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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所派吕炳祥、郄丕顺、李云阶、朱新德参加,负责土壤、水质、矿产及经济地理、社会人文等方面的考察。考察队于当年6月初到达敦煌,沿党河过千佛山,经肃北县入南山,溯流而上至盐池湾。这时,该地区的胡赛因据地作乱,形势危机,考察队内部在前进与否的问题上发生分歧,只好分成三支队伍:梁、戴、郄三人组成祁连山西端考察队,取道安西南山至玉门,然后回兰;以吕、李二人赴诺羌、米兰,考察后回兰;其余人员仍以周为队长,带电台、向导、翻译及45峰骆驼,过当金山,向盆地纵深挺进。12月下旬到达尕斯库勒湖北岸,终在山上找到油砂层,并在山颠发现干沥青。周在实测图上第一次标下“油砂山”的名字。考察归来后,关、周分别写有《柴达木西部红柳泉油田地质初报》和《青海柴达木扎哈油田简报》。
时隔八年,重归旧地,关佐蜀感慨万千。他带领大家在油砂山上实习了一段时间后,就分成五个分队,在那林格勒、大小柴旦、鱼卡、冷湖、马海、甘森、鄂博梁、一里坪等地进行石油的概查。巩志超带领的一分队从茫崖出发,沿阿尔金山向东开始了工作。水是在茫崖灌的,含有芒硝,喝下去肚子“咕噜噜”叫,更可怕的是荒丘戈壁里失踪。队员李传茂曾失踪了四天,全队到处找了四天,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把巩志超急得团团转。小李四天里没有进一粒粮、一口水,就是爬啊爬……第五天,终于爬到了公路边,身下的衣裤全磨烂了,四肢血肉模糊。他碰上一辆石油勘探队的汽车,被好心的司机救起,捡了一条命!一分队历尽艰辛,发现冷湖1至8号8个储油构造。1956年,经韦思槐等人在前四个构造上做细测工作,找出较好的储油地带。终于要上钻验证了。这时,关佐蜀已调走,朱夏从新疆调来。朱夏,人称“朱半仙”。给他汇报时,他一边听,一边看图件,仿佛心不在焉的样子,可突然会提出一两个关键问题。当晚,抿上两口酒,甩开笔就“刷刷刷”地写,第二天,一份观点明确、思路清晰的报告就出来了。他与巩工到了冷湖后,即刻到四号构造看地层、看油苗,然后站在构造中心,把手中地质锤一划,说:“千米钻就在那儿打吧!”女地质员刘兰香拿起木橛就往他指的方向跑,跑出约二百米,朱夏喊:“就钉在那里。”
一个决定盆地命运的时刻就在女地质队员抡起锤子的那一瞬间开始了。
5月17日,当打到319米深时,大地颤动了,跟着,一条油龙喷涌而出,掀翻了塔布……从此,冷湖石油的面纱被石油地质人员揭开了。
冷湖不再寒冷,因为有“石油大哥”年复一年洒下的热汗;冷湖不再荒寂,因为有了“铁姑娘”的笑声与歌声。
在冷湖的日子里,我特意跑去看了学校那一片杨树林。这是一片多么普通的小树林啊!放在内地,任谁也不会将她放在眼里的,可在这海拔三千多米的戈壁里,在亲手将她呵护长大的创业者眼中,她是比任何金殿玉宫都珍贵的。因为,她是一种象征,一种生命不懈追求的象征。于是,我在《青海石油报》留下几句诗:
等待的时刻太久太久
目光翻越一道沙丘又一道沙丘
蔚蓝的湖裙飘然荡开
燥热的唇吻似已触到一股清凉
祈冀便这样不停奔走
绿色,是她的图腾……
我惊异地发现,冷湖的建筑物许多都是绿色的。这绿色的呼唤,吞吐延展而去的黑缎带,像归途上爱人挥舞的绿色头巾,充满自信、喜悦和安定。“冷湖建筑色的设计者或许是白头老童或许是翩翩少年但我却说:--她;该是女性!”我在回到西宁后,在另一首《冷湖建筑色》的诗中写到。
岑参所见的是白色,王唯见的“大漠孤烟”是黑色,而今天的石油人在亘古荒漠上创造的却是绿色。
绿色,将永远令石油人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