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文•;上
“啊—————!!!!”
斯夸罗的大嗓门于往常般在瓦利亚总部响起,但不同于平日的怒吼,夜半爆发的这声音分明是惊骇的惨叫,被惊醒的瓦利亚干部们第一反映都是“敌袭!”纷纷冲向斯夸罗的卧房,不顾此时喊声暂歇破门而入。
恰逢此时床头灯被打开,床上的银发男人一抬头,猛然看见冲进光圈的一众牛鬼蛇神,爆发出一阵更加凄利的尖叫: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耳膜的摧残中高级干部们已迅速确认房内没有敌影,玛蒙第一个向床飘去:
“幻术吗!?”
随即他们哑然地看到银发男人手忙脚乱地向后退,连着枕头一起跌下床,然后紧紧抱住枕头带着哭腔大喊:
“别过来!我不是这个身体的主人!我发誓这是意外状况!最多一个小时我就会回去!不要过来!”
房内一片寂静,不知何时站在被毁坏的房门前的Xanxus俯视着地上的“斯夸罗”,冷冷吐出两个字:
“垃圾。”
带着强烈杀气的寒意让对方猛地将头埋进了枕头里。
半夜在某位高级干部的房间聚会,这在瓦利亚还是头一遭,一众高级干部紧紧盯着今夜惊扰好梦的罪魁祸首——被不知名魂魄俯身的银发男人此刻正紧紧抱着枕头,一动也不敢动地蜷缩在床脚的地上,俊美的脸大半埋在枕头里,,只露出一双怯生生的眼睛。
斯夸罗本就容貌出众,嚣张暴躁都别有一番杀伐俊气,此时安静柔弱的样子更是凸显了容貌,楚楚可怜堪比绝世美女。不过这副样子在他的同伴和上司眼里,只会让人觉得有趣,和碍眼。
觉得“他”碍眼的Xanxus至此为止都不要钱一般地无差别释放着杀气,即使是素行嚣张的瓦利亚高级干部们,也不敢真的在他们BOSS生气时挑衅。
“他”显然也明白这一点,一直努力做出“我不存在”的样子,小心翼翼得过了分,房间里任何一个人的一点动作都会让他微微发抖。
觉得“他”有趣的瓦利亚干部们,虽然不会只从围观中就得到足够的乐趣,但在Xanxus的威压下谁都没有多余的动作。
一片寂静中,贝尔菲格尔第一个按捺不住,悄悄摸出飞刀,顿了顿,又收了回去,望着“他”无声地大笑起来。
“他”因为贝尔的动作又一阵颤抖,空气中的冷冽杀气猛然增强,“他”的颤抖立刻停止,双瞳甚至涌上了水汽。
然后,在一瞬间,似乎空气突然翻过一页,那张俊美的面容上眼角上挑,好像睁开眼睛般显露了气焰嚣张的容颜。
有一秒斯夸罗似乎静止在某个状态里,接着皱眉道:
“怎么回事?你们都在这里干什么!?”
Xanxus面无表情地站起来:
“早上我要吃新鲜的巴西牛排。”
斯夸罗下意识看了一眼窗外,接着是惊天动地的怒吼:
“混账BOSS!你又半夜三更提这种无理要求!”
然而Xanxus根本没有等他的回答就走了出去,其他干部们相继而出,几乎不约而同给了他个诡秘的笑容。
忙于完成上司要求的斯夸罗无心追究,但接下来他被这种诡秘的笑容包围了好几天——而且又什么都问不出来!
肝火上升的斯夸罗也不是个会把脾气憋在心里的人,于是几天之内瓦利亚的吼声频繁度也直线上升,直到Xanxus抓着他的头发一把撞在楼梯栏杆上:“垃圾,吵死了!”
瓦利亚的平静并没有持续多久。
虽说瓦利亚这个地方本来就不平静,但统统都是内部因素,外部因素此前只有那么一次。
“他”第二次出现时斯夸罗正骂骂咧咧地接过Xanxus分配的文件,突然声音停止,文件散落一地,银发男人俊美的脸上有一刻茫然,在看到Xanxus后变成了混合惊讶、惶恐、惧怕的表情。
“是、是您……”
Xanxus分外不爽,单手一撑扶手跃了起来,一脚踩在办公桌上,下一脚已踢倒银发男人把“他”踩在地上,不知何时握在手上的枪指着对方的额心,Xanxus 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垃圾,解释清楚。”
“他”有一刻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然后慌忙结结巴巴地说:
“我、我没法控制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从记事起我就每天都在穿越,最多一个小时!我什么都控制不了!”
“他”顿了一下,大概是没在Xanxus脸上发现满意的神色,又更详细的解释:
“我从记事起,每天都会不定时的突然变成另一个人,一开始我以为是做梦,后来明白是穿越附身,对象完全不固定,时间长短我也没法控制,但从来没有超过一个小时。嗯,我验证过,被附身对象没有这段时间的记忆,也完全没有损害。那个,那个,一般情况下都不会有同一个对象附身第二次的,除非是磁场特别相合……所以……有了第二次应该也会有第三次……后面我就不知道了……”
“他”越说越胆战心惊,但Xanxus没有进一步逼问,移开枪站直了身体,转身向他的座位走去。
“他”战战兢兢地坐起来,不知道能不能停,接着说:“还、还有……我每次穿越之后,都会得到一部分被附身对象最代表性的能力……”
Xanxus如同未闻,坐回办公桌后,开始看文件,“他”迟疑片刻,小心翼翼地说:
“我、我叫草巫,草巫圆夏。请问……这位被我附身的……先生,叫什么名字?”
Xanxus仍然没有反应,就在圆夏以为他不会回答时,Xanxus抬起头:
“你能得到一部分附身对象的能力?”
“是、是的。”
“你会剑术了吗?”
“剑术?这位先生擅长剑术吗?因为我每天都在穿越,所以经常我学到了新东西也不知道是从谁那里得来的……是的我会了。”
圆夏的声音越来越小,连忙老实回答。
“他叫斯贝尔比?斯夸罗,既然你学了他的剑术,就给我好好记住那个垃圾的名字!”
圆夏被Xanxus的气势所摄,下意识正声回答:“是!”
然后Xanxus重新看起文件,以低沉的声音命令:
“捡起来。”
“啊?啊、是。”
圆夏终于注意到满地凌乱的文件,明白这是自己的杰作,连忙把一地的纸张一一捡起,也不敢看里面的内容,只是收拢整齐放在Xanxus桌子边角,慢慢地退开一点,迟疑了一下,轻轻坐在办公桌旁边的沙发上。
一年穿上几百次,这种必然经历让圆夏适性良好,即使再糟的境况她都可以安慰自己最多忍耐一个小时就好,这也导致了她缺乏对危机的敏感与认识。
坐在沙发上一会儿,圆夏就渐渐褪去了在陌生之地的惶恐,虽然仍有些不安,已按耐不住好奇心地打量所处的环境,并在心里悄悄赞叹着。
Xanxus似乎专心于文件,把圆夏当空气一般无视,自觉得到了相当安全的环境,圆夏胆子也大了一点,目光从房间转移到房间主人身上。
相当……年轻啊。
从这两次的经历来看应该是很有地位的人,仔细看脸却也就二十岁左右,只不过那种坐在那里就绝对不容忽视的存在感让人很容易把他当成成年男人。
而且,本来他脸上有着挺吓人的伤疤,但从这个方向看过去就完全看不到那些伤痕了,典型西方化的面容被从另一侧延伸出来的艳丽羽饰衬得更加轮廓深邃,似乎总是紧皱着的眉下是罕见的红色瞳孔,颜色偏暗。也许因为天生色素比较深,与重色的红瞳黑发一样,他的肤色也不像一般西方人那样白……
Xanxus突然侧头:
“在想什么?”
低沉冷漠略带不耐的声音让圆夏一僵:“没、没什么……”
Xanxus微微抬眸,没放出半分气势,圆夏已差点发抖,低声说:“我,我就是觉得,您、您……长得很帅。”
Xanxus只觉一阵寒气,他做梦也想不到那个连向他效忠时也一样张狂的男人会细声细气地对他说“您很帅”,而且“他”还微红着脸!
他毫不犹豫地一把抓过那头银色长发,往桌子上狠狠一磕,“呯”的一声,圆夏一声不吭地昏了过去。
Xanxus嫌恶地松开手,失去意识的银发男人的身体滑落到地板上,并没有作为身体的原主人醒过来。
“哎呀呀,BOSS真是无情呢。”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路斯利亚带着不正经的笑意走了进来。
早知道他自路过后就一直在偷听的Xanxus与其说默许不如说无视了他的举动,此时心情跌至谷底,Xanxus充满杀气地抬头,路斯利亚一僵,然后笑得分外兴奋,一手抓起斯夸罗的衣领把他拖走:
“明白了,BOSS,我会告诉队长,他‘贫血’昏倒了的。”
与前两次间隔的时间差不多,两星期半后草巫圆夏出现在清晨的餐桌上,非常之有特色的瓦利亚高级干部们显然让她一眼就认了出来,僵硬又小心翼翼地四处一瞥,没有发现Xanxus的身影,草巫圆夏稍松一口气,鼓励自己似地露出笑脸:
“你们好,我叫草巫圆夏。”
穿越而来的灵魂屡屡用银发男人的身体露出本尊绝不会显露的表情,如果是纯情少女,此刻想必已欢呼尖叫,但在这里的都是有危险的存在就干掉,无害的也无用还是干掉的危险人物。
贝尔菲格尔嘻嘻笑着一扬手,仿佛一道锐利的风线从脸侧掠过,过了几秒圆夏才反应过来,迟疑地转过头,看到一把小刀插在她身后的墙壁上。
“这、这个……”
“是玩笑哦,因为我是王子嘛!”
贝尔菲格尔大笑着抛出一打飞刀,杂技一般让它们在空中转了一圈又隐没于自己手中。
“这、这样啊……”
不知是真的相信还是下意识自欺欺人,但银发男人身体中的来客确实放松下来,以礼貌的口吻发问:
“你是姓普林斯(Prince)吗?”
她没有发现,她目前身体的侧颊上出现了一道细细的血线,因为动作过快伤口太浅,她连痛觉都没有感觉到。
“不是,我叫贝尔菲格尔,贝尔是王子哦。”
虽然因为生存环境会说意大利语和日语,但更普及的英语贝尔菲格尔确实一窍不通,因此没有听懂圆夏的发问,他也不在意,笑眯眯地按他喜欢的方式回答。
圆夏露出疑惑的表情,却也没有再问下去,拘谨地看了看众人,问:“请问各位是……”
“我是路斯利亚,小圆夏果然是女孩子吧?这名字是日本人吗?多大了?”
也不知算是安抚还是增添她的紧张感,路斯利亚亲热地凑近被附身的银发男人,以语调上扬又慢悠悠的语气开始八卦。
圆夏的表情微妙地僵硬起来,仍乖巧的回答:
“我是女孩子啊,日本人,十八岁,记事起就有每天穿越一次的能力……呃,那位……先生,没跟你们说过吗?”
从中人的表情中圆夏敏锐地发现他们似乎对自己一无所知,不由停下话语,忐忑地问。
餐厅里诡异的静了一静,然后贝尔菲格尔嘻嘻笑了起来:
“看来BOSS对我们隐瞒了很有趣的东西呢。”
斯夸罗刚推开Xanxus办公室的门,一只玻璃杯凌空飞来砸碎在他头上,红酒和冰块浇了一头一脸,斯夸罗吃痛地“唔”了一声,随即抬头怒吼:
“混账BOSS!你又做什么!”
“慢死了。”
Xanxus冷冷地道,突然危险地眯起眼睛:
“那个伤是怎么回事?垃圾!”
斯夸罗并不意外Xanxus发现他脸上混着红酒一起留下的些微血水,愤愤地抹了一下脸:
“贝尔菲格尔!早上一晃神就被他这么来了一下!当然,我好好教训过他了。”
原本只是被飞刀划过的细微伤口,在身体主人几次粗暴地擦抹后反而令伤口扩大,当然这一点小伤仍然被瓦利亚成员在意的资格都没有,银发男人的声音傲慢一如既往。
Xanxus的表情却更冷了几分,他已经从斯夸罗看起来根本不知道这顿早饭持续了多长时间,和那道不应该出现在斯夸罗脸上的伤口中明白,那个女人又来过了。
有第二次就会应该有第三次,他虽然厌恶那个孱弱的垃圾,但也清楚地记得她的话,至于不知道还有没有的第四次,Xanxus已经决定,如果再看到那个女人,一定会给她足够刻骨铭心的纪念,那副连垃圾都称不上的样子,随着出现在他面前次数的增加,让他有越来越强烈的负面预感。
虽然没有真正的彭哥列血统,不过也许来自那强大的火焰吧,Xanxus确实拥有不弱的直感。
两个月后Xanxus在文件上潦草地签字时,眼前的景象如镜头转换般被切裂,周围“突然出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