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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罐子破摔-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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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看看。”陆逊忙道,拉开木门,满庭月光洒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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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庙中,蒙满了尘灰的泥塑神像静静注视着二人。
  月光透过长满蜘蛛网的破窗照入,阿斗颤声道:“怎么……怎么了,我做了……一场梦。”
  “哑巴……别这么用力,很痛……”阿斗咽下一口唾沫,只觉那抱着自己的一手,勒得自己肋骨发疼。
  哑侍撕下衣襟,一手颤抖着解开阿斗衣领,彼此俱是在剧烈喘息,那是阿斗认识他以来,第一次见到哑巴会紧张得发抖,他在害怕什么?
  他伸出手指,捏着那毒箭,箭头卡在阿斗的胸口,借着月光,他看见阿斗贴身内衣上,有一件圆形物事卡住了箭头。
  哑侍蹙眉拔出箭来,并未带出血迹,阿斗看了看胸口,讪讪笑了笑,道:“啊,这啥玩意儿……”
  哑侍沉默摸出阿斗胸口衣袋的那物,大铜钱一枚,毒箭箭头正是卡钱眼儿里了。
  阿斗又红着脸,小声道:“好像……不是你上回给我那枚……”旋即“啪”的轻响,被哑侍赏了一耳光,那耳光打得甚轻,哑侍抱着他的手臂紧了紧,仿佛在表达什么,接着虚脱般地站起,抹去额上大汗。
  哑侍走到泥像前,朝那不知名的神跪下,磕了个头。
  转身时,阿斗籍着明亮月色,似见到银面具上有道发光的水痕,接着斥道:“老子今天被人赏仨耳光了!喂,哑巴,你去哪!”
  不待他说完,哑侍已如离弦之箭,从窗口飙射进去,丁奉手持金匣不断靠近,却还未在反应过来之间,被紧紧扼住了喉咙。
  丁奉筛糠般的不住发抖,力气终究达不到指尖,无法按下机括,紧接着,喉中发出沉闷的响声,垂下头去。
  哑侍捞起落地的金匣,另一手扼着丁奉脖颈,抓着他摔向院墙,砰的一声,竟是把丁奉摔得脑浆迸出。
  空旷长街上,阿斗手里捏着罗喉箭匣;神智时而清醒,时而恍惚,漫无目的地走着,哑侍只安静跟在他身后。
  阿斗迈出一步,哑侍亦迈出一步,阿斗停下脚步,哑侍亦停。
  路虽长,却终究有尽头,远处便是建业府。
  “我……”阿斗叹了口气,道:“我们今晚别回去了?”
  他转过身,却见哑侍站在身前,不让路。
  哑侍指了指阿斗手中金匣,阿斗会意,把它收进怀里,道:“我还没想好,你回去罢,我到甘大哥那里去睡一晚。”
  “看来甘兴霸没被打趴下,还有力气招待你。”
  赵云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阿斗心头一凛,只得再转过头去。
  赵云双臂抱在身前,背倚建业府后门口的一只石狮,双脚交叉蹬着,显是听到了阿斗的话。
  阿斗欲言又止,许久后道:“师父,你在这等了多久?”
  赵云不答,片刻后方道:“舍得回家睡觉了?”此刻才从石狮后转过身来。看着阿斗,笑道:“你次次闯祸,师父都没怪你,师父不过做错丁点事,你就揪着不放?”
  阿斗沉默上前,抱着赵云,把脸埋在他胸口处蹭了蹭,吁了口长气,已不知该说什么。
  赵云却是会错了意,只道阿斗心中愧疚,抬手摸了摸他的头,阿斗稍带着点恐惧,离了赵云身前,一言不发跟着他回房。
  赵云为阿斗收拾好床铺,让他睡下,自己却坐在外间榻上,解开武士袍袖子的细绳,脱靴解腰带,道:“今日跑哪去了?如实说。”
  阿斗怔怔看着屏风上,赵云英俊的侧脸剪影,许久后道:“师父,今儿我知道了很多事,明儿待我想清楚了,再一件件跟你说。”
  赵云道:“公嗣,不可太相信江东人,毕竟我们是敌非友,各有利益所取。”
  阿斗答:“知道,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赵云又道:“正是这说法,孙尚香一事,你有何主意,明天好好与师父说清楚,师父尽力而为,绝不会再打你,今日是脑子昏了,别往心里去。”
  阿斗“嗯”了一声,只听赵云踌躇片刻,似在措辞,许久后方认真道:“阿斗,你是师父的……性命,师父是为你好,奈何有时候这脾气太冲……”
  孰料此时这话听在阿斗耳中,更是令他难受,阿斗不敢再听下去,打断道:“师父,你和沉戟换换,让他过来这房睡行不,我有话问……我想和他聊聊。”
  赵云先是一怔,继而笑道:“我现去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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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油灯俱灭,一室皆静,院中椿树影儿绰约摇晃,阿斗只穿着单衣短裤,露出脚踝,一脚屈曲坐在哑侍床上。
  哑侍已除下银面具,半躺下盖了被子,静静听着阿斗的话。
  “你说,师父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就算我是他亲手救出来的,又把我养大……”阿斗低声道,“孙权说的话是真的么?”他蹙眉望向哑侍,伸指轻轻触了触沉戟脸上伤疤。
  “你觉得呢?”阿斗凝视哑侍双眼。
  哑侍不点头,亦不摇头,指了指阿斗,又指自己胸口。意思是凭你自己心内所想,旁人无权评判。
  阿斗道:“按道理,他该忠于大耳朵才对,为啥会向我效忠?”
  “他像我爸……大乔在院子里也这么想,这到底是计谋,还是真的?”
  阿斗道:“哑巴,说你的判断,我会是师父儿子吗?”
  房外,赵云只穿着贴身单衣短裤,却在侧耳偷听,听到这话时,表情极其古怪,一手扶着木门,直是想大笑,又苦忍着。他终于知道阿斗心里装着什么烦恼了。
  在他身旁,于吉早已笑得满地打滚。
  赵云抹了一把笑出来的眼泪,摇头无奈正要走,于吉忙把他拉住。
  阿斗怔怔看着地上白月光,浑不知门外有两人正在偷听,过了片刻,又道:“我他妈……真的喜欢师父,喜欢他喜欢得要死,他怎么会是我爸……”
  赵云止住笑,沉默了。
  阿斗把头朝哑侍身前一杵,伏在被子上道:“怎么小爷谈个恋爱就这么多波折,见鬼了这贼老天……靠!哑巴!你硬了!”
  哑侍略有点尴尬,伸出一手,在阿斗头上摸了摸,身子朝里挪开些许。
  阿斗道:“当然你对我也好。”
  说完他打了个喷嚏,悻悻回自己床上去睡了。
  赵云方扳着于吉肩膀,让他转了个向,食指竖于唇前,轻手轻脚地赶着小神棍回房。

  洞房机关

  翌日,阿斗把梁上偷听所得朝赵云仔细说了,见赵云沉吟不答,忍不住道:“要真像他们说的这样,曹彰代表洛阳,来与孙权结成同盟,老爸就危险了。”
  赵云想了想,道:“现告诉你也不妨,系师张鲁与孔明先生原有同门之谊,此次主公去汉中,孔明修书一封,本是打的招降旗,刀兵之事能避则避。你父本是仁主,又有庞军师与马将军,张将军随行,当无恙才是。”
  阿斗道:“要是张鲁已经降了曹操,乘机把我爹困住呢?再说,万一我爹死了呢?”
  赵云沉默良久,答道:“你道张鲁是容易受摆布的人?”虽是如此判断,却亦觉得有几分不妥,片刻后道:“无论如何,你有一点是判断对了,我们须得尽力瓦解孙曹联盟,孙权早已与曹操达成交换条件,关凤不能再嫁,否则便无异于亲手把人质交到孙权手里。”
  赵云道:“说,你想怎么做。”
  阿斗想了想,道:“我觉得这地方不能再呆了,我和关凤、于吉去准备船,事成以后马上就跑路,二舅输的黄金我也不要了。今晚我老妹就得跟孙亮成亲对吧,师父你去看看孙亮躲在哪,捉了就走;哑巴呢,你拿个大麻袋去把姨娘套了,抗肩上,来码头跟我们会合。”
  赵云斥道:“胡闹!”
  阿斗反道:“你不是说关凤不能与孙亮成亲么?他想让关凤当人质,我们就把孙亮抓去,孙权总不能把自己儿子杀了。”
  赵云看了阿斗许久,目中隐有笑意,道:“这样……”
  待得赵云说完,阿斗几乎便要掀桌,抓狂道:“你这不是更胡闹么?!”
  赵云笑道:“你既胡闹,师父便只有陪你一起胡闹了,只是你独自一人行事……师父实在放心不下。”
  阿斗眉毛一挑,正要寻话来驳,赵云却道:“除了方才所说,还有何事?”
  说毕看了哑侍一眼。
  一时间房内静得只余三人呼吸声,许久后阿斗道:“没别的事了。”
  赵云一笑置之,阿斗从怀中摸出那金匣,交到哑侍手中,哑侍摆弄片刻,便寻到发动机括,无声无息的射出一根毒箭。
  “喂你干嘛!”阿斗吓了一跳。毒箭擦过赵云脸畔,钉在门上。
  赵云笑道:“好利害!”那话也不知是说哑侍,还是说罗喉箭,旋即起身道:“现便去罢,阿斗,若被捉了……”
  阿斗无奈道:“等师父来救……”
  赵云笑道:“正是如此。”旋叩指敲了敲阿斗的头,三人便散了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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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正值孙亮与关凤婚期,建业府中张灯结彩,群臣到贺。
  东吴魏、虞、陆、顾四大士族,陆族与太子孙和交好,自不会站在孙亮这一阵营,余者数臣,俱是心怀鬼胎。
  阿斗作为关凤娘家人,拢袖立于一旁,只朝不住上前道贺的大臣们行礼,所说无非便是吴蜀百岁交好,终年兵戎不犯之话,也不知鞠了多少晚辈躬。
  终于稍得喘息之时,再认真看这喜气洋洋之景,不由得大有人算不如天算之意,谁能料到最后竟是孙亮当了皇帝,而陆逊因为卷入嫡幼之争被孙权流放?
  想到此处,瞥向主位上孙权,见其乐呵呵地与臣属劝酒。孙权似有所察觉,朝他望来,阿斗心中打了个突,见其目光凌厉,只是一闪,便又恢复了那老实可亲的神色。
  孙权撇下道贺的部下,端着酒杯,朝阿斗走来,道:“公嗣……二舅,敬、敬你……”
  阿斗谦道:“公嗣敬二舅才对。”忙取过酒杯与孙权对着喝了,孙权又道:“子龙……”
  阿斗忙道:“师父刚与子布世叔喝酒,现不知去哪了。”
  厅内厅外摆了数席,大臣们走来走去,原是寻常,孙权虽疑却终究无计,阿斗正寻思要如何脱身时,甘宁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了,一手搭在阿斗肩上,笑道:“来来,大哥与你喝酒。”
  甘宁每次出现都是在最巧的时候,阿斗不由得大叹天助我也,笑着与甘宁离了厅,回头望时,却见孙权拉过陆逊,吩咐几句,陆逊点了点头,想是寻赵云去了。
  这下事情要糟,阿斗忙转过身来,却瞥见甘宁眼中一抹狡猾的笑意。
  走了许久,只觉酒气上涌,冲得脑子昏昏沉沉,阿斗随意找了个亭子,坐在栏杆上,吁了口气,眼望甘宁,笑道:
  “酒酣时拈花蕊嗅,别殿遥闻箫鼓奏。”
  甘宁道:“酸溜溜的,老子是粗人,听不懂。”旋欺上前来,两腿跨坐着石栏,道:“你要做啥子?赵子龙呢?”
  阿斗从肩后望去,见树后有人转出,忙“嘘”了一声,小声道:“陆逊在找我师父,你想个办法把他晃点走……”
  甘宁“嗯”了一声,骑在栏杆上,两手环过阿斗的腰,搭在亭中的红漆柱子上。紧紧抱着他,便作势要吻,在他耳旁蹭了片刻,甘宁小声在道:“你动一下,让陆伯言看清楚,老子有计较……”
  阿斗哭笑不得,只得揽着甘宁脖颈;甘宁亲吻,挑逗俱是落在少年人最易受撩拨之处,两人灼热呼吸交错,亲热正酣,陆伯言走到亭侧池塘对岸,冷冷道:
  “兴霸兄,你不惧赵子龙?”
  阿斗一惊,装作才发现陆逊到来,忙朝后退去,反被甘宁揽住,甘宁骂道:“滚!莫来坏老子好事。”
  “乔姐早就……”甘宁像是意识到说错话,道:“快滚!”
  陆逊听甘宁那话,料想甘宁定是撺掇着大乔把子龙支开,好把阿斗勾到手,再看阿斗满脸通红,遂嘲道:“兴霸兄自求多福。”便转身离去。
  俩人看着陆逊走远,阿斗推了推甘宁,甘宁转过头来,嘲道:“自作聪明要不得,懂?”
  阿斗忍不住亦笑了,甘宁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调侃道:“你的诗比周公瑾写得好。”方不舍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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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绸,红布,四处俱是刺眼的大红,阿斗觉得自己简直成了一头公牛,体内奔腾的热血在这喜庆的洞房里蠢蠢欲动。
  “哥,别看了。”关凤小声道:“快躲起来!你下太多了!待会他喝出酒里有味儿……”
  阿斗毛手毛脚地在那交杯酒里下了一把蒙汗药,又探头道:“丫鬟们呢?”
  关凤答道:“刚被支开,马上得回来了……你快躲……”
  阿斗去拉衣柜门,险些被倒下来的厚被砸死,咬牙把它扛回柜子里去,道:“躲哪?”
  只听新房外锣鼓声渐近,阿斗去掀关凤背后被子,却被关凤掐住手臂,吃痛道:“好好,不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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