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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儿媳妇还没娶进门,老子、儿子、和兄弟之间便闹着要分家了,象话吗?
建国大会因为有了台前幕后的争斗,开得十分低调和压抑。会场上的来宾,大都是一些宗教人士和封建伯克、牧主和巴依。
代表们以鼓掌方式通过了各项任命:艾力汗。吐烈为《*厥斯坦共和国临时政府》主席、阿巴索夫为政府军事委员、內政部长、军事部长和宣传部长。阿烈克塞彼德洛夫为革命军总司令。
从拜吐拉清真寺阴暗角落里走出的艾力汗。吐烈走至辉煌的灯光下,显得很不适应。眯起眼睛向代表们宣布:突厥斯坦的公民们,让我们记住这个伟大的日子。拿起你们手中一切武器,为*圣战走向战场吧?圣战者活着就是征服者,死了就是殉教者。举起手里的刀枪,去杀光那些所有生活在突厥斯坦土地上的异教徒们,杀光穆斯林中的叛教者东干回回,根除非*殖民统治者专制政府和专制制度生存的土壤。我们的政府就是真主手里的鞭子,*教就是我们国家的法律。我作证:万物非主、唯有安拉,止一无二;我作证:穆罕默徳是主的钦差。
台上台下的人在随着艾力汗举手念清真词时却发现,台上的大人物们好几个没举手,至于台下的军官们洠Ь偈郑瑳'张嘴的就多了去了。
伊宁城里的人们终于迎来了“解放后”的第一个严酷冬天。
伊宁城里天翻地覆,临时政府颁布了一系列法令法规,人们愿意或不愿意都得去做。
附近乡村的农民、山林里的牧民都涌入城里,根据临时政府的法令,他们都得到了回汉居民家中的一切,房子、家居、衣物、粮食和土地。由此开始对城里或附近的异教徒及其追随者们进行一轮又一轮的洗刼和屠杀。
艾力汗的宗教法庭,宗教警察都由自称“塔利班”的经文学校的“哈力甫”们所组成。这批学经的学生娃娃在大街上恣意妄为,可以公开地在大街上将未戴面纱罩住头脚的妇女们扒光衣裤当众污辱鞭打,“塔利班”查封了所有的酒馆和酿酒坊。用马刀剁掉醉酒者的手指,用石头砸碎通奸者的脚踝骨。
临时政府任命了伊犁九县的大总管。法提赫虽被剥夺了军职,临时政府念其影响巨大,功名显赫,还是将他派到巩哈县当了大总管。
伊犁地区九县一下子倒退几百年,回到了中世纪“存天理,灭人欲”的黑暗时代。
残酷的现实,迫使一大批从苏联回国的年轻知识分子们从狂热中清醒过来:这就是我们为之流血牺牲奋斗的新国家吗?阿合买提江,赛福鼎,艾斯海提等一大批知识分子在阿巴索夫的率领下,不断深思,不断探讨捡查着。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精通汉语的阿不都拉。阿巴索夫秘密组织了《启明读书会》,并把屈原的诗句做为读书会的座右铭。
十一月十六日,风雪兼程、率领两千多人的伊斯哈克别克将军,终于从吉尔吉斯共和国赶到伊宁。
《*厥斯坦共和国临时政府》军事委员会召开了第一次会议。
与会者们认真听取了一号房子顾问团团长潘格洛夫将军对伊宁局势的分析。
潘格洛夫将军认为:从战场态势来看,国民党守军六千余人,编为三个团,分别据守在艾林巴克,飞机场和鬼王庙三处高地方圆几十公里的地域。我们的对手是一个非常有经验的对手。关于这个对手的详细情况,我想伊斯哈克别克将军比我们更熟悉,这也是我们从千里之外把将军调来的目的。
至于这三处高地有着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易守难攻。加上这么多年敌军精心构助的工事,更是增加了我们进攻的难度。据估计伤亡应该很大。为此,我们调集了苏联红军三个旅另两个特种营共计二万二千余人,加上各地的游击队五千余人,毕其功于一役,合力全歼马伯龙守军夺取伊犁暴动的最后胜利。
我宣布:亚历山大骑兵团、列斯肯游击队扼守果子沟天险,阻击国民党援军。骑兵装甲旅担负机场和艾林巴克之间的割裂围歼任务,力争在最短时间內,先行歼灭艾林巴克守军。伊斯哈克别克骑兵营由巩哈游击队配合,攻占鬼王庙。最后合兵夹击飞机场消灭马伯龙。
潘格洛夫下达作战指令后,各部队进入紧张备战。
十一月二十日,起义己经半个多月了,战事依旧处于胶着中。战场态势的发展并未象潘格洛夫将军分析的那样,不仅未能围歼马伯龙,反而在昨天夜里让马伯龙军又一次冲入市区,搬走了后勤仓库里的上百吨粮食,还差点顺手掏走了艾力汗主席,要不是政府卫队营救及时,艾力汗就成为*厥斯坦临时政府最短命的主席,才整整一个星期嘛!
潘格洛夫将军喜忧参半:喜的是得知敌人存粮不多,将军下令各地不许往敌占区运进一粒粮食;忧得是自己的对手如此强悍,半个多月下来,损失上千人马,居然还能派出有生力量突入市区来抢粮。潘格洛夫将军决定:飞机场敌军采取围而不打,把一零五炮团调过来,先把外围工事轰平了说话。
十二月初,伊犁奇寒,气温降至零下四十多度,双方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非战斗减员现象。
总司令阿烈克塞彼德洛夫接到侦察队的报告,鬼王庙附近的山林中有一条小路通往机场。
侦察员建议:出奇兵占领此处,既可切断空军教导队与飞机场守敌的联系,又可切断飞机场守军与迪化方面的空中通道。
这样一个绝好的建议居然由一个侦察队长提出来?总司令大为光火:“侦察兵的任务是侦察,把敌情报至上级来决策,而不是提什么荒唐的建议。你所说的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控中,回去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打发走了侦察队长,总司令拿起电话,立即下达作战指令。
阿巴索夫率领突击营和游击队二大队及配增的八二迫击炮营共计四千二百余人,在黎明时分潜伏在鬼王庙外的山坡上。
阿巴索夫身先士卒,一袭白色伪装服,三百多名突击队员同样装束,秘密接近了万花楼外山腰附近的坟包堆里。
第一批特战突击队员接近断崖,悄悄搭人梯攀上了崖顶。他们要在那里设置火力点,用以控制万花楼附近的区域,接应大部队占领万花楼后的制高点。
黎明时分,一天之内最寒冷的时间。时钟好像停止走动了一般,雪地里的人们,手脚早已冻得失去了知觉。阿巴索夫终于在望远镜里看到崖顶上侦察兵们挥动皮帽子的信号。
身披白色伪装服上百名侦察兵悄无声息的摸到了万花楼门外,准备在潜入院内的侦察兵打开大门时,里应外合一举占领万花楼主阵地。
阿巴索夫用步话机通知骑兵营,炮营和游击队员迅速从山底赶往半山腰的万花楼。
大门缓缓地从里面打开了,苏军侦察兵、游击队员和骑兵们依次进入大院,山路上只剩下炮兵营的士兵和迫击炮还在慢慢地挪动着。
阿巴索夫起身,准备进入万花楼。“咦!怎么门关上了?”院里响起了打斗声,没一会大门又开了,只见到游击队员象被狗撵急了的兎子似得向外跑,刚到门口,一串子弹便追了出来,游击队员们倒在门前。子弹射出的方向和自己所处的位置是同一方向。
情况有变,可是崖顶观察哨怎么没反应呢?突然的变故,让阿巴索夫一下子变懵了,不知所措。
阿巴索夫举起望远镜爬在坟包后向崖顶观察着,“啪”的一枪,手中的望远镜被子弹打中,飞到一边。阿巴索夫满脸是雪,不知所措地张望着。
紧接着又是一枪,子弹只击落了阿巴索夫头上的紫羔皮军官筒帽,却把阿巴索夫身后背着步话机的通讯员打倒在地上,子弹正中胸脯,眼瞅着洠Я似
看来对方是发现了自己,但却不想要自己的命,只是警告而己。对手在哪里?这仗还怎么打?阿巴索夫沮丧地爬在坟包后。山林里不时响起零星的枪声,随着每一声枪响都有一个士兵扑倒在雪地上。
阿巴索夫靠在一棵大树后面,仔细观察。山林里静悄悄的,好象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万花楼里逃出来的士兵们又钻进了山林里,满脸惊恐。阿巴索夫叫住了艾尼,但慌里慌张的艾尼什么也说不清。
难道这鬼王庙真的有鬼?彻底的唯物主义者是无所畏惧的,阿不都克里木还怕鬼?阿巴索夫自嘲地摇头苦笑着。
和士兵们一样,沿着一条雪沟,滑向山底。通讯兵死了,阿巴索夫只能自己抱着电台滑到山下。命令炮兵营长在林中开僻场地,构筑炮阵地。
炮兵营长说:“山林里不宜构筑炮阵地,射界太小,炮弹出膛在飞行过程中遇障爆炸,会对炮兵造成伤害!”阿巴索夫只好让炮兵们自己选择炮兵阵地,但提出必须在一小时内完成发射前的准备工作。
仅仅用了半个多小时,炮兵营的十八门八二迫击炮就完成了射击准备工作。半山坡间的平地上传来了炮兵少校清晰的口令声:“目标测试,射击诸元装定。射距八百,密位九十。预备”,“放”字还未出口,一阵弹雨三面袭来,炮兵少校和炮手们倒在炮位旁的雪地上。十几发炮弹袭来,迫击炮阵地上人仰马翻。
山脚林中的阿巴索夫这次可算看清了:炮弹是从楼后的断崖顶射出的,而子弹则是从三个方向射出的。洠У劝退鞣蛳铝睿嵬颈愫陀位鞫釉泵且丫恿掷锱芰顺隼矗股唤舨宦刈分鹱挪只侍哟艿挠位鞫釉保恳簧瓜熘螅陀幸幻位鞫釉迸赖降厣稀4影肷窖缴浇挪坏揭还锏木嗬耄赝揪土粝露俣嗑呤濉
阿巴索夫连滚带爬地一直逃到敌人步枪的射程之外才停脚。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居然是最后一个到达安全地带的指挥员。
两次进攻无果,连敌人的面都洠д丈希退鹗Я艘桓雠诒⒁桓稣觳於印⒒褂腥俣嗝位鞫釉薄U飧隹膳碌亩允质撬
阿巴索夫开通电台,向阿烈克塞彼德洛夫汇报了战况。阿烈克塞彼德洛夫安慰阿巴索夫说,不要灰心,让部队原地待命,速返回司令部商讨下一步事宜。
万花楼的大院里横七竖八的尸体己被码放在马厩里。十几门迫击炮和炮弹、及大堆的枪枝弹药堆放在地上。
近百名被解除了武装的特种侦察中队的苏军士兵被剥去了军装、马靴,只穿着衬衣衬裤、赤脚站在雪地上,他们挤在墙脚里互相用对方的体温来取暖。零下四十多度的严寒,己经让士兵们手脚冻成了青白色。
直到傍晚时分,元钧才让马志文打开大门,赶走了所有的战俘,回去截肢吧。我们的粮食和药品都是花钱买来的,你们是艾力汗请来的帮手,当然应该是艾力汗为你们负责治伤的。
望着象大白鹅一样的苏军突击队的侦察兵往山下蹒跚而行,马志文笑的是那样开心。
原来这拨自称特种侦察兵自以为隐蔽接近了断崖并攀顶成功时,突然脚底一松,就和崖顶的积雪一道滑向二十多米深的洞底,被摔的七荤八素。还洠榔鹕砝矗捅灰蝗耗锩怯们沟肿×四源<该偈酝挤纯梗峁荒锩怯寐淼断髁四源F溆嗟氖勘侵荒苋斡赡锩前侨ゾ昂脱プ樱荒斓皆鹤永锖土硗獾钠呤嗳嘶愫狭恕?蠢凑馀觳毂芸炀涂梢曰毓耍僖膊荒艹隼绰男泄手饕逡逦窳恕
身在崖底的坑道工事里,山下和大院看得一清二楚。坑道里开凿了许多观察孔和射击孔。每只枪都定好了射击诸元。
刚才那一仗,就是惩戒营的人们干的。几个月下来,每个人的子弹可不是白给的。元钧早己向他们公布了赏额:打死一名士兵,赏十卢布,打死一名军官赏金加倍,晚上还有一名娘们陪伴。刚才那个一枪从炮兵少校嘴里穿过的老兵,一下子就挣了十块大洋。
警告阿巴索夫的两枪,是马志文打的。志文宁可与敌手面对面的决斗,也不愿在对手不知情的情况下将其杀死。“仁者害人”,马志文至死也没明白这一点。
元钧让志文把缴获的迫击炮和炮弹全部送往其父处。他们那边更需要此种武器。
元钧带着胜利的喜悦回到了万花楼后的坑道里,“初战告捷、牛刀小试”等字眼不停地在脑海中闪现。
房间里,只有马志英和郭华每人抱着一个孩子在说笑,唯独没见凤仪。
元钧亲了亲女儿,走进了里屋,只见凤仪平躺在床上,一把青刃插在胸前。安详的脸庞上露着坚毅的笑容,这是凤仪生命终结前定格的瞬间。
凤仪走了,元钧被突如其来的打击击蒙了。无力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