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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藏的暗流-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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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老柳眨着他那高度近视镜后边的水泡眼问他:“为啥?”

  他装出一副极其神秘的样子说:“你们大伙都不知道,我老婆长得那个俊啊,俊得……俊得……”他探着头东张张西望望,过了好大一会儿也没道出俊了个啥模样儿来,于是调起了大家的好奇心:

  “怕不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吧?”老柳说。

  大綦连连摇头,用英语说:“NO、NO、NO !……”

  “那就是‘貌比西施’‘形如貂禅’了?”于大头说。

  大綦把头摇得跟拨楞鼓似的:“比、比、比……”

  老夏接了他一句:“比她们都强?”

  大綦点点头,又摇了摇头,然后冲工作队里唯一的一位女性小姚招了招手,待她把头靠过来,他趴到她耳朵边悄悄的异常诡秘地说了句什么。

  “哈哈!啊哈哈哈!……”平素原本很文静的小姚,突然把脸一仰,从她嘴里爆发出一阵大笑。

  一时间大家都被闹愣了,于大头忍不住探头去问笑个不停的小姚:“他跟你说什么了?”

  小姚抹了一把笑出来的眼泪:“他说……他说——啊哈哈哈……”

  “别笑,别笑!他说什么了?”大家都急了。

  “他说他老婆长的跟、跟……猪八戒他二姨一样……俊!”

  这可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稍静片刻,随即便“轰”地一声全笑起来了。

  “哈哈!哈哈哈!……”我们几个笑得肠子差点儿抽筋。

3、浮想联翩(1)
是的,尽管路途很远又很冷,可我的思绪却一直都很活跃。你们怎么也猜不到,我在这种时候竟然会想到了一本书和根据这本书改编成的一部挺好看的电影,这就是作家周立波以“土改运动”为题材撰写的那部长篇小说《暴风骤雨》。应当说这本书跟电影给我留下的印象很深,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书中主人公萧队长他们搞的那场“土改运动”也是在哈尔滨郊区,进驻时乘坐的同样是马拉的大轱辘车……当然,也有不尽相同的地方,就比如工作的地点吧,他们去的是位于哈尔滨东南方向的韩家洼子一带,而我们却与其相反,去的是哈尔滨的西北方向的一个叫二里沟的生产大队。再有,他们出行的季节是在七月的夏天,坐在车上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绿色;而我们呢,却是在冰天雪地里,虽穿着棉裤棉袄,外披军大衣,依然冻得透心的凉……更有不同的是,他们搞的是“斗地主,分田地”的“土改运动”,我们搞的是社会主义基本路线教育运动,比起“土改运动”在历史上的影响来我们这场运动却是小之又小。可当时我们却都不知晓,就觉得既是运动就一样重要,更何况上级领导在部署任务时再三强调了它的重要性。所以作为一名“基教”运动的工作队员,我有一种使命感,并感到光荣和自豪,希望自己的所为也能跟萧队长他们一样名垂青史。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3、浮想联翩(2)
可是,想到这里我突然高兴不起来了。是的,萧队长他们之所以能够家喻户晓,名垂青史,是因为有作家周立波操笔,撰写了《暴风骤雨》这部大作。我们呢,我们的事迹有谁会感兴趣拿去呕心沥血地写成一本书呢?……想到这里,我感到眼前一片茫然。是呀,是呀,想名垂青史,不是桩简简单单的事情,我一个俗人还是现实一点,不要做那些非分的奢望吧!……

  可是想来想去心里边却仍有些不甘。古往今来,帝王将相,宁有种乎?既是如此,我跟我的同事们为什么就不会有这样一次机遇?……我放眼向周边看了看,冰天雪地,一片银白,我禁不住打了个寒战,赶紧把身上的军皮大衣往紧了收了收。是的,是的,要是有机会让我们也跟萧队长他们一样在历史上风光风光,即使挨这样一场冻,也是值得的!……望着路边绵延而过的冰雪,我心头依然是一片茫然。

  谢天谢地!拉我们的大车终于驶进了村子,想到热炕头、姜糖水都会有的,心情立时欢快了不少。 。。

4、“富士山”脚下的遭遇(1)
大车沿着一条不很直也不大平整且四处都冻有狗屎马尿的乡路走着,路两旁参差不齐地座落着一些民房,这其中有砖瓦结构的,也有土坯茅草搭成的,从前者居多可推断出这个村的社员生活状况还算可以。我们在关注这些房子的同时也注意到,在一些窗子里,有人的面影在频频地闪动,特别是那些孩子们的脸,死死地贴在窗玻璃上,把个好端端的面孔挤得扁扁的,有的甚至于把鼻涕也挤出来挂在了结霜玻璃上。他们往外瞅当然是出于好奇,可那眼神却让大伙感到很不舒服。亲切、友善自然谈不上,但在冷漠中透着几分的仇视却令人胆寒。我们刚进屯什么也没做,他们何以要这样对待我们呢?真是不大好理解。身上原本就很冷,看到这情景队员们就越发地觉得冷了!

  大车歪三扭四地往前走着,队员们的身体和行李也不断地随着晃来晃去。前边不远的地方出现一个路口,路口的交叉处有一眼机井,大半是因全屯人都到这儿打水吃,井台周围的冰积得很厚,远远望去居然像一座日本的富士山,大车来到这儿只能绕行。此时,有位年长者正提着满满的一桶水战战兢兢地从“山”上往下下,为了躲避疾驶而来的大车,脚底一滑竟栽了个斤斗,水打翻在地,溅了一身。我跟大綦老夏几个队员刚想下车扶他,只见一女人从远处跑来,架着老人的胳膊把他从光亮的冰面上慢慢地搀扶起来,又迅速解下脖子上的围巾,给他从上到下地擦棉袄棉裤上的水(其实这水一眨眼的工夫就结成了白花花的小冰茬)。

  这女人面相端庄,很有几分风采,只是这会儿在她的眉宇间带着一丝儿的阴郁。她一边给老人收拾着一边咕哝道:“爹,路这么滑,谁让你出来的!”接着又侧过脸来狠狠乜了一眼坐在车辕上一动没动的车老板,说:“你就不能赶慢点绕开点走!”

  “我到想,可人家让吗!”车老板向后摆了摆头,居然把责任一股脑儿地全推给了我们。

  那女人欲跟他申辩,却被老人息事宁人地拦了回来:“别吵了,别吵了!快让他赶车过去吧,你没见车上坐着城里的工作人员嘛。”

  那女人这才注意地看了我们大伙一眼,想必是不愿意把事情闹大,就忍气吞声地转身搀老人慢慢地走下了“富士山”。 txt小说上传分享

4、“富士山”脚下的遭遇(2)
车老板瞅也没瞅这父女俩一眼,一甩鞭子,喝了声“驾”,就呼呼啦啦赶着马车从他们身边驶过去了。看他这副样子,我们车上人都觉得很不是滋味,同是一乡人,干吗这么不讲情面?再说了,那老人的年岁都赶上他爹大了,尊老爱幼是人人都该具备的品德,他一个三十好几的汉子难道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联想到他在路上对我们的态度,我们越发地不看好他了。小姚冲他脑后一个劲儿的斤鼻子,我则挥着拳头作出要擂他的样子。何队长用眼神制止了我们。

  大车沿街走了一段路,便拐进道旁的一个院子里。

  “到了,下车吧!”车老板从车上跳下来,勒住缰绳回头对大伙冷冷地说。

  “到了?”队员们都惊喜地嚷道,纷纷从车上往下跳,这一跳不要紧,出尽了洋相:由于腿脚都冻麻了,老柳和夏老蔫刚一着地,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綦跟于大头身子向前抢了几步,终究不支也扑倒在地上;我的情形与大綦他们相似,只是由于年轻,腿脚灵,支撑住了没有倒下去,可脚底板却像有千百根针扎的似的又疼又麻,持续了半晌。小姚见大伙这样翘着脚不敢下了,她一叠连声地呼我,让我扶她下来,我给了她一支胳膊,她搂着蹭下了车,可脚板刚一着地她就尖叫了起来:“哎吁,我的妈妈哟,疼死我了!……”捣着两脚颠个不止。总之,我们这九个人中只有何队长的情况好点,他慢慢地把腿从车上顺下来,待脚跟在地上站稳,整个身子才脱离大车,即使这样,也瘸着走了好几步,嘴角痛苦的直往外咧。“嘿,这脚,怎么跟不是自己的一样了呢!……”他说。

  车老板临跟我们分手前又给了我们一个难堪:他没等我们转身从车上御行李,就解开马肚带,把车辕往上一掀,“吐噜”一下,如竹筒倒豆子,将所有的行李一件不落的尽数倾倒在地上,接着他又把车辕复原,将马肚带系好,一耸身窜上车去,一句话也没言语,赶着空车轰轰隆隆跑走了。

  你猜这车老板是谁?是薛连举的胞弟薛胜举(这是我们以后才知道的),怪得他会这样冷漠地对待我们。

5、成了没娘的孩子(1)
我们这一群人像远在天边无家可归的“氓流”,又像一帮没娘的孩子,被扔在了院子里,望着渐渐跑远的大车发了一会儿愣,这才转着眼珠把周围的环境细细地观察了一番,只见这里像个大队部曾经呆过的地方,院子很大,四面的围墙都是用黄土干打垒立起来的,有些地方已经坍塌了,显得狼籍不堪。一幢坐北朝南、一溜五间的红砖瓦房,从骨架上看倒是挺象样儿的,透着当年的辉煌,可是细一打量却给人种凄楚荒凉地感觉,窗户没一扇是完好的,玻璃残缺不堪,两扇门缺一扇,剩下的一扇还歪倒在一边,透过窗户往屋里瞅瞅,更让人感到心寒:一张桌面斑驳的三屉桌歪扭着身子靠在一边的墙上,两个长条凳其中有一个缺一条腿,此时正三腿朝天的仰翻在地上。大半是防人偷,这几样家具都用上了锈的三号铁丝拴在了一起。墙上挂着一张几年前的大队社员出勤表,一角脱了胶正往下张着,被从窗户门透进去的风,吹得“哗啦哗啦”直响。地上、桌面上都落了很厚很厚一层灰土,说明这里已很久没人来过了,有的倚角旮旯里还留有一滩一滩的鸡屎狗尿。

  院子里更是杂乱不堪:一些动物家禽冻僵了的尸体与一些破席头、破塑料薄膜、乱麻绳头子、腐烂的稻草及发黑的积雪残冰搅合在一起,散布得满地都是,令人无处下脚;一些拖拉机配套农具,这儿丢一件那儿丢一件,没一件是完整的;一台油漆已脱落得差不多的东方红54履带拖拉机,如同一只冬眠的大虫趴在屋檐下,由于缺乏维修和保养,已破损得不能使用了……眼见这样一副衰败凄凉的景象,真是让人吃惊,倒是围墙上张贴的、末尾落着“第五期基教工作队”款的一幅幅写着“学大寨,奔社会主义阳关大道”“抓革命,促生产”“彻底割掉资本主义尾巴!”“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万岁!”……等字样的标语,还能预示着这里曾有人迹到过。

  这就是大队部?这就是干部办公社员平时*的地方?……望着眼前的这一切,队员们在感到凄凉的同时再一次地陷入了茫然……

  薛胜举赶着大车走后,除几个衣着不整,拖着两甬鼻涕的孩子,像看西洋景似的围着队员们瞎转转外,再没有一个大人前来光顾我们了。

5、成了没娘的孩子(2)
寒风卷着屋檐上的雪尘向我们身上刮来,队员们木乃地站在院子当央,既觉得冷又感到六神无主。

  “喂,喂,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人哪,人都去哪啦?”一向做事按部就班的副队长老柳,这会儿用一方脏兮兮的手帕揩着他那厚厚的镜片,不无恼火地嚷道。

  “是啊,这里的人都去哪了?”于大头也转着他那颗大脑袋四处寻觅。

  “咋,你们找人吗?”大綦诙谐地挤了下眼睛说,“这不都在这儿嘛。”他指了指身边围过来的一帮孩子,“哈!队里接待咱们的规格够高的了,你们瞧,一个、两个、三个……啊哈!这里有六七个‘鼻涕大将军’都来了;对了,这儿,看这儿,还有一双‘哼哈二将’呢!这么给面子,真是不敢当,不敢当啊!”他冲那些孩子频频拱手。

  孩子们吸溜着鼻子朝他咧嘴乐。其中有一个大点的孩子用袄袖抹了一把流到嘴角上的鼻涕,歪头问他身边的小伙伴:“他跟咱们说‘不敢当’,啥叫‘不敢当’?”

  “这个,俺也不知道。”

  大綦蹲下来瞅着他俩:“想知道吗?”

  “嗯。”两孩子一起说。

  “好,你俩回家问你娘,俺爸的爸俺叫他爷行不行?”

  俩孩子一时没转过向来,对瞅着,其中有一个问对方:“这么叫行吗?”

  “不行吧,俺爸的爸就叫爸。”

  在场的几个队员“轰”地一声笑起来。

  “呸,都冻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思逗乐。”老柳不高兴地嚷道。

  可大伙还是被大綦那副滑稽样儿逗得笑个不停,但笑了一半,就有人“哎哟”了起来,原来他们的腿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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