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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迟疑再三,想起这女儿为自己出过不少主意,就连上次之事都是这女儿替她出了主意让她先暂避佛堂,否则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庄子上吃苦呢。
想到这里,还是说了事情。
张蓉面含忧色全神贯注的听母亲说话,心内却连道不好,母亲这事明显是被人算计了,且不说她那二姐如何能得到晋王派人的机密消息,就说那张淑莲,吃了秦王一个大亏之后居然还想着报复回去?!是有多愚蠢!
但是事情不能不管,覆巢之下无完卵,张家出事她也就完了。思及此处,她略垂下头,咬着唇开始思量,良久才在林氏期盼的眼神中抬起头来,“母亲,事已至此,您不如先行去找父亲吧,这事不能不让父亲知道啊。”
林氏大惊,“这事怎么能让老爷知道?他说不定会休了我啊。蓉儿好女儿,你再想想其他办法?”
张蓉向前膝行了几步,握住林氏的手,“母亲您听女儿说,这事可是晋王设下的陷阱呀。您想想,若不是晋王故意,侧妃是如何得知晋王的行动的?定是那晋王有意把张家拉到他那边,想捉住我们张家的把柄。您不过是受了蒙蔽被胁迫不得不答应对方的。”
林氏一下子握紧张蓉的手,眼睛发亮,“是啊是啊,蓉儿说的对,一定是如此。我这就告诉老爷去。”
说罢,急匆匆就出去了,张蓉在身后,微微叹了口气。
林氏到了张渊海那一顿大哭,断断续续把事情半遮半掩着说完,言辞间将一切责任都推到了晋王头上,连那晋王拿侧妃威胁她的话都出来了。
张渊海听了半晌没回答,只是有些愣怔的坐在那里,林氏有些无措,却只见老爷无力的挥挥手让她下去,再想说些什么,却见张渊海看她的目光前所未有的陌生。
张渊海独自坐在房内,心已经沉入谷底。
三公公手上极有可能握着那个计划的名单,而现在张家刺杀亲王的人证也在对方手中,事情若是传出去,想必无论是皇上,晋王还是曹家,都很乐意让张家消失。
自打上次计划出事以来,张渊海就隐约察觉到曹家在与他们,与他们的计划撇清关系,原来如此,张家已经成了曹然心中的累赘了吗?
林氏的话他还是信了一半,只是他想的更加长远,恐怕那设陷阱的并不是晋王,而是晋王背后的曹家吧,曹家算计的可真好,林氏一介妇人,又能想出什么样的暗杀计划呢,秦王遇到的第二次刺杀才应该是真正的杀招,而这些,现在统统算到张家头上了。
张渊海怔怔的坐了半天,良久,一个女声在门口响起,“父亲,您还好么?”
张渊海反应了一下,“哦,是蓉儿啊。进来吧。”
那张蓉进得房内,端着晚膳,张渊海看到那食盒,看看天色才发现已经是晚膳时分了,不过他实在吃不下。
那张蓉还是盛了碗汤给他,安慰道:“父亲,事情还未到绝路之时,父亲还是保重身体为上。”
张渊海顿了下,“何意?”
那张蓉不慌不忙道:“父亲,若是秦王认为刺杀一事是我们张家所为,为何还住进我们张家准备的宅院,且到现在了还未曾有兴师问罪的动作呢。”
张渊海迟疑了下,“说不定那秦王真的重伤在身?”
张蓉轻笑一声,“若是真的重伤在身,那府上何以如此平静呢,女儿斗胆,也派人打听过那宅子中的采买事项,可是很少有补药的,反而时令河鲜新鲜菜蔬进的多,哪里像是给重伤之人吃的呢。”
张渊海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女儿是认为?”
张蓉道:“那秦王是皇子,背后又有镇西侯,手上也有东厂,如何不是一个好的合作对象呢?”
张渊海若有所思。
当探子将张府三人的对话一五一十的放在秦王的案头时候,秦王已经百无聊赖的开始逗弄他们传递消息用的隼了,那隼急了一口就咬了过去,若不是三公公眼疾手快挡了下来,怕是就直接被叼走了一块肉。
秦王毫不在意的走到一旁,拿起探子新送上来的消息,看了半晌倒是笑了出来,喃喃道:“好一个张蓉,不愧是……”未尽的话消失在秦王的口中,小三子没有听到。
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一道几乎看不到的迟疑,他上前,努力装作十分自然的样子拿过秦王手中的消息看了起来,秦王半靠在榻上,拿过一本书随意翻着。
当小三子发现那个张蓉竟然是张家的女儿的时候,心中第一时间涌起的竟然是一股杀意,实实在在的杀意,他虽然不知道那张蓉具体是何人,但是面对一个能被秦王如此赞叹的女子,他第一反应就是想杀了她。
小三子面无表情的在心中筹划暗杀计划,差点错过秦王的问话,“你是如何看那张蓉的?”
小三子平复了下心中那股不知名的杀意,暗暗推迟到等会谋划,道:“很聪明。”
秦王点点头,“自然聪明。”不愧是当年生下幼帝的女子,凭借一己之力,居然能联系到世家残余势力一股脑将他打入天牢,转头又凭借他手中的证据将世家残余势力一网打尽,不愧是燕王最钟爱的女人,未来的太后娘娘。
秦王想的入神,却不知他那心腹太监正筹划如何干掉未来的太后娘娘。
不过秦王的下一句话很快就让三公公推迟了他的计划,“这女子怕是又大用处的,安排人盯紧她。”
三公公点头称是,本应下去吩咐,却难得在他面前欲言又止,秦王看着新鲜,“怎么了?”
小三子吞吞吐吐的道:“殿下……大婚……?”
秦王好笑,“大婚怎么了?哦,你是担心多了个女主子么,放心,你主子自始至终只会是本王一人而已。“
小三子不知道为何并没有感到安慰,却不知道心中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只能是有些黯然失色的退下了,留下秦王一个人摸不到头脑。
不过,说到大婚,他的大婚的确应该快要提上日程了,皇上已经有了大选的念头,待他回到帝都,大概刚好赶上,皇上必然想在他的婚事上打些主意。
秦王冷笑,敢冲他府上伸手,就做好断手的准备吧。
☆、第47章
张渊海比秦王预想中投降的要快,张蓉与张渊海的对话发生的第三天,他就登了秦王的门。
本以为要见到秦王且还需要与其他人扯皮一番,谁知他此次一来说要拜见秦王,往日经常与他东拉西扯的侍卫头领之一的袁二就一本正经的把引到了后面,意味深长的道:“殿下候您多时。”
张渊海闭了闭眼,踏出这一步,就意味着当年在他爹榻前承诺的事情已经变卦,不过,张渊海坚定了走了进去,他父亲会理解他的。
秦王半躺在树荫下,惬意的看着树上不知名的小鸟跳来跳去,小三子坐在一旁默默练功,张渊海进来的时候,就是见到这样一副悠闲的场面。
他有些讶然,传闻似乎不假,秦王似乎不是个太愿意跟人讲礼节的人,一切顺心随性。这点让他有点忧心。
张渊海上前一步,“见过秦王。”自然闭口不提传说中秦王似乎重伤卧病在床的事情。
秦王仅仅是随意扫了他一眼,同样的轻视,之前那侍卫让他倍感屈辱,秦王却是让他感到整个人一凉,扬州此时的太阳正好,张渊海却隐约觉得有些阴阴的凉意。
秦王没打算说话,只打算看看张渊海的决心下到何种地步了,谁知张渊海第一句话就让他侧目,“臣愿为殿下马前卒,待殿下心随所愿,还请殿下……。”
张渊海的话还没说完,被秦王的笑声打断了,秦王笑的肆无忌惮,一边笑还一边讽刺道:“本王还以为世家的风骨有多重要,原来如此不堪一击。本王不是你们世家最为不齿的杂种么,怎么,区区把柄,你就愿意辅佐一个你们历来最看不起的杂种登基了?”
这话让张渊海脸色青红不定,羞愤至极。但是他却并没有拂袖离去,一来是秦王手上的把柄比较要命,二来就是,他也不愿意让张家成为曹家的踏脚石,朝中三方势力中,投奔皇上虽然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是这种时候很明显将沦为皇上手中的利剑,指向其他几大世家。
而秦王则不同,到现在也无人摸得清秦王手中的底牌,只知道每次秦王的亮相,都会让人惊讶不已,但大抵是行事风格有所不同,秦王从不会与明刀真枪的对仗,这对目前一脑袋小辫子的张家最合适不过。
若是能在秦王身前占得一席地位,凭借张家的势力,待秦王得势之后也分得很大得好处。
张渊海打的主意秦王自然一清二楚,不过他也有自己的算盘,这张家目前还算有用,不妨用他一用。
不过这张渊海自以为摸透了他心思,以为他想登上皇位,这会儿就来剖白心迹就不怕表错了情?
秦王笑声渐歇,直至面无表情,张渊海头一次发现秦王不笑的时候,整个人锋芒毕露,气势惊人。
秦王冷冷的盯着眼前这位所谓世家家主,心中的轻视不断加深,难怪上辈子张家消失的莫名其妙,有这样一个刚愎自用的家主,一个拎不清的宗妇,如何能长久下去。
“张大人这话本王不懂,何为马前卒,本王的心愿又是什么呢?”秦王声音放低,话语中不乏淡淡的杀意。
张渊海不慌不忙,此时他还以为自己是捅破了秦王的心思让他恼羞成怒了才会如此,他这次直接跪下,“臣愿为殿下的大业肝脑涂地,望殿□□谅臣的一番苦心。”
小三子早在张渊海开口之前就已经睁开了眼睛,这会儿见张渊海说的越来越离谱了,觉得十分厌烦。不知道为何,秦王纵然没有对他说过很多,但是他就是清楚的知道,秦王看不起那个位子,那个所谓的至高无上的位子。
如此之人,有何用处。
小三子看着秦王,只待他一声令下,他就可以直接屠了张府满门,在他看来,这才是最万无一失的方法。
秦王感受到了小三子的杀意,略略无奈的对他招招手,小三子无声的来到秦王身边,却被秦王一把按榻旁边的位置上坐下,无声的伸出手,小三子下意识的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
张渊海只见秦王与三公公之间极有默契的一举一动,却把他晾到了一边,不知道何故。秦王瞟了一眼张渊海,“张大人,您若打着从龙之功的主意,大抵是找错人了,本王并没有要登基的想法。不如您回去再重新考虑考虑,至于今日的话,掏银两来,数量够让本王高兴,本王可以当做没听见。不过今日之后,本王不想再见到你了。”
说完,示意小三子将张渊海请出去。三公公面无表情的站起来,站到他张渊海的跟前,上下打量了一下,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张大人,您看,是下官请您出去呢,还是……”未尽之意是你懂的。
张渊海茫茫然的就离开了,不过是表了两句忠心,还没开始聊到正题,如何就被赶了出来呢,他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这秦王在欲擒故纵?
但是待他之后再几次三番的登门,秦王说不见就不见了,没过几日,帝都就派了专人送了御医以及圣旨过来,大意就是,九弟不知道你伤的如何了,派了御医过来检查一番,更好的大夫还在帝都,为身体着想,还是尽早回帝都为妙。
本以为秦王还会再拖延一阵子,谁知秦王转头就决定,回帝都。
消息传来,张渊海才大惊,这、这如何是好?若是秦王回了帝都,不说别的,有那几个俘虏在,张家就要被问罪了啊,帝都的独子怕是会第一时间被抓起来的吧。
但是他却一直见不到秦王!
在这种时刻,却是张蓉又一次站了出来,“父亲,也许女儿可以尝试一下。”
张渊海皱着眉头,“你一个女儿家家的,想见秦王?还想和秦王说话?像什么样子,快回去。”
张蓉面色有点惨淡,如同她父亲一般,她不由得哀泣道:“女儿也是想为父亲分忧。那秦王出发在即,若是我们还未作出让秦王满意的答复,怕是……父亲,哥哥怎么办呀,他还未娶妻呀!”
张渊海无奈,“你不过是个女儿家,如何去见秦王呢?”
张蓉故作笑容,“女儿发现那秦王府的侍女柳儿姑娘隔三差五就要出来一趟,女儿不如去通过她来传话试试看。毕竟,我们也是没办法了啊。”
张渊海深深怀疑这能够起什么作用,男人之间的事情小女孩懂什么,不过死马当活马医,她愿意试试,就试吧。
谁曾想,张蓉竟然如此顺利的就得到了秦王递过来的消息,愿意见她。
张渊海恍然大悟,想起秦王之前那清苑,突然生起了一线希望,自家女儿的美貌他是清楚的,若那秦王真是个好色之徒,蓉儿能入了秦王的眼被带回府中,怎么说也会是一个侧妃,还有什么关系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