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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韵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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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偏差。他的内心却是跟他故乡的水一样,是异常的灵动深情。“我感情流动而不凝固,一派清波给予我的影响实在不小。我认识美,学会思索,水对我有大的关系。”
  “照我思索,能认识人。”一本《湘行散记》与一次凤凰之行,终于让我设身处地知道了沈从文文字的节奏是从何而来——他文字的节奏,就是长河流水的节奏,舒缓、和悦、流转。再也没有比这更“若合一契”的天人呼应了。而正如水流的方向总是逝者如斯,湘西的人情实际上也是颓败日远,哪里还有翠翠这样的自然之女?哪里还有天保与傩送的谦让无私?当年沈从文重回故里后,看到的多半是带着墨镜玩摩登的青年。所以,他的湘西,是人文意义上的人性审美,与陶源明的桃花源一样,是一种乌托邦式的心理补偿。或者说,他的文学创作,是一种希冀:关于淳朴民风的消失与重建。
  于是,夭夭,三三,翠翠,柏子,这些水边吊脚楼里的多情女人,一个个俊逸灵动地跳脱而出。水手,船夫,戴瓜皮帽的朋友,爱惜鼻子的朋友,骂野话的,睡婊子的,当官的,统统是可爱的,存善去恶的,粗鄙与雅俗,都是天性里浑然天成的一部分,都来得淳朴合理。这就是沈从文带领我们去认识的人性。看《一个多情水手与一个多情妇人》,煞是妩媚流动,纯乎是一种“水含珠川媚”的阅读感受。他写水手的对话,十分地逼真生动,乡野粗话,流动直白。他写的女人,长腿白脸大*,跟观音似的美丽。而他写的人情,是富有流韵的,宛如桃花流水。没见过比他笔下更多情的带着湿润气息的女人。
  我说,水边的故事,总有许多“*”在其中的。又比如秦淮河边的*韵事。同行的老C说,那又不是。秦淮水边多的是达人书生与艳伎之间的金粉韵事,而湘西水边的故事是乡里野夫与女人的,要自然得多。我很同意这个说法。这个边城的气韵,又是可以颐养几个不凡之人的文气与墨韵的。迂回的回龙阁边上,是一座青山绿水重叠包围的“夺翠楼”,里边的主人便是画家黄永玉。在我看来,同样是描绘故乡的记忆,黄永玉的笔墨与胸怀,要比陈逸飞的双桥记忆晚清格调之类的油画来得天真自然。坐在边客酒吧的天台上,看山是山,水是水,回龙阁下有一种回肠荡气的余韵,我居然难免矫情地在翠色水印处,眼里心间,浮现出傍晚里坐在水边发呆、默想着少女情怀的翠翠。避开人群喧哗,凤凰这座边城,确实是流荡着一种沈从文气质的,只要你贴近它,慢慢呼吸。
   。。

鲁迅与四个女性(1)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鲁迅是个禁欲主义者。他把自己默守成一棵仙人球,肉身苦涩,紧紧收拢;满身长刺,攻击人生。引用弗洛伊德创作论来说,“力比多苦闷”是文艺创作的原驱动力。鲁迅的苦闷,粗略地说是源自社会苦闷与个人苦闷。我在揣想,如果没有朱安与那桩增添无限苦恼的旧式婚姻,如果许广平早20年在鲁迅生涯中出场,鲁迅的人生底色是不是要温暖许多,他的“刀笔吏”生涯会不会少去许多桀骜?但丁在《神曲》中唱:伟大的女性,将引领着我上升……
  一、鲁迅与朱安
  1906年,鲁迅在日本三番五次接到母亲催归完婚的电报。鲁迅回说,让姑娘另嫁他人为好。母亲电报的内容改为:母病速归。孝子鲁迅匆匆回国,等待他的当然是一场婚礼。这位生性开朗、喜读小说的母亲鲁瑞,一生与鲁迅情感极好,唯独在儿子婚姻这件事上,做了她应该做又万不该做的强迫。
  光绪三十二年农历六月初六(1906年7月26日), 桀骜不驯的青年鲁迅,被装了一条假辫子,头戴礼帽,身着礼袍,一套新郎行头,木然迎亲。新娘朱安的脚怯生生从轿帘中伸出来,中等大小,半天悬空,急欲着地。而绣花鞋终于不慎掉地,鞋头塞有一大团棉花。她旧式女人的小脚露馅了。
  揭开盖头,鲁迅看到一张狭长的脸,脸色萎黄,颧骨凸出,前额高而近秃,发育未足,似有病容。当夜,鲁迅坐了一宿,彻夜未眠。此后几天皆在母亲房中看书、入睡。4天后,鲁迅便借口“不能荒废学业”,与二弟周作人启程回日本,一走3年。传统婚制把他请进了婚姻的城堡,但他把朱安当成“母亲送给我的一份礼物,我自当好好供养。但爱情是我所不知道的”。从此,两人分别陷身婚姻的坟墓,一人在里头,一人在外头,只有荒原与冷雨,两人都吞噬了无尽的苦涩。
  1909年8月,鲁迅回国。1910年7月,回绍兴,后任绍兴师范学校校长。虽身在绍兴,鲁迅却以公务缠身为由,回家次数寥寥,实则有意回避朱安。彼时鲁迅刚刚30岁,当为一个男人的猛虎之年。但他心境寂寥,形容枯槁,时时“囚发蓝衫”,抽烟买醉,貌若其《酒楼上》伶仃溺饮的回乡青年,陷于苦闷的人生、灰暗的命运。他在写给好友许寿裳的信中说:“仆荒落殆尽……又翻类书,荟集逸书数种,此非求学,以代醇酒妇人者也。”自嘲中道出肺腑之言。话中可见逃避婚姻的禁欲者鲁迅对待女人的态度——女人如醇酒,可解万古愁,欲求之,却禁之。他如同一个苦行僧,承担着存在与禁欲的绝望,而把“力比多”转移到整理故纸堆,郁郁心事,寄托青灯黄卷,后编成《古小说钩沉》。而朱安在周家年复一年独守空房,无望地等待又等待,身体与青春一起枯萎埋没,一直到心如枯灯,命若苦瓜。
  1912年,鲁迅受蔡元培之邀,由南京转北平*任职。前几年,他住在“S”会馆的“补树书屋”里,据《呐喊自序》说,“那里吊死过一个女人……夏夜,蚊子多了,便摇着蒲扇坐在槐树下……晚出的槐蚕又每每冰冷地落在头颈上。”可见际遇寂寥。鲁迅在漫长的沉寂中潜入历史,抄古碑,拓片……他的枕下,一度藏有一把匕首,寻思“去自己死掉……”到1919年钱玄同等人来找他,他终于呼啸而出,为新文艺呐喊助威,写出《狂人日记》等篇章。 txt小说上传分享

鲁迅与四个女性(2)
1919年11月,鲁迅用卖掉绍兴老屋的钱,购置了北京八道湾的一座三进式四合院。作为周家长子,鲁迅有大家庭理想。他把母亲与朱安接到北京,安排在中院。二弟周作人一家、三弟周建人一家,分住在大且宜于儿童游戏的后院。这时,鲁迅与朱安徒有其名的婚姻已经维持了13年。鲁迅年近40,朱安年已43,蹉跎难以言表。
  鲁迅继续坚决地抵制着朱安。据郁达夫说,此时正当壮年的鲁迅为压抑*,特意穿单裤睡硬板床。鲁迅自己也有这样的说法:一个人如果不得已过单身生活,不合常态,生理变化不免导致心理变化,变得偏执,变得世事无味,人物可憎。
  1923年,鲁迅与周作人反目割席,愤而出走,搬到砖塔胡同。搬家之前,鲁迅问了朱安的去向——是留在八道湾,还是回绍兴朱家?朱安黯然回答:“八道湾我不能住,我独个人跟着叔婶侄儿侄女过,算什么?绍兴朱家我也不想去。你搬到砖塔胡同,横竖总要人替你烧饭、缝补、洗衣、扫地,这些事我可以做……”言语十分自卑凄苦。
  1924年5月,鲁迅借债重新购置了西三条胡同21号,即“我的后院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之居所。两人同在一个屋檐下,日常见面,形同陌路,日日无话。饭间对话,也无非问菜味咸淡如何,答应者或点头,或曰“是”与“不是”。朱安为鲁迅做了棉裤,鲁迅弃之不穿,后来周母叫孙伏园劝说,他依然不穿——鲁迅之禁欲,居然禁欲到一条胯下之棉裤!母亲问他朱安有什么不好?鲁迅只摇摇头回答:和她谈不来,谈话没味道,有时还自作聪明。鲁迅举了一个例子:有一次,我告诉她,日本有一种点心很好吃,她说是的,是的,她也吃过的。其实这种点心不但绍兴没有,全中国也没有,她怎能吃到?
  鲁迅与许广平在上海定居后,曾一度与朱安同住的俞芳问她以后怎么办?朱安激动又失望地说:“过去大先生待我不好,我想好好服侍他,一切顺着他,将来总会好的。”又打了一个比方:“我好比是一只蜗牛,从墙底一点一点往上爬,爬得虽慢,总有一天会爬到墙顶的。可是现在我没有办法了,我没有力气爬了。我待他再好,也是无用。”又说:“看来我这辈子只好好好服侍娘娘(周母)一个人了,万一娘娘归了西,从大先生一向的为人看,我以后的生活他是会管的。”——这时,朱安真如一只蜗牛落地跌伤了。鲁迅有了海婴后,朱安面露喜色,为自己“无后之错”略微感到解脱。还想着,自己死后,有海婴给她烧纸,送庚饭,送寒衣,阎王不会认为她是孤魂野鬼,罚她下地狱,让她挨饿受冻……
  1944年,唐彛热宋4媛逞敢盼铮白璩鍪勐逞覆厥椋奖逼蕉毫簟S陕逞秆巫吓迮阃グ莘弥彀病4耸钡闹彀玻咽前追⒉圆裕忠滤荩钇犊唷V彀步蛔〕遄爬慈怂担骸澳忝亲苁撬德逞敢盼铮4妫4妫∥乙彩锹逞敢盼铮忝且驳帽4姹4嫖已剑 
  这是她唯一也是最后的一声呐喊,犹如杜鹃滴滴啼血。她曾经是鲁迅的礼物,最后,她成为鲁迅的遗物,而从来不是一个人,一个妻子。呜呼悲哉!虽两人都是一个时代的牺牲品,但朱安无疑承受了加倍的冷遇与痛苦。其一种冷遇与痛苦,直接来自鲁迅。鲁迅虽曾说自己也是“陪着作一世的牺牲”,但他后来有许广平与周海婴;而朱安做了一辈子无怨无尤的家仆,坐了一辈子无夫无子的冷宫。终其一生,鲁迅对她敬重有余而形同陌路。在一生受囿于旧婚姻囹圄的女性中,朱安是妻性最不解放、境遇最悲苦的一个。

鲁迅与四个女性(3)
(附:这时期,鲁迅写作《呐喊》、《野草》,有满腔的忧愤与苦闷,希望与绝望。此间,他写及的女性形象多为很有生物爆发力的,并且语感紧绷,姿态压抑肃然。)
  二、鲁迅与羽太信子
  学者孙郁说:在鲁迅的个人生活中,有两件事对他的打击是沉重的。一个是他的婚姻生活,一个就是与弟弟周作人的失和。从八道湾迁至西三条胡同,是鲁迅大家庭理想的破灭,从此,他与多年相敬相亲的周作人,永远地分手了。
  鲁迅与周作人,一直兄弟怡情,鲁迅对二弟的照顾与启蒙,真真切切地“长兄如父”。周母曾说:“三兄弟住在一起十分友爱,曾经不止一次当着我的面说,兄弟永不分家。”关于鲁迅与周作人的失和原因,疑云重重。但大致上,直接导因是因为:羽太信子。
  1923年7月19日,周作人给鲁迅递来一封绝交信:
  鲁迅先生:
  我昨天才知道——但过去的事不必再说了。我不是基督徒,却幸而尚能担受得起,也不想责谁——大家都是可怜的人间……以后请不要再到后边院子里来,没有别的话。愿你安心,自重。
  作人
  七月十八日  
  兄弟两人此段时间里的日记都语焉不详。周作人事后撕去两页日记,对个中原委,周作人说:“不辩解。”“大凡要说明我的不错,势必须先说对方的错。不然也总要举出些隐秘的事来做材料。这都是不容易说得好,或者不大想说的,那么即使辩解得有效,但是说了这些寒碜话,也就够好笑,岂不是前门驱虎而后门进了狼吗?”
  多年来,有众多学者或好事者纷纷揣测鲁迅与羽太之间的瓜田李下,但不免是局外人的饶舌。
  羽太信子,日籍女子,当年鲁迅与周作人留学日本寄住“伍舍”时,羽太是他们的使女。据说,此女出身贫寒却性喜奢侈。1909年,周作人与她结婚,1911年,携妻归国。较之朱安,羽太信子肌肤丰美,略有几分姿色。又据说,患有歇斯底里症与臆想症。癔病发作时,如谵如呓。
  在鲁迅好友许寿裳和三弟周建人的回忆中,兄弟失和的原因,大抵是因为信子持家挥霍,又不满鲁迅的“家长”地位,而“启孟(周作人)真昏”,听信妇人谗言。当年鲁迅在*的薪金每月300元,还有讲课、稿费等收入,周作人也不辍笔耕,两人的收入比一般职员的收入,已高出10多倍,但家用仍然时时拮据,月月亏空。鲁迅整日劳顿,出门坐的是黄包车。而作人与信子一家,出入动辄轿车,奴仆成群,极尽奢华。鲁迅曾感叹,自己黄包车运来的,怎敌得轿车运走的?
  鲁迅从八道湾搬出后,昏迷高烧数月。直到1936年临终前,给母亲的遗书中还在说:他是被八道湾驱逐的,死不瞑目。而周母说:大先生和二先生的不和,完全是老二的过错,大先生没有亏待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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