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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请问你是闻先生吗?我们是和平里的巡逻警察,刚逮捕了一名擅自闯入你居所的男子,他自称是你的经纪人……”
闻未央突地脑海中闪过女友告诉他的一段话。紫苏说她设了个圈套让言永靖往内跳,假称他屋里藏有气爆事件的证据,一份可疑的名单上写着犯案人是谁。
换言之,也只有疑凶会去偷,先不管是假是真,那人一定不会让自己留下把柄,唯有先一步销毁才能确保万一,让人不致怀疑到他头上。
问清了言永靖现在被带到警局去,他决定先过去一趟再说“未央,你快跟他们解释,我不是闯空门的,我只是去看看你,没想到你已经回家了。”
嘴角明显有被揍过的痕迹,外观有些狼狈的言永靖仍力求镇定,企图让屋主证明他的清白。
“胡扯,你把人家的门都撬坏了,一入内就翻箱倒柜的乱翻,还把沙发,床都割破了,你还敢狡辩啊“罪证确凿了还说谎。
他辩称,“我进去时就乱成一团了,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一名胖警察一拐肘的往他肚子重击。
“你不晓得‘守望相助’是我们和平里的特色吗?起码有十个人从望远镜中看到你犯案过程,而且他们都愿意挺身作证。”害群之马,人人得以诛之。
“什么刘“言永靖闻言大惊,他急得看向闻未央,仿佛只要他相信他是清白的,自己就不会有事。”未央,你听我说,我真的不是……”
可才刚一开口,他整个人就往后一倒飞,一旁的警察全都假装在忙自己的事,没人注意角浇这边的暴力事件。
“为什么是你,我待你如亲手足,如此信任你,为什么你还想要我的命?”
“我……”妄想粉饰太平的言永靖一见他近乎决裂的神情,心下一凛地抹去嘴角血渍。”你怎么会认定是我?我是你唯一的朋友。”
“朋友?”他辜负了这两个字。”因为只有你才有进入我房子的钥匙,而且知晓我的日常作息,你要害我太容易了。”
“没错,说得很好,只有我,你一直都过得太顺畅了,处处有贵人相助,想要你的命真的很难,包括在美国的那次。”
一说开了,他也没隐藏的必要,气爆案属公诉罪,他坐牢是坐定了,不介意再扯出往事,一吐埋在心里多年的怨气。
“什么?!那次也是你……”难以置信的闻未央握紧拳头,震撼不已。
“想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未遥,我暗恋她整整一年,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告白,她却说喜欢的是她大哥,我根本连你的百分之一都比不上。
“未遥……”怎么会因她而起?
“你拒绝她,她伤心欲绝,我安慰她,她却一把推开我,凭什么你可以得到她死心塌地的爱,而我不行,我想,也许只要占有她的身体,她便会完完全全的属于我一个人,于是,我让她变成我的人,彻彻底底,要了好几回……”
“你……你强暴了她……”闻未央不敢置信。
“对,强暴……”言永靖的神色呈现狂乱。张狂的大笑,“她不断地挣扎,哭喊,骂我是禽兽,还用指甲抓花我的脸,抢了车钥匙就往外冲……。”
而开不到一百尺,车子就撞上安全岛,车头全毁,卡在驾驶座的乔木遥动弹不得,血流满面地看着面前闪烁的红绿灯,慢慢闭上眼睛。
第十章
说到得意处的言永靖为了让闻未央更痛苦,狂笑地继续说出自己得不到所爱,也要他痛失所爱,谁都别想拥有真心想爱的女人,这才公平。
听完之后的闻未央心惊不已,立即联想到女友的失踪可能和他有关,严词追问,不借动用暴力。
事关和平最爱欢迎的莫家三小姐,警察们别说阻止了,每个人更是恨不得过来多补给言永靖几拳几脚。
言永靖被揍得奄奄一息才甘愿道出莫紫苏的下落,让众人及时找到她,然而她却可能因失血过多而香消玉损,提早和这世界告别。
“让开、让开,别挡路,伤员腹部大量出血,血压正在下降当中,情况十分危急,必须马上输血,进行手术……”
急救中的灯号闪烁不停,被血染湿的床单红得刺眼,面无血色的莫紫苏被推进去就没再出来,让爱她的人等得焦急万分,几乎崩溃。
“你满意了吧!你满意了吧!我姐姐躺在里头生死未卜,全都是因为你,你居然让她伤心难过,我打死你,打死你,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姐姐面前……”
不断落在身上的拳头让皮肉发痛,但及不上心头裂开的洞那般疼痛,闻未央的眼睛注视着眼前的青涩少年,仿佛看到当年冲过来对他又打又骂的闻未央,两个的身影重迭了,而他同样不还手,任其发泄。
十一年前,他在加护病房看见了插满管子的妹妹,他的心情是自责的,若是当时他肯多一点耐心,什么事也不会发生。
包括车祸,以及被强暴。
他为妹妹的遭遇感到心疼、不舍,为自己未尽兄长之职而痛心疾首,但是在看到莫紫苏满身是血的躺在冰冷地板上时,他浑身血液瞬间凝结,心痛得让他几乎站不住。
要是紫苏像遥遥一样也……他一定撑不下去,她对他太重要、太重要了,他不能失去她,不能!
“够了,小青,他也很难过,别再打他了。”虽然她也想动手。
“呜……大姊,三姊不会有事是不是?她会好起来的对不对……”
从未经历过亲人在生死中挣扎的莫喜青哭得满脸泪,不愿接受躺在手术室里抢救中的患者竟是最照顾他的三姊,一向小大人的他忍不住悲从中来,少了阳光般的开朗笑声。
而刚从美国回来的莫随红就显得冷静多了,火爆的脾气也未爆发,身为老大,她曾有无数次从睡梦中惊醒,就为了医院发出的病危通知。
事隔十一年,她以为可以不用再跑急诊室,没想到如今会再看到妹妹面无血色、气若游丝的模样,她真的很不好受,想抓紧她的手,求她一定要撑下去,一如以往勇敢地回到深爱着她的家人身边。
“不许哭,你是男孩子,要坚强,小三有我们护着,她不敢出来。”她必须坚定此信念。
其实莫随红的眼眶早就红了,她也看得出情形并不乐观,但她不能露出一丝一毫的绝望,身后的三个弟妹,以及检验出肝功能异常的母亲,都需要她给他们信心,她不能落一滴泪。
“可是……”好多好多血,三姊躺过的推床上满是鲜血,还沿着床单滴到地上。
“没有可是,她撑得过去。”莫随红疾言厉色的一喝,不许小妹往坏处想。
此时闻向天夫妻也在小儿子的陪同下来到医院,两家人在急诊室外相遇,当年的情景仿佛又重现,遥遥相望却又隔了一条鸿沟似,谁也不跨越那条线,壁垒分明。
闻家人在电话里听闻未央说了当年言永靖对小女儿所做的恶行后,连忙赶来,一看见甘春柳身侧围绕着儿女,夫妻俩心中感触良多,当时他们一家人也是这样围着坐在轮椅的莫紫苏,以保护的姿态阻止他们伤害她们所爱的亲人。
如今小女孩们都长大了,出落得亭亭玉立、美丽动人,而他们夫妻俩也老了,老得忘了当初为什么要恨这个女孩,省悟到女儿的死并非莫家人造成的,他们反而要感谢她让女儿的心脏能继续跳动。
于是乎闻母主动走向前,打破疏离的墙,十一年前的往事就让它随风而去,伤痛是会结痂的,她已失去一个女儿,不想同样的遗憾再发生在另一个母亲身上。
“大哥,你还好吧?”闻未乔趋前一问。
“找到慧娴了吗?”双目布满血丝的男人抬起头,憔悴不堪的紧抿着唇。
“找到了,她想逃出国,在机场被海关拦下,目前她父母正想办法保释她。”杀了人还想逃,罪加一等。
“嗯,我知道了。”闻未央淡然表示,并无太多情绪。
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乔慧娴的性情大变他也该负一部份责任,毕竟她是因为太爱他,才会一时冲动铸下错事。
他怎么也料想不到,慧娴竟是遥遥的同班同学,打十五、六岁起便爱慕他至今,一得知遥遥并未将她的爱意传递给他,甚至先她一步向他告白,她便怂恿继兄言永靖对情敌下手,让遥遥在身心俱伤的情况下不敢再跟她争他。
而言永靖已叫警方收押,王牌艺术经纪人的大好前程,看来是会毁于一旦。
“她会没事的,你不要自责,没人希望发生这种事。”闻未乔想为兄长打气,但一看到他忧心的神色,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原来以为一家终于团聚了,没想到好事多磨,让人不禁心灰意冷。
“你是我爱她是对是错?”他不得不怀疑自己是否懂爱。
面对突然丢来的问题,闻未乔怔了怔,选择斟酌用词,“如果她爱你,那么必定是对的,在某方面,女人比男人聪明。”
“嗯,没错,她比我聪明,我远不及她。”一直要到生死关头,他才能彻底看清自己的心。
虽然这样想很对不起遥遥,但他必须说,他很庆幸活下来的人是紫苏。
如今,他只希望,老天爷能再给他们一次奇迹。
“大哥,你别担心了,吉人自有天相,有这么多关心她的人在,相信她很快就能度过险关。”
闻未央哽咽地说了句谢谢,视线始终看着手术室门口,不曾转移。
就在众人祈祷着急救中的人儿平安无事时,耗时五个小时的手术中灯号终于熄灭了,陆续有医护人员走出。
想当然耳,家属一定是一拥而上询问病况,但能详解病情的主刀医生却迟迟未出来,直到有人不耐久候的想闯入,穿着手术服的高万里这才慢条斯理地走至众人面前。
“谁是姓闻的小子?”
要不是大家都太熟了,肯定会对他无来由的问话报以老拳,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问这个,他们在意的是手术结果,而非他来势汹汹的秋后算帐。
“我想你要找的人是我。”一脸凝重的闻未央站向前,等着他为难的苛责。
“哼!就是你这浑小子啊!三丫头曾短暂清醒几秒钟,她要你以后不要再来打她了,从此一刀两断,各过各的快活日子。”这小子根本配不上他的宝贝,专伤女人心。
“什么?!”他的脸色白得不能再白,上身明显摇晃了一下。
她……不爱他了吗?他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
“爸,你别老吓人好不好,拆散人家对你有什么好处,紫苏妹妹明明说:“请转告央,不是他的错,人生处处有意外,上天考验的是我,它要我更懂得珍惜生命。””
随后走出的高穆仁扯父亲后腿,原封不动地转述伤员的遗言……啊!是留言。
“真是的,都几岁的人了还爱寻人开心,妹妹到底怎么了?你好歹也给我说清楚。”没瞧见他们一个个紧张得吊着心。
甘春柳一开口,高万里马上变脸,一副讨主人开心的小狗模样,把挡路的小辈一一撵开。
“由我出马怎会有事,妥妥当当啦!因为怕将来腹部留疤不好看,所以我很仔细地缝合,所以才耽搁了许久……喂!喂!喂!姓闻的小子,麻醉还没退,不能乱闯,你给我出来,医院不是你家的……”
一听莫紫苏没事,大家都松了口气。
但是备受煎熬的闻未央已经等不了,一个箭步闯进手术室,让一旁忙着献殷勤的高万里气得直跳脚,染血的手术衣来不及换下又追了进去,嚷着要给不知分寸的臭小子打一支五百西西容量的大针。
一时间这画面叫人啼笑皆非,手术室前热闹非凡。
“咦,这是……”怎么又回到她手上,不能不要吗?
大难不死的莫紫苏感觉自己忽然一下子高贵了许多,不仅住一人一房的豪华病房,还有专属的医疗团队,二十四小时不定时的巡房、检查,以防伤口发炎。
更夸张的是,大家搞得她像个花店老板,每天送来的花束多到病房摆不下,还摆到走廊去,她就像躺在花海里,享受最纯净的天然花香味。
不过不是她不知好歹,受极宠爱还百般嫌弃,她觉得自己大概快患上“公主恐惧症”,粉红公的海芋、粉红色的香槟玫瑰、粉红色的香水百合、粉红色的玛格丽特……天呀!全都是粉红色的。
唉!耍浪漫也该有个限度,虽然她收花收得很高兴,但是一屋子的粉红色真的太过份了,不得有点紫或是浅黄吗?
说实在的,她还比较喜欢在田野间迎风摇曳的小野菊,小小的黄色花瓣让人见到它强韧的生命力。
“由你保管较妥当,大男人的粗枝大叶总是草率了些,还是女人细心,不会丢三落四。”脸部潮红的男人赶紧把手中的牛皮纸袋往她身上放,怕她不肯收下似的。
“可这是你的全部财产,交给一个只会煮饭的家庭主妇实在不太妥当。”压力好大,她会得胃溃疡。
“我的就是你的,何必分彼此,何况我喜欢你煮的每一道菜,没有你,我会饿死。”闻未央采哀兵态度,不知是谁教他的贱招。
玩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