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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遇到了欧阳锋和他大哥欧阳凛,拖了时间。今晚我们赶不到小镇,先在外边露宿一晚上可好?”黄药师没有隐瞒,也没有细说过程,直接问东方不败今晚过夜的想法。
东方不败听到黄药师说到欧阳锋时,皱了一下眉头,除了欧阳锋还有他的大哥,虽然东方不败一直没有见过欧阳凛,可是有欧阳锋这么一个弟弟,还管理白驼山庄,属下几十个村子的庄主,怎么也不可能是一个简单的人。
但见黄药师只是轻描淡写,他也不想深究,想想便道:“行,今晚委实太晚,就在外头过一夜也可。”
黄药师见东方不败同意,把东方不败的包袱和剑都系好在马上,翻身上马,伸手要把东方不败拉上来。
东方不败看向马鞍,眼里光芒一闪而过,笑眯眯地对黄药师说道:“黄兄,我要坐前边,”
黄药师哪里会和他计较这个,拉过东方不败,让他跨上马坐到他面前,“坐稳了,我们到前边就可以下马。”
东方不败感受身后那个热源,黄药师说话时气息染上他的耳边,让他耳朵那片情不自禁地发热,他想到自己心里的小算盘,有些羞愧,可是这也是迫不得已。若他坐在黄药师身后,小小马鞍坐俩个大男人,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想到这里,他心底叹了一口气,若黄药师知道,不知还肯不肯认他这个知己。
“噗嗤!”东方不败突然听到黄药师低笑了几声,疑惑地抬头,却只能看到黄药师的侧脸,那挺直的鼻线,坚毅的下巴,看起来奇异地充满诱惑力。
“你笑什么?”
“没有,只是心里畅快。”黄药师低头看了一眼东方不败,却没有如实说出来,他只是觉得东方不败个子也算高,只是为何坐在他前面,忽然给他一种小鸟依人之感,刚刚脑中一浮现这个词,他忍不住低笑出声,然不敢让东方知道,免得惹恼他。
东方不败白了黄药师几眼,便专注地看着前头,马儿往前奔去,带来徐徐夜风,他好久未曾骑马,现在反倒怀念不已。当然他也不曾与人共骑一马,这种感觉很奇妙,很温暖。东方不败瞥到黄药师搭在他腰间的那只手,这人当真很贴心。
俩人骑马很快就到了黄药师属意的夜宿地点,这里就简简单单一片草地,周围还能看到漆黑的树影,唯一不同的是,还能听到流水哗啦的声音。
黄药师揽住东方不败跃下了马,又从马上拿下他准备好的生食,还有一袋柴禾,很快就架起了火堆,生了火。
火光点亮了周围,映照出俩人的背影。
“黄兄,没想到你准备了这么多东西。”东方不败看着黄药师正拿刀子切了一块羊肉,拿了削干净的树枝串好,动作异常熟练。
“我出门常夜宿野外,习惯而已。”黄药师笑着答道。
“黄兄,你一身气质打扮并不像江湖奔波之人,反倒更像江南隐士高人。”东方不败想起初见黄药师时,他的感觉,忽而又想到他虽答应去黄药师家里,却一直没听黄药师提起,他家到底在哪。
“黄兄,你家可住江南?”
08 深夜露宿
听到东方不败的话,黄药师烤羊肉的手顿了一下,想到他被逐出家门,离家已将近十年,也不知如今可是物是人非。
黄药师低头专注地烤着手上的羊肉,涂上作料香粉,才笑着摇头,“不是,我祖上世居江南,后因朝廷事,举家搬迁云南。我便是云南出生,不过如今我已离家多年,现住舟山桃花岛。”
东方不败见黄药师言语间神色有些低落,想想便转移话题,“桃花岛必定是一个很美丽的地方吧。”
听到东方不败夸赞桃花岛,黄药师笑容不禁加深,他自从寻找到桃花岛这处居地,已经为此费尽苦心经营了五年之久,在他眼里,桃花岛自然千好万好。
“那是自然,东方兄去到便知。”
“哦,若为兄爱上桃花岛这个地方,那可如何是好?”东方不败看到黄药师得意的神情,也感染到黄药师高兴的情绪,笑着开玩笑道。
“若东方兄喜欢,住下便是。”黄药师爽快地应道,反正岛上他一人做主,多一个朋友做伴也不错……
东方不败眼睛一亮,挑眉笑看黄药师,“为兄可是记着你今日这话了。”
黄药师说出去的话是从不反悔,听到东方不败这么说,也没有丝毫要反驳的意思,可是他对东方不败自称为兄稍觉别扭,“东方兄,你看似比我还长小两岁,为何自称为兄呢,你该称我为药兄。”
“我可比你年长,只是外貌不显罢了。”东方不败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占了黄药师便宜,他本就长黄药师十多来岁。
黄药师眼带怀疑地打量东方不败,他也知道有些人长相偏稚嫩,不显岁数,但东方不败却并不给人稚嫩之感,他的外貌虽精致,但大气,整个人沉静下来,反倒给人傲气高贵之感,即使他只是一身粗布蓝衣。
这种气质应该是经年累月沉淀形成的,所以东方不败所说他外貌不显年纪也算是有可信之处。
不过东方不败一直居住在一个小村子里,这种气质又如何能形成?黄药师想到这其中的矛盾,又想起东方不败对人的警惕之心,还有他一身不下于他的武功,越发觉得好奇东方不败这人。
但黄药师很快就打消了心里探究的念头,东方兄不想说他的事情,他也不便去打听。
东方不败任由黄药师打量,等见黄药师眼中疑惑散去,还故意问道,“怎的,为兄可比药师俊俏?”
黄药师见东方不败这么说,笑而不语。
已经烤熟的羊肉发出滋滋的声音,肉上沁出油滴滴入火中,发出滋鸣,很快,肉香就散了开来。
东方不败闻到肉香,才感觉到自己胃里空空,还真有些饿了。
“东方兄,你先吃一块。我去打些水来先煮着,待会渴了再喝。”黄药师把烤好的羊肉递给东方不败,说道。
东方不败伸手接过来,放在鼻下闻闻香味,抬头看着黄药师走了出去,冲着他的背影喊道:“药师,以后唤我东方便是了。”
总是东方兄这么唤着,反倒有些生疏感。
“知道了,东方。”黄药师那头应道。
东方不败笑容满面,咬了一口羊肉,被烫了一下,赶紧吹吹,才又咬了一口,羊肉被烤得焦酥脆嫩,香料渗入肉里,味道异常鲜香,一点都没有羊肉的膻味。
真没想到,黄药师的手艺这么好。
东方不败想起自己还在日月教时,未当上教主前,也经常要四处奔波,但他也是有人伺候,极少独身一人夜宿野外,多年来养成的挑剔口味,即使来到这里,他也未曾变过。
倩娘的厨艺自是极好,本来以为离开小村子后,他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要风餐露宿,没想到会遇上黄药师,并有他作陪。更想不到黄药师一个年纪轻轻的男子,居然会不顾君子远庖厨之教义,而拥有这么一手厨艺。
东方不败对此异常满足,想到他和黄药师从相识到今还未到一天,但却能俩人相陪,这种缘分,不得不让他心生珍惜。
黄药师打完水回来后,俩人便坐在一起,边吃边聊天,为防东方不败只食肉腻味,黄药师还用简易小锅煮了青菜汤,俩人吃完后再喝汤,暖汤暂时驱走夜晚的寒气。
时间很快过去,黄药师和东方不败越聊越兴起,俩人对许多世事都各有看法,但有时候却惊人的相似,而黄药师虽然比东方不败年纪轻轻,可是对武学的见解却独树一帜,东方不败与他交谈后,大有裨益。更别说黄药师涉猎之广,精通领域之多,让东方不败大为折服,尤其是八卦算学,奇门遁甲之术,东方不败在与他闲聊之时,既惊奇又佩服。
当然,东方不败对武学的领悟也让黄药师对他高看一眼,话语间诗词歌赋信手拈来,雅到极致,而言谈中显露出的智慧,外带一分邪气,让黄药师更是引为知己。
月亮高挂,夜露渐浓,等俩人惊觉过来时,才互视一眼,哈哈大笑。
“东方,今夜已深,明日还要赶路,你先休息,我来守夜。”黄药师虽意犹未尽,恨不能和东方彻夜闲谈,但想到明日,还是说道。
东方不败抬头望了望天,发现确实已经很晚了,他并不困,可是不想推却黄药师的好心,便点头道,“今日时辰地点都不适,他日到了药师家中,我俩再对酒当歌可好。”
“那是自然,到时候我再请东方尝尝我亲手酿制的桃花酒。”黄药师笑着应道,对回桃花岛也多了一分期待。
东方不败只是蹲坐趴在自己膝上闭目养神,在野外他并不能安睡,旁边也没有大树可靠椅,可谓不舒服至极。
黄药师坐着翻弄了一下火堆,看到旁边的东方不败睡得并不安稳,便说道:“东方,你可靠到我身上,这样蹲着睡难受。”
东方不败抬起头,看到黄药师眼中有笑意,想到自己窘迫的睡相,自己倒先羞红了脸,见黄药师这么说,瞪了黄药师一眼,不过他还是移到黄药师身边,刚要靠上黄药师肩膀时,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感觉异常别扭。
黄药师看出他的不好意思,伸手一揽,东方不败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他揽到怀里,“兄弟之间还有何不好意思,睡着舒服就行。”
东方不败在他怀里,鼻尖都是黄药师身上淡淡的草木香气,脸上越发烧热,可听到黄药师的话,只好故作坦然在他怀里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心里却并不平静。
虽然他已对黄药师生有好感和信任,但睡在一个刚认识一天的友人怀里,依旧让他觉得别扭和不可思议。
东方不败闭上眼睛后,俩人都安静下来,未再说一句话,渐渐地东方不败便有了睡意,只是他睡时仍提着一份心,并未深眠。
守夜的黄药师也闭目养神,等感觉到怀里东方气息平稳之后,才睁开眼睛,低头看了一眼东方不败的睡相。
睡着的东方不败像一个孩子,精致的五官显得柔和了不少,看起来少了一份锐利傲气,多了一分质朴可爱。
若东方不败知道黄药师用可爱来形容他,不知道会作何反应。黄药师想到骄傲的东方气急败坏的样子,嘴角微翘。
认识东方不败这个人,对他自己来说,是此次西域之行意外的惊喜。他经常孤身来去,江湖上能称之为朋友的人几乎没有,难得看到一个对胃口的人,结识不易,自是要珍惜。
黄药师心想,低头看到东方不败眉间微皱,睡梦中并不安稳,黄药师抬手想要轻轻抚平,却在刚要触及东方不败眉间时,被东方不败无意识地抓住了手,手劲之大,让黄药师自己也直皱眉头,能让一个人睡梦中都如此警惕,肯定是经常生活在惊险当中。
黄药师不知道东方不败遭遇了什么,但想到会让东方不败如此不安,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想到这里,再看向东方时,他心里不自觉地起了怜意。
而此时,东方不败也已惊醒,睁开了眼睛。
09 初察心事
东方不败一睁开眼,下意识一只手就准备改爪为掌,拍出去,只是一下子就对上黄药师那双深邃的眼睛,看到黄药师眼里的柔和,他才猛地想起他正窝在黄药师怀里睡觉,刚刚差一点伤了人家!
“东方,是我。”黄药师见东方怔然,开口说道,他的手被东方抓得死死的。
东方不败被黄药师一说,回过神来,赶忙松开抓住黄药师的手,有些歉然地说道,“药师,我刚刚以为有人偷袭。”
黄药师听到东方不败的话,想到他刚刚的动作,确实有些失礼,便摇头道:“没事。我见你睡得不安稳,眉头皱着,想要替你抚平而已。”
东方不败一听,更是不好意思,看到黄药师手腕被他抓红的地方,心生愧疚,伸手握住黄药师的手,替黄药师揉揉那道淤青,“我抓到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躲?就算不躲你也该把我叫醒!”
“呵呵,你刚不是一下子就惊醒了么?”黄药师看到东方不败紧张的样子,低头正给自己揉手,似是担心自己被他抓疼,虽然那样子像是对待一个孩子,但黄药师心里仍旧暖暖的,“我没事,你也没有多用力。”
“还说没事,等天亮的时候再看,肯定淤青了。”东方不败自然知道自己手劲,见黄药师不关心自己的手腕,反倒安慰自己,既窝心又有些生气,药师怎么能如此不爱惜自己。
黄药师见东方不败着紧,抬手拍拍他的手背,“我带有伤药,涂一下就行,刚刚把你吵醒,你现在再睡一会,等不多时天都快亮了。”
东方不败闻言,没好气地瞪了一眼黄药师,“把伤药拿来,我替你擦擦,待会我守夜,你睡。”
黄药师见东方不败说得认真,拗不过他,只好拿出伤药,任东方不败替他擦伤,看到东方不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