻杨氏,又是一个怎样的女子呢?

  三十七岁那年,白居易出任左拾遗这个光荣而伟大,职重却位轻的职位。当年元稹被宦官撵出京师,杜甫也因开罪皇帝而被外迁。所以在基层磨砺了自己的官场智慧的白居易一不像平常清流那样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在宫廷上触犯龙颜,也不象寻常循吏那样不管上级的决策是否正确就埋头苦干,白居易一面暗地里上奏章,一面观察皇帝的脸色和政治形式,可谓极有政治智慧。

  但当时官场,一致不怎么喜欢他,用现在的话说,白居易不懂潜规则。

  官场上讲究官官相护,你好我好大家好。白居易这么上奏章,等于暗中打小报告,不受欢迎是理所应当的。但如果不这么干,他又怎么可能连续担任左拾遗三年,其间还干过几件大事,而杜甫当年,仅仅只干了三个月。

  老婆杨氏,是一位叫杨汝士的人的妹妹。杨氏的父亲外地做官,家里也算有钱有势,杨氏本人虽比不上杨贵妃婀娜多姿,也算是长得不错,白居易初见之后便一见钟情,杨氏也是心有好感,就这么恋上了的两人大半年后好梦成真,共谐连理。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唐玄宗可以不早朝,但白居易却还是要上班的。他身兼谏官和翰林等几个职务。白天忙着写诏书上奏章,琢磨皇帝脸色观察国计民生。白天忙得昏天黑地回来,晚上还是忙着和老婆生孩子,快四十的人了还没孩子也着实心急。

  新婚燕尔,自然把一切烦心事抛到脑后。在每晚例行公事之后,夫妻两个不免要说些闲话,说着说着,白居易渐渐发现,他太小看自己妻子了。

  魏晋南北朝时期,中国有了一个很特殊的制度叫门阀。豪门大族如王羲之的琅琊王氏,谢安的陈郡谢氏。都是垄断政治的风云家族。隋唐时期随着皇权的逐渐稳固,豪族除了垄断婚姻以外,政治上的特权已经随着科举制度的出现而逐渐瓦解。但实际上,家族对于一个人的个体来说还是有无与伦比的影响的,一方面中国人讲忠孝,韩非子就曾经讥讽过孔子让一个因为家有老父而屡当逃兵的人做官的事。但讽刺归讽刺,中国人在忠孝不能两全的情况下实际上很少大义灭亲,因为家族的无形力量实在太过于庞大了。君不见谢朓大义灭了自己岳父,老婆就冷着一张脸拿着一把刀要杀人么。可见中国那段时期的妇女,虽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但自己的心还是属于娘家这个家族的。白居易的老婆也不例外。

  而另一方面,中国古代官员有个潜规则,韦小宝总结叫瞒上不瞒下。对皇帝基本上只要忽悠过去就基本可以保住饭碗,而自己人这边固然有同科之谊同乡之情什么的,但要是有个亲家当靠山,当然是一笔巨大的政治资源。所以与其得罪自己人还不如欺骗皇帝。只要自己在官场上不孤立,到时候朝廷上怎么都不可能被轻松击倒。

  中国古代婚姻,一是要繁衍子孙后代,这是自然功能。二是结两姓之好。也就是在两个家族中结下了关系。以后办事情就可以请出自己亲家来帮忙。这是社会功能。那么是不是有第三种人文功能呢,很抱歉。中国古代才子佳人式的恋爱戏文里比较多。实际生活上嘛,白居易这一对还勉强算是两情相悦的自然结合型,其他的例子估计就不多了。

  而这个杨氏,一方面要求白居易多多升官多多发财,一方面自己也不怎么喜欢读书,估计是信奉女子无才便是德的那种传统妇女。所以和白居易除了干那事以外,渐渐地两个人便话不投机起来。白居易是一个有政治理想的人,一不愿做拉朋结党之事,二不忍贪百姓辛苦之银。所以在杨氏看来,自己那口子是没出息的主。而白居易就算写《赠内》诗劝她。也还是无可奈何。就像鲁迅对鸳鸯蝴蝶派的文人恨得咬牙切齿,还不是牙痒痒地买下来回去给母亲看。白居易也是对自己老婆无可奈何,归根到底一句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上一句小人是指白居易的孩子,而当时唐代官场,也已经不是太宗时期的贞观气象。唐朝的气数已衰。宪宗皇帝个人是有大干一番的雄心的,但当时藩镇和宦官两股势力他始终顾此失彼。武侠剧《天下第一》中的皇帝帅哥就是在心腹太监曹化纯(可怜的傅彪已经去世了)和铁胆神候两个人之间搞平衡。可惜最终还是制止不了神候的叛乱。宪宗也是一样,军中无大将宦官做主帅。却没想到这个宦官一做就做上瘾。虽然对外打了败仗,对内搞叛乱却是搞的很顺。如此大唐,焉有不灭之理。

  当时的白居易,在做什么呢? 。 想看书来

白居易:一生只为红颜苦(3)
新乐府运动:十首秦吟近正声

  唐代文学是一个各种流派争奇斗妍的时代,唐玄宗时期唐帝国达到时代高峰,在那个时代往前看,既有王维、孟浩然的山水田园诗派,也有高适、岑参的边塞诗派,在那个时代的正上方,既有李白的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又有杜甫的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这两句句式好像)在那个时代往后看,则是韩愈、孟郊的险怪诗派,以及我们在本文中要重点介绍的,以张籍、王建为先锋,以白居易、元稹为主力的新乐府诗派。

  相传周朝就有诗经的“采诗”制度,而西汉设置乐府,掌宫廷和朝会音乐。由乐府采集和创作的诗歌遂被称做“乐府”。乐府诗相当一部分采自民间,具有通俗易懂、反映现实和可以入乐几个特点。后来文人也仿作乐府诗,如曹操就曾经做过几首名篇,如我们熟知的《短歌行》、《蒿里行》等等,唐代把南北朝以前的乐府诗统称作古乐府。而实际上曹操等人的乐府已经是在古乐府的基础上有所改动,曹操是个有大抱负大野心或者就像《赤壁》里面说的那样是个欲望过多的人。他的乐府一面写政治理想,一面写百姓疾苦。和白居易的创作竟然不谋而合。这让我不禁怀疑博学的宪宗读到新乐府的时候会不会读出一身冷汗,这小子莫非想学曹操?

  《长恨歌》象征着白居易的诗歌艺术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而在新乐府运动中,白居易诗风大变,从天上人间梦幻般的浪漫主义一下子变成杜甫式的现实主义。笔下的卖炭翁、新丰折臂翁等形象毫无疑问是掌权者不希望看见的,而十首秦中吟,更是对统治阶级辛辣的讽刺,虽然对他们的统治不会造成什么影响,但就像一只蚊子老是在你脸边时不时地顶上一口,谁都不会舒服的。

  就连他老婆,也是在夜里好生相劝,劝不听,就发脾气说你迟早要倒霉。

  上谏用的纸张用得飞快,新乐府的传播速度也是飞快,闹得满城风雨,权贵纷纷变脸,皇帝也是一脸晦气,尽管很有雅量的他也仅仅只是发牢骚说白居易不明白他的苦心,但失去了皇帝的支持,失去了老婆的支持之后,白居易已经是孤立无援,随便犯个小错误就会引来大灾难。

  杨氏的预言成真,白居易果真倒霉了。

  先是宪宗给他换了个职务,不让他干谏官了,换个闲差。再是慈母去世,丁忧的他还没有理清朝廷里的风言风语,自己的女儿也不幸夭折。丁忧结束到太子东宫当差,本来是个司马相如一样的文学侍臣。却硬生生要做清流先锋。不知怎么白居易不像之前那么隐忍而有策略了。因为宰相武元衡被刺杀一案他挺身上奏,结果被充当边裁的同僚们举旗示意,白居易进攻越位。

  身兼比赛裁判和国家队主帅两职的宪宗皇帝果断亮出红牌,调出国家队,去江州地方队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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