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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了十年,等了十年,亦盼了十年的珍宝,她终于要真正成为他的了。
“烟儿……”
杨勋满足地叹息,盈盈目光纠缠处,动情吟哦浅唤,只任那日弥天浪潮将彼此淹没。
热情的唇舌滑过玉牙般细颈,勾咬住心口跳动的红艳,陌生又熟悉的情动如蛰佚千年的焰火,轰然贵出心腹。
赵如烟禁不往弓缩起身子,纤臂欲拒还休的寻找他的抚慰,仰起艳红的小脸,迷离的嫣媚瞬间崩断杨勋心底最后一丝理智的弦线。
“烟儿,我爱你。永远!”
他低喃着,重重吻上她的唇儿,深深埋进那湾柔情深涧卞,瞬间激起一片惊鸷骇浪。
赵如烟浑身一窒,喘息着他呼出的灼热气息,深深凝住已烧红一片的桃花眼,那眸中的担忧心疼瞬间涤去她心中的不安和恐惧。
她伸出手臂,深深拥住她,“杨勋,杨勋……我爱你……”
闭上眼承受住他,**交织的眼恍惚间,闪过太多太多相儒以默的画面。
‘要相信,我们一定会在一起。’
深深地相嵌,紧紧地相拥,似乎还不够不够多不够深,不够刻骨铭心,他们要得更多更多更深更深。
因为这一刻等了太久太久,久到他常常会恐惧会害怕,会流泪,会担心,会渐渐地绝望……怎么能让他们相信这一刻是事实,是真实,是铁定的现实?
第104章【手打文字版VIP】
即使要了多少次也不够,不够传达心底的那份全心全意。
真怕怀中的人儿转眼即逝……
杨勋深深埋首那深绸黑发中,全身颤抖着发出心底的呐喊呼嗥,将所有的一切献给他最爱的女人。
抬首时,赵如烟缓缓睁开眼,恰如珠蚌绽放深含千年的宝珠珍华,媚眼如丝,杏红如烟熏,婉带英华的晶瞳盈动着由女孩转为女人才有的动人光彩。
红肿的唇儿一张,他俱是浑身一颤。
“杨勋……”
“完了完了,你这个小妖精在我身上留那么多圈圈,存心让我见不得人啊!”杨勋看看自己的肩背,做着小媳妇委屈状。
赵如烟咯咯笑倒在他怀里,捻起兰花指,继续画小圈圈,“哼哼,小样儿的已经是本大官人的人了,还想出去勾引谁?看来本大官人还没榨光你,再来一次!”
“烟儿,你的身子……”杨勋有些担忧,毕竟她是第一次,不能太纵欲了。
赵如烟如女王一般命令着他:“不够,人家等了十年才吃到的,不吃够本绝不出房。”
说着话儿还直喘着气,雄壮气势都被软弱无力的语调削去,倒剩下极尽酥骨的勾魂媚妍,不消她多做手脚,杨勋已经被她制服了。
赵如烟如蛇般在他那桃花眼中摇曳嘤哦,红动的光影中飞旋过那湾多情的黛色流泉,又一次惊涛拍岸,怒潮翻涌,疯狂直至天明仍未歇。
鸡鸣报晓,雀啼三声。
杨勋舍不得怀中娇儿,贪看了许久才起身着衣。
临出门时,又闻得赵如烟喃喃唤语,折回为她掖了掖被子,指尖轻轻划过她一夜贪欢疲色小脸,小手儿蜷在红红的被襦中,露出的一截藕臂都市满红紫点点。
他深为自责,怎地自己就失了心性般,被她求着一遍又一遍不顾她初次不适,疯恋了一夜。
可每每忆及她给自己带来的震撼和欢愉,身子又是一阵吃紧。
杨勋急忙收回手,放下帘幕,将所有旖旎春恍藏在帐下。
真是怕再多看一眼,又会深陷进那一湾温柔香里,只有迷失。
门外早候着萨森跟几个死士,看到杨勋出来,惧是不可言谓的一笑,道上恭贺之辞,秽赴商议接下来的大事。
而睡梦中的赵如烟,却陷入另一场梦魇中。直惊得她大叫一声醒来.才见着日头高照,已过午时。
该死的,她居然又梦到耶律烈,他站在尸横遍野的山上,一身银甲都被鲜血染成乌褐色,拧着人头,挥戟向她。
一次次说着那句誓言,直绕得她神经快要崩掉:“如烟,我爱你。你是我的,你一定要等我,娶你做我唯一的王妃。”
要死了,昨天是她大婚之喜,她才跟杨勋洞房花烛,应该是做美梦才对啊,怎么会梦到耶律烈这个瘟神呢?
赵如烟拍拍胸脯,兀自冷静了下。
转头一看,杨勋已经不在。
心头突生一股闷气,臭男人,吃干抹尽人就溜了啊!人家浑身疼得要死,可恶,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心,休了他。
赵如烟气嘟嘟地穿起衣服,期间数度扯到纵欲的身上,眉头混和恶梦不随的怒火,暴涨了三成三。
待杨勋端着美食进屋时,只撞见新婚小妻子化身成母夜爻的模样。
“杨勋——”赵如烟立时登脚,扯到疼处直皱眉头,杨勋心疼地要上前扶她又被她一手打掉,插着腰似茶壶般喝道,“你……你坏,你怎么可以在新婚一大早就跑掉。人……人家……”
酸气一下冲上眼眶,泪水趴趴直掉,小鼻头耸啊耸失了声气儿。
杨勋先是一愣,立即回神,也不管她推柜,上前紧楼着人儿细声安慰劝抚,“烟儿,我一大早出去,是因为听说大宋出事了!”
“出事了?出什么事了?”赵如烟眼眸一怔,顿时收敛起性子,惊讶的问。
“刚刚听到消息,辽军又打来了!”杨勋目光幽暗,看上去心情焦虑。
“辽军又攻宋了?”赵如烟表情一惊,似乎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是啊,听说是辽军在边关挑衅,要皇上把你嫁入西夏的事,给他们一个交代。谁知皇上听了潘仁美的挑拨,竟然决心攻打辽国!”杨勋面色不安,双手握紧成拳。
“我父皇决心攻辽?这一仗有把握吗?”赵如烟显然有些吃惊,她父皇赵光义一向主张宋辽议和,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大决心攻打辽国?
“还不是那个潘仁美挑拨的,他告诉皇上,说辽国现在新君耶律隆绪刚刚继位,辽国权力涣散,趁着‘孤儿寡母’当政,正是攻辽的好时机!”杨勋摇头叹气:“却不知辽国带兵攻宋的,一直都是他们的北院大王耶律烈,如今耶律烈亲自坐镇,带领的辽兵都是他的精锐部队,根本不关新即位的辽君什么事,哎,这次大宋胜的几率渺茫啊!”
听到杨勋如此唉声叹气,想必情况不容乐观。
赵如烟突然记起,史书上曾经说过:北宋金沙滩一役,因为皇帝赵光义的轻敌,战略失误,结果杨家将‘七子去,一子还’,想必就是这一仗了。
幸好她跟杨勋已经拜堂成亲,逃了出来,不用再理会什么宋辽战争,恩怨纠葛都与他们无关。
否则杨勋这一仗若随父出征,必败,而且生死未卜。
“杨勋,我们都已经从西夏逃出来了,以后我不再是大宋公主,你也不再是杨家军的一份子,你忘了,你答应过我的,过去的一切都要忘记,我们要重新开始?”赵如烟看着杨勋的眼,焦急的说。
“可是……”杨勋心中难免不安,这一仗事关生死,他怎么可能不担心父帅他们的安危。
“没什么可是了,杨勋,我们已经成亲了,你现在不紧要关心杨家的人,还要关心你娘子我,为了你,我才从西夏和亲逃出来的,万一被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你就不能答应为了我,不再去理会这些事吗?”赵如烟眼眸灼灼的说,带着对他的期盼跟恳求。
杨勋心思沉重的点点头:“烟儿,我答应过你,绝不会辜负你。明天我们就出海,需行约十天就可到达我们的小岛。那里碧海银沙,有味道很好的果子,还有极罕见的珍禽异兽,你一定会喜欢的。”
也许,从他选择带烟儿走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背叛了大宋,以后宋辽的恩怨再也与他无关,因为娶了烟儿为妻,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杨四郎,杨将军了。
“杨勋,不管到哪里,只要有你陪着我就好。”十指交握,幸福都在彼此眼中交缠。
雍熙三年(即公元986年),辽国犯边,在金沙一带挑起战火。
金沙一带一直有杨家军镇守,杨家主帅杨业有“杨无敌”之称,其七个儿子更是个个英勇善战,随父出军,战无不胜!一直是辽国心腹大患。
而此次辽国竟敢在金沙一带挑起战事,看来必是有备而来,而且是准备一举灭掉杨家!
皇上赵光义思索再三,加上潘仁美一番慷慨激昂之词,决定应该彻底解决辽国的威胁!不顾杨业及众臣的反对!执意全面攻打辽国!
朝堂上,潘杨两家依旧展开了一番唇枪舌战。
潘仁美自是不肯放过杨家,老谋深算,怂恿皇帝赵光义:“我皇得天佑,契丹区区小国,敢犯天威!若不铲除,将来必是我大宋心腹之患!”
杨业忠心耿耿,知道契丹人骁勇善战,加上北院大王耶律烈精明狡诈,足智多谋,若贸然攻打,恐怕是讨不到什么便宜,于是说:“皇上请三思,辽国兵强马壮,此次蓄意挑起战火,其中必定有诈!”
“杨元帅这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我天朝圣威,难道还怕了区区契丹蛮夷?杨元帅莫不是暗中勾结了辽国,另有打算?”潘太师故意诋毁。
杨业神色未变,一身正气:“我杨业行事光明磊落,从不怕这无中生有的指责,只是这时万不可贸然攻打辽国!”
“杨元帅号称‘杨无敌’,一直让契丹人闻风丧胆,屡次作战都是战无不胜,这次只要杨元帅披甲上阵,一定能助皇上铲除这心腹大患!”
潘仁美改为蓄意的恭维,挑唆皇上出兵。
“何况辽皇耶律贤刚刚去世,新皇耶律隆绪年幼,其母萧太后更是一介妇人,不足畏惧,此时若不趁机平复辽国,扬我大宋声威,更待何时?”
“皇上请三思。萧太后虽是一介妇人,可是微臣跟她打过交道,她行军打仗,布阵谋略,并不在其夫耶律贤之下,何况辽国的兵马一直是由北院大王耶律烈掌控,如今他亲自领兵挑衅,恐怕是另有图谋啊!”杨业谨慎的劝说。
“杨将军左右推搪,无非是不想领兵打仗,想我堂堂大宋,天子之国,何愁找不到一名统领三军的将领,杨将军莫要因为自己有过战功,就功高盖主,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如今天赐良机,也不肯为皇上效命。”潘太师言辞犀利。
“微臣不敢!请皇上三思!”杨业实在无话可说,这朝中口舌之争,他自是略逊一筹,若论起行军打仗,这潘老贼哪里是他的对手。
赵光义略微思索一阵,说:“潘太师说得对,辽国将来必是我大宋心腹之患,若不铲除,后患无穷!”
“皇上!”杨业还想多做劝阻,赵光义却挥手打断他的话:“此次出征,朕会御驾亲征!”
“皇上圣明!”潘仁美立刻跪下大肆恭维。
“此次定一举灭了辽国,还我大宋百姓安定!”
杨业见局势已经无法挽回,只好随百官一起齐呼万岁。
退朝后,皇帝御驾离开。
杨业深深叹息,官场风云,战场杀生,岂是他们这些做臣子的能决定的。
即便他拼死劝阻,也没能阻止得了皇上的决定,唯有上战场殊死一搏。
“父帅,为何叹气?”杨昭在一旁见父帅深深皱眉,不由的问。
“哎,刚刚在朝堂上,你怎么不帮为父向皇上进言呐?”杨业责怪儿子。
他的大儿子一向跟他心意相通,怎么这次没有帮他。
“父帅,您常常教导我们,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上阵杀敌,歼灭辽军,收复大宋土地!”杨昭复述杨业往日的教诲。
杨业连忙打断:“昭儿,连你也认为,为父这次是惧怕辽人,所以才主张不应正面迎战?”
“父帅,儿臣……”杨昭低垂着头,难以言出口的话已经写在了脸上。
“罢了,连你都这么说,难怪皇上不肯相信我!”杨业深深叹息,失望的摇头离去。
望着父亲离开的背影,杨昭眼里闪过一丝愧疚:“父帅,对不起!”
……
翌日,杨勋跟赵如烟已经决定登船去他们的小岛。
刚上船,那些纯朴的村民向他们摇手挥别,他们也站在船头跟他们挥手。
虽然跟这些村民只相处过短短几天时间,但毕竟他们的婚礼,他们都有捧场参加,如果不是为了尽快带杨勋避离开是非之地,赵如烟其实并不想这么快走的。
“等一等,等一等,有杨大哥的信!”突然远处传来一个村民的呼喊声。
杨勋立即吩咐船夫将船停下,他接过那封信,塞了那村民一些银子,拆开信查看。
“怎么了?”赵如烟见杨勋读完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