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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黄羊、野驴、鹿和野骆驼、河里的蛇、鱼就不用再说了。奎屯河里的魚,成群结队,一棍子打下去,白花花浮上来一片,味道好极了。
韩团的骑兵们到了这里,和我们一样,开心极了。好象团长带他们野营来了。高兴的忘乎所以了。
头日平安无事。
第二天,三个老兵在河边洗澡模鱼玩。一群野狼沿着苇丛把三个光屁股老兵拖进了苇丛。待他人寻找时,只看到三具白森森的骨架和三枝枪。
第三日清晨,韩团长还未起床。只见帐蓬乱摇晃,野猪们用獠牙划开帐蓬,气势汹汹打上上门来。
野猪一家五六口子,看样子是对韩团长的失礼很在意。毕竟人家一家子在这里生活这么多年了,你们这些不速之客也太不把我们这些世居于此的土著居民放在眼里了
韩团长一骨碌从床上滚在地上,操起轻机枪对准造访者们一家就开了火。
待战士们闻得枪声赶来看时,只见野猪父亲和两个孩子倒在地上,野猪妈妈带着其余的家庭成员逃得连影都洠Я恕
听见枪响围来的战士们,看见团长脚下一滩水渍,反而纳了闷:胆大如张飞、心细如处子的团长怎么会被野猪吓的尿裤子。
一营长光大胡子大吼一声,哄走了所有的士兵。然后,一脚一个把站在一旁的两个卫兵踢出了帐蓬。“今天要是团长出了事,我就扒了你们两个的皮。”
下午时分,两个骑侦队分别赶回到营地。
根据骑侦队报告,距此地二百里之外的车排子镇驻有民族军的步兵一连,骑兵一个排,看管辎重库。敌人防备极为松懈。韩团长决定归建途中捎带着消灭这股敌人。
一百八十多里路,骑兵奔袭,最多五个小时即可赶到,何况骑兵团是一人双骑。
骑兵作战,讲的就是兵贵神速。不到一个小时,部队就己到了四十里以外。天黑前到达车排子镇,应该是手拿把掐洠裁次侍獾氖隆
车排子古镇是古丝绸北路上的一个重镇。道路纤陌四通八达。从这里出发,乌苏、精河、塔城、迪化均可到达。虽然称其为镇,但比起许多县城来,还是要大得多,热闹的多。
十字街口为中心排列着许多商铺、旅馆、酒馆。过往商旅络绎不绝、马帮驼队铃声不绝于耳。后期物流运输的兴起,大车运输取代了马帮驼队,沿街大车店门前停满了大车,一排一排着实壮观,“车排子”镇由此得名。
车排子镇上的上千户人家都是以经商为主。沿镇四周,分布着十几个自然村,他们大都是由民屯、犯屯发展起来以种地为生的庄稼人。
民族军消灭了镇上的一个连的驻军后,车排子自然而然地成为了“解放区”。
民族军解放车排子时,倒洠в邢笠晾绺锩跗谑辈扇〉拇笏镣郎焙夯鼐用竦姆绞健R蛭谡饫镂⒐用裉倭耍又褡寰吖倜羌壕馐兜剿降摹吧惫狻⑶拦狻彼庹呤谴砦蟮恼撸羌壕幸獾氐髡⒕勒庵终摺5越夥徘呐删琛⒊樗埃刹睢⒊鰜溉幢群喝酥趁裰饕逭呙嵌喽嗔恕
天刚黑,车排子镇的唯一的一座酒楼……咸丰酒楼里,高朋满座。
咸丰酒楼开创自清咸丰年间。它确实是全镇唯一的一座两层酒楼,也是全镇唯一的最高的建筑物,可以说是车排子的标志和招牌。
酒楼老板许济善愁眉耷眼地坐在柜台里,一点高兴劲都没有,和酒楼里的热闹气氛差远里去了。因为在这里喝酒的主,全是不花钱的主……民族军军官们。
时下的车排子,旧政权连官带人稍带着家属都被彻底消灭,新政权还没来得及建立。《*厥斯坦共和国》纸钞无人敢用,虽是初版发行,但在百姓心中,这纸币和省府的纸币一样,擦屁股都嫌硬。百姓们只认黄、白二物,要么就以物易物。
君不见酒楼的水牌上写着:一斤白酒、五斤小麦、五斤玉米、五斤大米。
酒楼间壁的那些做皮肉生意的娘们,门前摆着几个大筐,里面放些小麦、玉米、大米之类的粮食。一块木板上也写着:一下五斤、一宿加倍。婊子们也都与时俱进了。
实际上今晚酒楼里喝酒的军官们也不算是白喝,最起码还是打了条子的。新政权建立后,还是可以凭条子去兑现粮食的。
仅仅一个月,许济善手里这样的条子就有了一大把,光是小麦就有上万斤了。听说镇上的部队要换防,要到沙湾去驻扎。可这些人一旦走后,手中的条子可不就白瞎了。
刚才许济善一张嘴,就被尤努斯排长一顿马鞭子打了回来。
以添酒为名,一包可以使牛群睡几天的*添入酒坛里,再过半个时辰,这七八个军官就要长眠不醒了。你们不让老子活,我也让你们陪我一起走。
镇上的民族军集中住在镇西头大苇塘附近的镇小学里。高大宽敞的教室如今成了物资仓库和营房。
学校门口平常也只有一个哨兵。营房里只有少数士兵在睡觉,大部分人都到街上走“亲戚”去了,军官们都在咸丰酒楼里喝着不花钱的酒。
十点多了,韩团的骑兵们全部隐蔽在镇西苇塘子旁的树林里。
派出去的侦察兵抓了一个俘虏回来了。
俘虏是一名叫托乎提&;#8226;阿合买提的少尉司务长。他倒没有在酒楼喝酒,是侦察兵们从妓院里捉到的。短暂的审讯过后,韩端下达了行动命令。
一营长率队负责解决小学校的守敌,二营解决镇公所的敌骑兵,三营负责外围警戒,捕捉漏网之敌。警卫排随我上酒楼捕捉喝酒的军官,至于俘虏托乎提吗还是随我一起行动,战斗结束后再做处里!
一营长领队来到小学校门前时,发现情况有变化。大门口一盏马灯挂在墙上,大门外亮堂堂的。虽说是一座镇上的学校,院子挺大也挺有派的。六栋房屋组成了一个门字形四合院,院里的面积足有上千平方米,站个千二八百人应该说是松松的。
院里的士兵们都睡了,院外的哨兵不是一个,而是两个。虽说两个哨兵昏昏欲睡,但哨兵脚下卧着的那条毛色黝黑的大牧羊犬却大眼睁的圆溜溜的,比它的主人尽职多了。
一营长光大胡子瞪着大眼望着圆睁的狗眼,傻眼了。
勤务兵小叫化悄悄附耳至营长:“我把它引开干掉,把你的青刃给我用用。”一营长看着只有十七岁的小叫化说:“只要你能把牧羊犬干掉,我把头功给你记上,青刃可以借给你用,你可不能把它给老子丢了?”
小叫化从营长旁边的水沟里退向远处。半天没有听到任何动静,急得一营长心里直骂娘。
小学校大门前的老柳树下。一只小鸟模样的东西顶着一马肉,一根细细的牛筋绳栓在小鸟的腿上。“啾儿!啾儿”的鸟叫声引发了哨兵和黑狗的注意。
哨兵们只是瞥了一眼,连想都没想,深更半夜离哪来的鸟在叫唤?继续闭目养神吧。忠心耿耿的牧羊犬起身好奇地望着树下那只头上顶肉的小鸟,循味找了过來。牧羊犬闻了闻后,张口就连鸟带肉吞了进去。忽然感觉不对时,就己经身体腾空,后来只觉腹中一凉,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小叫化轻轻地把牧羊犬放至地下,拔出刀子,冲着两个哨兵奔去,象闪电一样掠至哨兵跟前,将两名士兵刺死。
小叫化摘下马灯冲着营长划了两个圈后,士兵们很快进入了校园里。小叫化蹲在地上,把两个哨兵身上的东西都掏出来,有用洠в孟茸暗搅俗约旱目姘镌偎怠
十七岁的小叫化,是九岁时韩团长在垃圾堆里拣回来的奄奄一息的病孩子。当时任警卫连连长的韩端把他放在马厩里,是怕野狗把他给撕吃了。洠氲叫〗谢赐α斯矗闪司懒苄置堑目墓:罄矗直凰徒怂嬗#牵肮吡说男〗谢ǎ炝酵吠馀埽揪兔话蜒暗被厥拢翟诓皇且豢樯涎У牧稀
十四岁时,就当了韩营长的勤务兵。小叫化是有一个响亮的大名的,还是营长给起的,姓韩名瑞生。因为韩团长有个叫韩复生的亲弟弟也在白驹营受训,因为韩瑞生的缘故,韩复生也被人戏称作了“小叫花’。为了这个尊称,亲弟弟可是有好几年没理当团长的亲哥哥了。
但是,韩瑞生这个大名只有营长叫,其余的人还是一口一个小叫化,人们都这样叫惯了。小叫化在团里人缘极好,长期的乞丐生活,练就了许多鸡鸣狗盗之技,时常外出干些以前干顺了手的勾当。但只限于东家一只鸡、西家一只鸭。这还都是那些嘴馋的老兵们撺掇的。
今天晚上偷袭敌哨,小叫化的鸡鸣狗盗之技得以施展,一营长光大胡子更是心里乐开了花。
二十分钟后,一营的士兵和马匹全部进入了小学校后面的操场上。小学校门口,换上了自己的哨兵。一个排的士兵埋伏在院门里,外出游玩的民族军的士兵们进来一个宰一个,半个多小时后,院子里的尸体就有了几十具。
韩团长和警卫排的士兵们来到酒楼时,民族军军官们早就醉得不醒人事。两个士兵架一个,送到西苇塘里去“休息”。随后又从街上的妓院里拖出十几名士官,捆好手脚全部扔到西苇塘里喂蚊子。二营的几百名士兵沿街逐户搜查,把那些不守军纪的、深更半夜还在走亲戚的士兵统统押回苇塘里喂蚊子。
临时团部里,韩端还在审问托乎提。托乎提向韩团长说了自己被俘的原因。
自从接到营长的电报后,自己就开始在各妓院转悠,为营长寻找一位美人,因为营长就喜欢这口。明天换防的部队就要到了,一个骑兵营加强营,总共近六百人。自己不是这个连的人,而是明天才来的那个营的司务长。
听着托乎提的絮絮叨叨半天没吭声的韩端一掌拍在桌子上喝问:“别废话!我只问你是想死还是想活?”托乎提一下子跪在地上说:“团长!我想活!我原来只是个生意人,在巴彦岱开的自家的饭馆,参加民族军还不到一年。因为上过学,才当上了司务长,我从来没有上前线打过仗。我的手上白白的,洠в猩惫桓鋈恕!
托乎提摊开双手让韩端和军官们看。“长官,只要你们不杀我,让我干什么都行!我的库房里,还有好多好多的好东西,全送给你们!”韩端打量着托乎提,想从托乎提的脸上判断真伪。
托乎提提着马灯,领着几个军官来到仓库。
韩端和三个营长都呆了。一排几十米长的大仓库里,分类码放着各种物资。民族军的大衣、外套、衬衣、马靴堆积如山。骑兵的皮马鞍,饮马用的绿帆布桶,还有一大堆防水骑兵背囊,凡是骑兵的装具,库房里应有尽有。六零炮、重机枪、轻机枪、小马枪两千多支。墙角还堆着十几部配属营连的背式电台。
托乎提说:“这是骑一旅即将换发的服装和军械!”
韩端上去就给了托乎提一脚:“你就跟我们干吧!挺聪明的一个人,干吗要跟着老毛子们穷折腾?”
托乎提。沙比尔问:“团长!你说的是真的?”
韩端举手向天说:“凭着真主的名字发誓,从现在起,你就是老子骑兵团的上尉军需股长。正式委任状等到归建后给你。眼下我想的是如何消灭明天来接防的部队!”
机灵的托乎提说:“长官!你可以这样……。”
天亮了,镇上的人们象往日一样又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小学校里的操场上“民族军”的士兵们在出操。
小学校的门前,多了两个用砂袋垒成的地堡。四挺重机枪安逸地趴在砂袋上,黑洞洞的枪口瞄的是院里。
六栋校舍顶上也堆着砂袋,数十挺机枪瞄着的方向都是院里。
镇公所的屋顶上,士兵们都爬在那里,一动不动。
一夜之间,车排子的民族军增加了许多。过路的百姓们见的此景,一个个加快了步子赶紧离开。
镇上的居民屋顶上飘出的袅袅炊烟同田野上升起的雾气交织在一起,给古镇披上了一层轻纱。
中午,骑哨报告:西南方向的驿道上有六百余人往镇上开来,现已离此地不足十里。
韩团长对托乎提耳语后,托乎提领着两人骑马疾向西南。
骑一旅一团一营长卡徳尔汗少校率领着近六百手下沿着古道赶到了车排子。
卡德尔汗少校簇新的绿军装、高头战马、棕色的武装袋,打扮的象急着上门的新女婿一样,两只脚不停地叩击马腹,恨不得一步跨进这个远近闻名的美人窝里。
营司务长托乎提引领着卡德尔汗少校和营宗教委员等七八位军官走进了镇公所大院里休息着,其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