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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乐园 完结版-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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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并肩坐在床上,像是在观赏夜景,仔细一看,女人的和服前襟已经敞开,男人的手正悄悄潜入丧服下面的内衣里去。

    女人完全明白男人的手在企求,寻找着什么,也知道眼下这种时候,这么做非常不道德,是无论如何不能允许的事,然而却屈服于竭力想接近它的欲望而默认这一切。

    男人觉察到了女人的宽容,便在女人大腿内侧的空间里来回游动着手指尖,脸上却一本正经的。

    这一套全是男人的作战策略,是巧妙的圈套,女人明知不该上钩,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开始湿润了。

    这会儿,女人的身体已游离了她的心,独自前行了。

    “我想要你……”

    见女人没有反应,男人又说道:“一会儿就行。”

    听到这儿,女人仿佛刚刚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慌忙摇头说:

    “不行啊,在这种时候。”

    男人抓住好容易明白了男人的意图,想要逃脱的女人,最后通谍似地命令道:

    “别说了,转过身去……”

    这一切,并不是久木计划好的。

    以前就听说过这种方式,总想体验一次,又觉得过分就放弃了。换句话说,只是在梦里空想过,没想到会真正实现。

    有时,这么做也是必要的。

    比方说,从前走红的艺妓们到了正月,身穿盛装和服,梳着高岛田发髻,出入各个酒宴时,想要趁着这转瞬即逝的工夫与心上人亲热,又不致弄乱装束的话,这种姿势是再合适不过了。

    在守灵之夜这样短暂的时间结合的话,这也是唯一的姿势。

    这令人羞耻的姿势,才是人类生存在这个世界以前的,从动物时期就传承下来的,原始的也是最自然的姿势了。

    回归本来的野性,任何惶惑、羞耻、怯懦都是不必要的。

    什么文明、教养,什么道德、伦理,自人类诞生以来,每一个毛孔所渗透的一切虚饰、伪装都被统统抛到了九霄云外,他们完全回归了自然的本能……。

    疯狂之后是异常的静寂,这死一般的沉寂,昭示了笼罩在爱的极致的死亡的阴影。

    两人就这样一动不动地沉浸在死一般的静谧中,一会儿,男人先抬起了瘫软的身体,接着女人也渐渐苏醒了过来。

    凛子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她进了浴室后久久地呆在里面,五分钟,十分钟,直到十几分钟后,门无声地开了,凛子终于出来了。

    她垂着眼帘,脸色苍白,一副懊悔至极的神情,和服已整理如初,发型也一点儿不乱。严然一位身着丧服的端在的妇人。

    凛子面无表情,默默走到沙发前,拿起叠放在那里的外套。

    见凛子这副神态,久木慌忙问道:“你要回去?”

    凛子微微点了下头,含混不清他说了句什么。

    由于自己的强迫使得凛子这么后悔,久木真不知怎么向她道歉才好。

    两人面对面站在门口,久木低下头说“我很抱歉,可是……”,一度像野兽一样疯狂的男人,恢复了理智之后,为自己的寡廉鲜耻而震惊、骇然。

    “都是我不好,可是……”久木喘了口气,“实在太想要你了。”

    这是发自肺腑的毫无矫饰的表白,凛子听了,缓缓摇了摇头,以不容量疑的口吻说道:“不,是我的错。”

    “不是你的错。”

    “我要遭到报应的。”

    “要是那样的话……”久木紧紧抱住凛子,喃喃道,“要遭报应,咱们一起承受。”

    既然爱是双方的,那么女人的罪孽也即是男人的罪孽。

    凛子仿佛什么也没有听见,又一次正了正衣襟,神情木然地打开了房门。

    久木想再吻她一下,她却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久木望着凛子的身影渐渐远去,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处后,便关上房门,回到床上躺了下来。

    凛子一直没有回头,也许是想要与不堪回首的羞耻行为诀别吧。

    忽然,久木的手指触到了一个别针样的东西,拿起来一瞧是凛子的发卡。

    对了,凛子刚才双手扶着床头时,头部的位置就在这儿。

    刚才那一幕又浮现在眼前,屋子里非常的静,只有失落的发卡留下了纵情欢爱的痕迹。

    久木一手握着发卡,想像着凛子到家后会怎么向大家作解释。

    在这儿呆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加上路上的时间大约需要一个半小时。别人一定会猜想这段时间她的去向。

    服饰和发型都整整齐齐的,应该不会引起怀疑,也可能有的女人会多想的。

    再怎么想也没有人能想像到他们会在守灵之夜,以那样的体位结合吧。

    关键在于凛子如何表现。

    由于罪孽意识作怪,凛子会不自觉的有所流露,引起别人的怀疑,但愿她能装作若无其事。久木一想到她临走时的木然表情,就坐立不安起来。

    “不会出什么事吧……”

    久木惦念着凛子,内心涌起了对她的满腔爱怜,他情不自禁地把发卡贴到了嘴唇上。

    半  夏

    七月的第二个星期,久木为去轻并泽请了两天的假。

    正是梅雨期将尽的雷雨多的时节。

    好容易去一趟轻井泽,本想等梅雨期过了再说,可是,七月中旬开始会议很多,而且连日来天气阴沉沉的,闷在地窖一样的房间里,心情更加阴郁,所以想早点儿去。

    还有一个原因是,听凛子说“雨中的轻井泽也不错”。

    梅雨时的轻井泽,水分充足,树木繁茂,还没到放暑假的时候,游客也很少。

    选择这个时候去,算上周末的两天休息,就能住三个晚上,这样一来身心都可以得到洗涤。

    近来,久木和凛子都有些萎靡不振的。

    久木耳边老是响着女儿知佳对他说的话,“别老是拖拖拉拉的,要离就痛快一点儿。”

    就是女儿不说,久木也不想回到妻子身边去了,可是又不想主动在离婚书上签字。这是在一起生活多年的人共同的矛盾心理,后来妻子也没有再来催他。在孩子看来,父母也太不干脆了。

    连女儿也催着他和妻子离婚,使久木觉得和家人更加疏远了。

    凛子近来也有点异常,那是在回了趟自己的家之后。

    为了拿轻井泽的钥匙,凛子趁丈夫不在时回了趟家,发现家里有点异样,说是异样,其实也很正常,就是说有女人出入的迹像。

    那天凛子来到二楼自己的卧室,从衣柜里取出别墅的钥匙,正要离开,忽然发现家里与以往不大一样。

    丈夫很爱干净,尽管如此,书斋和客厅也收拾得太整洁了。早上,丈夫一定要喝完咖啡再走,不仅杯子洗了,厨房的抹布都叠得整整齐齐,用过的盆子扣着控水。

    书桌上的花瓶里还插着一朵从院子采来的紫阳花。

    凛子以为是女佣和婆婆来给收拾的,可是去浴室一看,挂着一条她没见过的毛巾和牙刷。

    一定是有了另外一个女人,凛子想到这,一刻也呆不下去了,赶紧逃离了家。

    “真讨厌呐。”

    凛子嘟哝着,并没有生气,既然自己不要家了,他让别的女人来,自己也没什么可说的。

    “我也算解脱了。”

    凛子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不舒但。

    “有了别的女人,应该同意和我离婚哪。”

    如果凛子的判断不错的话,凛子的丈夫有了别的女人,也不同意和凛子解除夫妻关系。

    “我再也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凛子微笑着,笑得很勉强。

    本以为会赶上晴天,可是去轻井泽的那天还是下雨。

    据天气预报说,太平洋南岸的梅雨前线停滞不前,加上北上至小笠原诸岛的附近的台风影响,东海、关东一带将有大雨。

    所以他们吃完饭,早早就出发了。

    从拥挤的首都高速公路,上了关越高速公路后就通畅无阻了。

    雨下得不大不小,久木望着窗刷扫动的前方,忽然觉得他们像是在逃离东京。

    “好像在哪个电影里见过这种镜头。”

    “是那种打斗片吧。”

    “不是杀人犯,是相爱的两个人从都市逃到别的地方去。”

    久木说完,过了一会儿凛子说道:

    “我们和杀人犯也差不多。”

    “杀了谁?”

    “没杀人,但是使很多人痛苦啊。比如你的夫人,女儿以及周围的人……”

    凛子第一次谈起久木的家人。

    “你的家庭也一样啊……”

    “对,我周围的人也都受到了伤害。”

    听凛子说出这么有见地的话,久木感到很欣慰。

    “爱是自私的,尤其是我们这个年龄,不伤害别人,很难获得幸福。”

    “想要得到幸福该怎么办呢?”

    “关键的问题是有没有伤害别人的勇气。”

    “你有勇气吗?”

    久木轻轻点了点头,望着雨水流淌的车窗,凛子喃喃道:

    “爱上一个人真是件可怕的事。”

    “当然不能去爱一个讨厌的人喽。”

    “可是,一旦结了婚就不容许了。爱上丈夫以外的人,马上会被说成是偷情啦,无耻啦等等。”

    凛子发泄着一肚子的不满。

    “当然,因为相爱而结婚,后来又不爱对方了这样是不对,可是,人的情感不会一成不变的呀。”

    “就像是二十岁时喜欢的音乐或小说,到了三、四十岁时就觉得无聊了,不喜欢看了一样,二十岁直欢的人,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渐渐不喜欢了,这也是很可能的。”

    “音乐或小说后来不喜欢了,别人不会说什么,甚至还说你进步了,可是不喜欢一个人了,为什么就不行呢?”

    “因为既然结婚的时候海誓山盟,那就要履行自己的责任。可是实在过不下去时,只好老老实实表示歉意,或者支付一些赔偿费,和对方分开了。”

    “为什么这么做的时候,会受到别人的叱责和侮辱呢?”

    凛子的问题一个接一个,久木都难于应付了。

    “男女之间,或夫妇之间不是仅仅由好恶来决定的。”

    “其实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生活,反而是欺骗对方啊。和自己喜欢的人生活才对,可是又被人说成是折磨别人。”

    听着低徊的萨克斯管的旋律,凛子的心绪更加黯淡了。

    车子直奔琦玉县北部而去,雨下个不停。

    久木为了打破沉闷的空气,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抓住了凛子的手,凛子靠近了他。

    “你喜欢我什么?”

    刚才的话题太严肃了,她大概想轻松一下。

    “全都喜欢呀。”

    “总有最喜欢的地方吧?”

    “一句话说不清楚。”

    “我要听……”

    对这个不好回答的问题,久木想逗逗她。

    “你那么端在,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我担心得不得了,就有意接近你……”

    “结果呢?”

    “原来是个非常好色的女人。”

    凛子用拳头捶起久木来。

    “这都得怪你呀。”

    “越是端在越显得淫荡。”

    “你就喜欢这一点?”

    “那好,我就都说了吧。你干什么都很执着,非常要强,有时胆子很大,有时又很软弱,好像有点不平衡的感觉……”

    “我第一次被人说不平衡。”

    “咱们做的这些事能说平衡吗?”

    凛子用手在车窗上画着,说道:

    “告诉你我喜欢你什么吧。”

    “我有让你喜欢的吗?”

    “也是不太平衡喽。”

    “是吗……”

    “第一次见到你时,就觉得你与众不同。听说是大出版社的部长,以为是相当谨慎的人,可是,却吹嘘起自己编过的书来,像个年轻人似的。后来突然打来电话说想见我,也真够冒失的。”

    “那你……”

    “别打断我,好好听着。”

    凛子往久木嘴里塞了一块薄荷糖。

    “我真是看错人了。”

    “看错人?”

    “开始见你那么稳重,那么有绅士风度,我就放松了警惕,没想到突然把我带到饭店里去了。”

    那是交往三个月后,在青山饭店吃完饭以后的事。

    “那次,吃饭的时候,你往盘子里一气撒了好多盐,我就有点担心了,后来跟着你去了房间,又突然袭击了我。”

    “喂,喂,我成了无赖了。”

    “对了,你是有点儿无赖。一瞬间就把我给占有了,再也逃不脱了。”

    “不知情的人听了,还以为我真是那么无赖呢。”

    “那些流氓一般用麻药的,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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