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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忙为什么还要出来?”我看着他问。
他睁开眼睛,对我笑了一下:“因为你心情不好,我想让你多笑笑!”
我不再问了,生怕他说出一些让我不想听的话,他也不说了,闭上眼睛开始迷糊。看他脖子别扭的歪着,我叹了口气,往高拉拉毛毯:“你靠我肩上睡吧!”
他诧异的看了我一眼,忽然笑了,很孩子气的那种,我都想象不到一个三十岁的男人怎么会这样笑。他把头靠在我肩上蹭蹭,很快熟睡,再也不动了。我拿出一本书开始打发时间。
午饭时叫醒他,吃过午饭,他又是迷迷糊糊的睡过去,我一动不动的任他枕着肩头。他真的很困,一直睡到下午六点,才揉揉脖子坐起来:“谢谢,你不睡一会儿吗?”
我摇头,我没办法告诉别人,其实我失眠很久了,像刚才那样睡了一个多小时就已经很奢侈了,有时我整夜整夜都不睡觉,谱曲,填词,写论文,或者什么都不干,听着那几年站在歌坛顶端时的甜蜜情歌,躺在床上静静的发呆,想着这六年的一点一滴,有时哭,有时笑……
到了巴黎是当地时间下午两点左右,天气有些阴沉,不冷不热,我提着自己的小皮箱跟在周恕身后,本来以为我们要去巴黎市区住酒店,谁知一出机场就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当地男人跑过来,用法语和他交谈起来,我站在旁边听了一会儿,忽然明白,周恕居然在拉瓦勒有一套房子,这个男人就是给他看房子的人。他法文说的很好,根本不需要我这个翻译。
坐上车我还有些晕,法国男人车开的很快,我和周恕并肩坐在后排,一路上的田园景致在阴暗的天气下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我把头靠在车窗上。
“这里的房子是我三年前来看24小时拉力赛时购买的,买的时候不贵,因为算是郊区,大约十一万欧元左右,当然现在看绝对是超值投资!”
“三年前?”如果我没记错,三年前周恕现在掌握的GHK娱乐公司的董事长还是周恕的父亲。
“因为我是私生子,所以一直在国外,我有自己的事业,认祖归宗这种事我根本不在乎,可是我爸一年前查出肝癌,我是他唯一的儿子,我只能回来!现在国外除了几处地产,其他的,我都放手了!”周恕有些无奈:“现在我的生活重心都在GHK上,风光,也寂寞!”
“这种事说出来没关系吗?”我看着他,可能是飞机上睡饱了,此刻的他看起来倒是神采奕奕,比外面灰蒙蒙的景色好看一些。
“告诉你没关系!”周恕认真的说。
我低头,我不想知道这些。
到了地方我就觉得这十一万欧元花的真是合算,单独的一幢小别墅似的小楼,小院子里种满鸢尾,有单独的车库。
“真的很不错啊!”我忍不住说。
周恕得意的说:“里面也很不错!”
里面是典型的法国风格,白色壁炉,白色酒柜,白色沙发,只有壁炉前铺着很厚的花地毯。
我和他的房间都在二楼,隔一道墙,干净舒适,估计看房子的人刚刚打扫过。
“这里离市区还有一段距离,你是想留在这里吃法式家庭餐还是去市区吃法国大餐?”周恕靠在门边看我把衣服都挂起来。
我看看表,显示快十二点,也就是法国时间快六点了,我想了想说:“家里吃吧,你会做吗?”
“当然不是我做,弗朗索瓦的妻子会过来做饭,晚上他们一起回市里!”
我点点头:“你的衣服收拾好了吗?”
“就扔在那儿吧!”周恕懒懒的说,他没有走进我的房间,只是两眼亮晶晶的看着我,好像黑曜石。
我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扭头对他笑:“需要我帮你收拾衣服吗?”
周恕做了个请的姿势,打开自己的房间门,我打开他的行李箱,发现他带的东西还真不少,西服,衬衫,T恤,短裤,长裤,洗面奶,香水,还有……套套?
我拿着粉红色的一整盒杜蕾斯看他,周恕有些不好意思,急忙接过去顺手塞到枕头下面:“这个……有备无患,呵呵!”
我笑了一下:“出国带套套很正常,因为国外不一定有合适的Size。”忽然想起和唐宇去埃及,急切中去超市买套套,结果总是买不到合适的,唐宇被打击的几乎昏厥。我忍不住笑出来。
“你笑的时候特好看!”周恕忽然说。我抬头看他,他接着说:“如果这是为我而生的笑容,我会更喜欢的!”
周恕带来的琐碎东西太多,等我们收拾完下楼,饭菜已经准备好了,洋葱汤,牛排,水果色拉,还有一些牛角面包。非常典型的法国家常菜。
弗朗索瓦夫妇驾车离开,我和周恕坐在餐桌边吃饭。
“法国红酒非常好,你要来点儿吗?”周恕站在酒柜前问我。
我看看这些酒,都是品牌葡萄酒,虽然看起来很不错,我还是摇头:“不要了,明天不是要看24小时拉力赛吗?”我下意识的保护自己的嗓子。
“下午才开始!”周恕挨个看那些酒的标签。
我摇头:“你自己喝吧!”
周恕最后还是放下酒瓶,我们静静的吃饭。
第二天我起床时,已经很晚了,大概是时差根本就没调过来的原因吧,我竟然没有失眠。
“简先生要吃早餐吗?”弗朗索瓦的妻子是一个很可爱的金发美女,说话简单轻快。
看看表,都快到中午饭的时间了,我不好意思的说:“不用了,一会儿直接吃午餐就好!”
“午餐我们去勒芒解决!”周恕穿着黑色T恤,灰色运动裤走过来,说实话,他真的不像是个如此身价的人,只是个普通的男人样子,总是会笑眯眯的看着我,偶尔眸子里会闪过狐狸般的精光!
“那现在就要出发吗?”从拉瓦勒到勒芒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是,你快去收拾一下,我们明天晚上才会回来!”
我匆忙回房间洗澡换衣,我很适合穿衬衫,这是唐宇说的,一本正经的衬衫穿在我身上会有一种很诱惑的气息。
酒红色真丝衬衫,米白色休闲裤,这种颜色都很称我。如果唐宇在,他是不会让我穿这种风骚颜色的衣服。
周恕恰恰相反,看到我走出房间,他很轻佻的吹了口哨:“真漂亮!”
我一向对称赞我漂亮的男人没有好脸色,可是听到他这样说,我还是笑了笑。
周恕和我都没有法国驾照,自然还是索朗西瓦送我们过来的,他明天晚饭后会到宾馆接我们,即使是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拉力赛,周恕还是怕我撑不下去,也定了宾馆,不过只定了一个房间。
午餐十分丰盛,很正宗的法式大餐,从冷盘到热菜再到冷点,一直到最后的餐后饮品,我吃的非常高兴。周恕可能难得见到我会一直笑着和他聊天,受宠若惊:“我以为我们永远不会这样聊天!”
“为什么?”我喝了一口热乎乎的咖啡,眯着眼睛看他。
周恕的勺子慢慢搅拌杯子里的咖啡:“因为你一直对我很有戒心,其实我不是坏人!”
我睁大眼睛看他,然后忽然笑起来:“我不是未成年,也没觉得你是坏人!不过你现在的样子还真的很像中年怪蜀黍!”
愉快而消磨时间的午餐结束,我们进入勒芒赛场,周恕买的票很靠前,我知道这价格不低。
其实我对赛车并不懂,只是周围人群情激昂,我也很激动的看着一辆又一辆漂亮的赛车从眼前经过,跟着周围人一起呐喊。这就是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吧!
作者有话要说:
☆、撩拨
比赛从当地时间下午四点多开始,与其余说看到这么多少见的名车很高兴,不如说那些赛车手的能力和毅力让我惊叹,一天一夜都要保持高度的注意力集中,这是我这种人不敢想象的。
“别喊了,你嗓子受不了!”周恕在我耳边大声说。
我喝了一口水,感觉嗓子因为过度呐喊,果然有些不舒服,估计明天嗓子会疼吧。
“如果我是赛车手,你是女人的话,会嫁给我吗?”
我毫不犹豫的说:“不会!”
“为什么?”周恕惊讶:“难道你没有英雄情结?你看这些赛车手多拉风?那些女人都为他们疯了!”他指着不远处那些穿着凉爽比基尼的赛车女郎。
我笑着说:“我要的是安稳快乐的生活,刺激这种事,只是看看罢了,如果我爱一个人,不会让他冒险,如果是真正爱我的人,也不会丢下我去冒险!”
周恕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
到了半夜,我实在顶不住困倦,虽然周围还是很喧闹,可是我的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于是我几乎整个人靠在周恕身上:“让我眯一会儿吧,困!”
周恕一动不动任由我靠着,迷迷糊糊中,感觉他还给我嘴里塞了一颗清凉的薄荷糖,嗓子没有那么紧绷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听到周围一片尖叫,我茫然睁开眼,只来得及看到一辆车冲出跑道旋转着向我们这边冲过来,大脑一片空白,眼前却一黑,有人把我压在身下,前面的挡板被砰的一声撞起来,还好那辆车在撞上挡板后调转方向,横着滑到一边的草坪上。
我感觉心脏就快停跳,呆呆的透过周恕身侧的缝隙看着跑道,紧要关头周恕没有扔下我跑掉,而是护住我,万幸没有发生不可挽回的事故,不然我……
“继尧,吓坏了吧?你没事儿吧?”周恕松开我,看到我呆呆的,急忙拉住我询问,满脸焦急。
我眼珠子转转,聚焦在他脸上,心突突的跳了几下,然后眼帘一点一点垂下去,避开他灼热的目光,低声说:“谢谢你,我没事儿!”
后半夜,周恕也撑不住了,我们回到宾馆倒头就睡,第二天早上醒来,我才发现和周恕睡在一个床上,他的手很自然的搭在我腰上,睡得很香甜,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我忽然想起昨天他把我护在身下,他是不是对我真的很在意?还是只是为了玩儿一玩儿?
当天下午拉力赛结束的时候,我们这些观众也像赛车手一样经历了让人又爱又恨的疲倦洗礼,晚餐是在宾馆叫的披萨,草草吃了两口,我们赶回拉瓦勒的小屋。
拉力赛结束后,周恕并没有提回家的事,只是一味带着我四处乱逛,在巴黎的香榭丽舍大街扫货,买了大嫂想要的包和香水,给二嫂买的和大嫂一样,给若春买了一套很精美的饰品,给若秋买了衣服。还有父亲,萍姨,大哥二哥的礼物,从来没觉得逛街也会让人如此欢快。
过了几天高消费的奢侈日子,我开始腻烦,我骨子里还是个懒散到极致的人,从前和唐宇在一起的时候,如果没有通告,我会一整天窝在家里,唐宇也不希望我出去抛头露面,他说他养得起我。
周恕向来是彬彬有礼的,本来对他的戒心渐渐放下了,悠闲的日子让我几乎忘记时间。这天晚上洗过澡,我靠在床头看外面的月亮,可能是月中,我看到的月亮虽然不是最圆,却是最亮的。忽然想起有人问:“外国的月亮比中国的圆吗?”当然不是,月亮圆不圆,亮不亮,都要看观赏它的人的心情。
屋里的电话突兀的响起,我几乎忘了这个屋子里还有电话,不过应该不是找我的,电话铃还在响,我皱着眉头接起来,听到的是中文:“继尧,你在看月亮吗?”
我扭头看了一眼窗外,没说话。
电话那边好像也没打算让我说话:“继尧,我爱你!”
没等我把这几个字转换成脑电波,电话就挂断了。
我皱着眉把电话放下。
“咚咚”有人敲门,这个屋子里晚上只有我们两个人在,我当然知道是谁。
打开门,周恕站在门外:“电话挂的太急,忘了问你一句,你对我有没有一点爱的感觉?”
我忽然觉得好笑:“你觉得呢?”
“应该没有吧!”他笑了一下:“睡吧!晚安!”
我关上门,回头对着窗户发愣,今晚周恕在发什么神经?
刚刚坐下,电话铃又响了,我拿起来听到他说:“继尧,如果没有爱,那两个人上床就只能叫性关系,而不是□□,是吗?”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同性之间真的有爱情这个东西吗?”周恕的声音很模糊:“你会和我上床吗?”
我把电话放在桌子上,扭头去卫生间刷牙,出来时,电话里已经没声音了,我以为他挂了,拿起来,又听见他说:“男人和男人是不能结婚的!”
我扑通就把电话挂了。恶毒的男人,他在撩拨我深深扎入心中的那根刺,他想让我摒弃什么情啊爱啊,爬上他的床,投怀送抱。但是他太不了解我,我不是二十岁的简继尧,已经六年了,经过爱情的背叛,经过了从顶峰直坠悬崖的痛苦,我已经不是那个容易动心的男孩,更何况,我的心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