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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四:韦娜,我真的喜欢你。
韦娜:喜欢我什么呢?
赖四:喜欢你面如桃花肤如雪,说话胜似鸟唱歌,两只眼睛明如水,走路好似风吹过。
韦娜:太古典,不现代。
赖四:现代的我说不来,只能说感觉你超过*,气死杨钰莹。
韦娜:张哥过奖了。
赖四:我还是想和你做朋友,你答应我。
韦娜:你说的是什么样的朋友?
赖四:情人式的朋友。
韦娜:你别吓我,我紧张,我害怕。
赖四:我不是狼,我不会吃你。
韦娜:我怕你的两只眼睛融化了我。
赖四:你如果没兴趣,就不聊了。
韦娜:夜深了,该休息了。
赖四:晚安,祝你做个好梦。
韦娜:梦见你。
赖四:吻你。
韦娜:NO!
赖四不认识英文,打手机过去问韦娜,韦娜关机了。他这才上楼去。
这一夜赖四失眠了。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不能入睡。他反复回忆着与韦娜两次接触的情形,她甜润的声音,轻盈的舞姿,高挑的个儿,瀑布般的黑发,能使人*的眼神……他反复摆弄着手机中的短信,看着韦娜发来的“梦见你”三个字,琢磨着那三个字的含义,揣摸着韦娜的心态。他告诫自己不要想入非非,这些人没有不是逢场作戏的,就像那菜市场上的菜贩子,什么好听话都可以说就是不让价。他转而又想:没有锯不倒的树,没有金钱俘虏不了的女人,只是需要慢慢渗透……他一直折腾到天快亮才入睡。一觉醒来,他又给韦娜打电话,韦娜没有开机。
《人精》 第二节(7)
上午,他就像着了魔似的心神不定,什么事也不想干。下属们来给他汇报工程上的事他也不听,一直在给韦娜打电话,韦娜的手机还没开。下午有一阵韦娜手机开了,手机响着却一直没有接,再后来就又关机了。一连关了两三天都没开机。听不到韦娜的声音,他很烦躁,想的也很多,后来就骂起来,“娘的,吃完奶你就忘了娘,这些家伙只管把你腰包里的钱掏走,翻脸不认人。”
他转而又想,凭自己的感觉,韦娜的素质不至于这样。再说,干她这个行业的人都是四面来风,八方玲珑,瞻前顾后,善于逢迎,做着这回想着下回,不会“电灯泡捣蒜—— 一回买卖。”或许有什么特殊事?他忍不住往《顺江周报》广告部打了电话,同事回话说韦娜请假。有什么事?对方说不清楚。最后他又打了总编室的电话,接电话的人说她母亲有病住院了。他又问在哪个医院,对方仍说不清楚。赖四听了心里暗暗高兴,觉得又有了讨好韦娜的机会,他放下电话就要往医院去。
顺江市大大小小医院几十家,往哪个医院找呢?他就先到《顺江周报》社附近的几家医院找,医院的人问病号的名字他说不出,问病人是什么病他不知道,问病人啥特征他不清楚,找了半天一点踪迹也没有。
黄昏时分,赖四又试着拨韦娜的电话,通了,但没人接。他又拨第二遍,对方接了,但不说话。他又拨第三遍,耳机里传来韦娜呜呜咽咽的哭声。
“不要哭,告诉我你在哪里?”赖四劝道。
“你也不要问,我不会告诉你。”韦娜说。
“你告诉我,我去看看。”
“你不要来,她那是传染科。”
“传染科也不要紧。什么叫朋友,朋友就是在患难之时相互帮助嘛。”
怎么说,韦娜也不让赖四到医院。经赖四反复恳求,她勉强同意在医院旁边一个茶馆里同赖四见面。
她对赖四说:“我母亲诊断是肺癌。”
赖四安慰她:“不要紧,现在医疗水平高,可以治好。”
许久,韦娜才说:“做手术一笔就要预付三千元,我们家哪交得起。”
赖四二话没说,“刺啦”拉开手提包,一把扔过去一万元:“拿去先用,不够再说。”
韦娜顺手推过来:“不,我不能平白无故用你的钱。”
赖四以为她是不好意思,就说:“算是我借给你的。”
韦娜摇摇头:“不行,女人不能欠男人的债。”
赖四又说:“那就算朋友之间支援你了,你放心,以后不会找你讨债。”
韦娜又是摇摇头,擦一把泪:“更不行,我知道,世界上最大的债务是人情债。”
赖四叹口气:“现在你什么也不要想,你妈治病要紧。”
“不!谢谢你,张总。我自己会想办法的。”韦娜说着走了。
赖四无奈地将钱收起又装进包里。他望着韦娜远去的背影,心里说,这女人,等着吧!
韦娜是个孝女,母亲的病使她受到沉重的打击。妈妈不吸烟不喝酒怎么会得这样的病?无疑是积劳成疾。她知道,父亲早年去世,全靠妈妈把她和弟弟拉扯大。记得她那年考上大学,通知书拿到手,她和妈妈痛哭一场。上吧,交不起学费,不上吧,多少人想上大学却考不上,不上太可惜。妈妈是知书达理的人,一咬牙说:“妞,上学,一定要上大学,妈割皮剐肉也要让你上大学。”三年上大学期间,妈没添过一件新衣服,没吃过一个鸡蛋。现在妈妈得了这种死症病,不能眼睁睁看着病魔夺去她的生命。韦娜是刚强傲骨之人,她不愿意去哀求别人。赖四虽伸出“友谊”之手,但她从他那色迷迷贼溜溜的眼睛里感觉到他是有所图谋,她相信一句话,男人对女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感觉到他的钱不能用,也许那是温柔的陷阱。妈妈的病是要治的,一定要治,割皮剐肉也要挽救妈妈的生命。她心里这么想。她卖掉了心爱的手表,卖掉了她最喜爱穿的衣服……卖掉了一切可以卖掉的东西,还没凑够三千元。最后,她想到了卖血。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人精》 第二节(8)
大清早,韦娜来到了医院采血室,她挽起衣袖,将胳膊伸进窗口对护士说:“我是O型血,请抽300CC。”
护士说:“我们暂时不需要。”
韦娜急了:“我妈妈要做手术,急需用钱,你就……行行……好!”
护士仍是说:“不需要。”
韦娜急得“哇”一声哭了。
就在这时,一位护士急匆匆地跑过来,拽住她就走,边走边对她说,手术室里一切准备就绪,马上就要给她妈妈做手术,现在只等她去签字。她一听愣住了,钱还没有交呢!那护士告诉她,有一位男士把钱交过了。她问是什么模样的男士,护士描述一遍,她猜出是赖四,心里迟疑一下。但她没再说什么,事情已到这一步,只有如此,妈妈治病要紧,于是她去签了字。
妈妈的手术做得还算顺利,三个小时就下了手术台。当韦娜不知是高兴还是痛苦,她流着眼泪将那躺着妈妈的车子推出手术室时,赖四就站在手术室的门口。
赖四轻轻问了一声,“还好吧?”
韦娜点点头“嗯”了一声,双方再没说话。
此后的几天,赖四不是往病房送来鸡汤,就是送来营养品。有时他本人走不开,就派公司的人来。有几次夜间还来陪着老太太打点滴,让韦娜休息。一个月的时间,老太太就痊愈了。
老太太出院这天,赖四亲自开着奔驰车来接。老太太这辈子从来没坐过这样豪华的车,笑得合不拢嘴,不停地对韦娜夸奖赖四:“你看看,多好的人。”“你看看,这次我跟阎王爷照个面就回来了,多亏你张叔叔。”
赖四听了脸发红,韦娜听了哧哧笑:“人家帮贫济困的多了!”
老太太只管唠叨:“人不能没良心,啥时候都不要忘了你张叔叔的好。”
韦娜嘴角一挑:“俺叫张哥哩!”
老太太嗔怪道:“别没大没小。”
韦娜嘴一撇:“这是城里人的时髦,老的想变小,小的想变老,这好消除代沟。”
老太太说:“啥带沟横沟,咱乡里不缺沟沟。”一路上说说笑笑好热闹。
事隔不久,一天夜里,韦娜正睡得香,手机突然响了。自从妈妈有病后她的手机夜里就没敢关过。
她一接,是妈妈的声音,对方信号不好,隐隐约约听见说是弟弟韦杰在乡间出了什么事,以后就再也听不见什么,电话也打不过去。越是弄不清楚越是着急,韦娜心如火焚。半夜三更的找谁?她想起了赖四,因为她所认识的朋友中就赖四有车,她拨了赖四的电话,她想他也许休息了早已关机,谁知竟拨通了。她对赖四讲家里有事,能不能立马跑一趟?赖四一听欣然答应,连夜拉着韦娜回了鄂西老家。到家后韦娜始知,原来是弟弟韦杰骑摩托摔断了腿。赖四帮她连夜把韦杰送往县骨科医院安顿好,临走时又留下五千元钱。这次,韦娜没再推辞。
以后,韦娜对赖四的戒心越来越小,接触也频繁起来。隔三差五的就要到一起吃饭,唱歌,跳舞,泡酒吧,或是去桑拿。每次见面,赖四都要给韦娜带来见面礼,梦特娇服装,法国香水,澳大利亚的洗面奶,韦娜都一概笑纳。而在这期间,赖四却表现得十分规矩,从没再向韦娜提出过无礼要求,因为他知道,只有这样才能使韦娜消除戒心,才能趁其不备……
一转眼到了圣诞节。
顺江人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过“洋节”了。大大小小的酒店半月前就开始张罗布置,到处挂着“圣诞快乐”的条幅和辣椒串般的“花炮”,到处矗立着圣诞老人的塑像。人们尤其是年轻人提前一个礼拜就忙着约会订台,生怕迟一步订不到位子,大大小小的酒店都十分火爆,到处洋溢着狂欢之夜的气氛。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人精》 第二节(9)
这夜,赖四和韦娜又聚会在“旋转世界”顶层的旋转餐厅。这是韦娜三天前就定了的,似乎女孩们对过圣诞节格外有兴趣。
一见面,赖四就把一套法国产的“兰蔻”牌高级化妆品递给韦娜,“这是送给你的圣诞礼物。”
韦娜十分高兴地接过礼物,说:“你知道我喜欢这个?”
赖四说:“我这人呐,是棒槌拉二弦粗二糙子,不懂女孩的心,只是在火车上、汽车上、飞机上,还有宾馆的洗手间,总见那些貌美的女孩在对着镜子不停地擦呀,抹呀……”
“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韦娜背了《木兰诗》中的一句,“爱美是女孩的天性,自古女孩就这样。”
赖四要了酒菜,又要了一瓶法国路易十四,他们边吃边聊。今晚旋转餐厅,灯火辉煌,座无虚席,一片欢声笑语。韦娜显得特别兴奋,举起高脚杯挑衅地说:“张哥,今晚咱放开喝,看谁能撂倒谁?!”
赖四惊奇地望着她:“咦,你不怕醉?”
“不怕醉。我想今晚醉一回试试啥滋味。”韦娜说着“咕咚”喝了一口,咽下去后说:“今晚你有本事给我灌醉,我就……”
“就怎么?”
“你猜猜?”
赖四说:“猜不出,我这个人喜欢‘巷道拉铲——直来直去’。”
韦娜头一歪,顽皮地说:“那就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啦!”
“为什么?”
“因为……所以……”
“因为什么?所以什么?”
韦娜嘻嘻一笑:“因为因为……所以所以……”
赖四急得烦了:“别兜圈子了。”
韦娜点点头:“好吧,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把我灌醉,但是咱不喝闷酒,咱做诗。你作一首我喝,我作一首你喝。”
赖四犯愁了:“我文化水平不高,又是个笨人,光小学一年级就上仨,能作什么诗啊!”
韦娜说:“试试吧!不拘一格。”
赖四想了一阵,说:“好吧,你先作。”
于是,韦娜先作了一首诗:
灯火辉煌不夜天,
红男绿女聚旋转。
你推杯来我换盏,
吆五喝六度圣诞。
没话说,喝酒。赖四喝了一杯。该他做诗了,他吭哧了半天作不出来,就说:“我作不了诗,再喝一杯,咱说顺口溜吧,但每句必须带个‘子’。”他想限制韦娜。
韦娜欣然答应。赖四又喝了一杯酒,一段顺口溜就出来了:
韦娜是个美女子,
天天涂脂抹粉子;
从早到晚照镜子,
迷惑众多男孩子。
韦娜一笑:“喝!”喝完之后,顺口溜也出来了:
张哥是个大男子,
能说能干好样子;
一副菩萨心肠子,
感动阿妹心肝子。
赖四把酒一喝,来兴了,于是来了第二段:
赖哥爱上小娜子,
急得直想动爪子;
双手摸住俩*,
一脚蹬掉裤衩子。
话音刚落韦娜笑骂道:“你流氓!这个不算,听我的!”她又甩出了一段:
赖哥是个坏孩子,
欺负俺这弱女子;
当心找你老婆子,
告状让你跪凳子。
赖四听了,仰面哈哈大笑,简直能把五脏六腑都笑出来。后来,韦娜提出,不许说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