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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听二哥的安排,别的事能少理就少理。官场黑暗,我可不想你被卷入其中,末了在落个里外不是。”
“你怎么跟爹一个口气,晓得了。”廷璐伸伸手臂,一把将我搂入怀中,“这些个阿哥陆陆续续开始办差了,从他们身上让我想起自己刚办差时的样子,这里面,我比较欣赏八阿哥,小小年纪聪明能干,又有学识,连裕亲王都看好他,夸他日后大有前途呢。”
听他的口气似乎对八阿哥很有好感,唉,看来一个人的喜好是没办法阻止的。“我说,他是不是请你吃酒了?满口都是赞扬他的话。”
他马上嗅起身上的味道,“你闻出来了?我只喝了一小杯,味很大吗?”
我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他,“你是不是非要让我给你下禁酒令呀?酒瘾这么大,怪不得今儿回来晚了。”他嘿嘿笑,“只是喝了一点点酒,没怎么吃饭,这不留着胃口回来陪你用膳么。”
晚膳后,廷璐钻进书房写起毛笔字,说是八阿哥要拿他的字当临帖。看他认真写字的样子,我不由想起若干年以前自己学写毛笔字时的情形。
我的字最初是跟着廷玉学的,后来嫁给廷璐后,被他手把手一笔一划的纠正,如今我也练得一手好字。可惜,我的墨宝用处不大,多用于写信和写帐本了。
帮廷璐把墨磨好,自己也挑本书在旁边坐下来看,不知过了多久,小桃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主子,四阿哥来了……”
啊?我和廷璐相互看了一眼,都这么晚了,莫非四阿哥有事?
廷璐放下笔走过去开门,“是在前厅吗?”小桃摇摇头:“四阿哥不要我打扰你们,直接去了后园子。”
我匆匆收好廷璐的字帖,忙跟着他赶去后园子。
太子府出事
果然,柔和的月光下,四阿哥正躺在平台上的卧椅里出神,他的样子很疲倦,有气无力的望着空中的花树。“我去备茶。”我让廷璐先过去,自己转身去端茶具。
等返回木屋时,恰好听见四阿哥沙哑的声音低道:“我想静静,你们都去睡吧。”
廷璐冲我作了个无奈的表情,走过来小声道:“你陪会儿他吧,我想他是有话要跟你说。”拍拍我的肩,转身走了。
我在四阿哥旁边的木椅上坐下来,倒好茶,然后捧在手中静静的小口的啜着,也不说话。四阿哥真象入定般一动不动,“白天的事要谢谢你帮忙。”
“那原本不关你的事……”他缓缓的无力道。“死去的姑娘是中毒而死,却不是因为你们的菜而中的毒……他们在找替罪羊。”
我不解的问:“你怎么知道。”过了好一会儿,才听他有所回应,象是不愿提及此事一般,又象是很累没有力气说话。“……那个姑娘是自杀的……因为太子……”
这事怎么扯上太子了?我疑惑的看着四阿哥。
他伸手将我手中的茶杯拿过去喝了一口,长长舒了口气,他接茶杯时碰到了我的手,我这才注意到他的手很凉,低头喝茶时手指都是颤抖的。
半晌,他缓缓说道:“昨儿下午,是太子府的丫头见家人的日子,我安排了几对家人见面,谁知最后整理记录时发现丢了一个姑娘,就在昨儿晚上那个姑娘被人……奸污了……”四阿哥的喉咙象被东西卡住,突然说不下去了。
我不由打了个冷颤,是太子!
四阿哥闭上眼长长的叹气,“那个姑娘很烈性,不甘受辱撞柱而死,太子怕出事,马上让人把死人偷运出去,送回宫女家,还跟他们家人说,她是中毒而死。那家人不敢怀疑太子的话,也不敢得罪太子,就在家里查验吃过的饭菜,最后发现菜中有毒。我找人查过,那些菜其实是后来被人洒上去的毒……”
为四阿哥出主意
我万万没有想到一件小事后面竟然牵连着这么大的事件,细想之下浑身透出一层冷汗,他们为了掩盖太子的恶行在找替罪羊,若不是四阿哥恰好经过,我岂不成了被冤枉的对象。“四阿哥,这里面会不会牵扯到你?”
“太子太傅说不能让这件事坏了太子名誉,一定要找个人担下此事。而我是负责安排会面的,带进来时是活人,出去却变成了死了,如果要保全太子,我就要将此事担下来。”
我听明白了,廷璐曾说昨儿几位太子亲信去了太子府,想必就是商议此事,四阿哥接到信时,正是惊悉那个姑娘的死讯,马上赶回太子爷问个究竟,这才明白事情经过。
我险些成了这件事的倒霉鬼,如果当时没有遇到四阿哥,我一定会背上官司,若我和太子之间做挑选,被牺牲的那个人一定就是我!
四阿哥要是心坏一点,当时顺水推舟事情就成定局了,偏偏他没有那样事,宁可自己担下来……
“太子作的孽凭什么让你扛,这不公平!”我气愤的低道。那群太子的老师们简直妄为人师,为了维护太子的名誉竟然牺牲掉四皇子,这也太欺负人了!
“四阿哥,这事你别管,我替你扛!你忘了皇上给我下过一道免死金牌,一时还伤不到我!”
“不,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不要插手。”四阿哥情绪很低落,“明儿皇阿玛就该回来了,我去向他请罪。”
“四阿哥,你尽忠的对象是皇上而不是太子,他的事让他自己负责,与你何干?听我的,太子不仁不义,尽早有一天会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价,你还有大好前途,犯不着为这事赔上自己!”我焦急的劝道。四阿哥一时犹豫起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事情迟早会传到皇上耳中,皇上那么精明的人会猜不出其中的问题?你大可以装出维持太子的样子回事不必全说,但也要让皇上从你的口风中听出点苗头……”
我开始为他出谋划策,四阿哥消极的黑眸中渐渐回复了几分神采,他一瞬不瞬的看着我,听得十分认真。
纸包不住火
四阿哥是一心办实事的人,当然不甘心被太子的恶行所拖累,听了我一席话,他心里已然有了主意。
木兰府座落于进京的主要干道,当皇驾浩荡的车队经过时,我领着小桃也来到府门口跟附近的老百姓们一同观看。一开门,恰好雄赳赳的御营军方阵刚刚走过,皇上乘坐的御驾正经过门口,就在这时,里面有只手挑起帘子,皇上的脸出现在窗口并且朝外望来,恰好跟我打一照面。
皇上的气色不错,嘴角边勾着一抹久违了的笑意,他只是望了一眼便将车帘放了下来。
整整一上午,我闭门不出窝在家里处理些杂事,直到廷璐回家,我迫不及待的问他皇上回宫后可有什么动静?
廷璐摇摇头,“皇上一回来就忙着召见一些王公大臣,还有很多积压的政务赶着处理,皇上连用膳的空当都在召见大臣呢。”
那就是说太子的事还没有传到皇上耳中,四阿哥暂时还没有事,我轻轻吁了口气。然而纸里包不住火,没出两天事情终于被皇上知道了。
这天廷璐从宫里回来,一见到我就匆匆说道:“你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不知是谁把那件事透露给皇上,皇上大怒,当众给了太子一耳光,并罚他在宫里禁足思过一个月。”
“那四阿哥呢?”我一边帮他宽衣一边问道。
“他也向皇上请罪,说他办差疏忽所致,才导致发生了这种事,请皇上一并责罚。皇上就骂他为什么要学那些人帮着太子隐瞒真相,就算太子也不能纵容他作恶,帮其包庇,最后罚去四阿哥一个月的薪俸算是了事。”
还好,只是罚一个月俸禄算是轻的了。我不解的问:“奇怪,是谁告诉皇上的?太子身边的大臣们个个身居高位,有谁这么不怕死,敢私下里报告皇上?”
廷璐小心的看看外面,低声道:“我听说是十阿哥告的。这回皇上回京,曾单独考问八九十这三位阿哥的学问,听下面的人说,就是那会儿十阿哥给捅出去的。”
“不可能,十阿哥还是个贪玩的孩子呢。就算是他说的,背后也有别人指使,他自已才没哪份心思呢。”
罚俸
我轻笑:“要是八阿哥说出去的我倒相信。”
“哎,你跟我想到一起去了!我正怀疑这是不是八阿哥的主意呢。上次太子福晋生辰,八阿哥送了一只金猪过去,结果太子嫌礼轻,故意当着八阿哥的面赏给了一个下人,后来八阿哥补送了份厚礼这才算过去。打那以后,八阿哥和太子私底下之间就有了嫌隙。这次的事没准就是老八出的主意,故意让老十捅出去的。”
我点点头,“这个老八有心眼着呢,以后你跟他打交道可要小心点,斗心眼你可不如他。”
“他们之间爱怎么斗怎么斗,我不趟那浑水就行。”廷璐拉着我去吃饭,边走边说道:“皇上这次回来第一件事问的就是粮草征集的事,还有四阿哥户部的缴款的事,我估摸着皇上要对噶尔丹用兵了。”
以前廷璐下朝回家很少跟我讲朝廷上的事,自打从多伦诺尔回来,他有事没事的总爱跟我念叨念叨办的差事,大事小情什么都说,听时间久了,我也爱跟他发表些自己的看法,或是给他一点建议。廷璐心里藏不住事,遇到什么烦心事跟我说说心情便会好许多。
看到廷璐整天开开心心的出门,我很高兴自己能帮他分担点压力。跟廷璐比,廷玉就显得辛苦许多,他从不跟雪莲谈论公事,不过守着张英这个智囊,廷玉过得虽累却没有遇到什么真正的难题。
“上次皇上亲征的心气还没过去,看着吧,这次他没准还要亲征呢。”我笑道。
“你怎么知道?”一个男音问。
我一怔,突然意识到旁边有人,侧头一看,四阿哥正插在我和廷璐之间探头听着。我们见状忙各自行礼。
四阿哥的心情看似不错,背着手侧头看着我们,“今儿被皇上罚了月晌,心情不爽,只好到木兰府寻点乐子。”他的口气里可听不出半点郁闷的味道。
“四阿哥,用膳了没?刚好跟我们一起再用点呀?”
赌注
晚膳做的很丰盛,因为皇子的到来,小桃忙又让厨子多加了两道菜,四阿哥见廷璐也帮着我布置菜盘,遂笑道:“今儿才知道你们这夫妻生活过得真叫有滋有味,即能一起谈论国事,又能双双下得厨房,个个都是多面手啊。”
“四阿哥,你不是被皇上罚了月晌吗,怎么还高兴成这样?”我问。
他抿嘴笑:“有奖有罚,好坏参半,怎么,我应该苦丧着脸是不是?”廷璐哈哈大笑,拉着四阿哥一起喝酒。酒过二巡,四阿哥扭头问道:“对了,刚刚木兰说皇上有可能还要御驾亲征?说的这么肯定,敢不敢打赌呀?”
历史上的确有康熙帝三征噶尔丹的记载,这一点我敢肯定。我轻笑:“四阿哥,你拿什么跟我赌呀?你的月晌都没了,难不成拿下下月的薪俸来打赌不成?哎,我可不收空头支票呀!”
“空头支票?那是什么?”四阿哥不解的问。
我忽而意识到说错话了,忙道:“意思就是不许空手套白狼,没有实打实的赌注怎么打赌?”四阿哥深深看了我一眼,象是为了证明什么似的,从衣袖里拿出一枚玉板指,摆在桌上,“这是皇阿玛赐给我的,这回你总该信了吧?”
廷璐仔细看了看,哗了一声,“四阿哥,你敢拿皇上赏赐的东西跟人打赌!嘿嘿,万一输了可不许讨要?”
四阿哥收起来,施施然道:“当然,君子一言四马难追,如果木兰有这个能力,送给你们又何妨。”
廷璐眼睛一亮,马上鼓动我道:“木兰,跟他赌,那个板指可是上品!”我斜了他一眼,切了一声:“看看你,什么宝贝没见过,一个板指就让你心动了?”
廷璐辩解道:“那不是一般的板指,可称得上极品,我见纳兰揆方就有一枚!这等极品板指在大清甚至超不过十枚!”
廷璐的话让我动了心,马上一拍桌,应道:“赌了!”四阿哥慢条斯理的喝茶,“我的赌注是板指,你们的赌注是什么?”
赢得有风险才有意思
历史上写过皇上三次亲征断断不会错的。我气定神闲的笑道:“没把握的事我是不会赌的。就算把全部身家压上也无妨呀。你待在皇上身边的时间比我多,应该了解皇上的脾气,上次亲征身体不适被迫回京,未能把噶尔丹全歼已经让皇上很后悔了。
这次筹备的时间不短,粮草充足,各个军营的精兵也已经过一番训练,加上蒙古各族归顺大清北方防线已定,可谓天时地利人和,大获全胜的条件都已具备,皇上岂会放过这个全歼噶尔丹的机会?
听常安说皇上有意让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