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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群同志说:“我们虽然来自不同的民族,但我们有着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建设一个各民族平等自由的新中国。国是我们的新中国、家是各族人民共同的家,我们兄弟姐妹有什么理由不爱他,不守卫他!在座的人,以前可能是对手,但现在我们是兄弟、是同志!呂夫人!阿巴索夫同志会见董老时,董老送给他的两句诗你还记的吗?”
素新大姐站起诵道:“渡尽刼波兄弟在、相逢一笑冺恩仇”。
力群同志说:“来吧!同志们,过去的不愉快都让他们随着伊犁河水流走吧,为着共同的目标干杯!”众人又是一饮而尽。
志武和他姐夫还是没动杯。
列斯肯用刀把一大块羊肉放到志武的盘子里:“马参谋,对于你父亲的不幸,我很遗憾,尽管过去我们曾经是对手,但对你的父亲我还是十分佩服的。他是一个真正的爱国军人。来!我把这杯敬你父亲的酒敬给你,我尊敬的对手、我的同志!”
马志文看到力群同志点头示意后,接过酒杯说:“谢谢首长!我们都是军人、中国军人。血洒疆场、为国效命自当是军人的本份。己经过去了的事就不用再提了!首长,还是我敬大家吧!”二人的对话用的是俄语,素新大姐洠в蟹耄还俗旁谛睦锿纷聊プ湃绾味愿吨疚淙チ恕
力群同志只是听罗田才讲了个大概,看来这语言问题确实是个大问题。
素新大姐劝大家,酒喝得差不多了,还是抓紧时间吃羊肉吧!多好的手抓肉哇。
素新大姐对大家说:“没到过伊犁不知道新疆有多美;没吃过伊宁的手抓肉不知道新疆人对羊肉的感情有多深。
四七年我在南京呆了一个月,可把我给急坏了。飞机一到迪化,我就直奔烤肉摊。冲着烤肉一个劲的闻呀、闻呀!好不容易总算闻饱了。最后我硬是一串也没吃就跑了,气得卖烤肉的跳起来骂我,逗得大表哥哈哈直笑。”
素新大姐的笑话是用俄语说的,所有的人都笑了。唯独力群同志听不懂个所以然,一副茫然不知的样子。
素新大姐意识到了工作的失职,转头看见了一旁,跟着众人笑的马志武,板着脸数落起来:“看你大姐出错高兴是吧?光顾了啃羊腿是不是?都是马家的男人,你怎么和你哥差别那么大呢?”一番数落还是用俄语说的,看来素新大姐是有意不让力群同志听明白。
果不其然,年轻的马志武上当了,手中的羊肉往盘中一放。站起说:“你不就是嫌我不叫你大姐吗?我哥喊你大姐,是他愿意喊!大姐!你象个大姐吗?到我们家去玩,和我大妹合伙,骗走了我十个羊拐,还骗走了三弟的两块糖?”
志武一气之下揭了大姐的老底。惹得民族军军官们哈哈大笑。
素新大姐窘得满脸通红,连连摆手:“求求你别说了,你要是再说,我就揭你的老底了!我还以为你都忘了,故意装着不认姐。谁知你记仇记得这么深。不就是几个羊拐吗?姐给你赔,赔你一堆,再给志月赔一堆糖。行不行?好!和你哥一样叫大姐!”“大姐!”志武总算叫了一声。
志武可能是兄弟中几个嘴最笨的,脾气最犟的。要不然几个弟兄怎么会就数他挨鞭子最多的。
这一点素新大姐是清楚的,要不然志武的一声大姐能把她叫的眼泪汪汪。
力群同志不解地问罗田才:“他们是怎么了?又是哭又是笑!”
罗田才说:“我的俄语不好。他们好象说的是小时侯的事,不太清楚。”但民族军的将领们听得非常明白,都知道阿夫人和马参谋是打小就认识的朋友。
趁着力群同志上厕所之机,曹达诺夫同志跟了出来,对力群同志小声说:“邓代表,小心点,艾尼一伙最近活动的非常频繁,阴谋加害于你。详细情况阿夫人知道一些。”
力群同志问:“你会说汉语?”曹达诺夫说“会!简单的汉语多少都会一些。谁不会汉语?只是有关方面有规定,除了使用本民族语言外,俄语是官方通用的语言,其它语言是不准用的。”“谢谢你,曹达诺夫同志!”两双大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夕阳西下,民族军军官们一个个身着草绿军呢大衣,金色肩章熠熠生辉。大檐帽、黑马靴,威风凛凛地同力群等人握手告别。
看来人们常说的人靠衣装,马靠鞍装可真是一点不假。民族军的服装可真能打扮人!我们的解放军什么时间才能穿上这统一制式的军装呢?力群同志心里想。
回家路上,志武问素新大姐:“我哥和我嫂子的照片你有吗?”
“喊姐!否则不告诉你!你的本事大了,是解放军军官了,是不是连姐都不能喊了?”
志武忙说:“不是的,大姐!我从小到大,除了喊我哥,一般说来我不愿意喊人,要不大大怎么光喜欢打我呢?”
“我知道了,你想你哥了是不是?去呀!到美国去看他去,问我干什么?”
力群同志问:“阿夫人!那个艾尼是个什么样的人?有什么背景吗?”
素新大姐说:“艾尼是巩哈暴动三兄弟之一,哈萨克人。曾经上过中学。暴动前在苏联接受过秘密军事训练并加入了苏联国籍,是“真主之剑”突击队队员。是一个典型的、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伊宁暴动后,不到三年时间里就娶了三十六个老婆。因其狂热追随艾力汗的政治主张,追求民族分裂,被艾力汗任命为民族军高等法院的院长、省府委员。和民族军总检察长阿不都吾甫尔。沙比尔阿吉都是一路货色。这种事情,出点子的肯定是阿不都吾甫尔,艾尼虽坏,但还想不出这种坏点子。这两个狗东西,本来早就该死了,要不是阿合买提江护着,今年春天就被枪毙了。”
“为什么?”力群同志问。“这两个坏东西,带着四个随从到郊外打猎,把人家一家五口全部杀死,还*了其中的母女二人。”
力群同志不敢再追问,从前只知民族军军纪差,但没想到会差成这个样子。看来在民族军接受改编之前,对军官们的思想教育的工作有必要提前进行了。
要完成一支部队的思想教育,使其成为人民军队的工作不是靠一次或两次谈话就可以完成的。力群同志急切地盼着中央的复电。
机会很快就来了。
第二十三章 沸 腾 的 天 山(2)
十月十五日,中央复电到了。
中央对力群同志在请示电文中提出的问题做了明确的回复:挂旗问题十分严肃,涉及到《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的权威,不容忽视。必须換下《*厥斯坦》的绿底星月旗,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土地上只能悬挂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旗………五星红旗。
伊犁特别区政府的称呼,必须去掉前面的“*厥斯坦”的字样,大事大非面前决不能妥协。
民族军整编事宜可与起义部队改编同时进行,但军旗,军徽要先行摘去,宗教委员制度必须从军队里废除,相关人员必须从军队内清除。
对官兵的思想教育工作要坚持以说服教育为主,不抓、不打、不杀,对少数反动分子只要不是公开煽动*、叛乱者,亦应如此办理。
看完中央复电,力群同志找到了艾斯海提。伊斯哈科夫代主席转交了*中央的复电。
艾斯海提立即召集相关人员,着手起草相应的有关文件。
十月十七日,伊宁专署机关发布了第一百二十五号令:伊犁专署区党、政、军机关一律降下绿底星月旗,悬挂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旗;各级机关一律摘除*字样的牌匾、废除和废止以*厥斯坦名义下发加盖的公章和文件、命令和法规。
民族军同时不再使用过去的军旗和徽章。
伊宁上空第一次升起了庄严的五星红旗。
二十一日,力群同志又一次来到兵营里,向官兵们传达了人民解放军战车团胜利到达迪化的消息。号召民族军全体将士加强学习训练、整肃军纪、准备开往迪化,迎接人民解放军三军大会师。
会后,在办公室里,列斯肯军长说“邓代表,近来一段时间各部队都出现了部分士兵想退伍回家的景况,己经有个别的携枪脱离部队,你看我们应如何处理!”
力群同志说:“不同情况要区别对待。如果确实是年纪偏大、身体有病,可以考虑让其退伍。但枪不能带走,必须追交。
艾斯海提同志,你和列斯肯同志召集民政部门负责同志,起草一份文件,如果士兵的年令超过三十五岁的可以考虑让人家退伍吗。发给服役证明书,搞个仪式,让人家高高兴兴来,还要高高兴兴走!形成制度,以后都按制度来办。你们看这样行不行?”
十月二十九日,赛福鼎同志飞赴迪化。次日飞抵伊宁,召集“新盟”中央委员会委员开会。
十一月一日。赛福鼎同志代表“新盟”中央委员会沉痛宣告:三区革命运动的卓越领导人阿合买提江、伊斯哈克别克、阿巴索夫、达列力汗、罗志等五位同志在赴北京参加政协第一次会议的途中因飞机失事,不幸遇难。
赛福鼎同志宣读了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主席毛泽东同志的唁电。“五位同志生前为新疆人民解放事业英勇奋斗,最后又为建立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事业而牺牲,值得全国人民永远纪念。”
伊宁上空阴云密布;伊宁街头流言四传。
“阿合买提江是被红汉人杀的!”
“红汉人要抓十万青年到苏联做工抵债!”
“共产党要挑五千哈萨克姑娘做老婆”。
诸如此类的谣言象恶毒长舌妇一样到处肆虐。
安详宁静的小城伊宁被恶意的谣言包围笼罩了。
十一月三日夜,伊斯哈克别克将军家中的大院里。
力群同志的办公室里人们还在挑灯夜战。屋顶上的电台天线随风在晃动,电台房里的人们还在工作着。
办公室外屋里的马志武正在按照力群同志的要求在写日记,这是力群同志布置的作业,每天都要写的。
罗田才则两手各提一支手枪在院外执勤。
写完了日记的马志武放下钢笔,伸着懒腰。突然在靴筒里抽出手枪,侧耳倾听着天花板上的动静。
马志武轻轻走到窗前向院外张望。
院里的老榆树下,姐夫罗田才正向树上在探寻,手里的驳壳枪贴身一噌,张开了机头。
从树上垂下一个钢丝套,准确地套住了罗田才的脖子,罗田才手中的枪也响了,子弹射入了地上的泥土。
马志武双枪齐发,从树上落下两个人。
马志武一步跃出屋,站在外屋的走廊里,只听一声巨响,巨大的冲击波将过道里的两扇大门生生震落。震落飞出的院门将马志武砸到了门下。
硝烟散去,院外的哨兵和屋里的工作人员纷纷赶来。
只见树下的大坑边躺着三具被炸的支离破碎的尸体。
力群同志踩着门板走了出去,只觉得门下软乎乎的,掀开门板,才发现门下是被震昏的马志武。
清醒过来的马志武象疯了一样的冲到院里,四处搜寻着姐夫的遗体。从脖子上的钢丝套里,志武找到了姐夫的头颅。
一条白布床单上堆放着罗田才高大身躯仅剩的几截残肢,威力巨大的两颗反坦克手雷已经将三个人炸成了碎片。
志武向力群同志汇报了刚才的情景,“现在天太黑无法对现场实施勘查,只有等天亮再说。通知院内的哨兵立即封锁现场,禁止任何人出入。首长,请你给赛主席打电话,告知这里发生的一切。我先到哨兵那里了解一下情况。”
看着恢复了平静的马志武,力群同志强压悲愤去打电话去了。
依照惯例,平时院里有一个排的哨兵轮班值勤。
可是今晚却来的十分蹊跷,院门外只有两个哨兵在站岗,游动哨也是半天没见着。宿舍里也没见一个士兵。世界上这么巧的事,今晚全赶到一起了。
越是看起来天衣无缝的亊恐怕漏洞越大,马志武下决心查个水落石出。
一个小时后,赛福鼎同志领着一队人马来了。
看着满头是血的马志武,赛福鼎关切地问:“怎么样?马参谋。要不要到医院看一看。”
“谢谢你、赛主席。只是被钉子划了一下。力群同志在等你,快进去吧!”
赛福鼎同志说:“你站在这里干什么?这是哨兵的职责!”
“这里本来有一个排的哨兵,可今晚不知怎么了,就剩下两个哨兵。看来这是一场有预谋的针对力群同志的一起谋杀案。这些人大概想着我们可能都被炸死了,连一点理由都不用编了。现在,只要抓住值星排长,一切问题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