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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一门心思地往前跑,不晓得回头看看有没有人在后边盯梢。就这样我们轻而易举地摸到了薛连举藏匿的地方。其实他哪也没去,就在副队长范德仁家。
何队长带领队员们出其不意地闯了进去,此时,只见他嘴角叼着烟,两眼半眯着,一条腿担在炕沿上,正扎扎呼呼地跟队委的几个人玩纸牌呢。他身前的一张炕桌上,除了放些糖、瓜子、大枣等小吃以外,在每个人的手底下还堆放着些一毛、两毛、五毛的零钱,从堆的大小来看,薛连举明显地居多。显然,他们不单单是在玩牌,还多多少少沾了点赌。由于他的精神头都集中在玩牌上了,没发现我们的到来,还在一心一意地考虑着下一张牌咋出。他的牌友们——范德仁、薛明举、范德义,还有其他几个人显然看见了我们,都惊得目瞪口呆,贴他身边站着的范德仁暗暗地用手指在他身上捅了一下,他火了,大声嚷嚷了起来:“俺日你娘哎!你捅捅咕咕像个老娘们儿似的,想说话没嘴呀!”
无奈,范德仁只好附到他耳旁说:“工作队的同志来了。”
他即刻像被蝎子蛰了一下似的从炕沿上蹿了起来,一扭头看见了我们,原本彤红的脸瞬间变得煞白煞白,想把桌子上的钱收起来,也来不及了。“咦!你们、你们……咋找到这来了?”他惊得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了。
“怎么,我们不该来嘛?”何队长淡淡地问。
“该来,该来!”薛连举频频地点头说。
大綦挖苦道:“没想到吧,大队长猫在这里搞五毒,让我们捕了个正着。”
“真是无法无天!无法无天!”老柳气愤地说,鼻子都有点气歪了。
薛连举更加慌了神,连声分辩道:“这,这算得上什么赌,也就是三毛、两毛的吧。”
“是哩,是哩!也就是毛八分的,算不上赌,算不上赌……”其他在场的几个人也随声附和道。
大綦分毫不让:“告诉你们说,沾了钱边就是赌!”
薛连举沮丧地搔着脑瓜皮无可奈何地说:“那你说啥是啥吧。”
在那会儿,生产队的干部被抓了赌,轻者批判办学习班,重者送去拘留一周,这点他薛连举比谁都清楚。今天也活该他倒霉,他刚捉弄了人,自己反被抓。
“是你们送俺去,还是俺自己去?”他无精打采地说。
“去哪儿?”何队长问。
“拘留所啊!”
由于接二连三地被他愚弄,队员们都巴不得送他们进去呆两天。可没成想何队长竟不紧不慢地摆了摆手对薛连举说:“你先让他们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了,然后打发他们几个走,你跟老范留下,我有话要说。”
薛连举似乎看到了一线希望,对他那几个牌友一瞪眼珠子吼道:“你们呆在这干吊!还不收拾收拾滚蛋!”
“没、没……事啦?”薛明举、范德义跟其他几个牌友一边怯生生地收拾着桌子,一边吞吞吐吐地问。
“有事!”何队长严肃地对他们几个说,“回去都认认真真地写一份检讨给我送来。”
“是,是,一定认认真真地写,一定认认真真地写。”薛明举们一个个弯腰曲背,边说边倒退着往外走。
“这样处理对他们太轻了吧!”大綦故意这样说了一句。
这几个人身子一抖,脚步情不自禁地停了下来。
何队长冲他们摆摆手:“走吧,走吧,你们走吧!”
待屋里只剩下薛、范和工作队的几个人后,何队长郑重地对他俩说:“我要跟你们谈的是我们……”
以下的话还没道出来,薛连举就抢着说:“工作队的事一切照办,一切照办!老范啊——”
“哎。”范德仁必恭必敬地上前一步应道。
“听着,从今往后工作队同志睡的炕要热,吃的饭要足。困难嘛……到是有,但不管咋样也得满足工作队的需要,听见没有?”
“是,是,俺一定尽全力去安排好。”范德仁俯首贴耳的说。
薛连举又转过身来对何队长、老柳和全体队员们说:“看看,还有什么需要俺们去做的?”
“暂时就这些吧。”何队长说。
真是“响鼓无须重捶”,问题全都解决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出门时,何队长回身对他俩重申了一句:“那份检讨要认认真真地写,思想要认认真真地对照。”
“是,是,一定,一定!”他们猫样的恭顺地说。。 最好的txt下载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