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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方记-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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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慰的地方。 可是,母亲不行,在家乡不行。 这几年,家乡恢复古庙的工作有了些苗头。虽然东岸庙、沙湾庙没有恢复,也没法恢复,但长江边的一个小镇螺山,山上已小规模地建起一座“黑爹爹庙”,据说这里原来也有一座古庙,恢复之后,香火相当旺。 我小时候待过的村子里,据说“*”前也有一座庙,后来被毁。3年前的一天,表哥带我们走进村边一座低矮简陋的小屋,里面供奉着大大小小的泥塑菩萨。表哥说,方圆数里,现在就这一座庙了,所以是如今这个样子,一是兴建需要得到政府的批准,二是需要筹集资金和人员张罗,等这两个条件有了,僧尼进驻是很快的事了。 几年过去了,我一直惦记着这件事。我想到了母亲,以及像母亲一样一辈子有信仰的人,希望他们能够有一个像样的、可以倾诉心灵的去处。 我们这一代人,几乎在完全没有宗教信仰的年代里长大,非不为而是不能。到了现在,我才深深体会到,并理解了母亲对菩萨自觉的虔诚,无论在什么困境中。 真的好羡慕母亲,羡慕像母亲一样有宗教信仰的人们,他们是幸福的。 我为他们祈福。香港大埔林村许愿树,据说很灵验。内地游客大多喜欢到此一游 2004年3月20日摄香港黄大仙祠的香火相当旺 2003年3月13日摄故乡忆旧之二自留地记方 自留地,现在已经是个陌生的名词了。1956年,我国农村开始大规模地建立高级农业生产合作社,土地和其他主要生产资料实行公有化,归集体所有,但为了方便“农家种植蔬菜和小量饲料作物及经济作物,解决日常生活需要”,合作社从公有土地中抽出一部分,分配给农家自主经营,自种自收,自给自足。这就是自留地。20多年以前,就是这小小的一块自留地,几乎成了农家仅有的一棵救命稻草,它给农村实行集体化后的农民带来的那一线生机,是很多人都难以忘怀的。50年代末期,我们全家下放后,也曾分得自留地。记忆中,随着土地平整和农田规划的变迁,我家的自留地换了好几处地方,印象最深的一块大约有40米长、3米宽,南北走向,呈条状,夹在一整块地的中间,两头都靠着水田。为防止猪、牛、鸡、鸭之类的牲畜家禽毁坏庄稼,各家都用树枝等插在地边把地整个围成一个圈。南方水乡多柳树,柳树不怕水,易成活,插在地上就能生长,因而经常被用来筑围栏,后来都不知不觉长成小树了。这块自留地分成相连的4块,分别种上不同的品种,分不同时令连续播种,一年四季都没有闲着的时候。靠东头的一块主要种作料用的菜,葱、姜、蒜是常见的。新春的青蒜刚长出来的时候,不忍心马上连根拔了,每次都很谨慎地先暂时掐几片叶子吃;等最后多了的时候,再开始一根一根地拔了吃。我们那儿有一种小葱,比北方的大葱细小得多,也没有北方的葱辣,但香味扑鼻,切碎后往刚出锅的热菜或面条上一撒,立刻清香四溢。这种葱和韭菜一样,是一窝一窝地长,等长出一拨后,用刀齐土割下;不出几天就又齐刷刷地长出来了。90 自留地里种的大部分还是菜蔬。夏秋的品种是最多的,辣椒、西红柿、豌豆、茄子、芋头、土豆、红薯、空心菜、莴苣等应有尽有,偶尔也种豌豆、蚕豆、绿豆和黄豆;种扁豆、豇豆、峨眉豆还得搭个架子;瓜类有南瓜、冬瓜、黄瓜、菜瓜、丝瓜,个别的还种有西瓜、甜瓜、香瓜;冬春则种小白菜、大白菜、卷心菜,雪里蕻自然也不会少;最具特色的莫过于菜薹,它是一种菜心,分紫色和白色,又嫩又脆,炒腊肉是一绝,应该是当地冬春最好的蔬菜了。那个时候,食用油的供应很紧张,每人每月按两供应。农家的油大都不够吃,只能靠在自留地里种上一点油料作物如油菜、蓖麻、芝麻等,收获后用籽换些油吃。自留地里施用的全是农家肥,也就是沤过的人粪尿、鸡鸭猪粪和垃圾,既无污染,又不会造成土质的板结,更重要的是没有无机肥的那种催生作用,使菜得以自然而然地生长。这就像野生和人工培育的动植物的品质不同是一样的,普通农家并不一定都知道其中的科学道理,但他们清楚,自留地里蔬菜的味道比大棚或蔬菜队专门种的菜味道要好,而这很大程度上跟只施用农家肥有关。当然,买化肥的钱可省下来了。菜的新鲜自不必说,想吃什么蔬菜,就下地里现摘,带着露水和新鲜泥土的菜,一个个很精神地支棱着,可爱又可口。因为是自家一瓢水一筐肥辛辛苦苦种出来的,所以,任何一棵菜的利用都是最充分的,从不轻易扔掉一枝一叶。空心菜的嫩尖可炒着吃,老一些的梗切碎了炒,味道也不差,这个做法在北京如今很火的湖南菜中还能见到。萝卜既可生吃又可切成丝炒着吃或做成萝卜汤;萝卜叶和梗则用盐腌一下,两三天后切碎了,用油一回锅即成腌菜,又酸又脆。收获得多了,不能都吃新鲜的,就切成片或丝风干了保存起来,随时想吃随时用,也可洗净后做成泡菜。我们家乡的人爱吃辣,一年四季都少不了辣椒。春秋的时候,自留地里长得最多的就数辣椒了。辣椒的做法很多,除了做虎皮辣椒以及和其他菜炒在一起用来调味以外,我们还喜欢把辣椒放在火里烧,去皮后,用酱、醋、盐拌一下,或是把红辣椒切成片用盐拌匀,放一晚上再食用,味道都很别致。为供冬春之用,就把辣椒剁碎了做成各种辣椒酱,有黄豆的、豌豆的、91小麦的等等,这样,一年四季就都能尝到辣味了。经营自留地当然只能是忙里偷闲,白天集体出工,给公家忙乎,收工之后才到自留地里忙,一家人披星戴月在自留地里浇水施肥是常有的事。耕作方式是原始的,既不用机械,也不用畜力,翻土、耙地、施肥都完全靠人力,农家也都自得其乐。方 自留地里种什么不种什么,由自家决定,收获完全归己,农家购买油、盐、酱、醋的零用钱也大多来自出卖自留地里的收获,所以农家经营自留地一般都很精心。收成好的时候,自家吃不了,便送一些给亲朋,有时候还可互相交换品种,这也是那个时期亲朋之间的一种特有的关怀。那个时候,农家的生活很苦。全年的工分加起来也折算不了几个钱,一年到头所需的家常菜要是都靠集体分或花钱买,那几乎是不可能的。记得有一年过春节,我们六口之家也就分得两块钱、一斤肉。赶上年成不好,粮食歉收,大米不够吃,农家还得在米饭中加上自留地里产的萝卜、红薯以充饥。冬天的地里,大都满目枯黄和凋敝,只有在农家的自留地里还能看到一点葱绿,仿佛沙漠里的绿洲,让人觉出生命的存在——这应该是改革开放之前的农村里一道别样的风景。自留地也是命途多舛。在人民公社成立之初,分下来不久的自留地又被当做“生产资料私有制的最后残余”中的一部分而收归集体;退还以后,又成为遭批判的“三自一包”中的一部分,被当做“资本主义的尾巴”给割了。割了退,退了割,反反复复好几次,一直到人民公社寿终正寝之后,这个“尾巴”不仅没被割掉,反而显示了更加旺盛的生命力,只是富裕起来的农家对它的依赖已不像过去那样明显了。故乡忆旧之三故乡的“笑问”。 最好的txt下载网

故乡忆旧(2)
我曾经上过的小学和初中学校,十多年前就已经不存在了。世事的变故,在江汉平原的这个小县里,一向表现得很彻底──新的一旦出现,旧的也就完全消失。在我小时候的脑海里,旧社会是个空洞的概念。1949年以及更早的年代,在那块土地上,几乎没留下任何印记;其后的日子,类似的故事也一直自觉延续着。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我所在的那个沿内荆河蜿蜒的村落,以及周围的几个地方,房子大致都是半新不旧的,不论是草屋还是瓦房,也顶多建成了不过一二十年,屋里的陈设和用具,也都大同小异的简陋。偶尔残留的几间据称是以前大户人家留下的木板房,也已破败不堪,看不出有什么高档和奢华,和山西乔家大院的那种景致,是没法比的。故乡的几个大家族,实际已繁衍了数十代了,也出过不少富户和大户,但是,至少是在60年代以后,那种曾经辉煌的痕迹,竟然一点都找不到了。倒是被冲刷后的河滩上,经常能看到成片的碎瓦和瓷片,还有我们称之为洪湖与内荆河相连之处的老水闸,算是地面建筑年代比较久远的了 2006年3月26日摄昔日的小渔村,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了 2006年3月26日摄“民钱”的古铜钱,明清时期的居多,民国时期的也不少,偶尔还能捡到袁大头之类的银圆呢。纯砖瓦建筑,在当时还比较稀罕,只有公家才建得起。如水产站、供销社、粮站等等,是计划经济时代很红火热闹的地方,后来也都被拆除改建了;沿河的民居,在改革开放之后,逐渐为风格单调的两层小楼所替代;土方  地和水面似乎总在不停地被切割和瓜分,连小村子的名字也一直在不断地改:50年代叫乘风,六七十年代叫红兵,80年代以后叫大口……真正可以算得上有点年头的建筑,也就是内荆河与洪湖相连的那个水闸了。它是大跃进年代为调节湖泊与河面水位而修建的六孔钢筋水泥桥,桥面上建有将近两层楼高的建筑,作为调节闸门的控制室。就是它,在以平房为主的湖区,相当扎眼。从湖另一边过来的人,常把它当做标志性建筑,老远望见,就知道船快要到码头了──屈指算来,那也不过是40多年的历史而已。很奇怪,故乡的一切好像都是临时性的,既看不出过往久远的历史,现有的架势,也似乎维持不了多长时间,随时准备推倒重来。一拨又一拨的人老去,一幢又一幢新房崛起,一切都毫不犹豫地换成了新鲜而陌生的面孔。于是,故乡的影子,便一天天模糊起来,仅有的一点记忆,现实中都已无法对应。到如今,仅仅是再要想象十几年前这里的景象,都已经很难了。“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岂止是儿童,故乡的一草一木,似乎都在“笑问”——在曾经生活和如此熟悉的故乡,过去的人现在已然成了完全的局外?一次,友人告诉我,他晚上睡不着,曾经好几次半夜起来画小时候生活区域的地图:这条小巷延伸到哪儿,那条小巷和哪里相连,小巷门口有爿什么小店……因为平房改造之后,那里早已面目全非。这淡淡的失落,在城市,在乡村,让越来越多的人无法释怀。不是吗?满眼都是热火朝天的工地,翻天覆地、除旧布新之后,一切都变得时髦和实际,还被看成是进步和发展的标志。可是,历史看不见了,心底也茫然:我们从哪里来,又要往哪里去?没人能直观地告知,听起来也像天方夜谭。这就是进步的代价?现实的拷问,难以回答。
  

八闽琐记(1)
八闽琐记之一施琅:英雄不问出处?
  2000年到香港后,与一些多少有点内地背景的港人见面时,经常听到一句话:“英雄不问出处。”语意很明确:对那些已经成功的现实英雄,没必要再去追究他们的过去是不是见不得人──这样的观念,在法治不健全的地方,应该也是共有的通病。每当如此,我虽未置可否,但对这种“成王败寇”的逻辑,骨子里不敢苟同。4月24日,至福建晋江,被意外安排参观施琅纪念馆。此前,对施琅其人,知之不多;纪念馆建成时间看来也不长,布置得有些空空荡荡。导游在按部就班地介绍,特别提到最近刚刚在央视热播的电视剧《施琅大将军》;一边听介绍,一边有人小声问我:“有人说他是汉奸呀。”我环顾周围,小声回应:“算是贰臣吧。”临离开,纪念馆赠送岳麓书社2006年1月出版的《施琅将军传》一册,作者施伟青在书的前言中是这样介绍施琅的:“早年曾是郑芝龙、郑成功部将,旋因与郑成功发生矛盾,导致父、弟受株连被杀,而被迫离郑从清……”结尾是“谨以此书纪念这位为国家的统一、民族的进步作出重大贡献的爱国将领”。书的面目已经很清楚95福建晋江施琅纪念馆中的一进院门 2006年4月24日摄了。但把“降清”轻描淡写地说成是“从清”,显得很不经意;降清原因的归结,让我也不经意地想到吴三桂,据称因陈圆圆受辱,为红颜一怒而降清,仅仅是不那么理性。方 施琅与郑成功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矛盾,“导致父、弟受株连被杀”?前言中含糊其辞,书中倒讲得很清楚:第一次降清不久,施琅又加入郑成功的反清义旅,施琅就郑的决策两次提出不同意见,引起郑的不满;施琅有战功却未官复原职,心生不满;施琅杀了郑明令不让杀的部将曾德,郑大怒,欲杀施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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