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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Xanxus在文件上潦草地签字时,眼前的景象如镜头转换般被切裂,周围“突然出现”地所有瓦利亚高级干部脸上带着还没来得及掩去地诡异表情,清醒的意识中残有一丝沉眠中醒来般的沉重,Xanxus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愤怒的火焰一瞬间从掌心席卷到脚下,整个办公室在光焰中化为火海:
“那个女人做了什么!?”
连斯夸罗也不敢去抢救文件,瓦利亚众人在不分敌我的火焰中各自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办公室,紧跟着他们身后,瓦利亚首领办公室在巨大的轰鸣与烟火中化为废墟。
Xanxus的怒火还没强烈到连他的理智也一并烧掉,他清楚他的部下根本一个字也不会敢说那个女人用他的身体做了什么。他径直来到监控室,一脚把还不知道发生什么的监控员踢了出去。
瓦利亚各高级干部的办公室为安全起见都装有监视器,不过一般情况根本没人敢开罢了,但监控系统会自动将监控录像储存,只要有足够的权限可以随时调阅。
屏幕上的办公桌前,Xanxus看也不看地在斯夸罗已审阅过的文件尾页签上名字,突然之间笔一顿,脸上露出如梦初醒般的神情。
“咦?啊,又来……我的考试要怎么办呐……”
再次穿越的圆夏沮丧又无奈地垂下头,放下笔,眼睛看向面前的东西。
“在批文件吗?这个签名是……Xan、Xanxus?应该是这样念了。”
她有点疑惑地关注了一下没有姓氏的签名便把文件合上,抬头观察起所处的环境。
“……是不是、有点眼熟……”
没等轻喃的尾音落下,办公室的门被呯然打开:“BOSS我来了~~~还有长毛队长~~~”
来接收文件的斯夸罗拎着来接受任务的贝尔走进,圆夏脱口而出:“王子先生?”
斯夸罗和贝尔菲格尔一齐怔住。
“那、那个银发,难不成是斯夸罗先生?那这个是、这是……”
圆夏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她所附身者标志性的衣装和羽饰,脸色发白地低呼:
“天哪那位先生会杀掉我……”
她双手抱头试图缩成一团,从椅子上跌滑到地上。
斯夸罗因过度震撼目瞪口呆地僵立于门口动弹不得,贝尔菲格尔则在僵硬几秒后一边狂笑一边仰头大喊:
“小东西——来啦——圆——夏——来——啦——”
显示屏突然一阵闪花变成漆黑,脸色如北极恒夜的Xanxus眼前窜起火苗,他这才发现愤怒的火焰已在他无意识时燃遍了他的立足之地,意识到这一点Xanxus干脆利落地抽出枪,对着监控系统一枪打了下去。
“BOSS还真是很生气呢。”
贝尔眺望着城堡中先后两处燃起的大火,和漂浮在他身边的玛蒙对视一眼,心有余悸地舒了口气。城堡的其它方向,列维扶着伞柄,神色担忧,路斯利亚翘着兰花指,露出一个兴奋又僵硬的扭曲笑容。
斯夸罗望着城堡,罕见地没有为维修费大吼,脸色晦暗莫明。
接下来数个月整个瓦利亚都处于极地低气压中,往常稍能遏制的作战队长也因为终于明白自己身上发生过什么而加入作恶的范畴,火爆脾气彻底爆发,揍人与被揍的次数都直线增长。
未能等到气压稍作回升,瓦利亚众成员紧接着陷入更加步步惊心的境地——新年到了。
日本出身的现任彭格列首领非常重视新年,每一年都会开新年酒会并邀请彭格列高级干部全员到场,这之中当然少不了九代名义上的儿子Xanxus。
必须应付无聊的宴会与必须应付令人厌恶的沢田纲吉,双重的不耐烦令酒会前后Xanxus都情绪不佳,加上前一段时间发生的事,瓦利亚今年的新年分外难过。
无论怎样抗拒,Xanxus到底每年出现在新年酒会上,只是从来只会在酒宴第四天当晚才到达彭格列总部。
作为意大利黑手党领头的彭哥列家族,新年酒会连开十天,前三天都是接待一般的中小家族,也是让他们保持服从的表示,接下来三天接待临近的中立大家族和同盟家族,再往后三天接待各方来的大家族和敌对家族,最后一天是彭格列内部宴会,只有彭格列高级成员才能参加。
前三天Xanxus可以无视,接着的六天,他则只用过个场,以显示意大利黑手党的最强之剑还处于彭格列之名的支配下——尽管人人都知道他们的自称:直属九代的独立暗杀部队瓦利亚。
露完脸Xanxus不耐烦地退场,,大厅里纸醉金迷或是掩盖黑暗气氛的虚浮笑容都令他厌恶,他从没在这一类宴会上呆过太长时间。
幼年刚到彭格列时,他的身份还未得到认可,这一类宴会他甚至没有出席的资格,年岁稍长,他已因九代超出普通程度的纵容和自身实力取得了遵循自己喜好的权利。
不过作为宴会的开办者,彭格列十代沢田纲吉必须整场呆在人们的目光能找到的地方,这大概是Xanxus唯一感到舒服点的地方。
而如果是Xanxus当上十代……他还是少年时的确想过,他会做一个很好的首领,包括通过社交和谈判达到自己的目的,包括容忍这些无聊的宴会。
“Xan、Xanxus先生?”
犹疑的、带着慌张和期盼的女声响起,Xanxus微微侧头,一个身着彭格列统一女仆装的短发女子从走廊跑入庭院,气喘吁吁地在他面前停下。
“Xanxus先生,真的是你!我、我刚刚来两分钟,全都是大人物,我什么都不知道!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幸好看到您,这里、这里也是您家吗?”
她终于匀过气站直,带着畏惧、好奇和安心的笑意仰视他,Xanxus那几乎刻进每一个眼神的杀气似乎对她没太大影响。
Xanxus并没有随时随地揍人的嗜好,所以只是说:
“去拿红酒来。”
圆夏怔了一下点点头,说:“您等一下”便转身跑开。
不一会儿她就端着一杯红酒回来,把加冰的红酒递给Xanxus,圆夏以一种死里逃生的感激口吻说:“刚刚真的被人拦下了呢,差点吓死我,不过说是给Xanxus先生拿酒就马上被放过了,大家都很害怕Xanxus先生吗?”
Xanxus没回答,圆夏也不在意,在Xanxus脚边抱膝坐下。
黑手党的传统是爱护女性——虽然Xanxus大概一生与“爱护”这个词无缘,不过毕竟受了不短时间的相关教育,在对方没有威胁也不碍事的情况下,他也不介意暂时容忍个别女性的存在,尤其这个女人没有露出垃圾表情。
圆夏很安静,Xanxus喝完红酒低下头时就看到她的下巴搁在膝盖上,表情和眼睛都是一般安静的茫然。
这个表情让Xanxus想起她附身于斯夸罗和他自己身上最初的一刻,心情立刻差下去,直接把酒杯扔在圆夏头上。
玻璃杯出现裂痕然后跌在地上彻底报废,圆夏痛得发不出声音,捂着头过了几秒才喃喃地道:
“Xanxus先生好暴力……”
这对Xanxus来说连夸奖都算不上,直接命令:“再去倒。”
圆夏乖乖点头,没有收拾地上的玻璃杯残骸,再次向宴厅走去。
这次回来她抱了好几只酒瓶子,把酒瓶一一摆在Xanxus身侧的走廊栏杆上:“Xanxus先生喝哪一种?”
Xanxus注意到这些酒瓶都外观相似,看来她刚才拿来的那杯酒并非她自己选择,她似乎只是记住了他办公室里酒瓶的样子,但又不确定。
他从最近一瓶开始,把不是他要的酒瓶从栏杆上推下,手指停在第四瓶前,圆夏安静地注视着,此时把酒瓶从他手下拿走,利落地打开倒入已装有冰块的玻璃杯里。
Xanxus这才发现她带来了两个玻璃杯,把红酒送到Xanxus手中,圆夏随手取走栏杆上余下酒瓶中的一个,拿过另一只没有加冰的玻璃杯,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后选了一处没有碎玻璃和红酒的地面坐下。
圆夏喝酒的方式是双手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地喝,像一只小猫在舔牛奶,Xanxus蔑视厌恶至极那个用自己熟悉的脸露出白痴表情的古怪魂魄,却不厌烦这个安静大胆地在他脚边喝酒的女人,换了一张脸就如同完全是两个人。
想起自己的决定,Xanxus俯视着她开口:
“如果你附身对象死了会怎么样?”
“是指附身中吗?我会马上回去,头痛上好一会儿,以前有过的。真的很痛苦。”
女孩老老实实地回答,完全没有注意到发问者的用意。
她究竟是因为太蠢,完全意识不到话语里的暗面,还是因为活生生经历过死亡,于是无所畏惧?
Xanxus第一次冒出这个想法,正在这时圆夏放下杯子抬头凝视着他开口:
“Xanxus先生……”
她的话语蓦然中断,女子的表情连不解都没来得及出现就变成恐惧,嘴唇开合着,在Xanxus冰冷的其实下发不出一个音节。
Xanxus抑制住想杀人的念头,微抬下巴:
“滚,垃圾。”
女仆一声不吭地迅速站起行礼消失,尽量标准的动作中掩藏不住颤抖与慌乱,站起来时碰倒了圆夏放在旁边的杯子。
Xanxus随手扔掉喝到一半的红酒,转身离开,走过时一脚踏碎了滚倒在地的玻璃杯。
再一次踏入彭格列总部,已是十个月之后,因为彭格列十代的生日宴会。
其实这种家族首领的生日宴会,才是传统上社交性最强的黑手党宴会,但自沢田纲吉继位以来逐步把它的功能移往新年酒会,再加上彭格列年轻十代特有的亲和力,这个宴会倒是一年比一年自由散漫。
往年Xanxus绝不会参加这种宴会,但今年——或许是因为九代目的要求——沢田纲吉以工作之名硬把他叫了来。
Xanxus与十代身边已经退位的九代不痛不痒、不冷不热地打过招呼——这是近几年他们“父子”一贯的相处方式——便打算离开宴会。与新年酒会相比,那种黑手党世界特有的浮华的冰冷黑暗他虽然厌恶但也应付得来,而沢田纲吉与他的朋友们那种自由热情的风气更让他觉得软弱和虚伪——弱小的垃圾们互相妥协的生存之道。
毫无疑问属于Xanxus定位范围内的跳马迪诺,因为与去拿酒的部下走散而六神无主,此时终于找准目标向十代走去,刚迈出没两步便“啪”的一声,直接趴倒在向外走去的Xanxus面前。
以五体投地的姿势保持几秒后青年抬起脸,仰头看到眼前的人,绽开一个惊喜的笑容:
“Xanxus——”
“先生”一词尚未出口,已经明白脚前的身体换了主人的Xanxus俯身抓住青年的一边胳膊,强硬地一把将“他”拎起来拖走。
关上休息室的门,Xanxus把手中的青年扔进沙发,随后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圆夏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一路拖过来,再加上这么一下被摔得七荤八素,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啊……Xanxus先生,刚才的地方有什么不方便吗?”
Xanxus把腿搭上桌子,答非所问:
“他叫迪诺?加百罗涅,意大利黑手党加百罗涅家族的首领。”
“黑、黑手党?”
圆夏意识到Xanxus在告诉她附身对象的身份,低头打量“自己”几眼:
“幸好不是在火拼枪战。啊,那、那,这位加百罗涅先生是黑手党的话,Xanxus先生是……”
Xanxus勾起唇角:
“意大利最强黑手党彭格列家族的暗杀部队——瓦利亚首领。”
“好厉害!”
圆夏由衷地赞叹:
“斯夸罗先生他们是你的部下吗?”
她对黑手党这种黑暗职业毫无芥蒂的态度的确让Xanxus惊讶,忽然想知道她眼中他的形象:
“你以为我是什么人?”
“……就是,欧洲贵族之类的吧……我没有想过……”圆夏又陷入了迟疑。她已经穿越成习惯,习惯成自然,根本不会太深想这些,多半时候,只是一次就不会有交集了。
没等圆夏认真想好,Xanxus已对问出这种问题的自己感到无聊,收脚站了起来。
“呆在这里。”
他冷冷地丢下这么一句就要离开,被附身的金发青年猛然越过桌子双手抓住他的袖子,整个人几乎扑到了桌子上:
“Xan、Xanxus先生,别丢下我一个人!”
Xanxus挥开她之前,圆夏已接着道:
“你别离开……我来睡着可以吗?我知道如果我在睡着的时候回去,被附身对象也会处于睡眠状态,直到自然醒来。”
她反应十分快。
的确如果加百罗涅的首领醒来发现和Xanxus独处一室还有一段时间的记忆空白对Xanxus而言是个麻烦,虽不至于对他产生什么威胁,但他不愿也不屑于为这种垃圾事纠缠。
Xanxus低头俯视她,圆夏竟然能毫不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