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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获讪讪道:“婆娘太凶,大王对着她硬不起来。”
洞内杯盘烛台响成一团,阿斗瞬间翻倒,口吐白沫,艰难地扶床爬起,道:“很好!”
半个时辰后。
赤条 条的孟获盘膝坐于床上,对着阿斗,开始依循小爷传授的“左慈仙师秘术”练那九转神阳功。
“真气下行……过气海,入下丹田……”阿斗念念有词道:“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到小腹下面……”
孟获接续道:“有一团烈火在熊熊的燃烧!”
阿斗:“对!就是这样。”旋即吞了下口水,又伸手去捻孟获胸口的两颗豆,捻得孟获面红耳赤,那话 儿挺了起来,阿斗满意地点头道:“练两轮功法,你就可以去调教你婆娘了。”
孟获本是练武之人,修习内家功法触类旁通,此刻腹内灼热,已对阿斗佩服得五体投地,忍不住道:“小爷,你经常练,一定很好很强大的拉。”
阿斗道:“那简直是一定的!我师父一夜七次……罢了,你认真练就是。”阿斗嘴上不停,手里把着孟获那根,另一手在孟获健硕胸膛上乱摸乱揉,吃尽豆腐,方道:“说话算话啊,摆平了祝融夫人,你就得放我回家,不带反悔的。”
孟获嘿嘿笑道:“那是自然的拉,”
阿斗过足眼瘾,摸足手瘾,虽不太满意,却恐逗得其欲火过炽,自己反倒遭了殃,只好收手前去舀两大瓢冰水喝了,任孟获独自练功。
过得半夜,忽听侍卫通传,有客来访,孟获便匆匆围了腰甲,戴上面具,挺着腰前去见客。
虎王寨内,夜间守卫较之白日疲弱不少,孟获前脚刚走,阿斗便准备溜了。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阿斗随手扯来垫在地上的床单,优雅端庄地朝石床上一抖,唰拉展开。
阿斗取过洞里的金银摆设,一应富有蛮疆艺术品气息的杯盏等物,准备带回洛阳当土特产分发亲朋好友。收拾半天,最终挽起大包袱两角,负在背后,打了个结绑好,屁颠屁颠地逃出洞外,一溜烟跑了。
是时夜黑风高,阿斗专挑人少之地跑,逃到虎王寨门口,见成功在望,大喜不胜,又听一熟悉嗓音传来:
“格老子滴,你一次吃五六颗的说,也不怕爆掉烧死……”
阿斗背着那大包裹,撒蹄子奔出山寨大门,大呼道:“甘大哥救我——!”
孟获“啊哈哈哈”几声,道:“大王现在什么也不怕的拉——”
话未完,甘宁与孟获同时愣住,突着眼望向阿斗。
“……”
阿斗嘴角抽搐,眼望孟获,原来有客来访的“客”便是甘宁!
甘宁看看孟获,又打量阿斗,恍然大悟。
阿斗诚恳道:“甘大哥,我是有贞节牌坊的。”
片刻后:
“你不是好东西的拉——”
孟获气得哇啦哇啦大嚷,一手提着包裹,一手提着阿斗,带回山洞中,又呜呜道:“盘子碰坏了好几个的拉!镜子是我娘留给我的拉,你也偷!”接着心痛地将摆设逐一挂好。
阿斗嘿嘿赔笑,道:“下次我自己走就是……不偷你的东西了。”
孟获“唔”了一声,阿斗忙摆手道:“不不不,咦?你今儿不是要去陪老婆?”
经阿斗一提醒,孟获这才想起,恶狠狠道:“再跑就把你吃掉!”
说完孟获志得意满,吃了五六枚甘老板卖的春药,精神焕发地“啊”了一声,旋风般出了山洞,前去寻祝融夫人。
神功春药双管齐下,孟大王披挂上阵去也。
甘兴霸逐寨打探,终于寻得天子下落,带不走阿斗,自去回禀黄月英赵云荆沉戟,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说。
贺新春·恨不相逢未嫁时
孟获于闺房外加派人手,守了个水泄不通,这下阿斗插翅难飞,只得拨旺了火盆,倒头便睡,心想这蛮子多半今夜不会回来了。
躺在床上,阿斗只不住思念子龙沉戟,辗转反侧,往年过年时围炉夜话,闹哄哄的有说有笑,不料今年却被孟获抓来填房,孤零零好不冷清。
想着想着,皇上便愁肠百转,清泪千行……
谁知孟获刚去了不到小半个时辰,便又匆匆回转,脸上又带了个鲜红明亮的巴掌印。
阿斗扑哧一笑,道:“咋拉,又回来了?阳 痿好不容易治停当,这回换早 泄了?”
孟获黑着一张脸,吼道:“别说拉——!见了那婆娘又吓软了!”
阿斗登时爆出大笑,倒在床上滚来滚去,孟获恨恨道:“不要笑拉!”
孟获扑上床去,把阿斗拎小鸡般地抓起来,虚握空拳轻揍了几下,道:“小爷!怎么办!”
阿斗笑得没力了,那情绪宣泄太过,又呜呜地哭了起来,孟获问道:“你哭啥拉?!”
阿斗道:“想家拉。明儿放我回去罢。”
孟获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呆呆地看着山洞一角,漠然不语,少顷又转过头,定定盯着阿斗看个没完。
孟获吃了大剂量春药,一身肌肤沿脖颈往下,赤着的胸膛上俱显暗红,双眼神色茫然,心中显是被烧得甚惨,阿斗被炭盆映得脸上微红,穿着一身薄衣短裤,抱膝坐着,道:“那我也没法子了……”
孟获与阿斗对望片刻,阿斗目光下移,脸上不禁红了起来,笑道:“喝点冷水贝,把那药给解了。”
孟获硬着头皮道:“喝五大瓢拉,肚子里都是水,咕咚咕咚的拉。”
阿斗道:“坐过来点?小爷帮你,话说在前头,你别乱来啊。”
于是二人于床上对坐着,阿斗搬过孟获的脚,坐在他一边大腿上,把手探到他胯 下,不住套 弄,孟获那物硬硕如铁,又是滚烫,阿斗捋了片刻,帮孟获泄了次火,孟获舒了口气,然而意犹未尽,便要将他按在床上。
阿斗威胁道:“不行!说话要算话,只能用手。”
孟获只得松了手,道:“都一个脾气的拉,不是好东西。”
阿斗笑着观察孟获表情,孟获伸出舌头,按着阿斗,在他脸上舔了口,接着转身,走到山洞口处,径铺好床便睡了。
阿斗当然不知道这是虎王寨特有的风俗,也不知道回舔,孟获却是知道的,不过家里有祝融夫人,还是算了,免得麻烦没完没了,单方面表示一下就可以了。
翌日正是年初二,阿斗睡得甚晚才起,睁眼时见孟获一语不发,坐在床边看着自己,不知看了多少时候,遂嘴角微抽,道:“你干嘛的拉——”
孟获道:“走拉,你不是要回家的拉。”说毕提来角落里一个包袱,内里装了不少手工艺品,交给阿斗。
“你们南蛮不过年的吗?”阿斗见寨中冷冷清清。
孟获牵来一头滇马,将他扶上小马背,道:“我们过泼水节,不过年。”
阿斗不满道:“在你这呆了几天,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孟获自己牵来座骑,带着数十名南蛮护卫,与阿斗并肩出了虎王寨,道:“大王送你到官路。”
阿斗见周遭景色熟悉,好奇问道:“那是哪儿?”
“华蓉阿姨住的地方,跟我婆娘一样,母老虎的拉。”
阿斗此刻终于想起,自己还是个草莽王世子之时,身中大乔所下剧毒,被赵云带着到南疆来,恳求华蓉解毒一事。
孟获忽然道:“你终于想起来的拉,你生病被赵子龙抱着,大王还偷偷去看过你的拉。”
“……”
阿斗吓得险些摔下马去,道:“你……你也知道?好几年前的事情了。”
孟获“唔”了一声,道:“那天大王上山打老虎,看到你快死翘翘,放了个虎胆在床边给你吃……”
阿斗微张着嘴,道:“你见到我师父了?”
孟获木然看了阿斗一会,道:“哦,他是你师父。”
阿斗一听之下便明,孟获与赵子龙亦见过面!赵云未曾提过此事,应该就是把当时的孟获当作普通山中蛮子,阿斗也不记得自己吃过虎胆,猜测该是赵云不敢让他乱吃东西,孟获走后便把虎胆扔了。
阿斗回想往事,只觉十分好笑,正要说句什么,孟获又道:“赵子龙不是好东西!跟我回去!”
阿斗这下吓得不轻,忙道:“他对我很好!我要回家,你别发疯啊大王!”
孟获怒道:“他怎么让自己徒弟当皇帝的替身!替身很危险的拉!上次你一定就是当了替身,差点中毒死翘翘……”
阿斗明白了,忙好言安抚道:“不危险,现在四海平定,只要你们不造反,好吃好喝的,小爷也没啥危险的拉。”
孟获想了想,显是理亏,便不吭声了,阿斗又问道:“你咋就这么信我呢,我说是替身你就信啊。”
孟获心不在焉答道:“我见过你们的皇帝的拉,阉鸡一样,只会叽叽叫,没屁用。”
阿斗猜测孟获是见过紫珏,遂笑得趴在马上,孟获又道:“我们九黎族从来不撒谎的拉,你也不能撒谎。”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已超过了孟获的汉语掌握水平,但阿斗还是听懂了,事到如今,也不好再骗下去,便道:“大王,不瞒你说……”
话未完,忽听山中万兽咆哮,锣鼓齐鸣,大地阵阵震动!
森林中飞出满天惊鸦,十万大山上蛮族各部,同声大吼,声威震天!
“怎么了?”阿斗惊得色变,孟获忙催转马头,道:“小爷,你家的汉人来了,跟大王走!”立马带着阿斗转入一条小路,冲向林中空地。
黄月英揉了揉一张牛皮纸,把它卷成个喇叭,雄赳赳,气昂昂地对着山寨喊道。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我们包围了——!”
祝融夫人气得连声尖叫,提着两把硕大刀轮冲出来,一脸花俏如同山猫,赤着上半身,水袋不住晃荡,背后密密麻麻地插着雉鸡尾羽,孔雀一般地歇斯底里道:“何人胆敢——”
“犯……犯……”
祝融夫人转身取出一本曹子建编纂的《公嗣词典》,煞有介事地翻了翻,持续高分贝尖叫道:“犯、我、火、神、威、严——!”
满山俱是不安的蛮人,各自潜伏于山上,一同望向群山环抱中的这处低地,汉军源源不绝地开进来,直有两万人众。
领军的赵云充满疑惑地打量祝融夫人,转头朝沉戟道:“一……二……十九,她的雉鸡尾比你的多。”
沉戟漠然看了片刻,晃了晃脑袋,头上两条雉鸡尾摇摆,道:“我比她大条。”
赵云与沉戟一同请示般地望向月英,道:“怎么着,太后娘娘,现杀进去?”
黄月英示意稍等,道:“你家熊包孟获呢?!唤他出来,姑奶奶有事问他!”
孟获石破天惊一声吼,手持长矛,策马穿出战阵,与黄月英遥遥相持,挺起长矛,朝月英指点道:“你们汉人太过分的拉!居然打到这里来!”
那蛮人中却又排出一匹压得气喘吁吁的小滇马,马上骑着的正是汉家天子,一见黄月英,顿觉欢天喜地,迷途小羊羔一振马缰,便要回归师娘的怀抱!
赵云得了月英吩咐,不敢表态,却在阿斗身上打量个不停。
祝融夫人登觉异常。
孟获抓住马缰,道:“人还给你们,大王跟你们再战!”
荆沉戟沉不住气,却爆喝道:“人还回来!前事一笔勾销!”
黄月英暗骂呆子,狠狠以牛皮纸喇叭将沉戟拍了个趔趄。果然祝融夫人一见阿斗,便疑惑至极,转身朝孟获连珠炮般倒了一大车话。
孟获充耳不闻,只任由祝融夫人又叫又骂,便朝赵云喝道:“赵子龙!大王把小爷还给你,不要让他再当皇帝替身!”
“……”
蜀汉众人咋听此话,俱是莫名其妙,黄月英最先反应过来,朝阿斗竖了下大拇指,要再使奸计那时,祝融夫人不干了。
祝融夫人开始对孟获拳打脚踢,不住喝骂,孟获连声告饶,哎呀哎呀解释,祝融夫人狠狠一脚踹开孟获,一手拿着字典,另一手揪着阿斗衣领,拖到阵前,道:“什么替……”
“身?”祝融夫人翻到字典六百五十页。
“明明就是你们皇帝!”祝融夫人抛开字典,中气十足地尖叫:“哇呀呀!本夫人要把他剁碎了喂狗!”
月英挑衅道:“你现剁就是,我大汉皇帝养了一后宫替身,剁了一个还有一个,剁了他,老娘就把你整座山推平!剁啊!”
阿斗一个哆嗦。
黄月英得意洋洋道:“剁啊~你剁啊~”
祝融夫人没了主意,手里揪着阿斗衣领,将他晃来晃去,像是举棋不定。
荆沉戟,赵子龙俱捏了一把汗。
“不许剁——!”孟获连滚带爬地排开众人,再次冲得回阵前,道:“兀那婆娘,好生狠毒!”
阿斗咽了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