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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走出了另一个身着民族军军官服的马志武,拨开武营长手里的枪说:“我们是一野司令部保卫处的,奉命来接首长到省府来开会的。请你把你们的领导叫来,我来解释好吗?”
武营长可是真火了:“胡扯个*甚哩!你要是我们野司的?那我就是朱总司令!叫你们这些人下车,我就不信还治不了你们这些帝国主义反动派了。给老子下车、下车。”
马志月冲着卡车上一招手,二十几名战士把武营长和他身边的十几个人团团围住。
现场的气氛陡然变得十分紧张。
力群同志走下汽车,走到武营长前说:“大家都是自己人,自己的同志。不能把枪口对着自己的同志。志武、志月,叫同志们把枪收起来。这位老同志,我是中央派到新疆的联络代表邓力群,有话咱们好好说!”
武营长看到来人气派不小、却也穿着国民党呢军官制服。狗日的大国民党头子竞敢来骗老子:“邓力群是个甚,我不认识。我只认识我们团长。等他们来了,说认识你我就放你走!”
力群同志苦笑着问:“你们团长要是不认识我怎么办?”
“那你就在这里给老子等,一直等到认识你的人把你接走!”
“你们六军的军长罗元发来了没有?”
武营长一惊:“你认识我们军长?”
力群同志摇头:“不认识。听说过他的名字而己!”
武营长觉得自己被耍弄了:“不认识你套个球近乎。给老子滚到一边去!”说完,用手枪把力群同志拨拉到一边。
死心眼子的武志根本没意识到自己闯了多大的祸。
志武上前劝力群同志:“首长,你先到车里等一会,我来和他交涉。”
武营长把手枪对着力群:“你这个国民党头子敢动一下?我就打死你!”
力群同志说:“你这个同志怎么就油盐不进?简直是不可理喻!真不知道程悦长的这些兵是怎么带的?”
武营长手下的几个干部听出来了。这些人决不会是营长说的帝国主义反动派,连我们的军长、师长都敢提名道姓。看样子武营长的漏子捅大了。算了,别跟着营长瞎球闹了,赶紧集合部队去吧。
几个干部交换了眼神,带着自己的战士集合去了。
现场上只剩下武营长和他的几位死心塌地的乡党。
马志武走到武营长前说:“这位同志,咱们商量一下,我陪你们等你的领导来。你看,天这么冷,让几位首长先上车回迪化行不行?再这样胡闹下去,你的错误就大了,你就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武营长看着比自己高半头的两个国民党军官,得意地把手枪在马志武面前晃着说:“那你同意把车借给我们了?……不同意?那你在老子脸前啰嗦个甚?”
忍无可忍的马志武伸手就把在脸前晃来晃去的武营长的手臂和手枪一把卸下。
志月和战士们立即制服了武营长的四个乡党,武营长和四个乡党跪在了地上。
空中飞来的十二架飞机鱼贯通场落下。飞机上走下的是彭总司令、张治中将军及其它高级领导。
一位连长跑步上前向彭总汇报了机场上发生的事情。
彭总豹眼圆睁:“罗元发!你的少爷兵在抢车呢?从机场到市区二三十里路都走不得了。大冷天宁肯冻几个小时也不愿走路。你们给少爷们派车了没有?”
罗元发说:“进驻市区的部队一律按建制开进,只有外县区的才安排车辆。这一点各师团在登机前都说明了的!”
“罗元发!你还有脸给我说!你去看看吧,你的部队不派车就不开拔,不派车就给老子抢。现在抢到力群同志、抢到三区领导同志的头上了。他娘的,你是怎么教育的部队?今天没车就抢车,明天没钱是不是就抢银行、后天想老婆就可以抢女人。老子今天看你怎么处理,你要是处理不了我来处理。看看你手下的这些兵,还没有进城呢就学着当上了李闯王了!”
彭总连批带骂,臊得罗元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当然没有钻了,他手下还有十七师师长程悦长呢。
彭总在向力群同志道歉。
力群同志笑着开玩笑说:“没什么!元发同志,咱们都是老熟人了。可是你的营长居然光听说过你,无缘见你老人家一面。看来你是比主席还伟大喽!你的营长都没有见过军长,那一个士兵们,要想见你一面就更不容易了。
刚才要不是马参谋们护得紧,我们这群帝国主义、反动派就被你的手下突突了。我穿着国民党军装就是反动派,赛福鼎、列斯肯鼻子高、眼睛大就是帝国主义!这是什么逻辑?日本人鼻子不大,是不是帝国主义?这种大鼻子坏、小鼻子好的思维模式是要害死人的。这种不认真理、不讲政策、以鼻子大小、衣貌取人的思维方式也是要害死人的。
我们从内地到少数民族地区来工作,报着这种思想观念还能不犯错误?你的这位营长同志怎么给他讲都是油盐不进,老子天下第一,你以为你是谁?李元霸!”力群同志当着大家的面狠狠地批评着武营长。
彭总数落武营长:“武志同志,从起义参军到今天己经两年多了吧?好歹也算个老革命了!一开会学习你就打呼噜,现在好了,呼噜到沟里了。再不加强学习,你这个营长就当到头了。罗军长!你的兵还是你来处理吧!老子不给你擦屁股。现在,你就带着你的少爷兵给老子跑步回迪化!”说完后,领着一行人准备上汽车。
意外发生了。武营长手下一名同乡、死党,拉着了身上的四个手榴弹向马志武扑来。
他是认准了就是这个大个子把他们的营长害的这么惨,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冲了上来。殊不知这一冲彻底改变了事件的性质。
马志月一把将二哥推到一边,冲上去把来人紧紧地压在身下,马志武、罗元发赶紧用身体把彭总和立群同志护在小汽车上。
一声巨响过后,马志月和那位战士都被炸成碎片。武营长和另外三名乡党也都倒在血泊里,武营长的手指抽搐着在寻找自己腰间的手枪。武营长是昏了头,忘记了自己的枪,眼下还在马志武手里攥着呢?看样子,这几个人是活不了了。
彭总掀开压在身上的马志武,手指着罗元发喊:“去呀!去看看你的武大营长!领导批评几句,居然结伙挟凶报复。现在问题的性质全变了,你老人家看着处理吧!”
志月的遗体由志武和素新大姐护送到伊犁安葬。
在志武的一再请求下,大寺的阿訇破例允许志月穿着一套崭新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军装下了葬。
迪化彭总办公室。
力群同志正和彭总商议此亊件的处理方法。
力群同志说:“彭总!鉴于种种原因,此事处理要快、要秘密进行。原因有三:一、马志月同志是我党目前掌握的第一支秘密部队的负责人。身份特殊,不允许公开。二、他姐夫罗田才同志前些日子在伊宁为民族军内的坏人炸死。三、马志武是马志月的哥哥,他们都是特种部队的负责人,是目前唯一健在的领导者。这批人和马志武同志一样都是五六岁时就入伍参加特种训练的。
目前我们在新疆急需保留这支有着特殊意义的特种分队。我们要以北斗分队为种子组建我军第一支特种部队。这支特种分队张治中将军四七年就交给了周副主席。保护好这支特殊分队,组建我军第一支特种部队,是赴新前周副主席专门给我交待的任务。等过两天,马志武同志的精神恢复后,把这支部队交给你,我就算完成任务了。彭总,你是没见到小伙子,也真难为他了。伊犁埋葬着他的四位亲人,短短的不到一个月时间就失去了两位亲人。”力群同志附在彭总耳边不知在说些什么。
三天后,还是彭总办公室。除了彭总外又多了不少人,他们都是来听军区对此事件的处理意见的。
这些战场上叱咤风云的战将们今天都做好了准备的、是火山终归要爆发的。去他妈的,发昏当不了死的。
令人意外的是,彭总笑嘻嘻地请大家坐下来再说。
大家面面相观,都不知这闷葫芦里到底装着什么药。
罗元发领头坐下:反正是缩头一刀,伸头还是一刀。既然如此,何不痛痛快快来一刀。
程悦长将半拉屁股挂在凳子边上,好象随时随地准备往外跑似的。
彭总的大办公室里,出奇的安静。人们不知道,雷霆何时发作。
“程师长、程大司令!”彭总一声大喝。
“咕咚”一声,程师长连人带凳一起掉在地上。
彭总双手扶起坐在地上的程师长。立正、敬礼:“我彭德怀给你敬礼了。向你赔个不是!我没有教育好你们,惹下这么大的乱子。你让我怎么和周副主席去说呀!”
彭总的眼里闪动着泪花。在场的人心都要碎了,见过彭总流血,谁见过彭总流泪。
“我无颜面对死去亲人的同志哪!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两位亲人一个死在民族分裂分子手里,一个死在我们自己人的手里!不!不是自己人,是反革命的手里、你们要我怎样向中央去说呢?”
罗元发、程悦长及在场的人全都挺直了腰板,静听着下文:“程大司令!你的武营长和那个营都没了,撤编了,永远洠в姓飧龇帕恕A粝滤俏颐敲扛鋈说某苋琛K母隽家园辔ノ环值礁魇ν湃ァV劣谀歉鲇ず推溆嗨娜耍堪捶锤锩肿永创怼Mㄖ钡卣∠涓锩舫坪偶按觥4耸轮幌抻诮裉煸谧母魑恢馈U飧鲇钠渌嗽币宦砂凑5鞫窗炖怼>咛宓乃枷牍ぷ魇悄忝侨プ龌故堑任胰プ觯咳绻麤'什么说的,大家就请回去吧!程悦长,你给我留一下,其他的人,都走吧、都赶快走吧!”
彭总象揈小鸡一样揈走了他们。走出去的人们一个个以哀怜的眼光看着程悦长,好象都知道程大司令要倒霉了。
彭总和悦地拍着程悦长的肩说:“坐下吧!刚才是人多,有些话洠Ц闼怠
第一、振作精神、努力工作。要认真学习党在民族地区的方针政策。眼下我们的工作己经由面临着战争破坏经济、摧毁国民党政府赖以生存的经济基础、打垮蒋家王朝的工作重点转变为建设一个新中国为中心的经济建设方面来了。我军的任务由此也将发生相应的重大变化。但是无论怎样变,人民解放军对外反侵略,对內防颠覆的性质是永远不会变的。使命决定我们,在新疆就是睡觉也得睁一只眼。
第二、武志亊件你有责任,我有责任,我们不能把一切责任都推到下面。当然了,主要的责任还是要由他们自己来承担的。反革命的帽子是不能改的,这种定性什么时候都不能变。你可以想一下,这件事给六军、给解放军带来的恶劣影响就明白了。我们做领导的,不能高高在上、只会发号施令,你的营长洠ЪΤぁ⒚患ぃ磕忝嵌汲闪耸裁慈肆耍坑腥绱说睦弦⒒古旅挥姓庋纳僖磕阈叭思叶Ю锿讲降侥辖猿剖欠山克阅愕囊桓鲇锫范疾荒茏吡恕S辛四阏庋姆商齑罄弦筒荒苡胁荒茏呗返拇笊僖穑
力群同志说的好!事情出在下面,根子出在上边。此起恶性事件,暴露出你们十七师政治思想教育工作的滞后性、政工干部工作作风不扎实、只顾口号标语式的宣传、没有细致入徽的具体工作方法措施。听说小鼻子好、大鼻子坏的总结是你发明的?你见过几个大鼻子、小鼻子?*、恩格斯、列宁、斯大林哪一个不比你我的鼻子大?看看你们的漫画吧!日本人你没见过?鼻子有你们画的那么大吗?做军事工作的领导不爱下基层、做政治工作的喜欢坐在办公室里想当然。你不犯错谁犯错!这笔帐我给你们都记上,什么时候改好了,再给你们销帐,明白了没有?”
程师长哭得象个孩子一样、哭得是那样的实诚。
他说:“司令员!我错了,请你相信我一定能改好!我程悦长打参加红军那天起就只有这一点好处,就是知错必改。”
彭总点着那颗硕大的头颅说:“象什么样子,哭什么哭?给老子把泪擦掉!我要是不知道你的脾性,早就把你枪毙了!”
“司令员!我还有一点不明白,这件事为什么不公*理以教育更多的干部战士?”
“你想怎么着?你以为老子这样做,是为了你和罗元发的面子、是为了我的面子。告诉你,这是革命工作的需要,也是党中央的指示。想通了没有?你现在也是名人了,党中央、毛主席、周副主席现在谁不知道六军十七师,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